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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一起过…？”
你伸手指了指自己鼻尖，无端对上张飞那双眸，话末的声音也微弱了许多。
他眼里有泪，你一时有些无措，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平复下来心情才垂下了手：“我的休息室在前面。”
“帮你拿。”见你引路，张飞点了点头便又垂下目光，上前接过了你手中的两个保温袋。
你没有阻止他，松手将保温袋给了他，一前一后进了休息室。
这间休息室是你专属，平常除了公司重要职员偶尔来送个资料之外，几乎在没有人出入。
你进了休息室就将绒毯和热水袋放到了那张你坐惯了的椅子上，张飞看着你动作，几乎是才将两只保温袋放到你跟前，便倾身想将你捞进怀里抱起来。
他力气很大，你伸臂阻止的时候半个腰身已经腾空，这样僵持在半空中的姿势很难受，你略微沉吟了下，还是松开手臂任由张飞将你卷进怀里和你一并坐到了躺椅上。
数月未见，他被晒的有点黑，人也瘦了许多，你坐在他怀里调整了下姿势，才伸手去拿开他头上的鸭舌帽。
不仔细看还能觉着是鸭舌帽阴影投影的问题，这会儿摘了鸭舌帽在看，才发觉的确是张飞把脸晒黑了。
再加上他眼底的泪痕，更显得像只楚楚可怜的大狗。
但你们的确没有明确过关系，你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伸手有些烦躁的将鸭舌帽挂到了椅背上，便错开了目光。
“你刚才说，我们没在一起？”
先开口的是张飞，他将你的手拽过来裹进了掌心，便直起腰身带着你凑近桌边，将保温袋里的早餐全部拿出来拆了盖子。
“不算。”
你瞥了他一眼，拆了一次性筷子夹住了小笼包刚想往嘴里塞，手里的筷子就被张飞压了下来。
那只小笼包脱力掉到了桌上，你拧眉将它捡回了餐盒里，看着桌子上雾气之后留下的水痕：“你做什么？”
“亲过，摸过，一起睡，不是在一起？”张飞同样蹙起了眉，略有些强硬的正过你的脸看他。
你下巴都被张飞捏的有些发疼，伸手想扯开他，张飞反倒捏的更紧。
这两天连轴转，回来又被几个老股东摁着开会，你心情本身就算不得好，彼时又被张飞捏下巴，情绪没由头的涌上来，你也委屈的有些红眼。
“？”
张飞也觉出来你的异样，捏在你下巴的手松开，去捏你腮边的软肉：“你哭？”
张飞不问还好，一问你眼里的泪也有些含不住，偏过头用力揉了揉眼看向了桌上的早饭。
张飞默了声，停在你脸侧的手再次压到你脸颊，摁着你偏头过去，在你的唇角吻了下才道：“再哭，我打你。”
张飞的话颇有些像家长吓唬因为想买玩具赖在超市门口不走的小孩子，你觉出怪异，推开张飞的手便在他腿上锤了下去：“我打你。”
“告诉大哥，你打我。”张飞撇了下嘴，勾下椅背上的鸭舌帽调小了放量，直接扣到了你头上
“告诉完你大哥，我会继续打你。”你没有扯掉张飞带在你头上的鸭舌帽，伸指抹了抹湿润的眼睑，迅速调整好了情绪才拿回筷子去夹小笼包。
你吃的急，也忘记今早涂的唇膏，见到包子皮被印染上唇膏才发觉，放下筷子转过身去包里找卸妆湿巾。
这只包你最近背的勤，卸妆湿巾也会在里面多放几包，但好巧不巧，昨夜你回家随手抽走的是最后一包。
今早在怎么找也没有，你正懊恼的将干纸巾拿出来，张飞便直接将一包卸妆湿巾递到了你跟前。
“我有把卸妆湿巾放到你那里…？”你抬目看了眼张飞，并不记得你们之间还有这么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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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张飞摇了摇头，缓缓将那包卸妆湿巾撕开才道：“你上次没带，用湿巾把脸擦的很红，所以买了一盒，放在洗手台上，给你用。”
“你笨。”
张飞看着你用卸妆巾将唇色卸净，忽的又补上了句。
你卸干净唇色原本想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听到张飞这句话，倏的便将头转向了他：“谁笨？”
“你笨。”张飞垂目略过你卸下唇色之后有些泛白的唇，再次重复了句。
两相相对，他的眸色中含着的目的太过明显，几乎要垂首吻上来的时候，你忽然捂住了他的嘴，借后倾的惯性直接将他直坐着的身躯压到了躺椅上。
张飞躺平的很纯粹，甚至落掌握住你腿跟将你往腰身上用力提了下。
你没叫他得逞，扒住他压在你腿侧的手，双指在他手背上用力捏起皮肉掐了下。
“张飞，我没打算那么长远。”
“你说的话，和大哥说的，一样。”张飞似乎并没觉出痛，待你掐在他手背上的指间卸力，便翻掌握住了你的手，捏了捏你的掌心。
他似乎在讨还方才你带给他的疼，但力道却轻的让你掌心发痒。
“我们的事，刘备都知道了吗？”你有些别扭的抽开手，拽着张飞两只手腕拢在一起压到了他的小腹上，不让他再乱动。
“你走之后，感觉很奇怪，和大哥说过，想去找你，大哥拦我。”
“他说，我和你，不适合。”张飞看着被你桎梏的双手，用力撑了下，下刻又老老实实的自己蜷缩回去。
“刘备看人还是挺准的，你不应该再找我。”你微微点了点头，看着张飞自己将手定住，才起身从他身上翻下来，拿起桌边的水杯抿了口。
“哦…”张飞默了下，目光跟随你扬起。
你也觉察出了他的目光，但仍旧端着水杯，并没有再转过身。
刘备的公司有时周转困难，但比起那些真正名不见经传，运营失败的小公司来说还是好上太多了。
张飞在刘备的公司不怎么管事，但却是持股最多的一方。
他这个人性情有些闷沉，可胜在皮相好，网络上也小有名气，真想找个女朋友，光凭着脸，招来几个真心换真心的并不难。
真心换真心，这似乎是人与人最纯粹简单的关系。
但你没有办法和张飞相处成这样。
相顾无言，你也不知道和张飞再说什么好，低目晃了晃水杯里的茶叶，而后端着水杯用力吞咽了一大口，将喉头的哽咽暂且压下：“胃不舒服有点反酸，吃不下了，谢谢你来送饭。”
你说完这句话，便伸手摘了头上那顶鸭舌帽放回桌上想走，张飞却忽然从躺椅上起身立在了你跟前。
“大哥还说，我画过最好的作品，是你。”
他这话说的很慢，没有凑近，也没有退却，只是伸臂压了下你肩头，将你身子调转过来。
“想和你谈，不是因为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