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贞C锁/废物被贞C锁顶到喷水/爽到翻白眼以为漏尿)
镇北将军府。
方才还委委屈屈窝在别人怀里的九千岁,踏进镇北将军府大门的时候那叫一个神气非常。迎着下人们惊诧的眼神,走在余阳夏身侧仿佛一只昂首挺胸的骄傲的狐狸。
余阳夏还有些担心,阴容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和他一起回府,会不会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阴容却嗤之以鼻。他的将军就是太善良太正派了,才会爱惜羽毛,像他这种在泥潭里面打滚的佞臣,从不在意染在身上的污泥——再说了,越是明目张胆,越叫人无从置喙,这就是阳谋的妙处了。不过这种事不必让余阳夏知道,自己会替他料理好背后那些腌臢玩意的。
但是,阴容也不知道,余阳夏并非爱惜自己的名声,否则他不会在朝堂上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对于户部侍郎泼在他身上的脏水,也不置可否。余阳夏对自己的认知,永远先是镇北军的一名将士,然后才是朝廷里的一个什么官员。他会在意流言蜚语,只不过是想到这些年阴容遭受的永无止境的猜忌和中伤,就不愿意让他再受到一点伤害。
进入府邸后,余阳夏略带歉意地将阴容留在前厅,命下人们给他奉茶,随后就风风火火地跑去找张副将,一副要速战速决的样子。
阴容倒是早有准备,也不觉得无聊,捧着茶盏慢悠悠地巡视着前厅。
镇北将军府和余阳夏本人是一种风格,简素又质朴,没什么多余的装饰,服侍的下人也并不多,个个战战兢兢地立在下头,不敢看阴容一眼。阴容心下嗤笑,不知道这府上的下人都是哪里塞进来的探子和耳目,连表面功夫也不会做,伺候人也伺候不好。主人家在这里待客,下人一个个胆战心惊的,叫人看了就倒胃口,哪还有心情?
好不容易进来了,也不能白来,总得帮着自家将军经管经管才是,阴容乐滋滋且自觉地扛起了当家主母的活计。
正巧走到角落的炭盆处,阴容居高临下睨了一眼,拢了拢自己大氅上厚实的兔毛领:“八月都过了,还不知道把炭盆点起……”说完还掩着嘴角轻轻地咳了几声。
才刚过八月点什么炭盆!下人们听得想翻白眼,但不敢反抗,只好匆匆跑出去拿炭过来点上,阴容又嫌不是银霜炭,非说熏得他嗓子都疼。
下人们有苦难言,镇北将军府是有银霜炭的份例,但去年的早已用完了,今年的还没下来,只能拿剩下的普通炭来用。有胆子大的被推出来和阴容解释,阴容侧着身子懒得听,把手里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撂:“咱家说嗓子不适,也没人上来给咱家添口热茶?将军府就是这么待客的?”
说罢一挥手,那一把阴柔的嗓子唱戏似的:“算了,将军府上的人咱家指使不动,还是让咱家的人来吧。”
于是阴容带来的下人反客为主,认认真真地在前厅里伺候起来,把原本将军府的下人都挤在角落不敢做声——当然,阴容是不会把他们赶出去的,若是没被人看到,不就没人能证明他在余阳夏府里什么坏事都没做了吗?
等余阳夏一阵风似的冲回前厅的时候,就看到阴容捧着热气腾腾的茶盏,闲适地欣赏挂在墙上的前朝名画。
……前朝名画?他府上有这种东西来着?
再定睛一看,曾经简朴到有些空旷的前厅早已改头换面,四角摆了精致漂亮的兽首铜炉,里头银霜炭烧得噼啪作响,一盏小香炉飘着袅袅香烟,叫余阳夏一进来就热得隐隐冒汗。除此之外,阴容并没有动他屋里的桌椅陈设,只是在此基础上添置了许多考究的物件,茶具一整套都换成了他们两人惯用的,连地上都铺了阴容府上遍地都铺的白绒毯,甚至还弄来了一展红木镶掐丝珐琅的山水大屏。这种熟悉的铺张装潢,余阳夏还以为自己误入了阴容的府邸。
难怪过来的时候带了那么多马车。余阳夏有些好笑,凑到阴容身边,虽然很想把这个可爱的人拥进怀里抱一抱,但碍于还有自己府里的人在看着,只得保持着一个礼貌的距离。
“我和副将已经谈完了,本来打算和你一起去府里转转的……”余阳夏犹豫道,“但是他们吵着要和我去演武场比试,我想问,嗯,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演武场?阴容想起之前探子和自己汇报的场面,说余阳夏和军汉们比试,往往到一半就热得忍不住扯了上衣打着赤膊战作一团……
“呵呵……去啊,当然要去。”
余阳夏莫名打了个寒战。
……
到了演武场,张副将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这还是阴容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位副将,只知道他是余阳夏信任的部下,所以稍稍克制了一下惯有的目中无人的矜贵劲头,还算礼貌地点了下头。
张副将原叫张临风,是余阳夏从京城带到北疆去的,算是知根知底。他父母学问并不如何,起名也简单粗暴,张临风这名字乍一听文雅,可他还有个叫张玉树的哥哥,连在一起就有些啼笑皆非。不过这俩人倒也不辜负他们的美名,眼前的这位副将,身量匀称高挑,比起余阳夏这种结实宽厚的身板,显得有些精瘦了。人看着也怪年轻,一双眼睛神采奕奕,眼神干净,见余阳夏过来了,笑得很是爽朗。
阴容看张临风对着自己也是落落大方,并无仇视的样子,饶有趣味地一挑眉。张临风见状也不恼,直接道:“将军每次都从您府上寄信,来这边也是从您那里过来……总瞒不过我的,所以将军早就和我说了。”
“和你说了?”阴容轻笑一声,虽然在问张临风,但眼神却看向有些不自在的余阳夏,“你们将军都说了什么?”
“大概是……‘督主并不是镇北军的敌人’这种话吧?”张临风没察觉,大大咧咧地摸着后脑勺答道。
虽然知道余阳夏不可能和别人说他们俩真正的关系,但是这样也把内敛的余阳夏羞得不行,顶着两只红透了的耳朵勉强道:“你不是说要比试吗?快点去擂台上吧。”
张临风可称得上是一个武痴,生平最爱的事就是和武艺高强的人切磋,闻言兴奋得马上把方才的对话抛之脑后,跳起来拽着余阳夏便往擂台上跑,嘴里还念叨着好不容易等到你养好伤了这次可不会手下留情云云。
阴容施施然走到擂台边的看台上,周遭的下人们十分训练有素,有序地在简易的长椅上铺毛毯、还堆了三四个软枕,硬是在这里堆出了个贵妃榻。随后还有两个小内侍捧出一整套茶具,点了个小炭炉煮起茶来。明明方才已经留了一套茶具在余阳夏府里,这时候竟然还能再掏出来一套,真叫人怀疑阴容是不是把自己的府邸搬了过来。
也幸好那些军汉都热热闹闹地围在擂台周围,没人来谴责他毫无君子形象的姿态,阴容就这么悠闲地捧着个手炉,舒服地歪在一堆毛绒里面欣赏着擂台上的场景。
余阳夏并没有一上来就和张临风对打,这还是张临风要求的,说将军这么久没跟人对练了,先拿几个下属热热身,找回感觉才好。
虽然余阳夏觉得没什么必要,但眼见下属们双眼放光,便也就顺势应了,问他们:“是要拿剑,还是空手?”
“空手!肉搏才过瘾!”众下属都起哄。
余阳夏便垂着头转了转手腕,淡淡地掀起眼帘看向第一个跃上擂台的人,没什么感情地宣告:“那便开始吧。”
话音刚落,台上的二人便扭打在一起,那头看台上的阴容却被余阳夏方才的动作和神情震得一时失语,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大腿正紧紧夹着。
他从没见过那样的余阳夏……如此冷肃而锋利,好似盘旋在塞北烈风中紧盯猎物的雄鹰,能撕碎血肉的利爪却掩在羽毛里,是还未出鞘的利刃,蛰伏着等待杀机。
阴容的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兴奋,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正为眼前这个男人从不对自己展露的攻击性而痴迷,以至于忍不住将这种迷人的攻击性与爱人间淫靡的攻城略地画上了等号。
他抬手将毛毯拉至胸腹处,盖住衣袍下两条紧紧纠缠磨蹭着的双腿。
以一个干净利落的鞭腿将对手踢下擂台之后,余阳夏下意识地往看台扫了一眼,带着点莫名的期盼和骄傲。他之前从不认为赢了比试有什么好夸耀的,但自打有了心上人之后,倒是有点明白那些情爱中的幼稚心思了——想要让心上人看到自己优秀的地方,想要和他分享自己的喜悦。
只是这一眼看过去,竟然猛地撞了满眼的春色。
生来家教甚严的正人君子余将军,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有人大胆至此,敢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仅仅盖着一条薄毯作为遮掩,对着自己公然自慰。甚至他身旁还簇拥着数名仆从,但正因阴容知道那些下人必然没胆量窥视自己,反倒露出了无比肆意又张扬的笑,眼神中仿佛带着钩子,迷蒙情动。
余阳夏被那带着潮红春意的笑刺伤了眼,点燃了血液。几乎只是一瞬间,他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脖颈,可想而知连衣物之下的肌肤也通通红透了,眼中闪过被情欲和独占欲冲得狰狞的暗光。
一方面余阳夏被阴容眼角眉梢的魅意勾得心神荡漾,另一方面却又觉得,怎么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那副表情?那是只有自己才能独占的春色!万一被那些部下看到了……即使是不好男色的糙汉士兵,恐怕也难以抵挡那般诱惑,要连着做好几夜的春梦吧。
无法忍受督主被别人觊觎的可能性,余阳夏纵身一跃就跳下了擂台,紧接着步履不停地直冲到看台上,一把将还沉浸在快感中浑身发软的人连毯子一块裹着横抱起来,绷着脸甩下一句“我看督主方才面红发汗,恐有中暑之兆,先带着督主进屋休息去。”留下一群汉子面面相觑,这都九月份了还能中暑?却又想到这位督主又是盖毛毯又是点熏炉的,把自己热出病来也不是不可能。
张临风正感慨着有钱人就是娇贵,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啊将军!你还没和我打呢!!”
……
无暇顾及身后种种,余阳夏一路抱着阴容疾走至自己的卧房,猛地推门而入,板着脸将阴容丢在床榻上,动作看似粗暴实则轻柔小心,又回过身去重重锁上房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阴容就裹着个毛毯坐在床边嗤嗤地笑,他怎会看不出余阳夏吃味的心思,甚至对此还颇为自得。但当余阳夏转过身来的时候,阴容却突然愣了一瞬——原本以为只是有些吃醋的人,脸上却隐隐有了怒意,但更多的还是一种近乎悲伤的无力与无奈。
向来善于玩弄人心的阴督主瞬间慌了,但积年的尔虞我诈让他勉强掩住了神色,坐直了身体正色问道:“生气了?”
余阳夏闭了闭眼,再开口已是一派风平浪静:“没有。”
这次是他失控了,他明明知道阴容并不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
阴容生来就被丢弃在花街,大抵是哪个妓女意外诞下的孩子,生下来也养不了,在花街这样的弃婴多了去了,大多都无声无息死了也没人在意。是南风馆的老鸨看他眉眼出众,打算把他养大好接客。在那里,小馆和嫖客无不是进门就脱了衣服翻云覆雨,哪有什么礼义廉耻可言。
而阴容自小就冷眼看着无比直白而露骨的情色纠缠,在这方面的观念本就异于常人,更别提被左相杨立诚收为养子之后……
这些余阳夏十几年前就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阴容虽然受了宫刑后就彻底没了情欲的需求,也不曾了过太监该如何行事,解很多玩法还要从小册子上学,但根本上对性过分轻视又开放的态度,是难以磨灭的。阴容在性事上几乎有种对自己无意识的轻贱,他确确实实享受着支配余阳夏的快乐,但与此同时,在那些意乱情迷的呻吟中秋,又不吝于以“废鸡巴”等贬低的词语来形容自己,不吝于浪叫着描述自己流水高潮的狼狈反应。
其实连阴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但余阳夏却心疼不已。
一开始确实是吃味于阴容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独属于自己的春色,但在抱着他回卧房的路上,余阳夏却慢慢想到他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揪心于怀中人不懂得尊重自己,哪怕将淫态展露于众人也无所谓。更加痛苦的是,余阳夏不知道怎样才能改变他的观念,教会他自爱——他明知阴容被过往所困,却不能表露出一分一毫。
纵使相逢应不识。
他的阴容的关系,本就建立在他的欺瞒之上。
余阳夏格外复杂沉重的表情,落在阴容眼里,就觉得自家好脾气的将军真的被惹毛了。阴容心里很慌,他承认自己那么做除了实在是被余阳夏比武的性感模样迷得受不了,还有一点故意让余阳夏吃醋的意味,但他并不知道这件事原来这么严重。自打二人在一起之后,从来都是余阳夏对他百依百顺,不管自己怎么撒娇耍痴都会让着自己,是以阴容此时才恍然明白,当总是纵容你的人不再放任,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阴容几乎是有些害怕了,他开始神经质似的一遍遍自省,甚至不可控地想到了最坏的可能:余阳夏,会不会要离开自己了?若是这样的话……习惯了用狠毒的手段报复他人的脑子只一时半刻就产生了无数种能让人身败名裂、生不如死的法子,但阴容却发现自己一样也做不到。
在交付真心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成了被拔掉牙的恶犬。
“对不起。”阴容突然出声,他踉跄着挣开裹在身上的毯子扑到余阳夏跟前,惨白着一张脸哀切地望着余阳夏,“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会再这样了……”
堂堂九千岁竟然和打碎花瓶的幼童一样无措地道着歉,恐怕朝堂之上没人能想象这幅画面。余阳夏看到他竟然放下骄矜的身段如此祈求自己的原谅,心中又软又酸,惊觉自己冷下脸来怕是把督主吓到了,连忙把人抱紧在怀里哄:“督主不必这样。”
“我确实有点不开心,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你那种表情……但我已经不生气了,只是在想该怎么说才能让你知道,应当爱惜自己。”
阴容在他怀里露出了懵懂的表情,没明白这和爱惜自己有什么关系,在他看来会拿“插进胸口都死不了”来开玩笑的余阳夏才比较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反倒是余阳夏见他这副模样,心中豁然开朗。是啊,他的督主在这方面还是白纸一般的幼童,那就让自己慢慢来教他。因为爱他,才不会将对方大胆地当众自慰的行为视为对自身魅力的肯定,才不会沾沾自喜于对方想让自己吃醋的小心思;因为爱他,所以想让他成为一个完整的自爱的人。
于是余阳夏低头吻住了阴容颤抖的唇,没有深入,只是轻轻地摩挲着唇面,一点点用温柔的动作安抚他的不安。
待到一吻毕,阴容微微喘着气,茫然低声道:“我不明白……”
“没关系。”余阳夏有力的臂膀环着他,给予他支撑,二人额头相抵,似乎这样就可以传递几分力量,“我们慢慢来。”
我会教你的。这半句话,余阳夏默默念在了心里。
阴容把余阳夏压倒在床上。
方才余阳夏的几句话,他直觉这其中有深意,但却仿佛隔着一层迷雾一样探究不清,只好以他自己的方式去理解。
他恍然意识到,原来在他们二人之间,自己总是在随着自己的心情为所欲为。感到羞耻了就连着几天不见人,蒙着眼睛不敢相信余阳夏炽热的感情,就断定他不会接受自己残缺的身体……甚至要余阳夏抛下自己身为镇北将军的身段,向自己求欢。
即使阴容不怎么通晓情爱的道理,也知道两个人的感情绝不是靠一个人一头热地推进,一时后悔莫及,恨自己先前太过畏葸不前,没有给余阳夏足够的回馈,一时又为余阳夏孤注一掷的爱感到近乎颤栗的喜悦。
必须要为自己的将军做更多,更多。让他知道自己很爱他,和他爱自己一样,不,甚至在更久以前,就已经无法忘记他了。
于是阴容揽着余阳夏的腰,将他温柔地带到属于他的那张床上。余阳夏眉目间含着一种纵容的情意,顺从地倒在床榻,一切就好像他们第一次翻云覆雨时那样。
但这一次不同,不再是打着主人与孪宠的名目,他们是心意相通的恋人,理应拥有世间一切缠绵的温情。
“我不太懂你说的‘爱惜自己’是什么意思。”阴容跨坐在余阳夏的腰腹,即使这种剖白自己的话语令他本能地感到胆怯,却依然克制着居高临下地直视余阳夏的眼睛,认真地诉说,“但我知道,我做这些完全是发自本心——不管是刚才在演武场,还是现在。”
余阳夏还未来得及反应他话中的意思,就被阴容扯开他衣襟的动作惊到手足无措。
到了这时,阴容就好似找回了他一贯的高傲,像只挺直了脊背的矜贵的猫儿,一只手撑在余阳夏赤裸紧实的胸口上,头略微仰着,宣告道:“将军可别小瞧了咱家。”
说着,阴容猛地一低头,咬上余阳夏的唇。
二人上次欢好还是余阳夏中春药那次,因着药效的缘故,全程火急火燎也没顾上好好接吻。是以两人的唇舌甫一接触,瞬间便引燃了情欲,阴容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余阳夏也直接松开了牙关,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阴容的舌吮住。
两条湿滑的舌在唇瓣间搅动得啧啧作响,阴容和余阳夏不断变换着角度,贪婪地享受唇齿相依的快乐。绵长到几乎窒息的吻完全唤起了两个人的欲望,阴容骑跨在余阳夏腰上的双腿忍不住夹紧了,余阳夏更是已经勃起,还未解开的亵裤被顶出一个明显的弧度。
阴容感受到了身下人的情动,依然一下一下地啄吻微微红肿的唇,手已经往下探去,摸索着隔着布料摸到了勃起的阴茎,顺着硬挺的形状从上到下地捋。
“督主……”余阳夏被摸得轻喘,忍不住伸出双手钳住了阴容的细腰,两根大拇指无意识地划动,似乎想要透过繁复的衣料感受其下嫩滑肌肤的触感。
阴容勾唇一笑,坐直了身体,慢条斯理地开始解他层层叠叠的衣裳。先是大氅、然后是外袍……余阳夏赤红着眼睛,看到外袍之下阴容的裆部早已湿泞一片,不知是先前在演武场自慰时流出来的淫水,还是方才缠绵亲吻时情动的证明,又或者二者兼有。
身下人的呼吸明显更粗重了,但阴容的动作还没停,直到把自己剥成赤身裸体。事实上,阴容还从未在余阳夏面前除尽自己的衣衫,甚至连在浴池欢好,都还穿着一件雪纱的薄衫。哪怕余阳夏已经吻过他最残破不堪的萎缩的阴囊,在赤裸相待这件事上,阴容总还是有种难以启齿的耻意。
但这一次,阴容已下定了决心,他不能再只等着余阳夏主动了,他也想回应余阳夏的爱。
虽然不知道余阳夏口中的“慢慢来”是怎样的步骤,总之,先从向他敞开自己的身心开始吧。
余阳夏看着眼前莹白如玉的赤裸躯体,极大的冲击使他目眩神迷。
这是一具明显养尊处优的身体,如同粉雕玉琢般没有任何瑕疵,关节和乳头处却又泛着淡粉,正旖旎地往周身扩散。和第一印象不同,阴容意外是不容易留疤的体质,似乎上天在这方面格外偏爱他一些,幼年的颠沛流离没有在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反倒是前些天余阳夏中春药压着他乳交的时候掐出的青紫指痕还隐约印在胸膛和腰侧,更衬得他肤白胜雪。
余阳夏的视线情不自禁顺着那些淤痕滑到跨在他身上的那截细腰,即使他已经用双手丈量过数次,这般不加衣物阻隔的赤裸相见却还是第一次。从视觉效果上看,竟然比他印象中还要更细些,像是被腰侧交错的指痕凌厉地收紧了,让人不禁回忆起掐着这截腰时无比满足的触感。
这样想着,余阳夏诚实地顺应了内心的欲望,握住了阴容的腰肢,感到他细微地瑟缩了一下,似乎想并起腿遮住余阳夏的视线,动作到一半却自己止住了,强撑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将最不堪的地方也展露给对方。他疲软的阴茎乖巧地卧在腿心,干净漂亮的样子格外惹人怜爱,同身后那个困在衣裤中张牙舞爪的大家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是让阴容抿起了唇,面上带了羞赧的红晕。
光是看着阴容这样略带扭拧的神态,就足以让余阳夏兴致勃发了,更别提身上这具躯体对他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余阳夏喘得愈发厉害,下身隔着自己的裤子往上顶阴容光裸的臀。
余阳夏是主动,但他的主动往往也就到上床这一步,接下来的事他比起阴容简直就是无知幼童,只能靠阴容手把手教授——当然,阴容也乐此不疲就是了。
阴容向后挪挪身子,把那个愈发膨胀的帐篷搁到双腿之间,正顶着他跨间的二两软肉。忍着羞将余阳夏的阳具从裤子中释放出来,倒不是没见过这根东西,只是要让这健康的、勃发的阴茎同自己残废的一坨软肉坦诚相见,到底还是做不到毫无芥蒂。
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刚一脱离布料的束缚,就猛地弹出来,啪的一声打在阴容的废鸡巴上,随后还在空气中勃勃地跳动了好几下,龟头溢出点水液来。阴容看得眼眶发热,下意识伸手,像把玩什么爱不释手的玩具一样抓着撸了两把,还握着下方两颗饱满的囊袋揉捏。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这东西,阴容对卵蛋的触感很是新鲜,抓住了就不想松开,五指轮番收紧用力,直把两颗温热的阴囊捏出阵阵肉波。
“呃,督主……别捏那里……”
余阳夏之前连自慰都只是机械地撸动柱身,哪受得了这个,当即扬起下巴闷哼一声,只觉得囊袋在阴容手心一阵阵发热硬涨,好像卵蛋里的精液都要被挤到尿道里了似的,由内而外地产生了一股难耐的涨热和和瘙痒,让他的鸡巴硬得更厉害了,马眼处更是汩汩地往外冒着水。
“卵蛋被捏得很爽吗?”阴容故意挑出一个邪气的笑容,加重了手上的动作,“咱家倒是不知道,原来这地方这么有感觉。”
囊袋被把玩得过于用力,产生了轻微的钝痛,但痛感似乎刺激到了这个制造精液的器官,让它鼓动着越来越硬涨,同时也带来更强烈的快感。余阳夏喘得很急,身体不自觉地扭动想要脱离玩弄的手掌,声音中几乎带了点哀切的意味,却依然承认了自己的快感:“爽……但是、好涨……督主轻点……!”
镇北将军偶尔泄露出的弱势情态总能让阴容控制欲暴涨,他非但没有放缓动作,反倒加速了揉搓,五指翻飞把余阳夏玩得呻吟低吼不断,腰肢像抛上岸的鱼一样挣扎弹动。与被悉心关照的阴囊不同,上方硬挺到青筋毕露的阳具却完全遭到忽视,直挺挺地随着囊袋被玩弄而在空气中勃发晃动,徒劳地流出大股大股的前液,被甩到二人的腹肌上。
“不行!啊!别再……要被挤出来了!”
阴囊与阴茎天差地别的待遇,让余阳夏即使已经有了射意,感觉精液都被阴容揉捏着挤到了尿道,却因为茎身没有得到足够的快感和刺激而无法完成射精,这种吊在半空中的感觉实在让人难以忍受。余阳夏抓出了阴容还在玩弄囊袋的手,已经无暇顾及缘由,只是努力在剧烈的呻吟喘息中拼凑出语句,表达自己最急迫的恳求:“求、求你停下……现在、嗯……啊啊……现在还不想射!”
他本能地不想让这场欢爱就此结束,想要尽可能地延长这亲密无间的欢愉。
动作骤停。
余阳夏还未从过载的快感中缓过神来,胸膛剧烈地起伏,重重地粗喘,胸口的乳头未经触碰就已经从褐色乳晕中探出来。
而骑跨在他身上的阴容竟也微微失神,光是揉捏着对方的囊袋,欣赏着对方俊朗无双的面容被情欲支配,发出低沉色情的喘息、呻吟甚至讨饶,就让阴容达到一次小的颅内高潮。余阳夏求他停下的时候,阴容脑子里仿佛炸开了烟花,一瞬间仿佛灵魂抽离肉体般达到了巅峰。他的身体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抚慰,和之前混杂着肉体快感的高潮不同,这是纯粹的精神上的快感,以至于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肉体已经随着他的灵魂一同攀上顶峰。
阴容猛地屏息后仰,腰背反弓到了极限,紧绷着快速震颤。两颗粉嫩的乳头早已顶了起来,大腿软肉死死夹住余阳夏的臀侧,被吻得艳红的两瓣唇合不拢地吐着急促的气息,一低头才发现,那根耷拉在余阳夏腿间的废鸡巴不知何时已经流了一大滩前液,将余阳夏蜜色的大腿肌肉浇得湿淋淋一片,并紧的两腿间甚至蓄起一道浅浅的水光。他自己的大腿根也湿透了,紧贴在余阳夏的腿肉上不自觉地磨蹭,带出黏腻的水声,蹭得幅度大了,还会在白皙和麦色之间拉出道道银丝。
还在混乱状态下的余阳夏感到身下温热的湿意,无意识地伸手下去捞了一把,摸了满手的湿滑,愣愣地举着沾满淫液的手,叹了一句:“督主水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