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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和那些事

 

“统统飞走!”

奥米尼斯·萨鲁终于还是赶到了,飞走咒把塞巴斯蒂安重重的丢到了后面的墙上。

奥米尼斯走到了莱恩身边,检查莱恩的情况,发现他情况的不乐观后,他生气了。

他走向了塞巴斯蒂安,丢了几个基础魔法砸在他身上。

“你太让我失望了。”他说道,然后从塞巴斯蒂安身上摸出了振奋药剂,走回到了莱恩身边,给他服下。

“奥米尼斯!这都怪你!如果你不和我绝交,我不会这么发疯!”塞巴斯蒂安疼的站不起来,靠着墙坐着,开始破口大骂。

“塞巴斯蒂安,长大吧,求你了。如果你要恨我,你可以报到我头上,你没必要牵连到他。”奥米尼斯魔杖检查着莱恩身上的伤,双眉拧在一起,表情越来越凝重,莱恩能听到他内心对自己伤情的难受,便推开了他的魔杖。奥米尼斯长叹了一口气,脱掉了自己的外袍盖在了他的身上,让振奋药水来治愈外袍下千疮百孔的躯体。

“你这么负责?你对安负责了吗?她现在中着诅咒,而你呢?你在好好的上学!又找了一个新的朋友替代安!”

听到这里,奥米尼斯又走了过去,站在塞巴斯蒂安面前说:“你知道安中的是什么诅咒吗?”

这一个问题问住了塞巴斯蒂安。

“你不知道,你更不知道是安决定不再治疗,是她逼我回来上学,我们兄妹之间已经做了自己的选择,塞巴斯蒂安,这里没有你插手的地方,我们也不欠你一个解释。”

塞巴斯蒂安瞪大了眼睛:“你在让她送死!你是她双胞胎哥哥啊!”

“正是因为我是她的双胞胎哥哥,我尊重她的决定!”奥米尼斯吼出声,“冈特!管好自己吧!”

塞巴斯蒂安搞不懂这种感情,他的家人只教会他一味地掠夺,把东西捏在手中,放手是什么?

他怒极反笑,他干涩癫狂的笑声在地穴回荡,最后他做了一个决定:“奥米尼斯,你过来,我最后有句话想和你说。”

奥米尼斯走了过去,蹲下身,提耳去倾听这位交往四年的好友有什么想说的。

他却先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在那个人身边嗅到的味道,然后嘴唇就被塞巴斯蒂安的嘴堵住了,嘴里涌入了奇怪的液体,他虽然及时推开了对方,吐出了一些,但还是摄入了一部分。

“冈特!你给我喝了什么?”

“哈哈哈哈!萨鲁,你学识渊博,自己想去吧!”塞巴斯蒂安又开始疯狂的大笑,“一个小提示,这东西加了我的血,我们家各个可都是迷情剂的产物,你听过那个传言吧?”

迷情剂催生的孩子,他们的血液里会带着催情效果。

奥米尼斯听过那个传言,但他一直都不相信,但如果塞巴斯蒂安给自己喂得药里加了他认为有催情效果的血……那只能说这药是用来催情的。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到现在塞巴斯蒂安还是如此幼稚,他一挥魔杖,把塞巴斯蒂安的裤子给扒了,然后交给了莱恩。“先穿上吧,我送你回宿舍。”

莱恩身上的伤好了一些,接过了衣服穿在了身上,在奥米尼斯的搀扶下离开了地穴。

看着这两个人离去的背影。

塞巴斯蒂安停止了笑声,无声地诅咒道:

“和我一起堕落吧,奥米尼斯。”

莱恩并不想回宿舍,看着窗外的时间,现在同学应该都回来了,他不愿意这个样子被看到,他想把自己藏起来。

他想去的地方只有一个,有求必应屋。

于是他先向奥米尼斯道谢,表示自己要去另外的地方,但奥米尼斯说:“你现在这身伤,我还是陪着你吧。”

莱恩自己走了两步,确实很疼,于是便没有再拒绝奥米尼斯的帮助。

两个人慢慢的爬着楼梯,还好大多学生早就离开了这几个教学楼,整个楼空旷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莱恩抬头去看奥米尼斯,也许是赤脚的原因,这个奥米尼斯比他要高,要壮,更像是在费德罗特乡野长大的少年,在夕阳的光线下,他的深色头发也变红耀眼,同样变红的也有他的脸。

奥米尼斯知道莱恩的能力,他封锁了自己的大脑,因为他已经开始感受到了催情效果,那些龌龊下流的念头开始涌现在了他的脑袋里,他不想他听到或者看到,他今天已经遭受很多了。

他努力压抑,但是莱恩还是感受到了他的异样。

“你还好吧?”

“嗯。”奥米尼斯咬着牙回答。

“你看起来不舒服,这里不远了,我身上的伤也好了不少,自己可以走过去。”莱恩直觉感觉不对,松开了奥米尼斯的手,想要拉开距离。

“既然不远了,还是让我送到吧。”奥米尼斯立马抓回了他的手,紧紧握住,他能感到这手的热度,那股药效让他不愿放开,为了自己的理智,他也不会放开。

莱恩只能继续和他走向七楼,在巨怪挂毯前,那扇门出现了。

莱恩这次真的挣脱了他的手,真诚的道谢后,他快速的打开了门,躲了进去。

但是眼前并不是熟悉的有求必应屋,也没有迪克。

里面很狭窄,只有一张床。

身后的门又被打开了,奥米尼斯走了进来。

莱恩疲倦的闭上眼睛,他累了。

为什么奥米尼斯总是会出其不意的背叛他呢?

奥米尼斯在关上门口终于释放了被压抑许久的药效,被情欲上头的感觉让他飘飘然。

他已经天人交战一路了,但是这一刻,紧绷的弦断掉了,他知道自己不需要再忍耐了,房间内的空间很小,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抓到了莱恩,把他按倒在床上,热情的亲吻着他。

他的鼻间都是之前闻到的太阳的味道,温暖,富有朝气,充满生命力。

莱恩的出现,暂时驱散了妹妹进入死亡倒计时的阴霾,他总是会用最合适最温柔的语言来安慰自己,自己需要他的陪伴。莱恩从没对自己隐瞒过自己的能力,甚至明确说那些贴心的话都是因为他能看到那些的痛苦才说出来得。这让奥米尼斯更爱他,奥米尼斯太清楚这种能力的破坏性,但是他却愿意用来抚慰人心。

在被喂药前,他只是对莱恩有模糊的感觉,但此刻他明确了自己的想法。

他想要拥有,不,占有这散发热度的“光”。

他十多年的正直正统的教育,此时碎了一地,他被私欲所包裹。

他用手感受着莱恩的身体,亲吻着他的脸,忽然嘴唇触碰到了一阵湿润,舌尖轻触,咸苦,那是泪痕。

他哭了,这个念头让奥米尼斯有了瞬间的清醒。

他在做什么呢?他今天已经遭遇很多了,自己为什么还要再加伤害?

他这样不就和塞巴斯蒂安一样了吗?

他趁这一瞬的理智回归再次封闭了自己的大脑,挪开了床。

“对不起,你走吧。”他躲到一边,他不知道下次药效上脑会有多久。

莱恩刚刚在被奥米尼斯抓住推到的时候,通过取念能力知晓了他中了塞巴斯蒂安的药,本以为他会直接拿自己来消减药效,但是现在他这个克制的样子……让他心情复杂,矛盾。

莱恩提醒自己,这不是自己所认识的奥米尼斯,而这个奥米尼斯保护了这个莱恩,并且爱着他。

他也能感觉到这个身体里对奥米尼斯的感情。

最终,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拉起这个奥米尼斯的衣领:“对这个莱恩好些。”

他趁奥米尼斯还没反应过来,俯身吻住对方。

熟练地开始解彼此的衣服,莱恩用手握住奥米尼斯已经勃起的欲望,用手揉搓,轻捻头部,让其流出一些液体,但这个举动让奥米尼斯微微抽气。

透明分泌物逐渐增多,莱恩用这种液体润滑,更加卖力的去揉捻刺激奥米尼斯的欲望,唇和奥米尼斯的唇摩擦,用舌头诱导这个奥米尼斯进行纠缠。

奥米尼斯学得很快,他用手扶住了莱恩的头,让自己的舌更加主动地进入对方,去侵占莱恩的口腔,贪婪的吞咽莱恩的唇舌。

“能让我进去吗?”奥米尼斯另外一只手摸到了莱恩的臀,用力的揉着。

“不……”莱恩知道里面的伤没好,需要休息。

奥米尼斯明白了,没再问,只是让自己继续沉浸在吻之中。

莱恩看着奥米尼斯失落悲伤的表情,推开了索吻的奥米尼斯。他趴在床上抬起臀部,让奥米尼斯把他的分身放在他的两腿之间,之后他夹住了奥米尼斯的分身,让他用这种办法来抽插。

奥米尼斯感受到他的大腿紧实,皮肤光滑,他被紧紧的包裹着,于是就借着本能开始了他的动作,他能感受到伴随着动作,双腿之间的温度提升,他也越来越舒适,但是这个姿势他不喜欢。

他把莱恩翻了过来,让他侧过身,他也侧躺在他身后,让自己在他的两腿之间,摩擦着他的下半身,这个姿势让莱恩也忍不住喘息起来,发出微微地嗯嗯声。

这让奥米尼斯捕捉到了他唇的位置,把他的脸转过来,如老鹰捕食一般啄住了他的唇,再一次深情激吻。

在不断地推进之中,奥米尼斯抵达到了高潮,射了出来。

他能感觉到药效消失了,但是他还是紧紧地抱住了莱恩,不肯放开。

看奥米尼斯的脸色好了,莱恩终于放松了精神,让自己进入了昏睡之中。

希望这只是一场结局没糟到底的噩梦。

莱恩醒了,是他昨晚找到的那个小破屋子,是那个肮脏的地板,胸口的石头正在发热,床上昏睡的阿米特还在哼哼唧唧。

他回来了。

但是郁结于心的感觉并没有消散,反而压在他的胃部,让他反胃。

他挣扎的站了起来,冲出了小屋跑到了海边。

站在无人的海边,伴随着海浪声,他放声大喊,宣泄着自己的悲愤。

等宣泄的差不多了,他脱了鞋,慢慢的往海里走去,他并没有想自杀,而是此时,他需要海水的冰冷拍打来清醒自己。

“小莱恩。”

摩利甘的声音出现了。

莱恩循声望去,一只黑乌鸦站在漂浮的树杈上,歪着头看着他。

果然是这个神做的事情。

“解释吧。”他站在海水中望向无边际的大海出神。

“我的能力之一就是预兆,而预兆不过是观测千万个不同世界得出的一个合理推测。”乌鸦飞到了他的肩膀上,摩利甘的声音继续说道,“你的身体里的古代魔法比我想的还要有意思,会让你的意识连接到我观测其他世界的能力,在你虚弱时,甚至可以把你的意识传送到不同世界里,同时身体虚弱的你身上。”

“你想说这不是你计划的?”

“对的。”摩利甘说道,“不过你这些经历,也许能帮助到你吧。”

“我不知道让我再被强奸,再被羞辱一遍,能让帮到我什么。”莱恩冷笑一声。

“每个世界的你以及其他人都会因为各种原因变得不同,可能是能力,可能是身份,但是不论如何变化,每个人都存在只属于自己的特制,你可以越过那些变化,更好地观察到存在你们之间更本质的东西。”乌鸦如此说道。

“是吗?就算我知道侵犯囚禁我的两个混蛋,其中一个只是出于缺爱和嫉妒,指望我同情他吗?”莱恩搵怒地说道。

“至少你现在知道他的出发点了。”

“……呵呵……”莱恩苦笑了起来,他才不想知道那些家伙有什么出发点,他只想摆脱他们,拥有自己的生活,最后他问道:“所以我这次的经历,是原本是那个世界的莱恩会遭遇的?他不会有这一段的记忆吧?”

“对,他不会知道你的经历的。”摩利甘不大清楚莱恩的目的。

“那就好……至少他不用受这个苦了,我的痛苦也有一些意义了,真好。”莱恩反手摸向了自己肩胛骨上的衔尾蛇烙印。“如果千万个世界里,需要有个莱恩受伤的话,那就让我来吧。”

这时,他觉得自己破败的人生还存在的一些意义。

他已经不惧怕这种苦难了。

莱恩检查了一下阿米特的情况,并不好,他在发烧。莱恩趁他还在昏睡,帮他把脱臼的胳膊归位,然后去调查这附近的情况。

这就是个海岛,岛上有些树木和这个小木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这里距离最近的大陆海岸不远,但也不近,游是肯定游不过去了。看来在阿米特醒来前,除非有船路过,他们只能先在这个海岛待着了。

莱恩放出了大盗,点了点行李袋的东西,取出坩埚和药草,他还有些储存的土豆可以煮着吃,如果能弄点海鱼,还是不会饿肚子的。

他先给阿米特烧了一锅退烧用的汤剂,掰开他的嘴喂进去,用余火闷了几个土豆。

至少他还有魔杖可以使用魔法,情况不算最糟。

以后有机会还是得学一下无魔杖魔法,他记得娜娜施展过,很方便。

大盗知道今天的伙食又是土豆,再加上荒岛上没有亮晶晶的东西可以供他偷,他的心情很不好。

“好啦,别生气,我们会想办法离开这里的,倒时候给你买几个苹果吃。”莱恩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安慰道。

在等土豆熟的时候,他走到了海边,这里正好能让他练习爆炸咒,顺带可以炸些鱼。

海边咸湿的味道冲淡了想到爆炸咒就会出现的皮肉烧焦的味道,虽然灼烧痛感还停留在胳膊上,但是至少他觉得自己可以划出魔咒了。

“霹雳爆炸!”

魔法并没有形成。

他又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他最熟悉的咒语,陪伴他无数战斗的咒语,现在他的身体在抗拒使用。

就跟香烟一样。

最后,他坐到了海滩的碎石子上,望向暗蓝色的大海和阴郁的天空,拿出一只烟,抽了起来,肺部的疼已经减轻很多了,不知道是他已经习惯了,还是他真的能抵抗住精神上的控制,他希望是后者。

秋季的海风每次吹过他裸露在外的脸和双手,都会带走几分温度,但他需要这种寒冷来清理头脑,他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思考问题,而现在他需要思考。

每次他觉得自己能摆脱阴影的时候,这两个人总有一个要出现,提醒着他,他们手里牵着他的狗链,不论他跑多远,他们都会把他抓回来。

回想起这两天连续发生的事情,他不后悔去救奥米尼斯,救人这种事,不管是谁,他都会去做,哪怕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就算是再经历一次地穴,他也能承受得起。

他的身体和精神泡在下水道里那么多年,早就熏染的恶臭无比,没有什么能污染他了。

活着,好好地活着,他已经很幸运了,有家人,有朋友,现在也能享受自由自在的日子。

只要坚持活着……日子会变好吧。

他再次坚定了信念了,长吸一口烟,吐出烟雾,看着秋风吹散了那白色的浓烟。

白烟让他想起他的魔法觉醒。那年他才六岁,那是一个星期天,参加完礼拜的他被外祖父带着去水边钓鱼,他钓不上鱼,眼巴巴地看着外祖父钓起一条又一条。于是他就恶狠狠往水面丢了一块石头,结果石头落在水中居然像是丢了一个炸弹,猛烈的爆炸把他们的小船弄翻了,无数鱼被炸上天,看着满天飞鱼,他觉得那是这辈子最牛逼的一次。

他忘不了自己外祖父震惊的样子,把他捞起来后告诫他再也不能使用这个能力。

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一直到外祖父过世,为了养活自己和弟弟妹妹,他才开始时不时借用魔法能力来混街头。

一直到魔法部的官员找上门。

是啊,火焰和爆炸是原本属于他的力量,那贱人只是教了自己一个咒语而已。

他重新站了起来,望向远处的海平线,那个人的脸浮现了。

“啪!轰!”一股巨大的热能从魔杖尖喷射而出击中了临近的海面,像小时候那一次一样水面像红海一样被分开露出了海底的礁石,无数鱼被炸飞,天上落下了鱼雨,天也在这一刻放晴。

莱恩的坏心情随着炸开的海面一起释放出来,他看着阳光晒在那满天的鱼上,仰天大笑。

太痛快了!

塞巴斯蒂安,你见鬼去吧!

塞巴斯蒂安在人满为患的电梯里打了一个喷嚏,他怀疑是前面的女秘书的香水味混着正在啃蒜味面包的大叔组成的味道刺激性导致的。

奥米尼斯·冈特大法官的部分议案得到推行后,他执行的第一个行政令就是给魔法部总部装上了电梯,说要和麻瓜一样与时俱进,但是塞巴斯蒂安知道,他只是不想来回爬楼梯而已。

但是电梯很受欢迎,很多巫师发现这比漂浮咒和爬楼梯方便后都放弃了“传统”,开始改为使用电梯。

虽然这不是什么大改变,但是奥米尼斯坚信从小处进行改革,逐渐会改变大多数人的观点。

塞巴斯蒂安相信他,但没想到见效这么快。

随着楼层增高,电梯上的人越来越少,一直到只剩下他。

他的目的地是九层的神秘事务司,他要找埃弗雷特聊聊。

神秘事务司和他的名字一样,笼罩在这个部门上的都是机密,甚至魔法部部长都不能直接干预。所有人只知道他们在研究什么,但具体是什么,这里的工作员工,缄默人是不会对外提及的。

神秘事务司的装饰也与这个部门一样,黑色为主调,整个走廊没有窗户,只有火把照明,尽头有一扇门,塞巴斯蒂安打开门后就是一个圆形房间,没有前台,除了十二扇门外,没有待客的地方。

他之前通过奥米尼斯和上司提交了见面申请,对方也同意了,看来只能在这个圆厅等了。

黑色装饰和蓝色的烛火,让这里感觉时间停滞了,塞巴斯蒂安掏出怀表看着时间,才过去五分钟而已。

“哟,塞巴斯蒂安,稀客啊。”埃弗雷特拖着他那件松垮垮的黑色大袍子从其中一扇门里如同伏地蝠一样漂了出来。

“埃弗雷特。”塞巴斯蒂安收起了怀表,跟对方点了点,示意问好。

“正好到了午饭时间,赏脸一起吃个饭吗?”嘴上是这么问的,但是埃弗雷特拉起塞巴斯蒂安直接走向了电梯。“我很久没和人一起吃饭了。”

塞巴斯蒂安抱着手观察着对方,埃弗雷特还是像上次一样一脸疲倦,佝偻着背,看起来更矮了。

埃弗雷特和他到了魔法部一层的员工休息区某个角落坐下,塞巴斯蒂安点了一杯茶,埃弗雷特则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放着各色方块。

“这是你的午饭?”塞巴斯蒂安对自己这个作为施了一个隔音咒,这样他们的谈话不会被外界听到。

“是啊,我这些年醉心研究,总是忘了吃饭,结果胃坏了,”埃弗雷特用魔杖点了点盒子外面,一会儿一股蔬菜煮熟的味道出现了,“现在我就吃这个,把蔬菜打成糊,再冻成块,吃的时候加热就好,很方便消化。”说着他吃了一块,脸色略暗,味道估计不怎么样,“还是霍格沃茨的伙食好。”

塞巴斯蒂安并没有理会埃弗雷特的感慨,拿出那个药瓶放在埃弗雷特的面前。

“这是我从愚人巷的药贩子身上搜出来的。”他说,“成分和你给奥米尼斯的药方一致。”

埃弗雷特抬眼皮看了一眼那个药后继续吃他那些蔬菜方块,慢吞吞的吃掉一块后,用手帕擦了擦嘴才说:“那个药方是从我这里流出去的,我做出这个药方后和几个同事分享了,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我需要知道那些人的名字。”

“他们都是神秘事务司的人,我只能保密。”

塞巴斯蒂安没指望这家伙能说实话,点了一支烟靠在椅子后,盯着面前这个缄默人。

埃弗雷特继续吃着他的午饭,“你不吃吗?作为过来人,我劝你再忙也要吃东西啊。”

“这个药的成分我查了,没有任何致幻或者成瘾性,为什么会有人想买?”塞巴斯蒂安没搭理对方的闲话。

“能让人上瘾的可不止致幻性。”埃弗雷特臭着脸又吃掉了一块蔬菜块,“我给你一个建议,如果你想知道这药的效果,自己喝一次就知道了。”

“这个药原本是针对冈特大法官的诅咒的,但是出了一些有意思的副作用。”埃弗雷特决定不吃了,收起了盒子,挂上了让塞巴斯蒂安看着牙痒痒的笑容。“我今天是出于合作义务来跟你谈话的,所以我劝你也保持和谐友善,傲罗办公室和神秘事务司以后有的是合作机会。”

说罢,他起身就走了,塞巴斯蒂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烦躁,在学校时没觉得这个家伙有那么多心眼,之前多方调查他也是毫无结果。

埃弗雷特毕业后就很快进入了神秘事务司,之后没什么朋友交往也没有业余生活,基本上都在神秘事务司内生活,自然无从得知他和谁交往,他背后的人是谁。

塞巴斯蒂安看着那瓶药,现在看样子只有尝试一下这个药了。

做定决心,塞巴斯蒂安拿起茶喝了一口,皱起眉。

有点必须认同他,确实霍格沃茨的伙食更好。

莱恩把土豆分给了大盗,又烤了一些鱼。

他捡掉下来的鱼时发现这些鱼身上出现了巨大的绿色叉子,感觉像是魔法标记上去的,开始他以为这是有毒的意思,但是这些叉子只会出现一会儿,随着时间或者鱼的死亡而消失。于是,出于馋嘴,他做了一份烤鱼自己吃了,并没有中毒,就放心的把剩下的鱼也烹饪上。

中间阿米特稍微退烧了,起来吃了半块土豆和药后就继续睡,梦里嘟嘟囔囔的都是什么美丽的人鱼。

至少他人在逐渐转好……莱恩看着他体温下降安慰自己。

下午他修了一下自己的飞天扫帚,让扫帚又能起飞了以后,他就回到海边继续练爆炸咒,爆炸咒所击飞的鱼都会出现那种绿色叉子,莱恩想这大概是爆炸咒所带的新作用,但是具体能做什么,他还不清楚。

在他把一些活鱼丢进海里时,他听到有人在喊。

“那边的人!!!快来救救我们!!船快沉了!!!!!”

莱恩抬头望去,距离这里不远有一艘小帆船在不断地下沉,船头站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拿着一根魔杖点着喉咙对自己大喊。

扩音咒,这是个女巫。

莱恩召唤来扫帚飞向了那个船,跳上去后,意外发现这两个人很眼熟。

稍微回忆后,他想起来了,一个是格蕾丝·平斯-史麦德莱,据说是巫师界很有名的平斯-史麦德莱家族的后裔,之前他为她潜入黑湖找到了她家祖传的星盘。另外一个也是熟人,奈里达·罗伯茨,一个个儿高木讷的斯莱特林,她之前的志愿如果没记错是成为第一位人鱼联络员,他还帮她取过黑湖里生活的人鱼给她的礼物。

在这里都能碰到同学,太巧了……

不过莱恩一边想,一边用一个修复咒把这帆船正在进水的底部修好了,然后他帮着这俩女巫一起把进船舱的水排出去。

一通忙活后,帆船危机有惊无险的解决了,格蕾丝也认出了莱恩,热情地上来跟他打招呼,还和奈里达说:“你看,我的占卜从来都很准的,我说能逢凶化吉遇到旧人,这不就都应验了吗?”

奈里达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来这次差点沉船的事件让她受惊不浅。

莱恩从这两个人这里了解到,这两个姑娘毕业以后某次书信联系发现对方都想乘船旅行,格蕾丝是想延续自己老祖父的占星之旅,而奈里达还想继续自己做人鱼联络员的梦想,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租了一艘老旧帆船,没有任何准备的一起出来……结果就是才出发一天,他们的船底就漏了,还好漂流到他们这个荒岛附近与莱恩相遇。

莱恩也简单的说了下他和阿米特的情况。

“你们也需要过北海吧?我们的计划就是要绕到北海,你们正好可以从北海登陆欧洲大陆,不嫌弃的话,我们一起吧?”格蕾丝笑眯眯地说道。

莱恩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便先去接了正昏迷的阿米特和在沙滩上晃荡的大盗。

在他们登上船后,格蕾丝就让奈里达放下风帆准备离开了。

这几年奈里达学了航海和游泳,她还是如之前一样木讷,在待人接物方面完全靠格蕾丝,这俩倒是互补,算是不错的搭档。

只不过这俩都不会做饭,再加上刚刚船底的事故,他们丢掉了不少食物的储备,晚饭只能是莱恩做的烤鱼配上烤土豆。

还好这俩不挑剔,都吃光了,阿米特到了晚上也起来了,吃了点东西就和格蕾丝一起观察天象,两个人交流着各种心得。

奈里达则和莱恩讲着她最近和人鱼的联络情况,她高中时就能和黑湖里的人鱼打交道,莱恩并不意外她现在能和联络到更多人鱼部族。

“最近魔法部有不少改变,都是我们以前那个同学,奥米尼斯·冈特倡导的,我这次能上路也是被他资助的,如果和人鱼有不错的交流的话,他会考虑开人鱼联络办公室。”奈里达难得露出了笑容,莱恩一直以为她脸不会做表情呢。

再听到奥米尼斯的消息,莱恩很欣慰他还在为了改变世界努力。

夜深了,阿米特先回船舱休息了,毕竟他是大病未愈,过了一会儿奈里达也去睡了,船板上就剩下莱恩和格蕾丝,莱恩感觉格蕾丝是故意留在最后的,似乎有什么话想跟自己说。

“莱恩,你还记得毕业前我给你算的塔罗牌吗?”

莱恩真记不得了,只能依稀记得那天她找到自己,说为了感谢他无偿找回她家祖传星盘,要特地给他算命。

“当年你抽到的牌是正位‘塔’。”她提醒道,“预示你会遭遇无妄之灾,之后你没多久就失踪了。”

莱恩望向天空,现在天空晴朗,一些薄云在空中漂浮,遮掩一些繁星。他对那天的印象,除了地穴里发生的事情外都非常模糊了,仔细回想,那一天是一个很普通的早上,他还在努力翻着书,让自己抱佛脚抱到进考场前最后一分钟。

格蕾丝是在自己还在往嘴里塞煎蛋的时候找到自己的,并且提出让他抽一张牌,他随便拿了一张,卡牌的样子就是一被雷击的高塔,但刚把牌交给格蕾丝还没听她的解释,他就被加雷斯叫走了。如果当年他知道卡牌的预示,他会改变任何行为吗?

不可能改变任何事情。

“格蕾丝,我想起来了,但是事情都过去了……”

“当年你没听我的解释,所以占卜不能算完成。”格蕾丝打断了他,又拿出了一叠塔罗牌。“我们再来一次,我们家的人不喜欢欠人情。”

话已至此,莱恩只好听她的,两个人坐在船板上,他从卡牌中抽出了三张,放到了船板上。

“你的问题是什么?”她问道。

莱恩说道:“那,我现在的难题能解决吗?”

“先来看你的难题,”她翻开了第一张牌,上面的图案是心被三把剑刺穿:“宝剑三,逆位,代表着你现在正在压抑痛苦,而痛苦一部分来源于背叛。”

莱恩有些诧异,第一张牌的结果就很接近了。

第二张牌也被翻开了,上面是一男一女拉着手的图案。

“情人,正位,看来不久的将来,你会为了爱做出决定,有可能是新的爱人,或者旧情有了新发展,你的决定,不论哪一种都会缓解你的痛苦。”

“爱?新爱人?旧情?”莱恩开始认为这个占卜有些离谱了,他觉得自己已经丧失爱人的权利了。

“还有第三张牌呢,先别着急觉得离谱。”格蕾丝一边说一边翻开了最后一张,“这是死神。”

卡牌图案上是一个骷髅骑士骑在马上挥舞镰刀。

“死神牌通常代表的是某种结束,有可能是肉体死亡的,但更可能是人生的某种阶段完结。从这张牌上来看,你难题所带来的苦难最终一定会得到一个休止符。”格蕾丝解释道。

莱恩不信占卜结果,但是听到自己这件事最终会有一个结果,他倒是感到了片刻放松。

占卜未必应验,但是此刻带给他的一些慰藉,他觉得很有必要。

格蕾丝又拿出另外一张卡交给了他:“这张牌叫力量,我在遇到你的时候,这张牌从我兜里掉了出来,我不相信巧合,这一定是天意。”

莱恩接了过来,上面画着一只雄狮正在被一位少女抚摸,他疑惑的看向格蕾丝。

“力量这张牌的含义很简单,你即将会遇到更多磨难和诱惑,但是这张牌相信你已经拥有了抵抗他们的力量。”

“谢谢。”莱恩把牌收了起来。“我会记住这点的。”

格蕾丝见此松了一口气:“可算把当年的账还了,你可不能说平斯-史麦德莱家的人忘恩负义哦!”

莱恩对她报以一笑,他从来这么想过她家人,不过能让她放宽心,也挺好的。

自从和埃弗雷特见面,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塞巴斯蒂安忙得不可开交,各种改革导致了一些小暴动,他负责去处理,这一个星期他连冈特老宅都没机会回去。

今天可算能在家躺着了,他让自己陷在舒服的床里,小安妮还认识他,很快跳到了他的肚子上,他伸手去摸。

他想起了那瓶药,他决定尝试一下,之前看奥米尼斯喝过,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而明天正好是一个休息日,奥米尼斯也在家里,有什么情况直接叫他就好。

做好决定,他打开了药,一饮而尽。

天旋地转,腹内翻江倒海,塞巴斯蒂安冲进了洗浴室,对着马桶一阵猛烈输出,一直到胃里空空吐不出东西为止。

再抬头,上头的眩晕感更严重了,连眼前都是模糊一片。

他的屋子有这么黑吗?

他勉强让自己站起来,但步履蹒跚,摇摇晃晃的走到旁边的洗手池,漱了漱口,又洗了一把脸,略微摆脱了些眩晕感后,往门口走去,他很快察觉不对劲了,这不是他屋内的洗浴室,但是他看不清楚面前的情况,他不清楚自己具体在哪里。

根据目前能模糊看到的,这是一个公共厕所。

在他还在努力判断目前情况的时候,厕所的门被打开了,三个男人走进来,正好撞到了他,他还在适应这个身体就被撞倒在一边。

“嘿!你居然敢撞我!”那边倒是恶人先告状了,拎起了塞巴斯蒂安的领子。

塞巴斯蒂安被着难受的身体弄得很烦,懒得说话,上去就一拳砸到了对方的脸上,对方吃痛松了手。

“操!你小子敢打我!兄弟们!给我教训下他!”那三个人立马围了上来,本来就狭小的厕所留给塞巴斯蒂安的空间更小了,塞巴斯蒂安去摸挂在腰间的魔杖,但是摸了一个空。

他还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个人就打在他的肚子上,把他撞到了角落里,他正想起身还手,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出现了:“乔恩!就撒个尿怎么又打上了?”

“莱拉姐!”那个被打的小子变怂了,塞巴斯蒂安眯着眼,试图看清看着来人,他以为是他,但是他只能看到是一个高挑的背影,身着一条浅紫色的长裙,金红色的长发盘了起来,露出了雪白修长的勃颈。

那个背影叉着腰,数落着刚刚要揍他的三个小混混,然后打发了他们,转身走过来查看他的情况。

他想看清他的脸,眼睛却无法对焦,依旧是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他鼻端充盈着淡淡的夹杂薄荷的香烟味,面前的人在抽烟。

“小教授,你的眼镜在哪儿?啊,我找到了。”塞巴斯蒂安想拉住面前的人,但那抹紫色没给他机会,轻巧的起身走到了洗手池那边,他穿着高跟鞋,轻击地板发出好听的哒哒声。

没一会儿,伴随着那清脆的声音,塞巴斯蒂安的眼前又出现那亮眼的紫色,接着一副眼镜架在了他的鼻梁,他的视野一下清晰了。

他终于看清了那紫色的主人。

在看清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停止了,世界也同时放慢了无数倍。

是他,是莱恩,但也不是他。

这个莱恩有着无瑕的脸,化着浓妆,让他本来就好看的脸变得妖艳,但是大大的绿眼睛却给这张脸添加了几分纯真。

最致命的还是他的嘴唇,朱红色的口红点在他丰满的嘴唇上,就像是熟度正好的樱桃,等着人去品尝。

塞巴斯蒂安现在全心全眼只有眼前这个人,他已经屏蔽了周遭的一起,只能看到那勾人的嘴唇一张一合在说什么。

“莱恩。”他轻念对方的名字,抱住了近在咫尺的人,按住对方的头吻了上去。

伴随着这个吻,塞巴斯蒂安感到时间再次流动,他能听到对方的呜咽声音,握着对方脖颈的手传来了心跳,对方想推开他,可他只是更加用力的抱住对方,霸道的舔舐那鲜红的樱桃,享受口脂的清香和对方带着薄荷的呼吸。

对方挣扎一番后,见无效便投降了,也投入到了这个吻之中。

他的技术真好。

塞巴斯蒂安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被对方勾走了,攻守逆转,他的力气一点一点被对方的柔情瓦解,他慢慢松开了手,对方反而轻轻一推把他顶在了墙上,并依靠在了他的身上,加深着两个人的接触。

塞巴斯蒂安感觉自己的欲望被撩拨起来,坐在他身上的莱恩似乎也察觉到了,却松了嘴,站了起来。

“好了,小教授,玩乐到此为止了,接下来可是付费的。”莱恩开始抚平刚刚弄皱的长裙,从口袋里取去一面小镜子和口红,开始补妆。

“付费?”塞巴斯蒂安扶着墙站起来,重新看着这个狭小的厕所和面前的人。

昏暗的灯光下,他能看到墙上贴着各种不堪入目的色情画,面前的莱恩穿的裙子也是特殊剪裁过得,比一般女性的长裙要短,可以看到他的脚踝和纤细的小腿,上半身更是过分,用束腰紧紧勒出的细腰上是无袖抹胸设计,露出了肩膀和胸,在这么挤压下,男人平坦的胸膛居然被挤出了沟。

他怎么呼吸的?

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塞巴斯蒂安就意识到这是一个娼馆,而面前这个人,这个莱恩,是个男妓。

“小教授?”补好妆的莱恩扭头去看塞巴斯蒂安,疑惑地叫了他一声。

“你为什么叫我小教授?”塞巴斯蒂安想起上次的经历,他明白自己肯定又进入了另外一个塞巴斯蒂安的世界,他需要搞清楚目前的情况。

这个莱恩走到了塞巴斯蒂安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又对比下自己的脸的温度:“你也没生病啊,怎么自己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塞巴斯蒂安拉住那只手,手指纤细,手感细腻柔软,不是那双打拳的手。

“我喝的有些迷糊了,不记得你之前为什么这么叫我了。”他摸着这双手,这是他一直想要莱恩拥有的手。

这个莱恩被他这个举动弄得迷糊了,便说:“你不是牛津大学毕业之后来伦敦给大学做助教嘛……所以我叫你小教授……好了,我回答你的问题了,你该回答我的了。”

塞巴斯蒂安听到牛津大学,按照他的印象那应该是麻瓜的学校,而自己出身巫师世家,就算年幼失怙,他也不大可能去麻瓜的学校读书。难不成这个世界的塞巴斯蒂安·萨鲁是个哑炮?

这倒能解释他为何没有魔杖了。

“小教授!”莱恩娇嗔的唤了一声,让塞巴斯蒂安从思绪里拉回了他们的对话之中,然后他更心动了,这个莱恩像小女孩一般微微鼓起脸颊,看起来对他走神不满。

这种小女人姿态,自己的小猫儿绝对不会做,死也不会做,但这张相同的脸做出来,娇俏可人,完全贴合在了塞巴斯蒂安的心坎上。

“对不起,酒还有点上头。”塞巴斯蒂安赶紧解释道。

“好吧,我原谅你,”莱恩立马阴转晴,非常好哄,“我的问题是,你怎么知道我叫莱恩?我从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啊,你以前也只叫我的花名莱拉的。”

好问题,塞巴斯蒂安开始转动被酒精影响的头想个借口:“你叫莱恩吗?我刚刚就是叫你莱拉来着,你肯定听错了。”

这个借口烂透了,但是塞巴斯蒂安努力让自己展现出百分之两百的真诚。

他还是不大信,便把手从塞巴斯蒂安手中抽了出来:“好了,我不能陪你了,我还得工作呢。”

他的工作不就是给别人上嘛,塞巴斯蒂安可不想这个莱恩被别人抱,赶紧掏口袋。

这个塞巴斯蒂安口袋里只有一个用旧的皮夹子和一个灰色的小盒子,塞巴斯蒂安先放回了那个小盒子,打开皮夹子一看,这个塞巴斯蒂安穷的叮当响了,钱包里很空,只有一些硬币。

他把所有的硬币都倒出来,放在莱恩的手上,问:“这能买一晚上吗?”

莱恩看着手里零散硬币,噗嗤一声笑了,说:“行吧,我今晚给你打个折,我们可以上楼……”

“我不想在这里。”塞巴斯蒂安斩钉截铁地说,他一想到这个莱恩在这里工作就够让他发疯和人打一架,在这里多待,他估计肯定受不了。

“那去你家?”莱恩眨着眼睛看着他,这个莱恩的眼睛很会说话,每眨一下都在放电,塞巴斯蒂安都觉得心为之颤抖。

“好。”虽然塞巴斯蒂安完全不知道这个塞巴斯蒂安家在那里,但是能在一个私密的地方和这个莱恩好好亲热一番,这是塞巴斯蒂安想要的。

“那好,你去门口等我,我一会儿就到。”这个莱恩轻轻的在塞巴斯蒂安亲了一下,便离开了厕所。

塞巴斯蒂安摸着他的吻过得地方,那里还残留着他嘴唇的温暖,看向镜子,脸上多了一个口红印。

怎么办?他不想擦掉了。

塞巴斯蒂安站在门口看着这个娼馆,从外面看完全看不出里面如此藏污纳垢,就是一个普通的三层小楼,刷着白漆,甚至窗户边还种着花草。如果不是门口目前站在几个穿着女装的男妓在招揽客人,真的想不出这个楼是做这个。

他从口袋里取出了那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朴素的钻戒,银质的戒指上镶嵌着一颗小的可怜的钻石,还有一张揉成团的字条塞在盒子里,塞巴斯蒂安展开,上面是他的笔迹,只有一句话,但是写满了这张纸:“莱拉,嫁给我。”

这个世界的自己还是爱上了他。

也许这个自己是为了鼓足勇气求婚才把自己灌懵吧。

塞巴斯蒂安把戒指收了起来,他之后会找机会求婚的,他可看不起这个自己了,这么点事还要喝酒壮胆。

过了一会儿,莱恩披了一件外衣,遮住了裸露的胸口和手臂,拎着一个大包下来了,那几个还在招呼客人的男妓看他下来都围上去和他拥抱告别,看来他们的关系很好。

“莱拉姐姐,我会想你的。”其中一个都快哭了。

“艾斯特,我也会想你的。”他回抱住那个男妓,“你们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塞巴斯蒂安很奇怪,明明只是去他家一个晚上,他们应该很习惯这种事了,为什么他们这样像是生死离别。

一阵莫名其妙的离别后,莱恩走到了塞巴斯蒂安面前,诧异的看到他脸上还有他的口红印子,便拿出手帕给他擦。

“你为什么不洗掉这个?”

“因为是你留的。”塞巴斯蒂安拉住了他拿着手帕的手,翻过来对着手背一吻。

莱恩被他弄了一个大红脸,旁边那几个男妓都开始起哄。

害羞的莱恩赶紧拉着塞巴斯蒂安离开了这里。

六月的伦敦街头已经有些闷热了,但是他还是套着这件外套。

“你不换身衣服?”塞巴斯蒂安看他脖子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便问道。

“你喜欢看我穿男装?”他很奇怪的问道,“我以为你只喜欢我穿女装呢。”

塞巴斯蒂安想说不介意他穿什么,但是看着面前女装打扮的他,自己确实更喜欢他这样。

他上去揽住莱恩的腰,这个莱恩的个头和他的小猫差不多,穿上高跟鞋更高了,但是因为瘦,没有那种压迫感,反而多了一种妖娆。

而且这个角度正好可以欣赏是不是露出的胸口一片春光,塞巴斯蒂安没那么介意自己没他高这件事了。

两个人沿着伦敦雾气萦绕的街道走着,昏黄的灯光穿透不过这些浓雾,塞巴斯蒂安本来就不知道家在那里,现在更是感觉困在着迷雾之中。莱恩倒是轻车熟路,牵着他向前走,只是这路有些漫长了。

塞巴斯蒂安半真半假的装醉靠在莱恩身上,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他挺香的,“你身上的味道是什么?”

“丁香花的香味,”莱恩倒是不介意他亲密的举动,从自己的手提包里取出一只香烟和一个细长的烟嘴,他把烟夹在烟嘴上,然后点燃香烟,优雅的吞吐着。“你为什么每次都问我这个?”

那股薄荷味随着他的话语在空气中蔓延,塞巴斯蒂安觉得自己等不到到家了,把莱恩推到旁边的墙上,吻了上去,手伸到他的裙子下面开始抚摸他紧实的大腿。

“莱拉在波斯语里是丁香的意思,而丁香有催情的作用……”塞巴斯蒂安在吻的间隙说道,“你在勾引我。”

他轻笑了一声,把手臂搭在了塞巴斯蒂安的肩膀,回吻了他,认可了他的说法。

他就是在勾引他。

唇舌激战一番,塞巴斯蒂安不舍得离开那红色的樱桃,用唇游走在他的脖子和胸口,轻舔他的薄汗,这引起他一阵阵兴奋地颤抖,他撩人的轻吟,更增加了塞巴斯蒂安的性趣。

就在两个人即将走向下一步的时候,不和谐的声音来了。

“这怎么有俩野鸳鸯?”

是几个街头混混,塞巴斯蒂安都忘了,这里还是伦敦治安最差的地方。

莱恩推开了他,走到了他的前面,把他护在身后:“桑迪,管好自己。”

“莱拉大姐啊,又有新的小白脸了?不过我怎么记得你找了个金主啊,背着人玩别的男人,不好吧?”那个桑迪吹了一声口哨,不友善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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