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故这一天都很疲乏,便没有跟楚时月客气,坐在了床上。
“你这十几年房间一直都只有这些东西?”凌清故本不想问的,但他实在忍不住。
哪有人屋里只有这些东西啊,他平常也没有苛待徒弟,玄道宗每月也都会发灵石,楚时月应当没有穷到买不起东西的地步。
“对啊,本来垫子也只有一个,是”楚时月一下卡住壳,良久,才艰难开口:“是大师兄和二师兄经常来找我,三个人坐床上又坐不开,才又放了一个垫子。”
“唉我知道了,你这床这么小,就够一个人睡,今晚怎么办?”凌清故抬头询问楚时月。
楚时月当即说道:“您睡床,我我睡窗。”说完,就准备去窗户那里。
“等一下。”楚时月停下步子。
凌清故起身走到柜子旁:“打地铺不行吗?非得睡什么”
凌清故看着就几件衣服和几本修炼所用的书外,空空荡荡的柜子陷入了沉思。
楚时月想挡柜子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唉,看来还是他对徒弟的关心不够,连徒弟穷的被褥都买不起,他都不知道。
“去我屋搬被子。”凌清故一指门口,有些心累的说,楚时月立刻跑出去。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两人总算是躺下了。
“师尊。”楚时月拉着凌清故落在床外的衣袖。
“嗯。”凌清故回应。
“您送我的镯子,我入魔的时候弄断了,您可不可以再送我一个。”楚时月说完,紧张的闭上眼睛。
凌清故轻声笑了几下,在寂静的黑夜里,听着格外清晰。
“你想要什么样的?”凌清故偏头去看楚时月:“是想要玉的呢,还是金银的;是想要纯色的,还是带花纹的?”
楚时月在凌清故说话的时候,默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整个人埋在里面,一动不动。
凌清故唇角带笑的看着缩在被子里的人,把胳膊往上抬了抬。
“师尊!”楚时月心下一惊,头瞬间冒出来。
“哈哈哈”凌清故注意到楚时月脸上的红晕,毫不克制的笑起来。
楚时月感受着从衣袖处传来的抖动,多么希望自己现在立刻昏迷。
“师尊”楚时月求饶,哀哀的喊着凌清故。
“哈哈”凌清故好不容易止住笑:“除了镯子,再送你些别的可好?”
“师尊还要送什么?”楚时月一脸期待。
凌清故想了想:“嗯你这屋里太简朴,得添些东西。”
楚时月闻言,张望了一下四周,疑惑道:“师尊,我什么都不缺,不用添的。”
“就这还什么都不缺!”凌清故震惊的说:“桌子,凳子,衣架你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