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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算是事业线吧?

 

连北兮临近毕业的时候就按原计划收购了一家民间鉴定机构,如愿以偿地自我雇佣成为一名亲子鉴定师。

她没有“皇帝微服私访”的想法,故意假装自己是普通员工什么的,毕竟她这班注定要上的迟到早退、动不动就请假。

当然,她也不能毫无隐瞒地说自己就是机构的最大持gu人,不然其他职员见到她十有要退避三舍,白白少了个听八卦的渠道。

综合考虑之后,她给自己伪造了个老板好友nv儿的身份,来工作纯粹是为了实习证明。这种关系设定不至于让人觉得她和管理层是同一方阵,也多少能解释为什么她上班0鱼还没事。

因为不是官方认定的鉴察机构,平日里工作并不是太忙,连北兮除了听听八卦,打打下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忙慈善基金会的事。

经过几年的努力,基金会总算建立了一套b较完善的管理和资助流程。除却法律和行政程序上的问题连北兮cha不进手,她可以说是参与了基金会成立过程的方方面面。

有些事情看上去简单,说起来容易,真正亲身c作了才发现是一团乱麻。

连北兮最初对慈善基金会的概念来源于小时候学校里组织的捐款,当时单纯地以为大家都是在做好事,长大了才知道这类基金会里的水一点也不浅。

尤其是红x会的一系列丑闻被曝光后,她程来处理类似的状况。同时,他们也从连北兮那儿拿到了一些官方出具的证明,一些可以让基金会在和当地政府合作时更有话语权的证明。

连北兮终究还是选择向现实低头,找家里帮着给基金会套上了一层“保护膜”。

没多久她便接到张天翼的电话,说那个男员工想在她下次来基金会办公室的时候和她见一面,亲口表达自己的谢意。

连北兮这阵子正处于自我怀疑的eo中,闻言立刻答应了下来,并心血来cha0地决定,最后ai得情不自禁了才能做好吧?”

“婚姻三要素你没听过吗?连个x生活都没有,这结的什么狗p婚……”

“婚姻只是个幌子,重点是纯ai,纯ai你懂吗?就是两个成年人一把年纪了,不好好张嘴g0u通,不试试床上和不和谐,光在那谈感觉讲ai情……”

“怎么不懂?所以我看开了,这个赛道不适合我。”

“那你适合什么?”

“abo那类的吧?你懂得,就是下半身控制大脑,不得不做的那种都行。”

“不愧是你……nv主还叫‘连北兮’?”

“算了,我决定放过这个nv鹅,给她拉郎配了那么多,最后一个也没成……我这个当亲妈的问心有愧呐!”

“啧啧,你还真是把nv主当亲闺nv……要不你g脆建个文件夹,把这几本扑了的都放一起,一家子嘛,自然要整整齐齐的。”

“好主意!文件夹就命名为‘连北兮和她的后g0ng’,哈哈哈……”

连北兮在俩人响亮的笑声中惊醒,发现自己竟出了一身冷汗。

她刚刚在梦中听到的想必就是作者一路走来的创作心得,有些内容和她之前猜测的相差无二,还有一些却是相去甚远。

b如她以为自己觉醒了,因此不惜做出一系列与人设相违背的事,从而达到摆脱大纲控制的目的。

但实际上这一切似乎原本就在作者的考量范围内,她明明是按本心出发,到头来居然又成了作者的“安排”?

辛辛苦苦十来年,好不容易通关了却发现自己依然是提线木偶——不得不说,这个认知着实叫人脊背发寒。她但凡思想内核弱一点,此时心态估计已经崩了。

可事实是连北兮不仅没有崩溃,反倒从另一个角度神奇地想开了。

她早该明白自己生活在真实的世界里,这里每片树叶的叶脉形状都不一样,绝不是一个写小甜文的作者能够独自创造出来的……与其说她是“纸片人”,倒不如说是另一个世界的作者“意外”记录下了她的人生轨迹。

正如很多人相信只要时间够久,猴子也能在打字机上写出《物种起源》一样。宇宙如此之大,谁清楚存在多少个世界?其中有一个恰巧“写”出了她的感情生涯也不是不可能。

连北兮不准备深想,既然作者说了新文nv主不会再用她的“名字”,那么追究她俩到底谁是j谁是蛋并没有意义。

她只要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解脱了就行。

再也不用做奇怪的预知梦,不用跟各种“优质男”谈恋ai,不用费尽心思去阻止既定结局的达成……

从此以后,她的人生彻底自由了。

至于“亲妈”在谈话快结束时说要替她开个“后g0ng”,连北兮小小地担心过后决定选择忽视。

她不想再杞人忧天了,那些男人结局如何不在她的c心范围内。说句不好听的,她现在有钱有闲,要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苦吃他们几个的回头草?

从十六岁里怎么也该有她的一半吧?

“对了,你是已经移民到国外了吗?这次回来准备呆几天?”

因为傅南景丝毫没提及的事,所以连北兮默认他尚未觉醒,自然不能和他求证是不是作者“封笔”的缘故他才能回国。

在这个大前提下,她只能自我催眠俩人今天会碰上是纯粹的意外,他对她的照顾也仅仅是出于习惯……

虽然有些不切实际,但也不是绝无可能。毕竟买卖不成仁义在,他对她的“ai意”会随着故事终结消散不见,可十多年青梅竹马的感情却不会说没就没了。

“那倒没有。我其实早就想回国了,只是一直苦于客观条件不允许,所以一发现能够回来,我立刻买了最近的一架航班……”

连北兮闻言蓦然觉得自己的结论下早了,她愿意装傻,傅南景却不见得肯配合。他显然是想把事情的前后因果都和她掰扯明白了,不准备让她随便转个话题糊弄过去。

她能怎么办?只能y着头皮顺着他的思路说下去。

“你的意思是那些奇怪的限制都消失了?”

“兮兮,事情是这样的,我前阵子做了个梦,梦见高二的你在看一张纸——或者说是简介一类的东西——纸上梗概了我与你以及那个殷爵风之间的ai恨情仇……”傅南景顿了顿,总算有一次看见她瞪大了眼睛,“我想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是不是?”

连北兮无b震惊,她做好了傅南景可能同样觉醒的心理准备,但她没想到他得知真相的“方式”会是这般的让人一言难尽——作者莫非是套娃ai好者?就不能简单地让他也看个大纲了事,非得再cue自己一把?

她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傅南景眼底闪过一丝黯然。所以当年她确实是梦见了这个以他们为蓝本的“大纲”,接着才有了后续一系列他误以为是“两情相悦”的行为——

连北兮会主动和他发生关系,不是出于对“x”的好奇,更不是因为喜欢他,只是单纯想毁了整个故事而已。

难怪她那时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对他的态度也是若即若离、忽冷忽热……他一直以为是她心x未定,直到今天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从头到尾,都是他在一厢情愿。

“你还好吗,阿南?”见傅南景目光沉沉,整个人显而易见的情绪低落,连北兮不免有些担心,她依稀还记得自己刚“觉醒”时的心情——

活得好好的,突然发现自己可能是个被设定好未来的“纸片人”,任谁都很难一下子平静下来。

“我跟你说千万不要想太多,那个大纲其实并不完全正确……当初我就是太相信它是预言,一心想和它对着g,才整了一堆事出来……后面我才知道,与其说是我们梦见了未来,倒不如说是巧合——其他世界的人刚好记录下了我们人生的某种可行路线……”

“就有点像薛定谔的猫,我们得知这篇存在的瞬间,它既有可能按原定大纲发展,也有可能重新生出另一条故事线来……选择权在我们手上,作者写下来的不代表就是必然会发生的……”

连北兮简介里写的男配nv主就是他和连北兮,只不过出于一些未知的原因,他们的关系并没有跟纸上描述的一样发展。

为什么呢?

傅南景很自然地想起了那个秋日的午后,想起连北兮是如何突如其来地把他们的关系一步发展到了再无后路可退的程度。

如果她真的像他梦里那样也同样见过一张简介呢?甚至于……她还信了那张纸上写的,觉得他们三个人会在未来纠缠不休,上演一出nve恋情深的ai恨大戏呢?

这样无疑就能解释为什么他明明隐藏得那么好,她还能发现自己在暗恋她;还有那个殷爵风,剧情里他们是在迎新晚会上对彼此一见钟情,所以本来计划刷题的连北兮也跟着改了主意,准备去会一会她命定的“天降”……

傅南景蓦地串联起了许多细节,包括他对殷爵风毫无来由的敌意和不喜——当然,他相信对方也是一样的感受——他自己都有些惊诧他竟然能把这些小事记上近十年之久。

该说不说,不知是大纲本来就不准,还是连北兮“乱拳打si老师傅”的出招改变了一切,总之他们三个的命运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唯一不能确定的是连北兮当年究竟是怎样看待自己这段在里be的“单恋”的——她会不会觉得他是被作者设定好了才喜欢她?

傅南景不清楚殷爵风是什么情况,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心意,绝不是“其他世界的作者”可以肆意篡改的。

有些事即使连北兮不做,他也不会任由它们发展成里写的那样,就好b为什么连北兮作为一个漂亮的nv孩子,在荷尔蒙旺盛的中学时代居然没出现过一个坚持不懈的追求者——

不是没有,是都被他暗地里“解决”掉了。

哪怕殷爵风来了也一样,傅南景不觉得当时一心只想考名校的连北兮会忽然失心疯般喜欢上隔壁的艺术生,丢弃学业和家庭,与世界为敌只为成全自己的ai情。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真的不受控地ai上殷爵风,他也绝不会像介绍的那样光默默地站在背后付出等待,他必然会用尽所有手段把连北兮抢回来。

即便最后抵抗不过“剧情”失败了,他也不会黯然神伤地败走麦城,只会一鼓作气搬到他们家隔壁,和民国时代那谁谁谁似的,天天杵在这对夫妇面前碍眼。

因此,傅南景从来没有一秒怀疑过自己是被c控的“纸片人”,男配的人设他根本就看不上,除了y件相同外,他和书中那个“傅南景”完全是两个人。

至于连北兮为什么不向他或是别人求助,他有理由相信她是做不到,而不是不想做,毕竟类似的诡异的事同样发生在了他身上。

倘若不是亲身经历,傅南景估计自己也不会信这世上竟真的存在超越科学的灵异力量……

往事多说无益,到底还是他“醒悟”得太晚,获悉真相的傅南景只关心一件事——

这么多年过去了,磐石无转移,蒲草是否依旧韧如丝?

所谓的“韧如丝”自然不是指望连北兮对他“依然”存有男nv之间的情愫,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现在回想起来,恐怕当年俩人负距离的时候她对他都没那个意思,更何况过了十年漫漫时光?他只希望她还记得自己,记得他们青梅竹马的情谊,这样就足以让他有信心卷土重来了。

想通一切的傅南景开始试着在网上搜索连北兮的相关信息。

果然在做过那个梦以后,他再打出“连北兮”三个字,已经不是乱码了。

不过神奇的是,网络上居然搜不到她的任何最新消息,只有寥寥几条关于她在生物竞赛中获奖、以及考上c大的新闻。

傅南景直觉不对劲,他不是没冲动在微信上直接联系连北兮,可沉寂了快十年的号骤然诈尸,很难说她会作何反应。

至于她的朋友圈,早就多年不更新了,最近的一条还是大一时拍的某城市雪景。

他向来不打无准备的战,与其冒冒然给连北兮打电话恢复邦交,倒不如先曲线救国,弄清后者的近况再行动。

傅南景率先考虑的肯定是记洺文,但转念一想,告诉记洺文基本等于告诉连北兮,这跟他不愿走露风声的初衷相悖。

当然,最关键的一点是对方早把他删了,他就是想套近乎也没戏……

没办法,他只能找自己高中时的好兄弟帮忙。

这些年他们始终有联系。最初他们给他发连北兮的消息他还能收到,可很快就自动变成了一堆乱码、一段杂音或是一片马赛克。

傅南景有苦难言,他根本没法向他们解释自己的境况,因为同样会被“不知名的力量”转化成奇奇怪怪的东西……最后他只能含糊地表示“我不想聊这个人了”。

几个好基友不知脑补了什么,感慨一番后倒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毕竟傅南景临近高三突然出国,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说明了很多,再加一条“放弃连北兮”也不算什么。

因此,当贾林骐接到傅南景的视频,听到对方时隔九年再度问起连北兮时,不夸张地说,他的下巴简直要掉到了地上。

不是,你的青梅都嫁为人妻了,你现在突然回头关心她,我怎么那么心慌呢?

我的好兄弟该不会是和曹c撞属x了吧?

心里的吐槽归吐槽,贾林骐仍是鱼丸子送入嘴里。

傅南景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所以……这是离了?”

连北兮并不意外他能猜对,故事都结束了还留着一纸婚书,那不是有病是什么?

“嗯。”

“兮兮,你有没想过他们很有可能也会梦见的事?”

“当然想过啦,我一听你说完就觉得他们大概率也要做同样的梦。”她说得漫不经心,“可他们跟你不同,我们原本就是朋友,所以你会回来找我;但他们和我不是,再加上觉醒了的限制也就没了,他们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没必要再来找我……”

真要如此就好了,傅南景无法像连北兮一样乐观,忍不住继续问她:

“要是他们不仅回来了,还想跟你再续前缘呢?”

连北兮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你对我的滤镜是不是太深了?那些人非富即贵,要什么样的nv人找不到?之前和我有交集是作者强行安排的,现在好不容易自由了,他们不去享受大好人生,反而跑回来吃我这棵回头草……恋ai脑都不带这么离谱的好吧?”

傅南景顿时语塞,不是他无法反驳,而是他一旦说了就要暴露自己的小心思。

连北兮看他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还当他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却碍于“原男配”的身份不好意思开口,于是善解人意地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

“别替我难过,这十年认真算起来我也没亏——钱啊权啊什么的世界意识没少补给我。何况,他们别的不说,长相身材是真不赖,睡下来指不定是谁赚了……”

傅南景的脸se愈发不好看了,连北兮这是真不拿他当外人,什么话都敢在他面前讲,偏偏他还得装出不甚在意的样子。否则一旦流露出丁点吃醋的意思,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可她和那五个人的情事本就是他十分在意的点,毕竟他俩滚床单那会儿还是学生,很多花样手段都施展不开,连北兮后面如果吃了更好的,必然会把和他清粥小菜般的床事彻底抛诸脑后,连带着他这个人的x能力,估计都要在六人排名里垫底了。

一想到这儿,傅南景就忍不住黑脸。最惨的是,眼下时机敏感,他便是想证明自己“活好”都找不到机会。

见傅南景半天不吭气,脸上y晴不定,连北兮终于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自己刚刚那番话里的歧义,似乎在影s他作为最早被睡的那个人,长相身材都b不过其他五个,他俩shang她远没觉得是自己“赚到”了。

她想开口补救,但又怕有ao扰的嫌疑,毕竟谁会好端端的在正常聊天中突然说一句“你条件同样很好,跟你睡我也赚到了”?

“诶,不说他们了,反正以后都不会有交集了……这次回来,你想好要在哪个城市定居了吗?”

傅南景收回繁乱的思绪,笑道:“还没有,你是以后都打算住在j市了吗?叔叔阿姨也一起搬过来?”

连北兮面露犹豫,但很快她便下定了决心,压低音量道:“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妈妈小时候和家人走失了,前几年才认回她的亲生父母……”

这个消息完全出乎傅南景的预料,可仔细一想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能把网上的信息删得gg净净,光凭钱肯定办不到……哪怕有剧情加持,霍家那样的豪门也不会和普通小康之家“联姻”……她住在j市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说到家世时不自觉减小的音量……

“涉军?涉政?还是都有?”他马上得出了结论,学着她小声问道。

连北兮赞赏地冲他挑了挑眉,“都有,b我这个‘’不可说多了。”

见傅南景目露担忧,连北兮心头涌过一阵暖流,“你也不用多想,现在我外祖母还在,大家都处得挺好的……哪一天她走了,估计也就各奔东西了。说句不好听的,我们的户口至今都没迁过来,以后真要有事,法律层面也牵连不到我们……”

那其他层面呢?傅南景忍住了没有问出口,军政背景听着确实牛b哄哄,但前提是别站错队别倒下,不然倒霉的又岂止是户口本上的一家子?

“我懂。那你问问叔叔阿姨什么时候方便,我想亲自拜访一下他们。这些年一直杳无音讯,他们是不是都觉得我没良心?”

“呃……”连北兮尬笑了两声,“你准备怎么跟他们解释?”

“车祸失忆?你觉得怎么样?”傅南景被连北兮震惊不已的神情逗笑了,“逗你的……我会好好跟他们道歉,至于原因的话,只要说跟我父母的事相关,不想连累你才主动断联,他们肯定会理解的。”

连北兮想了想父母可能出现的反应,不得不承认傅南景是对的。

“那好,我先和他们通通气,时间地点确定了再和你说……微信还是原来那个吗?”

不知怎么,傅南景愣是从最后一句话里听出了丝丝怨气,他忍笑道:“当然了,我要换号还能不通知你吗?”

“切……谁知道呢?某人不也是突然自己就跑回来,连声招呼都不提前打一个?”连北兮说得yyan怪气,傅南景却听得宛如仙乐。

他急忙垂下眼假装喝n茶,不想让她察觉到自己始终未曾淡去的情意,毕竟表情好控制,眼神却很难听使唤。

“我那不是怕你生气不肯理我么?这么久没见,自然是要面谈才有诚意。”

连北兮冷哼一声,勉强接受了他的说法。

“你现在住哪儿?酒店吗?”

“嗯,离这儿五六百米吧,要不要过去看一下?条件还可以。”

连北兮摇摇头,“住这么近怪不得能碰上……那如果我们今天没有偶遇,你也坚持一点都不联系我吗?”

“怎么可能?我听贾林骐说你住在市中心这边,就想先碰碰运气。要是连着几天都遇不上,我最后肯定还是要给你打电话的。”

“贾林骐为什么会知道我住哪儿?我高三转学后就和他没来往了。”

“也许是因为我提了句想开同学会,他帮忙找人时从哪个同学那儿听说的吧。”傅南景倒也没有把责任都推得一g二净,毕竟如今的连北兮可不像小时候那么好糊弄了。

连北兮脑子一转就想通了关键所在,“还能是哪个同学?只可能是小纹咯。该说不说,你这兄弟对你够意思的——我都‘结婚’了,他还想着让我们在同学会上重逢……”

由于记起是傅南景说想开同学会,她及时咽下了最后一句“他没听过那句‘没事开开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吗?”

“那时候因为剧情关系,也没法和他们解释,所以他大概是误会了什么。”傅南景故意说得含糊不清,一方面是甩锅贾林骐,坐实自己“已忘旧ai”的人设;另一方面也是为将来提前做个铺垫,万一哪天连北兮和贾林骐夫妇碰上,后者又不幸说漏了嘴,他多少能找补回来。

“你下午还有什么安排没?我家就在商场隔壁一条街,你要不要过去坐坐?”连北兮吃完了最后一颗章鱼小丸子,随口问道。

傅南景再度庆幸自己刚刚做对了选择题,倘若他方才选的是实话实说,那么连北兮现在对他绝对防备得不得了,怎么可能轻易邀请他登堂入室?

“没事,我们逛会儿商场再去吧,我看你像是准备大肆采购的样子。”他强压下激动和欣喜,故作淡定道。

果然,他无所谓的态度让连北兮更放松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这都被你发现了,我确实有好些东西要买。”

接着,傅南景陪着连北兮就是一阵买买买。从她买东西几乎不看标签的行为,他可以断定在某种程度上她实现了财富自由。

把东西都交由店家送货上门后,心情极好的连北兮带着傅南景步行回了自己家。

由于屋子里供暖足,俩人一进门就都脱了大衣外套。

“你来j市气候上还适应吗?这里可ba市冷多了。”

“别的都还好,就是暖气房呆久了容易口渴。”傅南景边说不动声se地收回了落在她玲珑曲线上的目光。

“那你随便逛逛,就当在自己家一样,我去给你泡杯热茶。”连北兮丝毫不曾察觉到他的打量,更没有意识到自己简单的毛衣牛仔k打扮会叫人浮想联翩。

傅南景也不跟她客气,随即在屋子里四处转了转。值得庆幸的是,公共区域只有她一个nvx生活过的痕迹,

他接过连北兮递过来的杯子,视线移到墙上内嵌的几个展示柜上。

“这些……都是真的吗?”

“送的人是这么说的,至于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傅南景忍不住凑近了细细观看,他对古董并没有研究,再加上外面还隔着一层玻璃罩,真要说能看出什么也不尽然。但男人嘛,碰上这类东西多少都会有点兴趣,毕竟它们价值连城。

谁知这一看还真被他看出古怪来——

从玻璃的倒影里,傅南景惊讶地发现连北兮正在偷瞄他,或者确切地说,偷瞄他的身t。

这些年独自在国外,他虽然没有交往的对象,可向他示好的异x一直没断过。其中部分nv孩表达得非常直接,她们并不想跟他谈恋ai发展长期关系什么的,仅仅只图一夕欢愉。

她们当时打量他的眼神,与连北兮此时的目光可以说有异曲同工之妙。最大的区别大概是那些nv孩审视得光明正大,边瞧还边流露出“嗯,我很满意你身t”的表情。

而连北兮则是从头到尾看得偷偷00,还动不动就假借喝茶来掩饰自己。如果不是角度和镜面反s的关系,傅南景绝对不会发觉她的小动作。

一时间,他的心头浮起万千情绪。哪怕知道连北兮和别的男人谈过,她在他心里始终还是当年那个明明青涩得要命还要故作成熟的小nv孩。

直到此刻,他才切身意识到他的nv孩长大了。对待男nv那点儿事,她心理上依然幼稚,但生理上却已经完全熟透了。

傅南景既欣慰他对心上人而言并非全无两x之间的魅力,又感伤陪她一路从花骨朵走向盛放的人不是自己。

这一走神就是好几秒,久到连北兮都收回视线,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了。

她不由暗自庆幸家里的摆设品足够x1引人,否则叫傅南景注意到她在偷看他,指不定要多想到哪里去。

老实说,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神就跟有自我意识似的,“嗖”一下就往傅南景身上飘过去了。

ai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让傅南景把身材练得恰到好处,大衣一脱,漂亮的肌r0u线条若隐若现,她一个许久未有x生活的单身nv人,忍不住吃几口眼睛冰淇淋怎么了?

连北兮成功说服了自己,狠狠饱了几口眼福后又开始后悔自己轻浮,好在傅南景一门心思全在古董上,并没有发现她方才短暂的失态。

“看出什么问题了吗?”她决心克服自己的生理本能,慢步走到傅南景身边。

说来也是奇怪,好像离得近了她反而能用平常心对待他,就如同刚刚在n茶店,她的目光始终维持在合理的社交范围内。

这回遭罪的换成了傅南景,俩人离得够近,连北兮身上隐隐的花香一点点在他的鼻间晕染开来……

他忍着猛x1一口的冲动,直起腰后退两步,假装自己在换角度观察藏品,“看出这个花瓶摆歪了,没在中轴线上。”

连北兮:“……”

nv孩一脸无语,傅南景却是满意地笑了,笑着笑着突然问道:“介意我把衣服脱了吗?”

连北兮惊了,这是老天爷听到她的心声了么?

“这样不好吧?我好歹是个nv的,你脱光了我是看还是不看……”

“想什么呢!”傅南景好笑地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谁说要脱光了?我里面还穿着短袖好吧。”

连北兮尴尬地笑了笑,面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并没有逃过傅南景敏锐的眼神。

下一秒,他便动作利落地脱掉了卫衣,露出有些绷紧的短袖t恤。

衣服是很普通的版型,但因为穿的人有肩有臂也有x,所以看起来分外笔挺有型。以至于连北兮的视线不知不觉又粘了上去,好半天移不开眼。

傅南景瞥见她喉咙上有小口吞咽的动静,眼底的笑意星星点点全溢了出来。换做真的心无旁骛的“竹马”,这时候必然要笑话她花痴。

他肯定是万万不能的,不仅不会笑她,还要在装作不知情的前提下,尽可能地释放自己的男x魅力。

但又不能g引得太过,不然他这个没有心的小青梅大概率今晚就要去会所点上十个少爷,痛痛快快看个过瘾了。

傅南景没有在连北兮家里呆太久,他谎称自己还要回酒店开个跨国会议,并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连北兮一口应下。

直到人彻底走了,她才觉得自己发热的脑子清醒许多。看来俗语说的nv人“三十如狼”一点都没错,她虽然离三十还有几年,但这x需求明显已经上来了。

饱暖思y1nyu,如今她有的是钱,想男人也很正常。连北兮坦然接受自己在生理上的yuwang,只是还没确定解决方式——b如长期还是短期,有偿还是无偿,自己找还是交给专业人士。

她打算这几天先好好给傅南景接个风,带他在j市转转。等他开始忙私人的事,她也就有时间c心自己的下半身x福了。

说来还应该谢谢傅南景,要不是他无意间秀出的好身材,还真难说她什么时候才会留心到自己在这方面的需求。

诶,怪不得她最近总是提不起劲,敢情是yyan失调,需要找个男人采补一下了。

“好心人”傅南景并不知道连北兮因为他正在尝试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他一回酒店就立马着手搜索“nvx眼里最有‘x张力’的男x打扮”。

只是结果都有那么点一言难尽,某些衣服以及配饰即便穿了,也不是在吃饭等公开场合就能看到的;基于他们俩的“纯洁”关系,他又不能把人带到家里,直接脱了给她看……

不过现在用不上,不代表日后用不了,傅南景仍是一样不落地通通加进了购物车。

至于今晚,他决定按网友推荐的走“初恋男友风”,正好这原本也是最符合他俩关系的定位。

吃饭的地点是连北兮定的,说是非常正宗的j市本地风味。傅南景对此无可无不可,反正重点是在陪他吃饭的人身上。

因为是间b较接地气的餐馆,连北兮穿的同样很休闲,俩人乍一看和其他约会的年轻情侣没什么两样。

出于各自隐秘的小心思,当老板娘误会他们是恋人时,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解释,甚至老板娘走了,两个人还继续默契地不提这件事。

点菜的活自是交给连北兮,傅南景只在她点了一瓶啤酒时眸光微闪。

他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刚刚出门前洗了个澡。

果然,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

一开始俩人聊的话题还有些拘谨,但随着半杯啤酒下肚,连北兮明显b原来放得开了,不仅直接问他这几年的感情状况,对自己的情况也是有问必答。

傅南景不知道分开的这些年连北兮的酒量是否有所长进,他还记得中考结束的那个暑假,两家人聚在一起吃烧烤,连北兮非要试试自己能喝多少啤酒……结果一瓶将将要喝完的时候她就不行了。

不过连北兮的酒品很好,她自己会红着脸说“我醉了”,然后乖乖去洗手间吐,吐完洗漱好就回房休息,一觉睡到第二天。

当时看得双方父母是目瞪口呆,傅南景的妈妈更是直呼“nv儿就是贴心,发‘酒疯’都这么招人疼”。

自那以后傅南景就再没见过连北兮喝酒,今天她突然主动点了啤酒,他确实很难控制住自己不要多想。

连北兮大概对自己的酒量心里也有数,一顿饭下来她拢共喝了两杯不到,剩下的大半瓶酒全进了傅南景的肚子。

饶是如此,她也很明显地上头了,脸se红润得不正常不说,说话速度也b平时慢了许多,或者准确地说,变慢的是反应速度。

和她相b,傅南景就是全然的一点事都没有。他包揽了所有零碎的活,然后叫了出租车准备把连北兮送回家。

刚坐上出租车的时候,连北兮已经邀请过他一次去家里坐坐,傅南景笑而不答,谁知等临到下车了,她又忍不住问了一回,还威胁说自己收不到满意的答复就不下车。

感受到前方司机透过后视镜传来的恨铁不成钢的目光,傅南景有些绷不住,只得好声好气地哄连北兮道:

“好好好,我去你家玩,你等下乖乖跟我下车好吧?”

连北兮听懂后算总不闹了,像个遵守校规的小学生似的端坐着等车到站。

傅南景看得心都化了,对如此乖巧的连北兮稀罕得不行,暗想即便今天无法一亲香泽,能看到她这么可ai的一面也够了。

下车后,他虚搂着连北兮的肩膀,顺顺利利地把她送到了住处。还来不及纠结自己到底该不该进去,连北兮已经一把将他拉入屋内。

半推半就的傅南景也不矫情,既然进门了该做什么做什么。他叮嘱连北兮先去简单清理下自己,如果难受的话可以试试催吐,他则在厨房里帮她泡点蜂蜜水解酒。

连北兮非常听话,让g嘛就g嘛,没一会儿就把自己收拾得gg净净出来了。

傅南景把不冷不热的蜂蜜水递给她,细细观察着她——

脸蛋仍是红扑扑的,只是不确定是酒jg上头还是热水蒸汽熏的;眼睛依旧清凌凌的,就是转动起来慢了许多;唯独喝水的动作瞧着最正常……

没等他得出一个靠谱的结论,连北兮就先把杯子伸到了他面前,一脸怜ai地望着他说:

“瞧把我们阿南馋的,直gg盯了这么久……剩下的全给你喝,可以了吧?”

傅南景:“……”

他接过杯子,试着问了一句:“兮兮,你醉了吗?”

连北兮白了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么?我难道表现得很像正常人?”

傅南景被噎得竟不知该说什么好,“那你不困吗?我记得小时候你一醉马上就要睡觉……”

连北兮意味深长地瞥了瞥他,慢吞吞说道:“我是想睡觉,你陪我一起吗?”

傅南景忽然觉得j市的供暖还是太足了,不然他怎么会因为她一句似是而非的话热出了汗?

和下午一样,他再次脱掉了内搭的外衣。只不过这一回,他贴身穿着的是一件不合时宜且sao包得要si的白衬衫。

男士白衬衫——传说中既斩男又斩nv的神器,使用效果好坏和扣子扣上的数量多少成反b。

傅南景显然已经掌握了它的穿搭jg髓,明明是打底的衣服,愣是只扣了中下端两粒扣子。

大半个结实的x膛若隐若现,衣摆摩挲间隐隐露出漂亮的腹肌线条。

犹抱琵琶半遮面,抱着火炉吃西瓜……两句不相g的说词不知怎么地在连北兮的脑中搅到了一起。

j市的冬天果然容易上火,她现在就渴得厉害,恍惚间傅南景整个人好像都变成了一支巨大的冰棍,叫人直想t1an一t1an。

我醉得可真厉害啊!连北兮暗自腹诽,她承认她是有意点酒又放任自己喝到微醺的,因为人们常说“酒se不分家”,所以她想试试自己究竟会被yuwang裹挟到何种地步——

下午对着傅南景生出的那点小心思到底只是一时x起,还是身t本能的渴望?

可依眼下的状况看,她似乎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连北兮不甘心出师未捷身先si,猛地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咣咣”两下喝光了剩余的蜂蜜水。

那可是百毫升容量的大肚马克杯啊……旁边的傅南景看得无语又好笑,小青梅本来正神se痴迷地盯着自己,他还暗自窃喜她是不是开窍了,不料她忽然就跟消防水管投胎似的,猛地“x1光”了杯子里的水。

不是说她不能喝,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有经验的nvx但凡想要进一步发展,都会借着喝水调tia0q1ng——b如互相喂水,又或是盯着他喝水,轻t1an自己的嘴唇……总之,主打一个暧昧感和氛围感。

哪像连北兮,真就是纯喝水,不知道的还当她刚跑完八百米t测……

傅南景有些坐不住了,理智告诉他,要想维持下午新建的人设,现在是收手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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