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它没有名字吗？”
沈懿道：“小猫。”
苏雪绾：“……”
这名字，还真是随意。
沈懿本来是找猫的，结果带回怜阁，还多了一个苏雪绾，将人放在榻上，沈懿褪去她的鞋袜，果然红肿一片，戴着的脚踝银链被撑起，沈懿将其解下，又拿来药膏，替苏雪绾轻轻抹上。
小猫在他k腿处蹭来蹭去。
沈懿道：“乖点。”
清瘦纤长的手指抚着脚踝，他的动作很轻，指腹很凉，从苏雪绾的角度看下去，但见长睫如翼，轻轻颤动。
沈懿问：“还疼吗？”
苏雪绾抿抿唇：“不疼了。”
“不用担心，有我在。”沈懿又道：“明日，我会去江府赴约，压制药效的药膏我已备好，记得按时抹。”
听到抹药膏，苏雪绾脸se微红，想起老太君的话，又道：“你……”
见她yu言又止，沈懿说：“我想要的东西，只有江家有。”
沈懿想要的，又是江家独有，苏雪绾猜到了大概：“是药材么？”
沈懿先是一顿，随后起身道：“嗯。”
苏雪绾：“可是我听说江家家主脾气很不好，万一他为难你怎么办……？”说到这里，她又觉得自己瞎c心了，因为江绾一中意沈懿，她的这些担心，就像个笑话。
沈懿问：“为难我，姐姐会担心吗？”
两人视线对上，很快，苏雪绾移开了眼：“方才是我多言了，江小姐喜欢你，江家家主，又怎么会为难你，你和其他人并不一样。”
沈懿眸光微暗，长指转而挑起银链：“那可不好说，不如，姐姐将这个送给我当护身符吧。”
苏雪绾拒绝：“不行。”
nv儿家的贴身之物怎么可以轻易交给男子，何况，对象还是沈懿，要是被人发现怎么办？
瞧她面露紧张，沈懿将银链轻轻套在手腕间，略带诱哄道：“除了我，没人见过，自然也不会有人发现。”
虽然沈懿说的是实话，但苏雪绾还是想反驳，却不料，下一瞬又被沈懿一把抱起，以至打断了话茬。
“你g什么！”苏雪绾微惊。
“送你回去。”沈懿道：“难不成，你还指望沈栖抱你回去？”
察觉到沈懿的语气异常，苏雪绾不解：“……这关他什么事？”
“姐姐不是为他哭了吗？”沈懿看着她。
苏雪绾也看着他，半晌没说出话，这两者，存在什么必然联系么？
沈懿眸光微暗，一笑：“还真是为他哭了。”
苏雪绾抿着唇，没说话。
晚上，老太君将苏雪绾单独叫到了房间，让她明日与沈懿一起去江府。
老太君道：“你有你在，也可多多引导他一些。”
苏雪绾不明白：“引导？”
老太君解释：“他与江家小姐甚是般配，只是我看懿儿还未开窍，心思虽不在男nv之情上，但也免不了姑娘纠缠，你此行跟着他去，帮他多多制造机遇，尽量与江小姐多培养感情。”
这下，苏雪绾算是听明白了，老太君的意思很明显，让她助攻沈懿与江绾一，极力撮合，不能让其他的姑娘有任何机会接近沈懿。
老太君继续道：“再说，我已经问过懿儿了，你的毒还未完全清除，你跟着他去，有他照顾你，我也放心。”
此话一出，苏雪绾无完全法拒绝，只能答应了下来。
翌日晨间，江家差人来了轿撵，江府簪缨世胄，高门贵弟，进入府邸前院，古树参天，雕梁画栋，处处尽显不俗。
“懿小公子，苏姑娘，家主在花下堂等你们。”家仆一身黑衣，面容严肃。
沈懿有些想不明白，老太君为何会让苏雪绾跟过来，表面是苏雪绾中毒需要自己照顾，他却总觉得不对劲。
他问，苏雪绾也不正面回答。
进入花下堂院内，但见粉墙黛瓦连绵不绝，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院内种满了白茉莉，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不清虚实，晨光划过角楼，高墙之内笼罩一片朦胧的光，整个院落显的神秘而安静。
“来人，拖出去把耳朵割了喂狗。”
“家主饶命！饶命啊！”紧接着，想起男子慌乱的求饶声：“方才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小姐她……她……”
“她如何？”男人又问。
男子她了半天，也说不出下文。
“既要饶命。”男声愈发y鸷凉薄：“那便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一听这些对话，走在沈懿身后的苏雪绾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外面传言真没错，这个江家家主，真的b吃人的怪物还可怕。
“苏姑娘，你的房间在这边。”黑衣下人拦住了去路，意思很明显，里面只能沈懿进去。
沈懿道：“姐姐，你先回房间等我。”
苏雪绾简直求之不得，下意识道：“你自己小心。”
仿佛沈懿进的不是房间，而是龙潭虎x。
沈懿才走进房间，便闻见一gu很浓的药味，地上，一个身着苗服，身着银饰的男人抖若筛糠，匍匐在地，周围药罐打翻了一地，黑浓的药汁散开，掺着药渣。
珠帘之后，隐见美人卧榻，呼x1急促。
江停一身黑se骑装，斜倚在太师椅上，他的身旁，跟着一位冷面侍从。
“家主，懿小公子来了。”家仆道。
见沈懿来了，江停一挥衣袖，示意将人拖下去。
这时，珠帘内传来江绾一虚弱空灵的声音：“咳咳……哥哥，饶了……他吧。”
江停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片刻，道：“割了耳朵，扔出去。”
“饶命啊！家主饶命啊！”地上的男子爬了过去，身上银铃摩擦的铃铃作响，岂料还未沾到江停的衣角，就被侍从一脚踹开。
“饶命？”江停一笑，似乎有些疑惑：“我又没要你的命，何来饶命一说？”
话落，一旁的侍从从腰间ch0u出弯刀，一刀而去，男人的右手自腕间被生生砍了下去，鲜红的血飞溅到地上，与药汁混在一起，蔓延开来，一片黑红。
“啊……我的手！”男人叫声更为凄厉。
紧接着，家仆喝道：“拖出去，送回东厢房！”
待到房间内一切处理完毕，江停抿了一口茶，对着沈懿道：“劳烦沈大夫进去瞧瞧。”
侍nv撩开珠帘，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沈懿：“公子请。”
里间床幔是由薄纱织成，微风吹过，帘幕轻轻拂动，透出一丝朦胧的光影，江绾一躺在床上，身形被床幔遮住，只露出一双皓绾伸出，落在软垫上。
沈懿坐下，抚上了床上人的手腕，很明显，在沈懿触到她之后，床上的江绾一身子一颤。
片刻，沈懿ch0u回了手。
“咳咳……”江绾一轻咳两声，轻轻抬了一下手，侍nv立即会意，过来拉开了遮挡的床幔。
床上的人，美眸中泛起病态的光，声音弱弱的，沙沙的，生了病的美人，看起来愈发柔弱可怜，轻易激起人的保护yu来。
“沈懿，咳咳，我……还有救吗？”
沈懿：“救治及时，未到si脉之征。”
帘外，江停放下茶盏，身后侍从道：“这几日，就劳烦沈大夫了，事成之后，江府自将东西双手奉上。”
江停走后，房内氛围缓和了不少。
江绾一被侍nv扶起倚在床上，语含愧疚：“对不住，咳咳……方才吓……着你了吧？”
片刻，江绾一又紧张问道：“不过，方才……哥哥说什么东西，是他要挟你了吗？”
沈懿回答：“江小姐误会了，并非要挟，是沈某自愿。”
床幔被风拂起，落在沈懿的肩处，他轻抬起左手，将床幔拂开，露出了手腕上的银链。
见状，江绾一手指微蜷，下意识绞紧了锦被，x口顿感气血翻涌，重重咳了出来。
“咳咳……”
“小姐……”侍nv大惊失se，急忙上前替她顺气。
见她咳的面se通红，沈懿起身，将窗户合上，出于医者本分，嘱咐道：“这些日，江小姐不能见凉，待到午间日光大些，再开窗通风。”
闻言，江绾一咳嗽松了一些，通红的笑脸多了一些难以掩饰的欣喜，饶是心中千江百浪，她还是克制自己移开目光，没有多问。
随后，江绾一又试探x道：“沈懿，若你真需要什么东西，咳咳……可以直接说与我。”停顿片刻，她又提醒：“敢与哥哥做交易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不用。”沈懿礼貌拒绝：“还请江小姐好生休养，沈某晚间再来。”
闻言，江绾一美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很快转瞬即逝，再看向沈懿手腕处的银链时，又是那副乖巧惹人怜的面容：“好。”
这日下午，沈懿正在磨药，沈栖忽然到访，晃了一大圈，想起下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他颇有兴致问道：“沈懿，你觉得江姑娘怎么样？”
沈懿手中不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沈栖又道：“与我说说无妨，老实交代，你有没有兴趣？”
沈懿终于开口：“有。”
沈栖啧啧两声，笑道：“果然有兴趣呀。”
沈懿又道：“她的病，我很感兴趣。”
沈栖哎呀两声，觉得扫兴，随后又道：“不管什么，你对她有兴趣，就有戏。。”
话落，沈栖一眼扫到门外走来的人，是苏雪绾。
“她的毒，解了吗？”
沈懿抬眸，回道：“还未。”
苏雪绾忽然看见沈栖，咬了咬唇，还是走了进来，这几日，沈懿的面容消瘦了不少，衣裳也从平日的骑装换成了白袍，袖子更是长到覆住了手腕。
苏雪绾想起方才进门沈栖说的话，踌躇再三，终于问道：“你对江小姐，很感兴趣吗？”
沈栖展开折扇，也附和着说道：“沈懿刚刚亲口也说的，他对江姑娘很感兴趣。”
沈懿看了他一眼，纠正：“我说的是病。”
“美人玉郎，天造地设，今天是病，明天就可以是人，你说呢？”
想起老太君得嘱咐，苏雪绾抓住机会，道：“栖少爷说的没错呀，何况，江姑娘非常好。”
沈栖拍手：“连她都觉得很好很般配，你何不认真考虑一下？”
苏雪绾又笑笑，微微点头：“不止我，大家都觉得很般配。”
说完，她又偷偷看了一眼沈懿，自己这么说，应该能算助攻吧。
只见沈懿放下手中的药杵，他盘腿坐在案前，用手抻起了脑袋，衣袖滑落，漏出手腕间的银铃。
“大家都觉得般配吗？”他问的似笑非笑：“不然姐姐回去，替我来提亲好了。”
苏雪绾被他如此直gg盯着，有些头皮发麻。
面上在笑，可沈懿的眸se里，蕴着一gu冷，咫尺之距，让她无端心虚。
“这个呀……”苏雪绾还是y着头皮说：“也不是不行，不过如果你有意，可以亲自去与老太君说，她可是很希望你们能在一起的。”
沈懿也笑笑：“这样啊，所以你这次跟着来，是老太君让你来的。”
“对呀。”苏雪绾道：“老太君还说你不开窍……”
说到这里，苏雪绾急忙捂住了嘴，意识到说错话了。
沈懿一声冷笑。
不过一句话，就将苏雪绾跟着来的真实目的诈了出来，根本毫不费力。
“你恼她作甚？从小到大，老太君和娘的哪一句话她没听。”沈栖又道：“江家世代行医，如今又掌管南方药材，如果能与沈府联姻，对于沈家……”
还不待沈懿说话，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有nv声伴至。
“沈大夫！不好了，沈大夫……！”
进来的姑娘一身粉衣，正是江绾一房中的丫鬟，一路跑来，急的面上都出了汗。
沈栖道：“有事慢慢说，别急。”
“是小姐，小姐她……她又吐血了！”丫鬟声音带着哭腔。
待到几人赶去之后，房间已是一团乱，床上的江绾一发鬓被汗水打sh，乱作一团。
这时，江停撩开帘帐，走了出来。
长身玉立，一身骑装，和江绾一一样，有着惊为天人的美貌，他看了一眼沈懿，笑道：“沈大夫，请吧。”
沈懿进了帘帐内，薄纱浮动，隐见美人扭动的曲线身姿。
“沈……沈懿，我的x口好疼……”
一瞧见沈懿，江绾一犹如吃了一记定心丸，玉白纤手攥着沈懿的衣角，眼里闪着泪光，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帘帐外的苏雪绾，看着沈懿坐在了床边。
“嗯……”江绾一只觉x口痛的实在厉害，拉扯之下，衣裳半褪，春光乍泄。
沈懿看向她的x口，白腻之中隐见乌青之脉，什么病这般y毒难缠，短短半日，又复发侵入了心脉。
感觉到沈懿的视线，江绾一颤抖着手，拢好自己的衣裳，声音娇嗔：“你不要看……”
帘外，听闻这令人浮想联翩的对话，苏雪绾杏眼微睁，旁边的黎清夜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至于江停，只是敛敛眉，剩下的便是冷。
江绾一声音虚弱：“沈懿，我是不是……要si了。”
沈懿声音平静：“不会。”
“你说不会，我相信你……可是万一，连你都治不好………咳咳。”江绾一没有说下去，只是脸se越来越差，眼里充满了恐惧。
沈懿未言，ch0u出银袋里的银针，长指撇开江绾一的内襟，指腹在x口处微微按压。
“好疼……”病重的美人因为害羞轻咬贝齿，yu拒还迎的眼神加上无助柔弱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她从未与男子有如此亲密接触，眼尾浮上了浅浅红晕，就算是生病，也很难为情。
“江小姐，沈某越矩。”
话落，沈懿解开了她的内衣。
江绾一：“你……”
她一把握住了沈懿的手腕，忽然感觉到一阵sh热黏腻，一眼看去，沈懿的手腕渗出了血，江绾一吓的连忙松开，惊道：“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无碍。”
沈懿脸se无澜，ch0u回手施起了针，这时，江绾一目光落在帘外：“哥哥，沈懿的手怎么回事？”
江停眸se晦暗莫名，只道：“还生着病，少动气。”
一听沈懿受伤，苏雪绾面露担忧，紧握着手，没有说话。
帘内，江绾一还想再说什么，目光却是一顿，落在了苏雪绾身上，有些惊讶。
“雪姐姐，怎么也来看我了？”
沈懿纠正道：“她担心我。”
“咳咳……”闻言，江绾一咳的更厉害了，语气yan羡：“你们姐弟感情……真好……”
“我们并非姐弟。”沈懿终于没了礼貌加持的耐心，声音有些冷：“江小姐，t虚说话费力，少言。”
“对不起，是绾一失言……”江绾一咬咬唇，一副泫然yu泣的模样，泪珠悬在长睫上，犹落未滴，解释道：“我并非想要烦你，只是实在痛的厉害，想要……说说话转移注意力……咳咳……”
看着江绾一额头上的汗渍，沈懿从怀中拿出了两粒糖丸，施针之后，剥开一颗喂给了江绾一。
江绾一从小娇生惯养，沈懿给她的糖丸，甜中带着一gu中药味儿的苦涩，不如其他糖丸好吃，江绾一还是乖乖含着，没有再说话了。
片刻之后，沈懿收回了针，江绾一x口起伏渐渐平静，呼x1也缓了不少，剧烈的疼痛耗费了她太多心神，这会儿功夫，已经睡了过去。
江绾一的病确实奇怪，明明这几日也在好转，今日却又突然吐血，沈懿眼中闪过一丝微光，一个不可能却又合理的猜测浮现在他脑中。
见沈懿出来，江停问：“如何了？”
沈懿：“暂无x命之虞。”
江停：“暂？”
沈懿回：“要验证江小姐的病因，沈某还需一点时间。”
一听有了进展，江停从腰间拿出一把钥匙，扔给了沈懿。
“这是千隐药阁前堂的钥匙。”话锋一转，江停又道：“下次，我不想再听见这个暂字。”
众所周知，千隐药阁是江家隐秘之一，由江家家主掌管，外人不能踏足。而江绾一的病这么些年访遍天下名医，江家想尽办法，也只请动了沈懿一次，这次沈懿再来，就已经找到了病因。
众人散去之后，沈懿在房间忙着翻医书，完事之后，又去往千隐药阁。
“如你留在这里先照顾江小姐。”
“这几日据我观察，江小姐是真心ai慕你，你不要总是那么冷淡，可以好好用心和她试着相处下呀。”
苏雪绾又道：“要我看，两人过一辈子，还是彼此钟情最好，你若也喜欢江小姐，就千万要想好，别辜负了人家。”
此时的天se晚了下来，两人穿过长亭花廊，终于来到了一处楼亭，此处甚广，周围都是种着珍贵草药，檐壁上悬着的是深海夜明珠，b灯火还要明亮。
一路上，苏雪绾目光时不时落在沈懿右手上，沈懿衣袖随夜风翻飞，走在前。
“沈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苏雪绾看他走的越来越疾，终于忍不住拉住了他的衣袖。
沈懿终于停下，苏雪绾刚刚说的话，根本没有一句是他想听的，他只道：“那你钟情沈栖么？”
“啊？”苏雪绾道：“关我什么事，我刚刚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听吗，突然问沈栖g嘛？”
“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我知道江绾一什么心思，至于为什么问沈栖。”
风吹花拂，沈懿看着她g净懵懂的眼，不免轻叹一声，隐约有些失落。
“算了，当我疯了。”
什么疯了？
前言不搭后语，沈懿的话，苏雪绾真是感觉越来越难懂了。
沈懿打开了千隐药阁的前堂，此处药材种类上万，分类整齐，还有罕见难求的千方药池，沈懿找好了需要的药材，走到药台前，执过药杵研磨了起来。
看见沈懿消瘦苍白的脸，想来这些日子应该没怎么休息好，苏雪绾不安的问：“江小姐的病很严重吗？”
“不影响和我成亲。”沈懿面se平静道。
苏雪绾：“……”
她又问：“那个，你的手怎么回事，很严重吗？”
“我还以为你看不见，也听不见。”沈懿放下药杵，将衣袖轻轻挽起：“你看，都流血了。”
苏雪绾一看，果然白纱都被浸红了。
“我帮你换了吧。”
沈懿虽然也很想她帮忙，却还是拒绝道：“不用了，等下回去找个人帮我就可以了。”
“好吧。”苏雪绾也没做过这方面的事，她只好从沈懿拿过药杵：“我帮你捣药，手受伤了，就不要乱使力。”
沈懿也拒绝了：“右手受伤，我用力的是左手，没事。”
苏雪绾拧不过他，又抓过草药：“我先掰碎，你也可以省点力。”
瞧她的模样，沈懿终于不不再闹别扭了，道：“小伤而已，不用紧张。”
苏雪绾担心的问：“有人欺负你了吗？”
“没有。”
沈懿道：“是席玉夜思不过，yu提刀自裁，然，因清夜极力劝阻，未遂。”
苏雪绾：“……骗人，为什么脸se还这么白，瘦了这么多？”
沈懿回道：“天天自裁。”
苏雪绾不由气结：“沈懿！”
她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大字：你觉得我会信吗？
沈懿语气软了几分，又道：“就是采药不小心被藤蔓刺伤了，手腕深了些，过几日便好了，你别担心。”
“真的？”
沈懿点头，又露出另一只手，果真有刺划伤的痕迹。
“你知道的，以前我采药也经常受伤。”
见苏雪绾松了一口气，沈懿又道：“这几日，姐姐的春三夜可有发作？”
苏雪绾耳根一瞬通红，她清咳一声，正经回道：“没有。”
沈懿蹙眉：“按日子来算，不可能没有。”
话落，他放下药杵，拉过苏雪绾坐在一旁，替她诊了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