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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象

 

荒喜十九岁那年,张求粮和公社里一个王姓的姑娘说亲了,张求粮自己看上的,让张老兵帮忙去姑娘家说。

结果姑娘没看上张求粮,事情吹了。

这时的张求粮已经二十四岁,张老兵愁了,大孙子是个磕巴,偏偏找媳妇眼光挑剔,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家嫌弃他磕巴不愿意嫁。

张老兵已经白发苍苍,天天坐在家门口唉声叹气。

好在很快就有了个好消息,村里的李翠雪觉得张家和张求粮不错,主动上门和张老兵谈,让她闺女秦凤霞嫁给张求粮。

张老兵没想到还有能主动看上张求粮的人家,高兴得不得了,当下就要准备彩礼帮张求粮娶妻。

秦凤霞也嫌弃张求粮,但是拗不过李翠雪的意思,不情不愿地到张家和张求粮相看。

张求粮也瞧不上秦凤霞,两个人全程坐着不说一句话,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荒喜偷偷打量未来嫂子,其实秦凤霞模样长得很不错,人也是个好相处的,要是秦凤霞嫁进张家,她是开心的。

见秦凤霞待得不自在,荒喜主动进屋叫她:“凤霞姐,你陪我去菜园摘菜吧。”

秦凤霞早就坐得脚底就跟长了针似的,喘不过气,听到荒喜叫她,赶紧站起来跟她出门。

荒喜主动挽住她的手,往回看了一眼,发现张求粮也在看她们,他也坐不住。

荒喜忍不住笑出声来,大哥还嫌呢,能娶到凤霞姐以后得偷着乐。她凑近秦凤霞耳边,说:“凤霞姐,你别看我大哥是个磕巴,人可好了,又踏实肯干,等你们结了婚,他会对你很好的。”

秦凤霞垂下眉眼不说话,她不想嫁给一个磕巴,太丢人了,可她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现在也没主动向她提亲的,娘最近一直做她的思想工作,说张家怎么怎么好。

她虽然被娘说服,可依旧不太甘心就这么嫁了。

但凡是张来福,她都没那么排斥。

秦凤霞问荒喜:“荒喜,张家好吗?”

荒喜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好了,爷爷好,大哥二哥也好……”

说到这里,荒喜想起了张天赐,低眉温柔地笑了笑,“天赐哥哥还没回来,但是他也很好。”

这九年来,天赐哥哥每年都给她写信,还拍了好几张照片寄给她。

秦凤霞看着旁边长得娇艳欲滴的荒喜,晃了晃神,荒喜长得亭亭玉立,漂亮得不得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荒喜的美,但在整个公社,就没见过荒喜这么好看的。

就是因为荒喜被张家养得很好,她娘才想让她嫁进来。娘说就算能找到条件更好的人家,要是婆婆和男人不好,将来就得过苦日子。

秦凤霞突然没那么排斥了。

荒喜在张家被当成亲孙女,九年前还治好了哑巴病,说明张家是个好人家。

嫁人不就图个好人家过顺心日子吗?

荒喜揽着秦凤霞胳膊:“凤霞姐姐,你放心好了,等你成为我大嫂,我会护着你的,不让我大哥欺负你。”

秦凤霞点点头。

张求粮和秦凤霞结婚的日子很快就定下来了,李翠雪瞧中的就是张家人好,谈彩礼时非常好说话,开口只拿六块钱,其余东西按照公社结婚的习俗来办。

张老兵一算,给张求粮娶媳妇只需要花二十三块钱,乐得合不拢嘴。

晚上,荒喜拿出纸笔给张天赐写信,大哥结婚,她要把这个喜事告诉天赐哥哥。

张老兵有事和荒喜说,看到她写信,顺口提:“你问问天赐,能不能请假回来喝求粮的喜酒。”

荒喜还没动笔,问:“爷爷,您找我有事?”

“不是啥大事,我们家不是就你一个姑娘家嘛?想让你帮忙去问问村里那些妇女,关于娶妻要做的事,她们懂得多,你和她们学学,帮你大哥置办东西。”

荒喜弯起眼睛笑:“好嘞。”

张老兵盯着荒喜,怅然若失:“天赐这都去部队九年了,怎么还没啥出息,要是回来晚,以后你的婚事,我可就得帮你做主咯。”

姑娘大了,长得跟朵花一样,这两年周围几个村的人家知道他不打算把荒喜许给来福,来他们家提亲的人都快把张家门槛踏破了。

突然就扯到自己的婚事,荒喜面颊发烫,垂下眼小声说:“爷爷,哥哥们都没结婚呢,我不急。”

“得急,不能成老姑娘。”

张老兵走了,荒喜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心里涌出一股淡淡的愁绪。

爷爷想把她嫁出去了吗?

可她只把来福哥哥当成哥哥看待,一点也不想嫁给来福哥哥。荒喜十九岁那年,张求粮和公社里一个王姓的姑娘说亲了,张求粮自己看上的,让张老兵帮忙去姑娘家说。

结果姑娘没看上张求粮,事情吹了。

这时的张求粮已经二十四岁,张老兵愁了,大孙子是个磕巴,偏偏找媳妇眼光挑剔,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家嫌弃他磕巴不愿意嫁。

张老兵已经白发苍苍,天天坐在家门口唉声叹气。

好在很快就有了个好消息,村里的李翠雪觉得张家和张求粮不错,主动上门和张老兵谈,让她闺女秦凤霞嫁给张求粮。

张老兵没想到还有能主动看上张求粮的人家,高兴得不得了,当下就要准备彩礼帮张求粮娶妻。

秦凤霞也嫌弃张求粮,但是拗不过李翠雪的意思,不情不愿地到张家和张求粮相看。

张求粮也瞧不上秦凤霞,两个人全程坐着不说一句话,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荒喜偷偷打量未来嫂子,其实秦凤霞模样长得很不错,人也是个好相处的,要是秦凤霞嫁进张家,她是开心的。

见秦凤霞待得不自在,荒喜主动进屋叫她:“凤霞姐,你陪我去菜园摘菜吧。”

秦凤霞早就坐得脚底就跟长了针似的,喘不过气,听到荒喜叫她,赶紧站起来跟她出门。

荒喜主动挽住她的手,往回看了一眼,发现张求粮也在看她们,他也坐不住。

荒喜忍不住笑出声来,大哥还嫌呢,能娶到凤霞姐以后得偷着乐。她凑近秦凤霞耳边,说:“凤霞姐,你别看我大哥是个磕巴,人可好了,又踏实肯干,等你们结了婚,他会对你很好的。”

秦凤霞垂下眉眼不说话,她不想嫁给一个磕巴,太丢人了,可她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现在也没主动向她提亲的,娘最近一直做她的思想工作,说张家怎么怎么好。

她虽然被娘说服,可依旧不太甘心就这么嫁了。

但凡是张来福,她都没那么排斥。

秦凤霞问荒喜:“荒喜,张家好吗?”

荒喜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好了,爷爷好,大哥二哥也好……”

说到这里,荒喜想起了张天赐,低眉温柔地笑了笑,“天赐哥哥还没回来,但是他也很好。”

这九年来,天赐哥哥每年都给她写信,还拍了好几张照片寄给她。

秦凤霞看着旁边长得娇艳欲滴的荒喜,晃了晃神,荒喜长得亭亭玉立,漂亮得不得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荒喜的美,但在整个公社,就没见过荒喜这么好看的。

就是因为荒喜被张家养得很好,她娘才想让她嫁进来。娘说就算能找到条件更好的人家,要是婆婆和男人不好,将来就得过苦日子。

秦凤霞突然没那么排斥了。

荒喜在张家被当成亲孙女,九年前还治好了哑巴病,说明张家是个好人家。

嫁人不就图个好人家过顺心日子吗?

荒喜揽着秦凤霞胳膊:“凤霞姐姐,你放心好了,等你成为我大嫂,我会护着你的,不让我大哥欺负你。”

秦凤霞点点头。

张求粮和秦凤霞结婚的日子很快就定下来了,李翠雪瞧中的就是张家人好,谈彩礼时非常好说话,开口只拿六块钱,其余东西按照公社结婚的习俗来办。

张老兵一算,给张求粮娶媳妇只需要花二十三块钱,乐得合不拢嘴。

晚上,荒喜拿出纸笔给张天赐写信,大哥结婚,她要把这个喜事告诉天赐哥哥。

张老兵有事和荒喜说,看到她写信,顺口提:“你问问天赐,能不能请假回来喝求粮的喜酒。”

荒喜还没动笔,问:“爷爷,您找我有事?”

“不是啥大事,我们家不是就你一个姑娘家嘛?想让你帮忙去问问村里那些妇女,关于娶妻要做的事,她们懂得多,你和她们学学,帮你大哥置办东西。”

荒喜弯起眼睛笑:“好嘞。”

张老兵盯着荒喜,怅然若失:“天赐这都去部队九年了,怎么还没啥出息,要是回来晚,以后你的婚事,我可就得帮你做主咯。”

姑娘大了,长得跟朵花一样,这两年周围几个村的人家知道他不打算把荒喜许给来福,来他们家提亲的人都快把张家门槛踏破了。

突然就扯到自己的婚事,荒喜面颊发烫,垂下眼小声说:“爷爷,哥哥们都没结婚呢,我不急。”

“得急,不能成老姑娘。”

张老兵走了,荒喜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心里涌出一股淡淡的愁绪。

爷爷想把她嫁出去了吗?

可她只把来福哥哥当成哥哥看待,一点也不想嫁给来福哥哥。

一三六九部队

张天赐收到信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他刚训练结束,队伍解散,邮差骑着自行车停在他附近,从后座的袋子里取下信件,喊:“张排长,有你的信。”

张天赐大步流星走过去,问:“从牛甲村寄过来的?”

邮差说是,张天赐拍拍他肩膀,“谢了。”

邮差一踉跄,弯下腰差点摔倒,他皱起眉头哎哟哟地叫起来:“张排长,你这是要我老命啊。”

邮差扶住肩膀,张天赐力气大,这一拍他感觉骨头都快散了,给一三六九部队里的军人送了这么多封信,他就没见过张天赐这种力大如牛的,随便拍一下都跟要了人命似的。

张天赐和邮差已经混熟了,笑他:“你有空也得锻炼,骨头太脆。”

邮差心里叫苦连天,他这把老骨头哪里能跟年轻人一样。

知道是荒喜寄来的,张天赐等不到回宿舍,当场就拆开,看前面内容的时候,眉梢是挑着的,直到看到最后一句:“天赐哥哥,爷爷好像想把我嫁出去了,可我不想嫁人,怎么办呀?”

张天赐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

邮差还得等几个人过来给他们拿信,正想和张天赐唠嗑几句,见他面色阴沉,目光犀利,心里咯噔一下。

他接触的军人也不少了,但张天赐是让他觉得最像豹子的,严肃起来的时候,那双眼睛让人胆寒。

年纪轻轻,却锋芒毕露,是一三六九部队出了名的刺头,特能打架。

“张排长,你慢慢看,我去给其他人送信了。”

说完,邮差骑上自行车,噔蹬蹬地跑开,过一会儿就不见人影。

有战友从后面走过来,叫张天赐:“张排长,去食堂打饭了。”

张天赐拧眉,快步去了曹参谋的办公室:“我向上级请求休假两个月,把前面几年的假期都补上。”

他来得风风火火,额头上都是刚训练完的汗水,曹参谋正要驳回去,张天赐说:“家里有很急的事需要我回去处理一趟。”

“什么事?过两天有很重要的任务让你去完成。”

“比任务还重要,假必须给我批,今晚我就收拾东西回去。”

嘿,这小子,这是跟领导说话的语气吗?

曹参谋刚想给他做做思想工作,批评他这种作风,孙指导员跟过来了:“咋啦,你童养媳跟人跑啦?”

张天赐扭过头转身出门:“我去收拾东西了。”

“哈?”曹参谋纳闷,“啥童养媳?”

孙指导员和张天赐关系好,同一个宿舍的,偷看过张天赐的信,嘿嘿笑:“参谋长,你不知道,这小子他爷爷给他买了个童养媳,现在已经是大姑娘了,估计看他太久不回家,要把他媳妇嫁给别人了,他心里急,得回去抢媳妇。”

张天赐没说过这事,是孙指导员自己脑补的。

曹参谋信了,拍桌,“这小子!难怪最近心不定,给他介绍对象也不要,原来是早有相中的了。”

张天赐是第三天下午回到的牛甲村,几个村民见到他,都忍不住好奇地盯着他看。

他人长得高高的,手臂粗壮有力,气质冷峻,站着跟棵松一样。

一个妇女觉得他眉眼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同志,你哪个村来的,找谁啊?”

张天赐回:“王大娘,我是张天赐。”

&nnbsp;王大娘恍惚一瞬:“你是天赐?你回来了,瞧瞧,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张天赐没和刘大娘过多寒暄,径直往张家走,屋子修缮过了,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门口新种了几棵李子树。

家里没人。

张天赐纳闷,出去又碰到王大娘,王大娘说:“你爷和荒喜不在家,他们都去看摔跤比赛了。”

张天赐沉默了一下,轻声道谢,大步往摔跤场的方向走。

村里的姑娘过了十八岁,年年都会在摔跤比赛上跳舞给汉子助威,直到被挑中嫁出去。

荒喜十九岁了,正是姑娘家最好的年纪。荒喜没给她寄过照片,但是他爹在信中说过荒喜长得像朵花,水灵灵的。

想到这,张天赐脸都黑了。

两公里的路,张天赐走了15分钟,摔跤场的地点没变,弄得更平坦了,锣鼓喧天,呐喊助威声震耳欲聋。

张天赐快速扫视一眼,很快目光就落在了一个姑娘身上,那姑娘明媚皓齿,脸很白很干净,尤其是一双眼睛又大又亮,水汪汪,就跟会说话一样。

张天赐心神一动。

九年不见,荒喜长得比他爹信中描述的更漂亮,更灵动。

瞥见荒喜全神贯注地盯着摔跤场,偶尔皱一下眉头,有些紧张,张天赐顺着看过去,几秒后就认出了场上的人,目光一沉。

是陈远志陈知青。

二妮天天想嫁人,而且有了相中的,早早就拉着荒喜过来看摔跤比赛,还要跳舞,因为她相中的汉子每年都能进入前六,她想让汉子看到自己,但是一个人不好意思,磨了荒喜两天,让荒喜陪她一起跳。

荒喜答应了。

知青们在牛甲村待了很多年,找不到回去的机会,有一些便在牛甲村安家落户,自从四年前开始,公社的知青都参加摔跤比赛,有两个男知青还在比赛上娶到了媳妇。

陈远志连续参加了两年,年年能进前五。

荒喜焦灼地拉着二妮的手:“二妮姐,远志哥哥和来福哥哥会不会赢?”

二妮观察状况,问她:“你希望谁赢。”

两人正说着,张来福摔赢了另一个人,看向荒喜:“荒喜,你等着,我今年肯定能拿第一。”

张来福声音大,陈远志注意力被分散,也往荒喜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因为分神,差点输了,好在反应快,很快又扳了回去,继续焦灼地僵持着。

此时场上只剩下八个人,张来福赢了,按他的性子,再摔赢一个人就会找陈远志单挑,二妮一脸耐人寻味,“你猜猜,今年是来福赢还是陈知青赢,来福要是赢了,会不会把你举起来?你今年可不许再跑开啊。”

荒喜脸色一变:“二妮姐姐,你别乱说,我不想嫁人。”

正说着,人群突然一阵骚动,二妮惊呼:“那人谁啊?”

荒喜抬起头,便看到一个高高壮壮的青年冲进人堆里,一个人撂倒两个比了大半天的青年,然后一转身,又把另一个人撂倒了。

周围人本来在欢呼,这会儿看傻了,紧接着就是疑惑。

这谁啊,没见过,怎么这么大力气?

“那是谁?”

“不知道啊,没见过。”

荒喜头一回看到有人能一手抱起一个男人同时撂倒两人的,也看呆了,对方背对着她,她看不真切,垫起脚尖看:“二妮姐,他是谁?”

这人好厉害。

周围人都看愣了,寂静了片刻。

连场上剩下的几人都停下来看张天赐发愣,摸不着头脑从哪杀出的劲敌,离他最近的青年更是赶紧走到另一边,不敢跟他那么快比赛。

很快,围观的人又拍手叫好,高声呐喊。

管他是谁呢,反正来了摔跤比赛,有看头的他们就喜欢。

越热闹越好玩。

此时场上除了张天赐只剩五人,和陈远志比的青年因为一不留神,被陈远志找到机会,撂倒在地。

只剩四个了。

陈远志距离张天赐最近,他有些犹豫,参加比赛谁不想拿第一?但突然出现的这个不速之客高高壮壮又力大如牛,摸不清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跟他对上很容易吃亏。

知青点只有他能站到现在,他不想冒这个险。

可避开了,又显得懦弱没面子。

陈远志正纠结着,就看到人主动朝他走过来,他也不敢再去想别的了,立即蹲下身做好备战姿态。

到了决赛圈,无论哪个对手都不能小瞧,他绷紧神经,那人走到他面前的神态倒是挺认真,没有轻蔑的意思。

可陈远志依然感到了压力,在大院里长大,他敢断定,自己接下来的对手是当兵的,而且没退伍。

对方的身体素质和摔跤技巧可想而知。

荒喜本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发现男人要和陈远志比,立即紧张起来:“他要选远志哥哥当对手。”

二妮说:“陈知青要输了。”

这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不过她以前怎么没在公社见过?

“荒喜,你见过他吗?”

荒喜摇摇头,她依旧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影,男人这个身材鹤立鸡群,要是以前她见过,肯定会有印象的。

不过盯得久了,她总觉得男人的后脑勺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希望远志哥哥可以撑得久一点儿。”

话音刚落,男人上前两步,抓住陈远志的身子,一个过肩摔,直接把陈远志摔在地上。

荒喜惊呼:“远志哥哥!”

眼看着只剩三个人了,铜鼓声敲得越来越急,越来越响,盖过了荒喜的声音,围观的人都在尖叫,对面的好几个姑娘看到张天赐的长相和身手,红着脸哇哇叫。

紧接着,张天赐又轻松地把另一个人摔在地上。

张来福脸都变了,见势不对,他看了看荒喜,大步往荒喜的方向走过来。

所有的目光瞬间转移到张来福身上。

按照规则,进入前十的男人,就算没有比完赛也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姑娘抱起来。

张来福这是有喜欢的了。

二妮相中的男人就是人就是刚被摔的那一个,她泄气地跺了跺脚,就看到张来福往她们的方向走过来,瞬间跟护犊子似乎的挡在荒喜面前。

“不是吧?来福怎么往你这边走?”

荒喜也看到了,第一反应就是转身要跑。

她不想被来福哥哥举起来,一点都不想。

二妮也不拦着荒喜,只是荒喜刚走两步,周围再次爆发出雷鸣的掌声。

“好好好。”

“太厉害了。”

“这到底是谁啊?”

“快,有谁再上去跟他比比?这赢得也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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