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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章|回忆/偷拍相册/锁链项圈

 

曲意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太阳才刚刚升起来,空中漂浮着淡淡的水汽,潮湿的空气里混杂了一点若有似无的血味,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来了这这么多次,倒是长大之后第一次在清醒平静的情况下看谢司年这间屋子。

这几天谢司年没怎么收拾他的屋子,甚至有些地方滴落的血迹也不处理,水迹和血迹混杂在一起,倒像个阴湿风味的小公寓,感觉和他那个人很不相配。曲意浓想到这,顿了顿。

不,也许是很相配。

只要撕了他那层精心修饰的皮囊,私底下就是这样的情景。

曲意浓穿好衣服,慢慢从床上下来,开始仔细打量起谢司年的房间。

小时候他也常来,谢司年虽然只比他大一岁,但是比他出来早很多。在两个人都只有初中年纪的时候谢司年就自己出来住了,想起他爸妈,曲意浓叹了口气。

他爸妈早就不管他了。

还好还会给谢司年打钱。

他这副性子是随百分百他妈,天生的圣母,他妈和谢司年他妈认识,但不算特别熟的朋友,见到谢司年的时候还有点愣,后来一想她朋友那副德行,忽然就圣母心大发作,说什么也要一起照顾着。

但曲意浓他爸不是很同意。

具体为什么曲意浓也不知道,反正谢司年后来就从他们家搬出去住了,就租下了这个小公寓,没想到一租就是这么多年。

初中的时候谢司年还是个正常人,曲意浓也没到万人嫌的地步,最多就是嚣张跋扈性格张扬了一点,这种性格其实还有点吃香的,大小也混成孩子王了。谢司年虽然大一级,但就像个小跟班一样爱跟着他。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曲意浓真的没想明白,谢司年突然就开始跟他较劲了。

以前让着的也不让了,整天装得像个绿茶一样,茶味四溢地各种挤兑他,抢占他的空间。

他感兴趣的地方他都来插一脚,什么都学,他学什么他也跟着学。问题是他还真的有做得比他好,曲意浓真的越想越气,小孩子心性一生气就不想做了,于是恶性循环。

慢慢他发现好多人都不跟他一起玩了。

从前身边围着那么多人,慢慢地就只剩下一个谢司年。

所有人都在对他说“谢司年做的有多好”,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于是曲意浓跟谢司年切割了。

从此之后两年没有联系,他不知道谢司年去哪里读大学,也没有兴趣关心。这才出了大错,不慎报了同一所大学,甚至是同一个专业。

在开学报道的时候见到来做新生引导志愿者的谢司年,曲意浓当场就傻了,他妈妈倒是很高兴,直拉着谢司年聊天,拜托他好好照顾曲意浓。

曲意浓忽然感觉没来由的恶心,本来打算要开启的新生活掺杂进一颗旧时代的遗尘,偏偏这颗遗尘就是他旧生活的恐惧源头。

曲意浓的确消极了一阵子,没兴趣去做许多事情,也不太敢去尝试参加社团什么的。但方楚确实是一个好人,曲意浓百无聊赖地在学校里散步的时候,不慎接过他的传单,然后就被人热情地宣传了一番,稀里糊涂地进了这个社团。

方楚很会照顾人,在跟他的相处过程中,曲意浓一直紧绷的神经也能好好放松下来。只是下一秒谢司年也进了社团,就让他有点笑不出来了。

然后呢,就又变成那样了。

曲意浓本能排斥谢司年接触过的一切人和事,谢司年跟谁讲过话、做过什么事、又要跟谁一起合作什么项目,他知道之后就绝对不会再碰。只有方楚是例外,因为在曲意浓悄悄抽身之后,只有他仍然一次又一次呆呆地贴上来。

曲意浓曾经怀疑过方楚是不是对他有点那个意思,但是方楚的眼神纯洁得感觉稍微想一想这方面都有一点对不起人家。而且方楚大学几年就单身几年,唯一一次有可能的还被人当小丑舔狗挂论坛了。

反正这么两年也没动过手,对他动手动脚的长这么大也就只有谢司年一个。

曲意浓摸了把自己的脸,想着:“怎么就没人见色起意一把呢?”

他随手拉开电视机下面的一个柜子,里面放着几本本子和一本很大的相册。

拥有者很爱惜这些本子,每一个本子都包了封皮,曲意浓拿起那本相册,思考了一秒钟要不要翻,直觉上他觉得不能乱翻别人的东西。

但是这是谢司年。

他有点想知道,谢司年怎么变成这副样子的?什么时候开始,用什么方法,那样控制他的。

他不知道自己怀有什么样的心思,不知道自己知道之后想做什么,但就是想知道。

他深吸一口气,先翻开了最大的那本相册。

“我去”在照片进入视野的那一刻曲意浓瞳孔骤缩,倒吸一口凉气。

偷拍、偷拍、全部都是偷拍曲意浓的照片。

最早可以追溯到曲意浓初中的时候,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时期的照片,一开始的照片似乎比较少,后面到曲意浓高中,跟谢司年断联之后,偷拍的照片断崖式地增多。

一直往下翻,开始出现露骨的画面,那是谢司年开始催眠他。

“好变态”曲意浓喃喃着说,有点恍惚,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他伸手去拿本子,挑了一本最老的开始看。

初中的时候谢司年好像就在写日记了,但是他从来不给曲意浓看,遮遮掩掩地写,他越藏曲意浓越想知道,他越不给曲意浓看,后来好像给了,但曲意浓现在想那可能是个幌子,特地给他编了本阳光积极开朗的搪塞他。

倒是从来没变,用假的包装自己这一点。

曲意浓还没打开看,身后的门锁就响起一声咔哒声。他顿时犹如小时候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迅速把本子和相册收起来塞回柜子里,然后从地上站起来,拘谨地背手站着。

行云流水做完这一套,又觉得生气。

谢司年从门外走进来,不知道哪搞来的一套骚包衣服,活像个标致的鸭子。

曲意浓皱起眉,正要开口。

谢司年直接“噗通”一声跪下了,惊得曲意浓浑身一颤,下意识去扶,快碰到人的时候又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抽回手,没注意到谢司年的眼睛暗了暗,又慢慢亮起来。

“不是你”他不知道说什么,但是感觉谢司年又要玩点花的了而有点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手里就多了一个精致的皮质项圈,谢司年跪俯在地上,抬头看他,刻意收拾过的头发虚虚搭在他的脸上,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眯着,目含水光,倒不像以前那副好学生样了,倒像个久经风尘的柔弱鸭子。

曲意浓有点呆,谢司年仰着头,白皙的脖颈上蒙着一层细汗,突出的喉结微微上下滑动着,勾引着人跟他一起堕落。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项圈已经扣在了谢司年脖子上。

他想,谢司年选的这个项圈有点简单,但是很好玩,前端有个收紧的链条设计,手指轻轻一勾,就会让宠物体验窒息的感觉。

谢司年把调教方和被调教方的角色互换了。

他把项圈戴在了自己身上。

曲意浓真的很想反驳他一句,你玩我的时候觉得爽是因为你对我有不该有的心思,但是我现在恨你还来不及,让我玩你,我又会有什么感觉呢?

但是他说不出口,因为他很羞耻地发现,自己真的有感觉。

谢司年满意地摸了一下脖子上的项圈,抬头贪婪地看着曲意浓耳尖的微红,心情很好地想: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只有曲意浓还有感觉,他可以完全地被他控制,把这段关系不管用怎么样扭曲的手段都好,维持下去。

“主人。”

他心甘情愿地低下头,在曲意浓震惊的眼神里伸出舌头舔了他的脚。

“滚。”

曲意浓面红耳赤地缩回脚。

已经离谢司年说要给他当狗那天过去了好几天,曲意浓还是没怎么从那种连续的冲击里反应过来,很显然他是那种表面张牙舞爪的纸老虎,再怎么嚣张跋扈实战经验也还是不足的。

那天他想了很久,不知道该拿谢司年怎么办,他有点想报复他,但是又怕他爽到。

而且他不会玩这个。

恼火。

但冷却好几天之后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是,他已经好几天没做爱了,已经被完整开发过的身体根本不跟他讲道理,连自慰都没有办法填满的空虚感不断地侵袭着他的理智。

曲意浓忽然想到,报复谢司年或许可以很简单,他不是在乎自己吗?去随便找个人做爱,然后让他在旁边看,想吃吃不到,这样不就是报复的最好方法吗?

谢司年会做什么呢?违背主人的命令、还是根本克制不住那点阴暗的占有欲?

曲意浓很好奇。

他随便上网约了一个,然后发信息叫谢司年在晚上去酒店。

谢司年是在上课的时候收到曲意浓的信息的,他用尽全身所有的意志力才堪堪克制住自己没有当场逃课,勉强维持住冷静的表象。

脖子上的项圈被藏在衬衫领子之后,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谢司年现在觉得那处微微发热,连同他的心也无法安静下来仔。细思考。

曲意浓冷处理他的这几天,他几乎度日如年。

如今曲意浓的一条消息,那点苦了吧唧的酸涩尽数消失了个一干二净,他听不进去老师的课,只想着今天晚上要怎么勾引曲意浓用他。

是夜,曲意浓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穿得花枝招展如开屏孔雀一样的谢司年站在门口,浓郁的香水前调扑面而来,熏得曲意浓忍不住皱眉。

曲意浓不得不承认,谢司年此人在假正经一途上确有造诣,他穿着一身剪裁合适的西装套装,内里衬衫却是换成了半透明的,恰好超经意露出漂亮而富有力量感的薄肌,曲意浓眯了眯眼,他觉得谢司年还打了点粉,上挑的眉眼里风尘感十足,确实让人挪不开眼。

与他相比,随手约的约炮对象黯然失色。

他眼神下移,嗯,可能下面也比不过。

“主人。”一个小链子被放到曲意浓手上,曲意浓这才看见谢司年稍微改了一下脖子上的项圈,在前端锁链处多加了一个牵引绳一样的设计,曲意浓吞了口口水,拉动牵引绳,谢司年顿时感觉脖子上的项圈被收紧,被牵拉着向前倒去。

一抬头,刚好进入曲意浓的危险距离,那张漂亮的泛着水光的唇微微张着,让人很想亵玩。

谢司年的手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地搭在曲意浓的屁股上,曲意浓被那触感微微刺激着,感觉也有点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行了,先来。”曲意浓轻轻咳嗽一声,推开谢司年,到底没放开那个牵引绳。

谢司年勾着嘴角,乖乖跟在他身后。

一进到里屋,见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以后,谢司年就愣住了,然后默默地收紧拳头。

“你今天就在旁边看。”

谢司年顿时瞳孔放大,震惊地看着曲意浓带着漂亮又恶毒的笑容放开他的牵引绳,弓着身子爬上了床,又爬上了另一个男人的身体。

曲意浓笑起来很漂亮,但在此时的谢司年眼里,好像看到一个怨毒的艳鬼,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曲意浓的报复。

让他两难,让他痛苦,让他以为计谋得逞,又让他烈焰灼心。

“意浓”

“不是要叫主人吗?”

看见谢司年失魂落魄地呆愣在原地,曲意浓很可耻地爽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浪,身下的小穴不断吐露着淫水,直白地告诉主人有多为这种精神刺激而有快感。

曲意浓被男人反抱着压在床上,他伸腿勾住男人的腰,躺着看谢司年不断攥紧又逼迫自己放松的手指,再看谢司年皱紧的眉和抿成一条直线的唇,他挑了挑眉,歪着头看他。

他看着谢司年盯着男人的手灵巧地解开曲意浓裤子上的纽扣,剥开那几层布料,将要把手伸进去的那一刻,苦苦维系体面的服从和理智一朝绷断,像只疯狗一样跳上床咬男人的肩膀、手、所有他能攻击到的地方。

“我草?有病吧?”男人吃痛,怒吼一声,转身去跟谢司年扭打起来。

曲意浓叹了口气,小穴被谢司年撩拨得情欲大作,却没有人有暇照顾,他难耐地稍微夹了夹腿,泄出几声呻吟,惹得那两个男人一同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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