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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销毁

 

感觉脚废了。

昨天晚上我一度以为自己会被玩死,毕竟第一次见到但丁如此疯狂,对我又打又咬,现在浑身上下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最刻苦铭心的记忆是他兴奋的发泄完后,又极度恶劣的把脚接了回去,然后继续欣赏我因痛苦而狰狞扭曲的面孔。

喉咙干痒疼痛,我相信并没有多少人在遭遇疼痛时能抑制住不发出惨叫。

我做的那些事可不是白白送上去找虐,而是再一次确定但丁只喜欢永不屈服的我这个事实,要反攻就得先拿捏住敌人。

我哭哭啼啼他反而没了兴趣,就在不久前我巴不得他对我失去兴趣放我走,直到看见他昨天的兽性我明白了。

我若是成为了真正混吃等死的笼中雀,等待我的必定是死亡。

只能和他继续玩对抗游戏,最好是符合他心意,稍微气他一下下,然后被反攻无关痛痒的收拾一顿就好。

要有个精确的度,能恰好刺激到他的爽点,又不至于令他发怒。

昨晚反抗的太激烈导致现在这幅惨状,不反抗又被煽巴掌。但丁可真难伺候啊。他现在生意顺风顺水,什么都不缺,唯一的乐是什么?是驯服我。

“嘶……”从混乱不堪的床上坐起,轻轻抚摸自己左脚脚踝,那里一圈青紫。全身不管哪里都很疼,被玩得实在太过凄惨。

后背依然有热源不断传递温度,但丁睡在旁边,时不时发出轻微鼾声,我和他都尽情抒发了欲望,他陷入深度睡眠也是应该的。

不禁又躺了回去观察他的外貌,何德何能能睡到这样的人,还令他这半年来对我如此上心。

可能是感受到我的目光太过炙热,但丁眼皮下有鼓起在转动,那应该是眼球,代表即将醒过来。

正面与他对视,稍微拿捏住他一些性格弱点的我绽放笑容直接打出直球:“我脚废了,解气了吗?给我买辆轮椅吧。”

不愧是他,眼中的迷茫只有一刹那,霎时便恢复了清明坐起身,不发一语注视

“性格不对劲了,姐姐你不会是这个反应的。”

没想到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这个人也和我一样在揣摩我吗?之前是我装怂让他看不起我,以为我小打小闹不成气候,现在我不哭他就发现我不对劲了,直觉有点准。不过我的确是在虚张声势,就是要让他捉摸不透。

以前那个鲁莽的我赢不过他,现在开始,我想运用我不太灵活的小脑瓜对他宣战,想拿回主权。

虽然成功可能性几率为零。

不过以前没办法对初恋那混蛋做的报复,拿他试手也未尝不可。

“没有,只是我这次真怕了。既然跑不了那就好好享受。昨天你把我最后一样爱好没收了,还不准我发发火缓解下吗?”我撑住腮保持微笑:“而且你看你都收拾过我了,和上次抽我一样,心情好多了吗?”

“……”他依旧不发一语,在观察我的表情。

“但丁,我发现我是受虐狂。我们两是天生一对。”

“你是会讲那么恶心的话的人吗?”

“哈哈。”我真诚的按住胸口凝望他:“你要负起责任,我在社会闯荡真的很累了。昨天白天和你讲的话也不完全是装的。我是个容易恋爱脑上头的人,因为从身边朋友还有社会新闻上看多了很多事例,才一直用其他爱好来分散自己的精力。”

“我那个初恋刚背叛我的时候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世界都是黑暗的。所以不停用工作和学习麻痹自己。最开始是为了让他看看没有他我能过得更好,后来发现他并不在意,我就只是单纯为了自己了。是不是很蠢?从那之后为了防止自己恋爱脑,我要不停地学习分散自己心神,很怕再一次陷入到和那段感情一样绝望的境地。”

这可是真话,我要抛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测试一下他。

“所以接下来你明白了吧,你甩掉了我分散精力的东西,我把所有注意力放在你身上的话是非常可怕的。你要负起责任接受我的一切情绪宣泄。”

他却轻松的笑了:“求之不得。”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这些破事,我之前接触的一些相亲对象一听到这些就对我不屑一顾了。只有你啊,一点都不嫌弃。虽然一直对我进行言语侮辱,但是给钱却非常大方,所以我不打算和你计较了。”

“所以呢?”

“所以我懒得再和你对抗了,也打算接受你。昨天你煽我巴掌的脸,还有身上这些伤痕,帮我揉,回来帮我上药,能办到吗?”

“好啊。”他一把扯过我:“在帮你揉之前你打我脸的手还没有惩罚吧?你想要什么惩罚?是和腿一样脱臼还是……”

似笑非笑的表情夹杂阴狠。

不能退缩,快可怜兮兮地装哭。

“我够惨了,你玩过头我死了是不是还得去找新的。我这张脸你不是说过最符合你胃口了吗?我要是死了你一直找不到替代物这段时间里会不会也蛮烦的。还有,你弄断我的手不就不能给你做饭了吗?”

手被放开了,但丁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做不做饭我其实无所谓,最主要是你不要让我心烦。”

“好,我以后不让你心烦,乖乖待着。”

“噢,我明白了。姐姐是想玩先抑后扬,厚积薄发这种剧情了吗?”他挺失望的摇头,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撑着下巴:“我也满期待姐姐还有什么新的招式,毕竟只是小三角猫的功夫。”

“我要玩花招你不是一下就能看出来,即使当下发现不了,我和你朝夕相处一起生活,你直觉那么敏锐,我不信你看不出。”

男人都差不多,对女性崇拜的恭维很受用。我能运用的手段就是采用我至今为止对男性大部分性格的把控去引导他们。

“但是但丁,我脚废了,做不了饭了,给我买轮椅嘛。”

“不用买,都给你接回去了,姐姐,昨天我算是手下留情给留了轻伤,大概一个月就能恢复。下次继续激怒我,或者逃跑我真的打算把你腿废掉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昨天气上心头做事没考虑过后果,后知后觉才发现我和恶魔做对简直自讨苦吃,可当我看到他轻微肿起来的脸,心里还是不免感觉到畅快。

快继续示弱。

“到现在我还是感觉很痛,今天我想休息,你把饭端来卧室给我吃嘛。”按照我之前认怂的撒娇顺着他话讲,他应该不会拒绝吧,大概。

“你在给我装柔弱吗?”

现在就是我试验的好时机,面对我不太正常的撒娇,是推开我还是接受呢。

我扑过去抱住他的左胳膊,像小猫一样用鼻尖蹭他的喉结,发出令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撒娇声线。

“这是我所知道你最喜欢的相处方式了,以后就这样和你说话好不好?”

非常好,他对这个态度也很受用。

“可以,但姐姐你抱得太紧了,稍微放松点。”

“不要。”

“姐姐……”他无奈地举起空置的那边手,我以为他要给我一巴掌而缩起了脖子。

“那么害怕吗?”

“毕竟我昨晚刚被你揍过,只是应激反应而已。”我摸了摸自己的喉咙,继续撒娇:“现在放开你也可以,我想喝水,嗓子疼。”

那只手落到我的头顶缓缓抚摸,纵容小孩一样的娇纵语气:“嗯,昨晚的确哭了很久。姐姐总是要被揍一顿才会老实学着撒娇,一点都不长记性。”

“现在开始会长记性的,帮我倒水嘛。”用娇憨语气不知道能否驱动这个恶魔。

等水杯喂到我嘴边的时候,心中不知为何升起怀疑:“这水里面没有放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吧?”他坐在我身侧被我恶人先告状呛了一口:“喊我倒水又怕我下药,不喝的话我就把水从你鼻孔里灌进去。”

能被气到就代表没这个心思。我这才放心慢悠悠的低头喝水,为了方便我喝到他把手抬的更加高了些,眼角瞥到昨晚我发狠咬在他脖子上的牙印已经变紫黑色,就和我的脚一样,心里估摸也算是打个平手,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提起这个话题免得他又上头。

“脚废了也不能运动游泳了,洗澡做饭也不行。”我喃喃自语。

现在脚虽然受伤,但手臂依然可以锻炼,至少要训练到可以扛下但丁的一拳。女性与男性的体力相距甚远,若在后续相处中不知何时惹恼他,被收拾时以孱弱的身体抵抗绝对会死。

莫名其妙又联想到我如此坚持锻炼可能是给他送个现成的人肉沙包,又泄气了。

他像想到什么好事般眼睛一亮:“做饭送餐交给保姆,至于洗澡嘛,我来吧。”

我哼笑一声:“我知道你会在浴室里对我干什么事了。那我这段时间都要在卧室里待了吗?”

“差不多吧,我打算请个家庭医生来给你看看。”

“是女的对吧?别请个男的过来,到时候挨打的还是我。”

“你这张嘴……”但丁低下头来咬我嘴角:“挺好的,姐姐总是那么有趣,我感觉越来越放不开你了。”

我看你对我这个陪吃陪睡的免费沙包上瘾了。

这句话当然不敢对他说出口,我拿起枕边的手机,发现一觉睡到了下午,他依旧懒洋洋的回到床上躺在我旁边打电话喊保姆过来做晚饭。

“你不去上班吗?”我盯着他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我被养的小猫咪抓伤了脸,你觉得我怎么去见客人?”他调到新闻频道,翻过身面向我指向我揍他一拳的地方:“本来想慢慢和你算账,不过好久没休息了,我也想缓几天好好陪陪姐姐。而且……挺想帮你洗澡的。”

“变态。”

电视里的新闻在播报些有的没得内容,从哪个小国之间的军事对抗解说后,切换到了某某财团之子迎娶官女的报道,屏幕中是两人牵手走向红地毯的背影,男生其貌不扬,女生却阳光可爱,身着雪白婚纱宛如仙女,气质优雅,脸上洋溢幸福笑容。

没错,这才是门当户对,再不济也得是和他们家一样的经商之家才行,而不是我和但丁这种扭曲的关系。

“换频道,我不想看这个。”

“怎么?”

“虽然该祝福,但你看看我和你的关系再对比一下她们,天差地别。”

“为什么要去管他们,就像你说的,姐姐你只要注视我一个人就行了。”

不换台的借口而已。

我面向电视,新娘高兴的在记者话筒前抒发自己的幸福:“我想感谢我的老公,他使我变得更加强大,优秀,在我跌入谷底时不止一次对我说过,他想让全世界看见我,嫉妒他,我是他最光彩夺目的宝石。”

新娘刚说完但丁便抬手换台,不得不让人猜测他是否对新娘这番言论感觉到不悦。

下一个是时尚频道,法国时装设计师新星,一位不过三十岁出头的明艳职业女性,面对镜头豪不怯场,自信大方自我推荐:“女性要活出自己,我选择了这条路就意味放弃了一些东西,但我不后悔,人生掌握在我手上,人生只有一次,这一次我会好好把握抓紧自己,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那副闪闪发光的模样令人羡慕,即使没有强大的能力,但不缺双手双脚,只要付出行动一定能改变什么。没有伴侣并不代表人生不完整,她也是我的另一种追求。

“最近的新闻的确没什么好看的,怪不得姐姐想要电脑。”

耳旁传来调侃,频道再度切换,这次是一位少年因为家人的抛弃,恋人的背叛投河自尽。

警方在通报尸体已打捞成功,正联系少年家里人。我窝进但丁怀里,他圈住我的腰,暧昧的询问:“怎么了?姐姐怕尸体吗?”

“不怕,但我怕惹怒你成为尸体。”

我靠着胸膛传来轻微震动,这家伙可能在笑吧。

“姐姐,你对这个少年的举动有什么看法?”

“嗯,我同情他,我身处他那个年龄估计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每个年龄因为阅历和见识都有自己的承受能力,对于一个少年来说,将成年人的压力一股脑全部压给他他才会崩溃做出极端行为。”

“不换个角度看吗?”

“那你能告诉我这个新闻给你带来了什么见解吗?我洗耳恭听。”

“不过只是弱者利用死亡逃避现实罢了。社会本就是弱肉强食,总会淘汰掉瑕疵品,对于他我产生不了任何同情,他选择了躲避了这个方式。”

“只是个三观尚未完整的少年,你用成熟过来人的要求去套在他身上不太合适。”

“如果我是他,不管如何都会苟活,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些人全部品尝他们种下的恶果。只要我活着,绝对会有机会。”

但丁一定是家庭或者阅历经过了痛苦才会出现如此不近人情的思想。代入我自己,突兀发现我何尝不是这样,意外有点认可但丁的话。

小时候因为校园霸凌一度抑郁。从出社会就一直忙着找工作受骚扰,赚的钱分一半回家自己留一些继续苟活,有时候想过过得太累干脆一走了之,却总是不敢轻易结束生命。

即便现在沦落到这种境地,两次差点死在但丁手上仍然具备强烈的求生意志。其实我还是对于未来充满希望,相信自己有光明前途的一天。

可怎样也不能如此冷漠对待一条鲜活的生命消逝。

“怎么不说话了?”

“没有,只是突然有点认可你所说的,强者生存,弱者淘汰,被你这样对待我还是想活着,活下去一切就有可能。”忍痛他的话令他高兴。

“对啊,你该感到幸运。”他抱紧我:“衣食不愁姐姐才有精力和我反复强调尊严,你可以想象如果不是我下手,而是跌入和山村有交易的人手里。姐姐的下场会是怎样?”

鬼话连篇,但丁做这件事本质和那些人没什么区别。

喝酒断片是我大意了。老王丹姐那种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如果他们联合把我卖到偏远山区,我的处境和现在差不多,但环境却天壤之别。

我身处海边别墅是笼中鸟,富人的玩物,却依旧可以享受名牌服饰,高等食材,代价仅仅是被禁足而已。

如果是在山区的话……

“要我讲讲姐姐被卖到山里会是什么情况吗?”他一字一句缓缓道来,手掌一下一下在后背轻柔拍着,讲述现实到可怕的“睡前故事”:“那些人才不管姐姐是不是娇弱,那么漂亮刚好是他们赚到了。关你进猪圈,把你扒个精光然后用粗大的链子紧紧锁住,好色又贫穷的村民们挨个涌入,身上散发着做农活沾上的各种动物的粪味,汗臭味。”

栩栩如生的诉说令强烈的画面感在眼前一幅幅闪过,不由自主揪紧他胸口的衬衫,制止道:“别说了。”

“好好听下去。”声音低沉夹杂危险:“所以我才说姐姐老是认识不到自己的身份。那么我继续说咯。那些村民可没有我这样好好做措施,甚至那个地方都很脏。粗暴的进入姐姐,这个舒服了换下个,你痛苦,叫喊,他们只会越来越兴奋。给你吃的和猪食差不多,你怀孕生育条件也很恶劣,姐姐运气好生产后活了下来,如果是女婴的话会被逼着生第二胎,不到生出男孩就不会停下来。”

“尊严是要在自己有实力的前提下才能和别人谈。你告诉我,姐姐面对那个情况下沦为工具的自己,会想到爸妈而忍着不自寻短见吗?还想活着吗?或者,因为有了孩子的就宁愿永远留在那。”

他抬起我的头,面对我双眼溢满泪水有些吃惊,随即又无可奈何的笑了:“哎呀,我就给你扩展下思维,瞧姐姐吓成这样。没事的,你现在不是好好被我保护在这边吗?你昨天让我骗你说撕你书是喜欢你什么的。虽然我不清楚感情这种事,但这个情况总比让你一不留神失足毁一生好吧?姐姐现在是不是特别同意我的看法?你看看柜子里都是我疼你给你买的包包和小裙子,浴室里也有护肤品保养品,怎么样?是不是对比起来觉得很幸运?”

“好像有个人物登上电视过呢,也是被卖到山区,生了孩子逃出来,因为太想孩子又自己回去了。这种未来,姐姐想要吗?”

“别说了!我知道这些道理,所以才一直小心谨慎活到现在。”快速捂住他的嘴,浑身颤抖的大口喘气:“别说了,求你了。如果我逃跑的话,同样是被抓回打断腿,没有家庭医生给我治,可能永远就这样残疾,是这样吗?你还想告诉我这件事吗?”

“嗯,姐姐不惹我生气,不逃跑,衣食住行样样不愁,为什么还不满足?”

沉默地抱紧这副躯体。因为我也不知道但丁腻了我之后,下场是不是同样是被卖到山区,如果演变成这样,天堂落入那样的地狱的瞬间我立刻会放弃自己的生命。

夜幕降临时家庭医生登门,领着一大箱医药用品上来卧室。

那是一位扎着高马尾,刘海全部后梳的女士,年龄从法令纹和突出的高颧骨可判断应是35岁上下。

“莫姐,给她看下脚,保姆在楼下做饭,我下去给她端上来。”但丁立于门口嘱咐道。

“你和你姐一样,玩的时候没轻没重。”她数落但丁一句,他自讨没趣的出门留下我和医生单独相处。

但丁的姐姐应该就是我梦里听到声音的那个人,看来一家子都是不好惹的存在。被叫做莫姐的家庭医生放下箱子蹲下,轻柔捧住我的左脚仔细查看。

“不算太严重,脚踝半脱位。我先给你复位,打个石膏托固定吧,这一个半月最好不要有活动。”

“不做ct?需不需要轮椅?”即使只是轻轻触碰,我还是痛得呲牙咧嘴。

“不必,你这个情况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轮椅的话是肯定的,你叫但丁没事推你出去走走。”说完打开箱子拿出一大卷纱布语重心长地劝说:“姐作为过来人劝劝你,不要太犟了,有时候自身没实力不要盲目去硬碰硬。”

“知道了。”绊他一跤得个一个月不能活动的代价,这教训足够惨烈。不过我挺好奇莫姐是否知道一些但丁过去的经历。

“我跟着但丁叫你莫姐吧。”

“可以。”

“莫姐,但丁之前也有像我这样的女人被你医治过吗?”

“没有。”

居然没有?刚开始住进来他和我说过之前也有女人跟着他那番话,是指从来没有带女人回过这里还是从来没有女人像我那么反抗被打成这幅惨样给医治过。

“他姐姐也和他对待女性一样这样对待男性吗?”

“不好意思,我不方便透露客人的隐私。”

梦里面他姐姐说过要玩也不要找我这种积极向上的普通人,那就说明他姐姐应该和那些你情我愿的人各取所需。

也不用为难莫姐,毕竟也是为这个有钱人家拿工资办事。

但丁送饭上来时莫姐恰好打好石膏,交代几句便离开了。他把饭放到床头柜扶我坐起来,拿出靠垫垫在腰后,然后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我撇了眼床头柜上的菜,基本都是我不太喜欢的。

他吹着热汤,舀了一勺抵到我嘴边:“姐姐,啊~~”

被侍奉的感觉不错,索性乖乖张嘴喝

“这样子挺好的,不会乱跑我也就不担心了。”他又舀了一勺汤送到嘴边:“干脆买条锁链这样锁住的话,嗯,挺不错。”

自顾自地说什么可怕的话,忽然就回想到他白天和我讲过把人锁在猪圈这种事,一股恶寒蔓延脊柱,连忙转移注意力找其他话题。

“但丁,问你个问题。”

“想问什么?”

“我是第一个来你这栋别墅的女人吗?”

“是啊……,……?收起你那副一脸见鬼的表情。”

表情泄露了心里想法?不自在的调整面部肌肉。

“那你之前那些女的人是住酒店?”

“嗯。你怎么对这种事情那么感兴趣?吃醋吗?”

“没有,只是好奇。为什么没有一个女的跟着你时间长点,让你非得来招惹我。”

汤已经喂了一半,他换了饭往里面夹了几许配菜继续用勺子喂我。

“嚼着菜也堵不上你的嘴。”

“告诉我理由嘛,人家好奇嘛。”

“过一段时间就没兴趣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正因为什么都能轻易得到,提高了阈值,才不自觉去寻找更刺激的项目来满足自己的无趣人生。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腻烦我。”

“不知道,目前为止还是蛮有兴趣的。”他把米饭扮碎:“姐姐那么希望我腻烦你,我真烦你了你觉得我是放你走还是老规矩三件套送你?”

“这不是在好好聊天吗,怎么又威胁上我了?”

“我只是在提醒你,既然怕死最好的选择应该是来我这边对不对。”

真是会循序渐进的引诱我一步步堕落。

“你一般怎么打发她们走的?给钱送分手礼物?”

“嗯。”米饭混着菜塞入我嘴里。

“如果有女生纠缠,或者电视剧里面那样怀孕上位,你是不是经历过?怎么解决的?”

他放下碗叹口气,目光幽幽望过来:“你真想听?”

“我想听。”我坚定的回答。

这样才能找对策。

但丁的眼神一点点冷下去:“我一般都会做好措施,当然有个人曾经想玩这种事情,给我动手脚戳洞。被我发现了孩子肯定不能留,不仅如此我还让她以后都怀不了。”

“你动她家了吗?”

“没有,她能从我手里活下来算命大,给她一笔钱让她消失了。”

“的确够狠,在我之前那些人是你情我愿还是有几个像我这个样子被抢过来的?”

他嘴角勾出得逞的笑意:“你是我第一个抢来的。”

那我可真够“荣幸”。

“你弄脱臼我的脚,医生说要休养一个半月和你讲的刚好一样,你是不是经常打架,或者收拾人收拾出经验了。”

“当然,不仅这些,还有更多你想不到的方法,如果姐姐有兴趣我会慢慢让你都尝试一遍。”

但丁真是可怕,我暂以咀嚼来躲避回答,小口咽下嘴中的菜拖延时间。他把最后的菜都赶到碗里舀起:“把最后这些吃完。”

我乖巧听话照做。

“但丁,如果我玩这种事逼宫,故意打断你的商业联姻,你会对我做什么?”真的对这个问题好奇,结合但丁之前说过要和别人结婚也可以养我这一句话,特别想知道他对我会采取什么行动。

“你这样问是打算到时候这样做吗?嗯?”放下空碗,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怒意:“当然,姐姐知道我很疼你的,就你惹我这两次以来换做是别人早就在海底了,我还在这里给你喂饭。你要是这样做也没关系,有孩子就生呗,我会好好照顾你,不过还是会有下一场联姻,大家心知肚明,你的存在无法威胁到任何人。”

必须得炸毛,真是受不了这种扭曲的三观。

“放手,你怎么不能像前面那些女的一样直接一笔钱打发我走。”拍打他的身体上半身尽量远离他的触碰:“再通情达理的老婆知道有我这种存在心里都会有根刺吧。”

“我会和她们提前说清楚,接不接受看她们了。”

“你们这群人怎么是那么扭曲的三观,给我放手,拜托你把我当之前那些女的一样打发走吧。”我躲避他的触碰。

他把手掌挪到我打石膏的脚上:“再躲的话我就压下去。”

出于对疼痛的害怕停下动作,看来只能试试央求:“到时候你不给钱都可以,安全放我回去的话,我保证不报警一辈子也不结婚。怎么就我不行?”

“因为姐姐是特别的。”

我是特别的?看向自己的脚,又联想起他讲的拐卖故事,讽刺的叹气。

但丁收拾碗筷下楼,过一会又回到卧室去淋浴间放热水。

“吃完饭休息半小时再洗澡吧。”

我看着电视默不作声,他并没追究我对他的无视,回到床上揽着我一起看。

“我要轮椅,莫姐说叫你经常推我出去走走。”广告间隙我要求道。

“嗯,明天就买,今天暂时在床上待一天。”

“想吃苹果,给我削一个吧。我也想享受一下饭后水果的待遇。”

“姐姐,我发现你得寸进尺哎。”话是这么说,还是下楼拿了个苹果回来,在我身边将水果刀的刀柄抽开,专心致志削起苹果,伴随着嚓嚓声,连贯的果皮缓缓落在大腿的餐巾纸上,一圈圈的堆叠。

果肉剖成两半又划了一小块用刀尖插住送到我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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