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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他已经受不了

 

安彬郁立刻道:“挺好的……我觉得挺好吃的,谢谢你。”

江嘉木:“呵……没见过世面的小家伙,行了,送你回去,别再相信网上那些骗子了,给自己买点好吃的,屁股上肉太少了,影响手感。”

安彬郁白净的小脸一下变得通红无比。

江嘉木开车送他回家,距离家还有一公里的地方,安彬郁就求着他停车了。

“这里……这里就行了,剩下的路我自己回去。”

江嘉木一手夹着烟,不甚在意看了看周围道:“行,那你快点回去吧,记得我要是叫你,你得随时过来。”

安彬郁回了家,过了两天平静日子,每天晚上入睡,他都不知为何会失眠。

以前和奶奶在家,他脑袋空空,除了学习看书,从来不会有其他想法。

自从和江嘉木他们走得近了,他见过了从未见过的世界,也拥有了大额金钱,这些东西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只是稀松平常的日常,对于他来说,却是另一个世界。

他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他贪婪那些灯红酒绿,想要像江嘉木他们一样生活。

一双温凉的手塞进裤腰,在安彬郁回过神时,他居然已经开始撸动自己性器。

越是撸动,越是舒服,下面那口令人羞耻的穴口,竟然泛出了奇怪感觉。

他回味着被粗大肉棒填满的感觉,怀念那些粗暴抽插,快速研磨顶弄,想到那些快意,他就忍不住加快了手中速度。

内裤中央一下变成一片湿儒,安彬郁将脸埋在枕头里,低声呜咽。

晚上十一点,枕边手机响了。

安彬郁脸色通红,停下手中动作,接听了电话。

“郁郁,出来,我在你家门口。”江嘉木的声音传来。

安彬郁睁大眼睛,什么情况,他怎么知道自己家在哪?不是没让他送自己回来吗。

“快点,给你五分钟,超过时间小心我抽你。”对方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好……我马上……”安彬郁刚说完,就听对面道,“穿一件外套,里面不许穿衣服,光着出来。”

安彬郁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离谱要求?

“今晚给你二十万,要吗?”江嘉木直接抛来橄榄枝。

安彬郁质疑的话根本开不了口,他低眉顺眼:“好。”

脱掉身上睡衣和湿漉漉内裤,安彬郁将衣架上那条齐膝长款大衣套上,光着脚穿上鞋,抓起手机,悄悄出门。

果然,巷子口听着江嘉木的车。

安彬郁小心翼翼锁门,刚出来就被冻得一机灵。

拉开车门,车里暖气让他感叹,有钱人的生活真的好棒。

江嘉木上下打量了他,直接栖身过去,将手从他大衣下摆塞进去,摸上了双腿中间。

安彬郁一惊,脸色通红,他唯唯诺诺道:“你……干什么……”

江嘉木勾唇:“检查一下呀,真乖,走带你去玩。”

江嘉木一脚油门,车子发出嗡鸣,安彬郁看着窗边疾驰而过夜景,竭力压制住心中不安。

二十万,二十万普通人要工作几年,不吃不喝才能存出来。

对于江嘉木,不过开口一句话的事。

安彬郁甚至怀疑,自己真的值这个价吗?

车子从城市边缘驶入繁华区,灯红酒绿的街道上熙熙攘攘都是年轻人。

江嘉木把车停在了一间酒吧门口,有门童立刻弯腰替安彬郁拉开了车门。

他受宠若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办。

江嘉木敲了他脑袋:“下车。”说完直接将钥匙丢给门童,抓住他手腕领着他下楼。

按压电梯,安彬郁注意到,这电梯是往楼下走,而不是上面。

失重感觉让他耳朵有一瞬不舒服,很快,电梯门自动打开。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有节奏的鼓点好像震动在心口,安彬郁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

江嘉木拉着他手腕,带着他一路往里走。

安彬郁脑袋四处看,舞池里,妖娆身体勾在一起,有人在接吻,有人在摇摆,有人捧着一杯酒,两人共饮。

纸醉金迷的销金窟,大约就是这样,吃人不吐骨头,让人无端沉沦。

穿过舞池,走过铺着软软地毯的长廊,江嘉木推开了包厢门。

安彬郁倒抽一口冷气。

包厢里,坐着许元龙,叶温胜。

面前桌上摆满了空酒瓶,许元龙一拍大腿:“啧,江嘉木可以啊,这么快就把人带来了!”

叶温胜也抬起清冷眸子,目光落在安彬郁脸上。

“傻站着干什么,来,郁郁过来。”许元龙朝他伸手。

江嘉木在他身后推了一把:“过去呀,这么久没见,大家可都想你了。”

此时安彬郁才闻见,江嘉木说话时喷出的热气带着酒意,所以,他刚才一路都是酒驾?

后知后觉感到害怕,他迈开僵硬腿,坐在许叶两人中间。

许元龙低头一笑,一把拉开他外套道:“这么热,郁郁穿这么多,脱了吧。”

安彬郁大惊失色,他下面什么都没穿,一双手用力抓紧衣领:“不……别,我……”

叶温胜轻笑,捏住他手腕:“别装,叫你来干什么的,你别说没想过。”

安彬郁脸色发红,叶温胜说的没错,是为了钱,他毫不犹豫就来了。

松开衣衫,大衣被丢掉,安彬郁一下赤身裸体坐在三人间,身边三人眸光各异。

江嘉木单脚踩在桌上,低头看着两人:“这把再玩,老子绝对不会输了。”

许元龙举起酒瓶喝酒:“哈,你再输,我就要当着你面干郁郁屁股。”

叶温胜冷笑:“那我就干嘴。”

安彬郁算是明白了,他们三个在玩恶劣游戏,自己无辜躺枪成了赌注。

江嘉木一屁股坐下,开始摇面前骰盅。

“哗啦啦”三人手中同时摇动,江嘉木低头看了一眼开口:“七个二!”

许元龙也撩开看了一眼,沉声道:“八个三。”

叶温胜面无表情看了一眼:“九个六。”

江嘉木阴着脸,用力扣住骰盅:“十个六!”

许元龙大笑:“哈哈,开!开!”

叶温胜也道:“开。”

众人开骰子,江嘉木脸色一黑骂了一句:“操!”

许元龙搓手:“嗨呀,郁郁,来吧,该你上场了。”

安彬郁直接被推到在沙发上,一双赤裸大腿夹在许元龙肩头,脑袋正好落在叶温胜裤裆上。

他求救般看向江嘉木,想要对方为自己解围,却见江嘉木喝了一口酒,抽出一根烟,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抖腿冷阴着脸看着三人。

许元龙一把捏住安彬郁的脸:“在看什么呢,注意力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话音刚落,粗大性器已然抵在穴口,安彬郁刚想张口说话,另一条鸡巴直接抵在唇瓣上,就要往里挤!

9万虫噬骨的痒意终于化作酥麻快感,炸开在尾椎。

许元龙跪在他屁股边,掰开他双腿看着软红色的穴口道:“什么情况,郁郁,你自己玩小穴了?”

安彬郁脸色一烧,难道被看出来了?

许元龙捏住他勃起性器,饶有兴致抚弄了两颗小小卵蛋:“又湿又软,说,是不是自己玩过了?”

叶温胜将肉柱贴在他脸上,用软润龟头敲了两下他唇瓣,低头道:“啧,我们郁郁这么色情淫荡?居然自己在家玩骚逼了?是不是想被鸡巴干了?”

安彬郁身体动不了,滴溜溜眼睛转了一圈,落在对面江嘉木脸上。

江嘉木阴着脸,看着他们三个:“别废话,要干就干,老子还等着上!”

许元龙毫无预兆顶胯,粗大性器一下撞进穴口,下颌被捏开,龟头塞进嘴里,安彬郁被操得一下翻了白眼,身体不住微微颤抖。

从没这么刺激过,上下两张嘴全都被填满了,安彬郁竟然不讨厌这感觉,反而后心浮起一层热汗,有点兴奋。

这些时日他身体受空虚折磨,又痒又难受,此时软穴里那条鸡巴一下顶到最深处,万虫噬骨的痒意终于化作酥麻快感,炸开在尾椎。

安彬郁主动仰头,将嘴里性器深深吞进喉缝,喉间溢出舒服的呻吟:“呃……嗯嗯……”

许元龙一抽插起来,就有些粗暴,安彬郁赤裸身体在中间来回晃动,他喘着粗气道:“啊哈……好爽……卧槽……骚逼好紧,好会吸……啊……”

叶温胜今天喝了酒,也不向平时那么冷漠,反而一直垂眸看着安彬郁的脸,伸手抚弄他唇瓣:“郁郁好会吸……好舒服啊。”

江嘉木坐立不安,他鼻息里都快喷出火焰了,裤裆更是鼓得老高。

许元龙啪啪用力干着,叶温胜也不断抽动腰身,安彬郁竟然在晃动中,抬起手,朝着江嘉木勾了勾手指。

接受到信号的江嘉木猛然起身,他一把推开叶温胜低头道:“骚货,两个鸡巴都满足不了你?”

安彬郁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被江嘉木操多了,此时被他看着的羞耻感太强烈,让他无法享受快感。

他想要他。

“江嘉木……你也来……”安彬郁继续舔弄叶温胜性器,用一双水汪汪眼睛看着他。

纤细手骨摸上男生裤裆,江嘉木粗大性器从里面跳出来,他再也忍不住,单手握住性器,也抵在安彬郁嘴边。

下面屁股被人操着,面前摆了两根鸡巴,安彬郁伸长舌头,来来回回舔弄。

两个男人性器大小差不多,龟头都是同样红润。

湿滑舌头在上面来回舔弄,雨露均沾。

江嘉木忍不住沉声:“好骚……郁郁……你他妈的……啊……”

酒精让身体快感被放大数倍,那条淫荡的小舌头,居然舔弄了别人的鸡巴又来舔自己的,江嘉木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又爽,又妒忌,又疯狂。

后面操逼的许元龙也看着,安彬郁小脸迷茫,但他主动舔弄鸡巴的模样还是太骚了,男生有点控制不住体内快意,鸡巴快速狠狠抽插起来。

几百下之后,许元龙低吼一声:“操……妈的……要射了……啊!”

龟头狠狠撞进软穴,滚烫精液全都射进了安彬郁身体。

许元龙脸色通红,他抽出性器对叶温胜道:“该你了。”

叶温胜换了体位,跪坐在安彬郁双腿间,抬起他的屁股道:“啧……郁郁,骚逼里含了别人的精液,我帮你操出来好不好?”

安彬郁吃着江嘉木的鸡巴,一双眼睛滴溜溜转了一下,口中发出“唔唔”之声。

叶温胜按压他双腿,迫使他骚逼完全暴露出来,粗大性器抵在穴口,猛然用力一顶。

安彬郁爽得直翻白眼,嘴里吮吸的力度都变大了许多。

江嘉木忍不住拉住他头发,低头道:“操……骚货,别人操你这么爽吗,你要吸死我了!”

叶温胜鸡巴一操进软穴,就感觉到了刚才许元龙射进去的精液。

黏黏糊糊的,鸡巴来回抽插了几下,柱身裹满了白浆,那模样当真情色极了。

爽意袭上身体,安彬郁已然完全沉浸在快感之中了。

他有种被轮奸的快感,自然没有人勉强他,一切都是他自愿,下面的骚逼吃完一根鸡巴,又换了一根,被射满精水的快感被放大数倍,让他觉得自己淫荡不堪。

嘴里吃的鸡巴也变得美味起来,龟头一下下操进喉缝,连嘴巴里都产生了奇怪的快感。

安彬郁不想再思考任何事,只有灭顶的爽意一下下冲撞天灵盖。

骚穴被干去了高潮,安彬郁本能吐出鸡巴,嘴里带着哭腔呻吟:“啊啊啊……高潮了……高潮了……好爽……啊啊啊……”

叶温胜气喘吁吁射完后,才拍了拍江嘉木肩膀道:“该你了。”

身后位置换了别人,骚穴被操肿了,两片大阴唇通红肿大,小阴唇也充血,连带那颗藏在花心里的阴蒂,都变得凸起明显。

双腿被掰开,白花花精液夹不住全都流了出来。

江嘉木蹙眉:“操……你们两个射了多少,郁郁的骚逼都被灌满了!”

安彬郁伸手抓住江嘉木手腕:“射……射给我……精液射满啊……”

疯了,今天大家一定都疯了!

江嘉木深吸一口气,直接将滚烫性器操进穴口里。

许元龙那个家伙,居然勾着安彬郁小脸,深情吻了起来。

江嘉木体内燥意更甚,操弄起来粗暴至极,粗大性器狠狠插进子宫,每一下都撞开宫口,操弄在他淫靡宫内。

宫交的快感实在太猛烈,安彬郁口中溢出口水,眼泪哗哗往下流。

嘴巴被堵着,他只能呜咽呻吟:“呜呜呜……啊啊……唔啊啊……”

江嘉木双手捧住安彬郁屁股,一边很操一边骂道:“操……骚逼……吃了多少精液……妈的,他们鸡巴能满足你吗……嗯……这么会吸……天生就给男人操得玩意儿……郁郁……啊……郁郁……”

江嘉木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操红了一双眼睛。

体内精液被高速抽插带出来,淅淅沥沥顺着两人交合处往下滴淌,江嘉木忽然单手握住安彬郁勃起的性器,用力撸动了两下。

安彬郁猛然挣扎起来,口中尖叫:“不要……啊啊啊……不要动前面……不要……啊……求你了……求你!”

江嘉木十分暴躁,大手来回撸动到:“爸爸要干死你,干死你这个骚逼!”

雌穴被操,性器被撸动双重快感下,实在令人有点吃不消,安彬郁感觉自己岌岌可危的膀胱好像都要被操爆炸了。

他用力抓住江嘉木的手尖叫:“不要啊……爸爸……爸爸……我错了……别弄前面……我受不了了……要尿了啊……要尿了啊!”

在三个男人火辣辣眸光之中,安彬郁失禁喷尿了。

白花花的尿水像是喷泉一样,喷涌出来,这一刻,高潮骤然降临。

身体在极大羞耻之中,戛然而止夹住了尿意。

尿了一半的膀胱有种尖锐的疼和爽,让安彬郁浑身都抽搐起来。

江嘉木显然并不觉得他脏,大手愈发用力撸动他的鸡巴道:“尿出来!尿出来!尿给爸爸看!骚狗!”

安彬郁好像得到了主人命令的骚狗,真的一下夹不住剩下尿液,哗啦啦全都喷了出来。

身边围观两人同时喘着粗气,刚刚射完的性器再次硬邦邦抵在了安彬郁脸上。

这一晚,安彬郁被三个人轮着干无数次。

最后在他神智模糊时,还有两个人玩了双龙。

他那小小的骚逼里,居然同时塞进了两根鸡巴,他当时真有种被操死的感觉。

窒息与高潮同时袭来,安彬郁再次失禁了。

他甚至不知道那一晚他到底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

等他第二天醒来,四个人赤身裸体滚在酒店床上,安彬郁双腿间疼得要命。

他一动,其他人都醒了。

江嘉木先开口:“妈的,以后再和你们几个喝酒老子就跟你们姓!”

许元龙也头疼欲裂:“呃……我的头,好疼。”

只有叶温胜,转过脸盯着安彬郁问:“郁郁,屁股还疼吗?”

安彬郁脑子里的回忆就像是黄片一样猛然逐帧播放,他脸色通红,下意识双手捂住脸:“我……呃……你们……昨晚……”

叶温胜笑:“还不好意思呢,昨天不是都干了吗,你不是也很喜欢吗?”

许元龙也凑过来:“对呀,郁郁,你说实话,你很喜欢吧,昨晚你一直叫着让我们射满你呢。”

江嘉木踢开两人,自己凑道安彬郁身边,将他抱在怀里道:“得了吧你们,我们郁郁喜欢的是oney,你们付钱了吗?”

安彬郁忽然小声道:“喜欢……我喜欢的。”

江嘉木一愣:“你喜欢什么?”

安彬郁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昨晚被操得好爽,他真的好喜欢。

“喜欢你们……喜欢和你们这样。”安彬郁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江嘉木用力抱紧安彬郁:“看见了吗,以后郁郁就是我的了!”

许元龙推开他:“你滚,他说了喜欢我们,还有我呢!”

叶温胜也挤了进来:“还有我,我们一起,郁郁,你说对不对啊?”

安彬郁:“我们……四个一起?”

三人异口同声:“一起!”

1他果然也不喜欢自己

金风华从小跟着母亲在国外长大,对于父亲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十八岁这年,一场车祸,让他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母亲不在了,律师却告知他,按照母亲遗嘱,他需要在法定监护人看管之下成长到二十二岁,才能获得巨额遗产。

国外不少亲戚争先恐后要当他的监护人,金风华又不傻,这些人明面上是要给他帮忙,实则还不是窥探母亲的财产。

他是不会让这些人得逞的。

经过诸多联系,他们找到了金风华在国内的父亲,金风华在国外签署了监护人移交文件后,直接飞回国了。

没错,他需要和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在一起生活四年,四年之后,他就能得到母亲全部的遗产,获得新生和自由。

只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金大鹏居然会是这样一个人!

初秋的天气,乡下独门小院里,男人光着膀子,腰胯用毛巾随意围着,他用水瓢舀起冰水,朝着自己黝黑的身体不断冲刷。

冰凉水珠从他身体落下,流在地面上,裹着泥水四溅而开,一下沾湿了金风华白净的球鞋。

少年盯着男人被水打湿黝黑身体,在光源下泛着光亮,再往下,就看到裹着毛巾的下体中,鼓鼓囊囊一大坨顶得老高。

金风华要疯了,他从小长大养尊处优,什么时候见过这么粗鲁野蛮的男人,光天化日下竟然穿这么少,谁家好人在院子里冲凉啊!

那个“爸”字卡在喉咙里,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叫出口。

倒是金大鹏冲刷完身体,随意丢下水瓢在水缸里,扭头看着提着行李箱站在院门口的男孩儿道:“愣着干什么,进来!”

语气好恶劣,金风华蹙眉,他果然也不喜欢自己。

跟着进屋,金风华简直要把嫌弃写在脸上了,他扭动脑袋来回打量,心中暗付这种破地方,也能住人?

老旧的小屋,房顶上黑黢黢的,家具都是老旧木制款式,不知道用了多久,油光发亮的。

金大鹏回头冷冷看了小少爷一眼,嗤笑道:“怎么,没地方下脚?你左拐就能出去,哪儿来的去哪儿,不是挺好吗?”

金风华重重放下行李箱,固执道:“我……我不走,我就住在这儿,你,你是我爸,我凭什么走!”

金大鹏倒是被小少爷这个"爸"字砸得有点晕,这孩子小时候他曾经见过几次,后来那个女人执意要走,他断了这份念想,也便对孩子没什么感觉了。

反倒是这些年,对那个女人的恨意越来越多,最终有些感情变得扭曲起来,连这孩子也一起讨厌上了。

男人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随意岔开,他仰头朝着里屋点了点:“随便你,你也看见了,我这儿就这么大点地方,你要睡,就里面那一张床,东西你自己收拾,别来烦我。”

说完,男人点上一根烟,衣服也懒得换慵懒躺在沙发上,手中按压遥控器就不理他了。

金风华眸子里含着水汽,小嘴儿抿成一条直线,他倔强用力拖动行李箱,往里屋走。

一室一厅的房子,确实太小了,和他国外的房子相比,还没有杰克房间大,杰克是他养的一条杜伯文犬。

心中腹诽,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这么没出息,妈妈才毅然离开了他吧,她真是做得太对了!

金风华气鼓鼓收拾自己东西,拉开床边老旧衣柜,他真是三观都要震碎了,这是什么年代的老古董,柜子面上还贴着一张镜子,正对着床。

里面衣服倒算是叠得整整齐齐,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金风华把自己常穿的衣服拿出来,看了看床十分纠结。

他从小身体就和常人不一样,外面房间那个“爸爸”,应该也知道。

虽说女大避父,可他是个儿子,却又有女性的器官,拥有这种似男似女的身体,让他很是纠结,真的能和对方睡一张床吗?

金风华握拳咬牙,豁出去了,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定然要和那个人好好相处,只要熬到二十二岁,他就能获得遗产了。

况且……

他不自觉想起刚才那个男人胯下裹着毛巾的样子。

不知为何,那般景象久久在脑子里盘旋,无法消散。

金风华从小就喜欢强壮的男人,因为自己一直瘦弱,从小没少受欺负,国外学校那帮不良少年,时常把他堵在角落里嘲笑他,chichi叫他。

他仰慕那些拥有强壮肌肉的橄榄球运动员,渴望自己能和他们一样,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的眼光不受控制,在男女之间,他更在意强壮高大的男人。

上了高中他知道了,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

可他这副身体,让他羞于向任何人袒露秘密,时至今日,他还是个童子鸡。

金风华摇了摇头,不行,不能再胡思乱想了,他们晚上还要睡在一张床上,这才第一天,万一被那个男人发现了自己性向,恐怕会直接一脚踢他出门的。

他小心翼翼探头出去看,只见男人半倚在沙发上,阖着眼睛,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金风华坐了一天飞机,又舟车劳顿好不容易找来这里,没有家人的欢迎和关切,心底到底还是有点落寞的。

外面那个男人,和自己身上留着同样的血脉,说实话他也很矛盾,他讨厌他也渴望接近他。

金风华换了一身衣服,他在外面用凉水洗了洗脸,站在院子里一块石头上眺望远处。

此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乡村外面极为安静,连虫豸声也没有,远处小路上是一排暗黄色灯光,一直延伸到远处村落中。

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里真是太偏僻了,金大鹏一个人住,真的不会寂寞吗?

金风华忍不住好奇起来,房里那个男人,难道就像个苦行僧,无欲无求?

他低头拿出手机,看着s上面好友们发的动态,纸醉金迷的世界仿佛距离他已经很遥远了,金风华无奈叹了口气,只能认命般重新回屋。

百无聊赖,金风华躺在床上刷手机,一直看到眼睛发酸了,他才关了手机睡觉。

静谧之中,他未曾睡着,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是金大鹏感觉凉了,要上床睡觉了?

金风华一下紧张了起来,他尽量贴在床里靠墙的位置,抱紧了棉被,后背贴在冰冷墙上,还真是有点渗人。

金大鹏也没开灯,抹黑随意套上一条内裤,竟然直接躺在他身边。

金风华感觉要疯了,十八年了,他第一次和男人睡一张床,那个男人竟然是自己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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