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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入到达最深处内/S

 

陆母知道,陆陵渊是一定要接走顾仰,甚至不打算同她有过多的解释。

她的孩子完美的继承了父母骨子里最执拗的特点。

陆母告诉陆陵渊:“数十年的相处,在你姐姐和你出生之后你父亲突然就明白了,我观莉君不是靠爱意和日复一日的相处就能打动的人。”

“我不屑和你父亲争吵,不愿和他经营这一段关系,然后,一直到他重病……说起来我有些时候真的会嘲笑人生的不平,我在你父亲去世前的几个月里第一次爱上了你的父亲。”

“结婚三十多年,可我和你父亲只相爱了四个月,阿渊……”观莉君问陆陵渊:“你认为顾仰的性格和我像吗?”

不说一样,是否有过之无不及。

陆陵渊没有回答。

他身在其中,比旁人还要清楚。

于是,他继续问:

“顾仰在哪?”

流淌着父母血脉的孩子,在长大后很难不重蹈父母的旧辙。车轮子会按照泥泞地里的印记继续往前,即便泥沼湿滑,不时大雨磅礴,陆陵渊也想要、也会义无反顾地爱下去。

错误的爱下去。

……

良久后,观莉君对陆陵渊道:“你去找你二姐吧。”

观莉君向离去的陆陵渊提了一个建议:“阿渊,你不要锁着顾仰,不然他会在你的所有期待之前……”

消失。

“你不睡吗?”陆陵渊的姐姐陆平玉端了一杯牛奶给在走廊阳台外看星星的顾仰,她问:“有没有在星河当中看到自己的命运?”

“没有,我不会占卜,看不来星象。”

陆平玉和陆陵渊性格差别很大,比起样样都有的陆陵渊,她倒是更像脾气温和的父亲,不多嘴,什么都没问,和顾仰聊的都是文学、艺术以及一些趣闻。

“我会一些,要不要帮你看看?”

顾仰摇头,秋来的冷风吹动了顾仰额前的几缕发丝,他说:“后面发生什么都可以改变,只看当下的选择。”

“哦?怎么选择?”陆平玉有些好奇。

“譬如……”顾仰指着陆平玉家的大门口,指尖一绕画了一个圈,“陆陵渊今晚就会到这来并且会想方设法地让我跟他走,要是我不同意,各种诱惑的条件就会消失,变成强硬的手段;当然陆陵渊一开始就命令我回去的可能性会更大些。”

“除此之外,我似乎没得选。”顾仰手托着下巴,他轻声说,声音小到陆平玉都听不清:“其实我有得选……”

果真,没有过多久,一辆低调奢华的迈巴赫通过大门,利索地停在了陆平玉家的停车位上。

陆陵渊下车,如鹰隼般的目光立刻锁定了在二楼阳台处的顾仰。

上楼时踩楼梯的声响还算平静稳重,陆平玉心想陆陵渊应该是想和顾仰好好谈的……

来一场无论怎样都对顾仰不公平的谈判。

陆陵渊走到顾仰身边,就在陆平玉以为陆陵渊多少会改变一些,比方说肢体动作变柔和、答应不再拘禁顾仰的时候,陆陵渊冷硬地命令道:

“顾仰,回家。”

顾仰没发火,他早就猜到了。

他淡淡地问陆陵渊,语气没有一丝抵抗,折腾得够久了,他累了:“回哪里,陆陵渊,哪里是我的家?”

陆陵渊抖落了点烟灰,明亮的一点猩红在夜幕下格外明显,陆陵渊不知道。

他调查过顾仰的出身,知道顾仰出生在江南,后面连续搬家,具体的住址陆陵渊并不清楚。

“可以去你认为的家,当然,我必须在身边。”

“哦,原来如此。”顾仰的回答不咸不淡,那和换了一个地方囚禁他有什么区别?

于是顾仰将目光收回,他平视着陆陵渊,说:“陆陵渊,有你的地方不会是我的家。”

“嗯,我知道,”陆陵渊摁灭了烟,“所以不用废话。”

强留也是留,爱么,爱过就好,何必在意有多久?

四个月?不,四天都够了。

顾仰必须和他走,必须和他绑定在一起!

“真可惜,”顾仰转身离开前颇为遗憾地说,“从二楼跳下去死不了人。”

顾仰得病了。

陆陵渊现在将家门敞开着顾仰也不出去,不是被铁索套久了的大象因为害怕惩罚所以不敢迈出那一步。

顾仰纯粹就是懒。

懒得动弹,更懒得搭理陆陵渊。

他们最多的对话就是陆陵渊问了一句什么,顾仰含糊两声“好”“嗯”“就那样”“随你”“都行”的敷衍,相当乏味,远比不过顾仰手中游戏机的里人物的激烈。

肉眼可见的,陆陵渊也在这种影响下发生了变化。

用林泊的话来说,那就是,哑巴了啊哑巴了,陆陵渊八成是吃哑巴药了,沉默得让人心慌啊。

林泊揽着陆陵渊的肩:“哥们,最近状态不好啊,生病了?”

“没什么,”陆陵渊拿起酒杯又放下,他起身:“你们继续喝,我先回去。”

“诶诶诶!”林泊急急拉住陆陵渊,“走什么走什么,你的事我能不知道?”

林泊贼兮兮地问:“和顾老师生气了吧?顾老师可是山巅的花,你受点寒挨点冻没关系的,两个人性格不合,单纯这样磨太难出头了。”

林泊叭叭地说着:“这人呐是群居生物,你们俩之间之所以没有产生爱的火花……啊不不,你瞧我这嘴,呸呸呸!”

陆陵渊:“你想说什么?”

“交朋友,让顾老师和多交点朋友,这样你们的话,也许会不一样的哦。”

林泊说完这话没多久,不到一星期他就带着陈甫一还有陆陵渊的堂弟陆瑜渊大包小包拎着各色时鲜菜蔬上陆陵渊家——美其名曰烫火锅。

顾仰倒是从书房里出来了,他坐在沙发上,今天没看书,电视里也没有放着顾仰常看的纪录片,因为放暑假的大学生陆瑜渊被安排着和顾仰多说说话。

可能是热爱运动的理工科男大并不对顾仰的胃口,陆瑜渊从坐下后主动搭了五次话,得到的只有沉默。

陆瑜渊无奈望着头顶上巨大奢华的水晶吊灯,他算是明白了自己堂哥性格为何突然变好了,陆瑜渊在将目光放下来时偷偷觑了一眼顾仰,本来陆瑜渊只是想着快速瞟一眼——

顾仰保持着那个姿势,第一次主动对陆瑜渊说话:

——“你还想看多久?”

陆瑜渊一哆嗦,脸瞬间就涨红了,在他要解释之前顾仰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冗长复杂听起来就晦涩难懂的哲学语句从电视机的扬声器里传了出来,陆瑜渊动了动嘴唇,似乎还想解释。

顾仰:“别说话,安静点。”

陆瑜渊:……

整个饭桌上有林泊这个会来事的气氛再怎样都不会差到哪去,并且全桌上唯一能制造出冷气的顾仰貌似对今日的菜表现出了一定的满意度,在面对陆陵渊夹到他碗中的菌菇时,他甚至在犹豫一会儿后,大发慈悲地吃下了。

就那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陆陵渊就感觉受宠若惊极了。

心情好到陆陵渊晚上抱着顾仰顶进去时都十分温吞,九浅一深,重入缓出,完全跟随着顾仰的情欲起伏而抽插,顾仰在他怀中颤抖,后穴痉挛紧紧咬着他的性器,无言地渴望着高潮的到来。

陆陵渊吻着顾仰汗涔涔的额头,情欲从低沉的声线中流出:“乖,再等等,射得太频繁了不好。”

顾仰反咬住陆陵渊的颈侧,留下一个带着零星血迹的牙印。

“是你,在、在折磨我。”

陆陵渊听见顾仰这样说也一点也没有放松对顾仰的掌控,前端勃起的性器被陆陵渊握在手中,力道不重不轻,总是能在高潮即将到来时又缓落下去,欲望几经积累仍旧无法到达能够释放的那个点。

顾仰忍得咬住了下唇。

“听我的,相信我,等会儿会更舒服的……”陆陵渊一手揽住顾仰的腰背,开始发力,与之前的和风细雨不同,阴茎一直深入,横冲直撞,膨大的柱身摩擦过顾仰体内凸起的敏感点,陆陵渊卖力地在顾仰体内挺弄抽插,湿滑的清液裹住闯入者的性器,拔出后水淋淋泛着光,还不等顾仰缓神,陆陵渊再次挺进不管不顾直接顶开了直肠结,顾仰蓦然地睁开眼!

“唔!”顾仰扬起脆弱的脖颈,陆陵渊顺势咬住喉结,他放开了控住顾仰阴茎的手,在绵长的射精过程中,二人一起抵达高潮。在陆陵渊射精的那几分钟里,顾仰终于从欲望的山顶坠落,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快感洗劫过后的感受可以说是安宁、舒服的,如同躺在柔软的云被当中,身体乏力地抬不起手指,贫瘠荒芜的心因为多巴胺的分泌有了充盈的假象,只不过假象永远是假象,就像欲望的海洋,迟早会干涸。

在此刻顾仰终于意识到陆陵渊对他身体的探索似乎抵达了一个相当可怕的程度,孜孜不倦,大胆尝试。

陆陵渊了解他的身体,所以是想这样走进他的心?

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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