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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位帝后剧情

 

待沈月升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回盛京时已是两月后,七月正是盛暑,十分燥热。

四月桂花已经熟过一茬,而东宫的梧桐树花期正盛。

再次回到盛京,宫中已不是当初的模样,在锦山时,沈元仪寄来的书信中提及过这一年郑贵君隐而不发,很是做小伏低,竟愿日日晨省拜麒麟宫,沈舟行更是常入宫请安,言诸皇子公主皆不在盛京,他更应替兄弟姐妹尽孝,好一副孝子做派,与在外疯玩儿不肯回京的沈月升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月升便知,他定是常常提及沈君闻,勾起圣上思恋垂怜以图再回盛京。

可再入宫时,瞧着郑贵君已是等不及的模样,禅位若成,沈君闻便真正毫无机会了。

他在圣上面前劝慰,又联合前朝官员上奏抵制禅位之举,慌乱之下,狐狸尾巴都没藏住,叫沈元仪抓住马脚,沈元仪自是将计就计,面上做惶恐不安一派推辞,暗里散布后宫中人私通前朝大臣之事,郑贵君毕竟是郑家的人,来往一事圣上早便知晓,只是没有证据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摆在明面上来了再是遮掩不得。

圣上看了手下暗卫找到的来往书信,心中失望至极,可念及多年情分,终究是烧了个干净。

皇后却正大光明倒向圣上那边。

沈月升与沈星岚进宫时都没先见到圣上,反被陛下身边的内侍引入麒麟宫去。

沈月升正心急,皇后却抱着小奶娃哟哟哟的哄个不停。

“父后……”

皇后抱着奶娃睨他一眼:“你呀,成婚这般久都没个动静,真是不让人省心。”

又对着沈星岚笑开了眼:“还是星岚知道孝顺,生个这样白白胖胖的小群主,你父皇拟了好几个名字迟迟下不了决定,还是要等你来一起挑,他说孩子定像你一般有福气。”

“多谢父皇与父后为满满费心,您二位一起想的定都是极好的,哪里还用得着星儿决定。”沈星岚打小就嘴甜,随便说出口的都是称心的好话。

只沈月升受不了这般寒暄,急哄哄问道:“哎呀,父后现在还说这些,父皇这是闹什么禅位呀?”

皇后这才招来下人将孩子抱走,理了理衣裳慢慢道:“此事你父皇已然决定了,你们就莫要再劝了。”

“元儿已经能打理朝政,大群主都快及笄了,你父皇对她很放心。禅位之后,我要回堤州,自从嫁入皇家我再也没有回去过,你父皇说要陪我回家。”

皇后说着,视线远远地看向大殿之外,外头火一般的热,殿内的冰扇摇出凉气,升起一层凉雾。

“你们是知晓的,我是堤州人,你的外祖父是堤州司马,我少时,整个堤州的官员里都没有几个双儿,那时堤州人都晓得,魏司马家的独子是个双儿。”

皇后一笑,那股清冷的气质便消散了些,显得平易近人了许多,谁看了都要说一句长得标志。

那时在堤州人人都知堤州司马魏如风家的独子魏玄长得标志又饱读诗书。

“你们父皇那时还是太子,下堤州巡察便与我相识了,那时有些荒唐,便是民间都传过一段时日这个故事……”

当时还是太子的圣上下堤州巡察时便有人提议让魏玄相陪,魏玄本不愿,却无法违逆上官,只好去了。

太子则不屑这堤州的谄媚风气,并未曾去设宴的酒楼赴约。

魏玄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不见太子便也挥袖离去,哪知当夜二人竟又在一家旧书馆遇上,二人相谈甚欢,约好第二日共赴堤州霞谷诗会。

原定三日的堤州之行,因为与魏玄日复一日的约会硬拖了半月之久。

半月后,太子离开了,又过月余,十几年未曾升过官的魏如风竟一跃三级成了堤州州长。

再过月余,太子选妃,魏玄是州长之子应入遴选,最后和郑氏一同嫁入东宫。

“他第二日便知我就是魏玄,却假装不知,贤弟贤弟地唤我,与我讨教诗词棋艺,我还道后来怎么没人逼我去陪太子了。”

“原来是他下了令,后来我知他是太子,遴选当日便要走,他离开堤州时送我的玉佩我都摔了,本以为他想纳我为侧君或者更低微的贵子,他却说,他要我成他的正君,一辈子携手,我只是小小的州长之子,更早些我的父亲只是堤州司马,我有什么资格应选呢?”

“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使先皇妥协,我真的成了太子君,又成了皇后,一年一年过去,我许多时候都觉得自己不再是魏玄了,他用皇后的冠子将我锁在皇宫,却又答应我日后定陪我回堤州,与我跑马去霞谷看日出,再回到从前。”

“他再不践诺,我便自己回堤州了,反正你们都长大了,我什么都不怕了,他若贪恋皇位便自己留在盛京这座牢笼,我可不陪他。”

皇后缓缓说完,吹了吹杯中飘浮的茶叶,咽下一口茶汤。

他的嗓音冷冽轻缓,笔直的背脊如同林中青竹,坚定有力。

沈月升再没话问了,难怪他的父皇那么害怕父后说要走要回去之类的话,原来他们年少有约。

七月二十五是国道观挑选的上上吉之日,圣上下诏,禅位皇太女沈元仪,于上吉之日举行登基大典。

离登基大典还剩十日,举国都通报此消息,因为新帝登基,举国大赦,天下同庆,各封地的皇室宗亲纷纷奉诏入京,盛京近日好生热闹。

就连因罪圈在封地的沈君闻也有幸奉诏回京。

东宫最近也十分热闹,因着太女君与群主世子们即将要迁入后宫,正收拾着东西,有时候院子里也避免不了乱遭。

沈元仪倒显得清闲了些,她一道道指令下去自有下面的人做好做精叫她省心满意,午后沈月升来拜访时她还未醒,但东宫的侍卫见是沈月升来习惯性的直放了进去。

梧桐花开得正盛,炎炎烈日和风当空,吹起一阵淡白花瓣,院里静悄悄的,总守在沈元仪身旁的穆奇此刻正里衣里裤遮身横抱着熟睡的沈元仪坐在梳妆镜前,他铁汉柔情的模样,笨拙又轻柔地撩了撩沈元仪的头发,低声喊:“殿下,殿下,该醒了。”

沈元仪已是三十有三的熟妇,因掌政多年,寻常是一身威严,此刻窝在穆奇怀里却还像年少时王宫里受尽宠爱天真烂漫的公主,她轻轻皱眉睁开眼睛,又一转头嘴里嘟哝着什么往穆奇怀里钻去。

穆奇虽有心叫她,却想起了什么又贪心的将她往怀里抱紧,手里轻动拍打着她的后背,将她哄得更加困乏。

沈月升刚进门,站在门口遥望那屋里的景象,见状也不好扰了阿姊休息,又悄悄带着罗奕退了出去。

门口值守的侍卫是穆奇手下的亲卫,罗奕将他招至一旁嘱咐道:“待会儿殿下醒了你便去回禀,就说奉贤王不出五日将至盛京,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请殿下安心。”

那侍卫抬手称是,沈月升便急哄哄地拉着罗奕往外走。

“我看比起那崔清风,阿姊还是更喜欢穆奇,可为何一直不给他一个名分呢?也不知,我这几个侄女侄儿中谁是穆奇所出,真是好奇啊,老祖宗留下来这女帝之子不可鉴其生父的规矩真是磨人。”

沈月升小声吐槽着,罗奕左右看了看,对他摇头:“还在宫中就敢胡说,圣上听见了都要罚你。”

沈月升蒙住嘴巴,狡黠地眨眼:“你不说我不说。”

罗奕指了指他的额头又小声同他同流合污地探讨起来:“别的不知,大群主一定是穆奇的,不过女帝生下的孩子皆是高贵的嫡脉,穆奇肯定也是不能知晓的。”

沈月升惊讶地张大了嘴:“你怎么知道?”

“且不说脸型相似,我曾在演武场见过大群主身姿,无论弓箭骑射都极肖穆奇,就连耳后的红痣位置都一模一样,应当没错。”

沈月升也回忆起大侄女的种种,越想越觉得像穆奇那个呆子,直到了宫门口上了鎏金马车还在兴奋的与罗奕谈论另外两个侄子侄女。

而他们八卦的对象正在他们出宫后不久便醒了过来。

沈元仪是在穆奇怀里醒的,外头侍女无诏并不能进屋,穆奇亲自侍候沈元仪漱口净脸,沈元仪看着镜子里正歪在穆奇怀里的自己只觉得感慨。

“我好像老了。”

穆奇坐得板正,却刻意放松了自己硬邦邦的肌肉不叫它们咯着沈元仪,他闻言有些慌乱,他不善言辞,听沈元仪这般惆怅他想安慰,张了张嘴却直愣愣吐出一句:“殿下不老。”

沈元仪转过身抱着穆奇娇道:“怎么不老?我明明比你还大三岁。”

“公主…”

穆奇一急,短促地喊她,沈元仪却弯起嘴角眯着眼亲了亲穆奇的下巴,蜻蜓点水一般,又啄了啄他那张不会说话的嘴。

穆奇不会说,于是沉默着抱紧了他心爱的公主,安抚地亲吻她。

沈元仪不老,她长着一张大方得体的圆盘脸,笑起来时还像个少女,只是平日里总是端着,头上大多坠着堕马髻,显得很是威严。

可她不知道她在穆奇面前总是像豆蔻年华的公主一般无拘无束,她不知道在穆奇的心里,她永远是最美丽的公主。

恩爱了半晌,那得了罗奕口信的侍卫还是敲了敲宫门回禀了这桩事。

沈元仪穿好衣裳正在梳头,闻言道:“虽说他到底翻不出浪了可也不得不防,不过罗将军既说了不用担心,那本宫自然安心,那儿左右有他盯着,你们便省下心好好把登基之事办妥帖,那日决不容有失。”

穆奇称是,转身带着亲卫出了东宫去,沈元仪自是坐在窗前,似以往一般忙碌地批折子。

忙至黄昏时,贴身的女官前来换蜡烛,便有太女君处的下人来请沈元仪用膳,看了一眼时辰,沈元仪点点头起身,女官招人撤下桌面伺候沈元仪净手。

“穆奇呢?”

女官递上干帕子垂首回道:“穆大人出宫还不曾回来。”

沈元仪闻言心下了然,擦干手便去了太女君处。

今日十五,每月初一十五沈元仪都会歇在太女君崔清风房里,这是规矩,也是她皇家给崔氏的体面。

崔清风早早立在宫门口等候沈元仪,已是傍晚,下人们早早点上了灯,一排排地跪着,恭迎,高呼。

沈元仪上前一步在崔清风的膝盖落地前抬手将他拉起,嘴里妥帖着吩咐:“不必多礼,你近日辛苦了。”

“多谢殿下,臣不辛苦,殿下近日才是事多烦累,须好好养护身子。”

崔清风此人温文尔雅,心思细腻,办事妥帖,向来能将东宫内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不叫人挑出错来,沈元仪一向看重他,今日亦是,知晓近日喜事连连,这晚膳做得也精致可口,他招来侍女为她净手,又亲自布菜,简洁地介绍了这几道菜。

沈元仪点点头浅尝了一口暗觉合胃口,道:“这几日辛苦,你也坐下用膳。”

崔清风得了令,便才落座,安安静静用膳。

正吃着,外头有侍卫走动,侍女传话进门外,沈元仪的贴身女官便走了进来回话:“禀殿下,穆大人回来了。”

沈元仪只淡淡颔首,崔清风闻言落了筷子道:“穆大人为殿下办事辛苦,这时候才回宫定是未曾用膳,不如请进来一道?”

沈元仪还未作答,女官看了一眼沈元仪小心回禀:“穆大人晓得太女君殿下体恤,说谢过殿下,不敢扰了殿下。”

崔清风闻言又见沈元仪并不说话便笑起来:“穆大人不愧是殿下身边的老人了,很是重规矩,那便由他吧。”

用了膳,沈元仪便在窗下练字,崔清风一边吩咐下人去抬水来,一边在沈元仪身边回禀着世子与群主们最近的学业。

正是十五圆月时,沈元仪望了望天上皎白月光,眼睛又直略过窗外的树木往高墙看去。

崔清风站在下首,他身着一件玄色纱袍,显得身形颇有些修长瘦弱,见沈元仪这般便心下了然,他摇摇头,拱手请沈元仪去洗漱歇息。

时辰不早了,沈元仪沐浴完毕便歇在了正殿,崔清风拢上床帐吹了蜡烛便去了偏殿睡下。

夜已深了,殿外的侍卫又轮了一回岗,行走时盔甲发出一些叮当响声,穆奇站在门外,站得板正,偶尔也抬头望天,看着明月想着曾几何时,他也能在圆月之时与沈元仪一同望月数星,那样的日子直到沈元仪大婚便不再拥有。

“大人,您今日在外奔走许久,不如去歇一歇,让属下来值守。”亲卫见他眼尾有猩红以为他困了便开口劝道,穆奇没答应,只沉声叫他再巡几圈。

夜色褪去,天边泛起白光时,沈元仪便起了,崔清风早早起身盯着厨房备膳,看着时辰又去侍候沈元仪起身,为她更衣时才忍不住道:“穆大人昨夜值守,现下还在呢。”

沈元仪顿了顿,看着他,崔清风又笑:“臣是想问,殿下还没告诉穆大人吗?您不日便要登基,这穆大人的位份到底如何安排,殿下也该给臣一个明示了。”

沈元仪拢了拢衣裳缓缓行至厅前落座。

“不用特意安排,还如现在一般,若是父后问起来你便推给本宫。”

崔清风挑了挑眉,只好罢了,用了早膳将沈元仪好好送出殿外才轻松下来继续吃喝。

偏殿里行来一贴身女官为他盛羹,不解地蹙眉:“少爷,太女殿下这是何意?”

“估摸着是觉得庶位委屈了那位穆大人吧,可正君的位置以他奴仆的身份也坐不得,圣上不会同意,崔氏家族也受不得这般羞辱,殿下只得给他这贴身亲卫的身份,已经足够了,殿下疼他至极,东宫除了我没有其他贵子,殿下的三个孩儿皆是他所出,一个奴仆,他已得了天大的福份。”

“这般也好,只要我安稳坐好正君之位,崔家的那些人便也不会逼我做什么了。这些年为殿下打理东宫,安分守己,太平度日,太女君这职位我坐得甚是喜欢,日后入主麒麟宫,咱们还如现在这般。”

女官嘟囔着:“太女君这样的身份叫您说的如光明殿上朝的大臣一般,只是这样您就知足了吗?族长可是希望您给崔家出一个…”

“知足了,阿音,这又何尝不是我的福气呢?”

崔清风打断了她的逆言。

他又忆起那年他与沈元仪大婚之前,高高在上的太女殿下说看重他特意出宫去看望他,与他定下了这诸多规矩,他都答应了。这些年,几大家族纷遭皇室打压,连出了皇子荣宠不断的郑氏都没有幸免,只有崔氏安然无恙,他明白安分守己坐好这太女君之位便是维持家族荣耀最好的方法,别的东西他一点念想都不能有。

因着近几日沈元仪都不必上朝,她有时便往御书院去看孩子们晨读,崔氏的宫殿离御书院近,今日便就近去了。

穆奇看着把他诏进轿中便躺进他怀里一言不发的沈元仪入神,他伸手想摸摸沈元仪的脸,却又怕扰了她,这样懒觉,是昨夜,累着了吗?

沈元仪却似乎知他所想,抓着他的手放在脸颊。

穆奇才轻声问:“殿下…昨夜,没休息好吗?”

“嗯。”

“待会儿看完那三个小的,穆奇陪我再睡一会可好?”

穆奇知道沈元仪这是想叫他休息,却摇头:“光明殿送了两摞折子等着殿下批阅,待会儿属下还要去柳统领处商议登基大典的宫防之事……”

“你啊…少时可什么都听我的。”沈元仪不满地睁眼瞪他。

见她有些生气,穆奇只好小声安抚:“等用过午膳,属下再陪殿下…”

“那你要快些回来。”沈元仪只盯着他看,见他呆呆地点头又轻轻叹气:“日后,你不必在崔氏殿外值守,你白日有这么多要事,值夜太辛苦…”

“属下不辛苦。”

穆奇虽老实又耿直,脾性却执拗,沈元仪最是知道,劝不动也只得随他。

“崔氏问我登基后你的位份该如何?你可想坐贵君的位置?潜月宫华丽又离清明殿最近,你住那里可好…”

穆奇闻言手里一紧,抓着沈元仪的手不放。

“你不想要?”沈元仪感受到他的紧张小声问他。

穆奇摇摇头,他不想要。

他宁可一辈子都是沈元仪贴身的亲卫,她要他时,他伺候她同床共枕,她不要时,他便在屋外房顶或是大树上守护她。

他不说话,沈元仪却懂他,只往他怀里贴,然后笑:“月儿还说你同你姑姑生得不一样,她是个顶聪明的,你却老实巴交,依我看,你聪明又贪心,潜月宫都不住,非要住我的清明殿。”

此话一出,穆奇更紧张了,支支吾吾道:“我、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哦?不想和我住?那你想和谁住?”沈元仪忍不住逗弄着他,叫穆奇又闹了个大红脸,直到沈元仪哈哈笑出声他才晓得自己被耍弄了。

他只得真诚对沈元仪表明心意:“穆奇只想陪在公主身边保护公主。”

这是穆奇从小就对她说过的话,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忠诚。

“我也想要穆奇永远陪在我身边。”沈元仪与他十指紧握,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认真地回应他。

如今正是秋初,热气渐退,凉风一吹,叶落满地。彧王府每日需洒扫两次,将落叶扫净,以防主子们行走时绊脚。

天气不那么热了,每每用了晚膳,罗奕和沈月升都要在院子里走上几圈,只是近日罗奕不在京都,沈月升也越发懒怠,莫说散散步或进宫瞧瞧,竟是日日都在房中躺着,渴睡度日。

新夜也劝不动,甚至常常被赶出内院。

这日亦是,用了晚膳,天将将暗下,沈月升快步回了房,转身关了门边走边将衣裳脱下,罗奕不在,他近日里也不耐烦穿肚兜了,解开外衫,里衣湿了两团,滚出一阵奶香。

撩开里衣,正是一对儿浑圆的雪白肉乳,比起半月前大了不少,圆溜溜沉甸甸的,像哺乳的奶妈子似的。

沈月升闭了闭眼,动手往异常胀大的奶子上挤弄,费了些许气力才挤出小半杯奶汁,满胀的大奶子除了落下几道指印无甚改变,他累得额头冒汗,泄气一般骂道:“狗东西,竟还不回来。”

罗奕离京已足足十五日,十五日前,沈元仪诞下一皇子,竟是同沈月升一般是个双儿,都说外甥似舅,这孩子果真像极了沈月升,太上皇与太上皇后也高兴,下令大赦天下,举国同庆。

也是当日,在普天同庆之余有密报传来,越州附近有一窝土匪,日益壮大,竟在官道上抢了一回商车,那富商在京都有人,密告了上来,这才知晓,那窝土匪在越州之地十分猖獗,沈元仪担心此事与沈君闻有关,实在不放心别人,指派了罗奕亲自前去探探。

这一去便是半月,虽然时时有信寄来,可这些哪能抚慰沈月升?

头几日他还能忍,每日自己挤了奶,有时去宫里逗逗新诞生的小外甥,到了这几日,奶子鼓囊囊的,身子也愈发敏感,他实在不好出去走动。

这具身子这些年被圣姑的药浴泡着、被罗奕日日调教,如今越发淫秽,日日都离不得他,这一双白花花的大奶子胀得沉重,奶晕和奶头也浮肿起来,深红的肉粒胀大,等着人来采摘。

最要命的是,罗奕不在,他连撒尿都不痛快,今日竟是一整日都尿不出来。

小腹一再鼓胀,凸出一个小团,胀得像有了身孕一般。

前几日站在恭桶前,想着罗奕抱着他说的那些荤话,勉强还能痛快几次。

沈月升才发现,不知从何时起,连他撒尿这样私密的事情都被罗奕掌控了,从前每日晨起都是罗奕抱着还未醒的他把尿,在他耳边哄着他,夜里事后,罗奕若是不亲手捏着他的小鸡巴诱导他排尿,他都只能如此刻一般,无论如何作弄自己也只能忍着尿意撒不出来。

他需要罗奕,需要他命令自己乖乖撒尿。

沈月升躺上床,灯也不点,在黑夜里翻滚,一身衣袍散乱开,自己揉着一掌握不住的奶子微微喘息,学着罗奕的样子搓揉,奶孔处流出几滴奶水,终究是不及罗奕那般力道,总不爽快。

想着罗奕每每用嘴给他吸奶时,那般快活,心尖都颤抖的痛快,他下身又湿了,窄小的肉穴里黏糊起来,止不住地吐出汁液。

罗奕总会让他痛快,捏他的奶头,堵着奶孔搔刮,粗糙的指腹擦过敏感的肉粒…

只是想一想,沈月升便觉得身子酥软,穴眼儿里空荡荡的,罗奕的孽根粗壮,每次插进穴芯子里总是填得满满当当,次次都能精准的往骚心儿里撞…

“哈、好想要…嗯小逼好痒…”

沈月升脑子一片混沌,亮晶晶的眼睛里全是娇媚,他胡乱地抓着奶子揉,蛇一般在床上扭动,夹着一双腿脚,想象着罗奕就在眼前,盯着他此刻淫浪的模样调笑着叫他小浪货,用粗指撩拨他的骚逼,说他的骚逼又出淫水了。

他腾出一只手往枕头下掏出一根玉势,这物正与罗奕那孽根的尺寸差不多大,这东西他不常用,死物哪里比得上罗奕,可这几日夜里寂寞,只能用这死物慰藉。

那物冰凉,与罗奕那根的形状都一模一样,他放在眼前,痴迷地看着,然后伸出红嫩的舌头舔了上去,放进嘴里吸吮,嗯嗯地哼出声音,就如吮罗奕那物时一般。

那物在嘴里放了一阵儿,热了起来,沈月升才从口中抽出,拉出银丝,他又轻轻塞进骚穴里头,这硬物只能入一半,沈月升偏过头,一旁正放着罗奕的贴身衣物,有罗奕的气味儿。

手下拿着玉势抽动,他闭着眼,想着罗奕肏他的模样。

“唔好粗…奕、将军嗯插深些呃好想要、嗯唔月儿好痒…”

他手下抽插渐快,入得也越发深,闻到罗奕的气味儿,小鸡巴竖起来,胀得发紫,却是什么都泄不出来。

这身子早被罗奕掌控了,没有他,这玉势用得毫无趣味。

骚心怎么都插不到,他泄不出来,鼓囊囊的大奶子晃动着,里面满是奶水,正一滴一滴的缓缓溢出。

沈月升满身细汗,鸡巴涨得生疼,奶子沉重得让他烦躁不安,穴儿里汹涌着淫水,淌在床上,顺着腿心乱流,得不到痛快的沈月升将玉势扔在一旁,小声呜咽起来。

此刻他还不知晓,王府门前正热闹起来,罗奕夜里快马加鞭赶回京都,连宫里都未去,直奔王府。

府中管事下人都不曾得到消息,见门口下人禀告才慌慌张张来到门前迎他,罗奕一路脱下盔甲往内院赶去,新夜得知也赶来迎接,一面接下盔甲一边回着话:“将军可是回来了,王爷想您想得都茶饭不思了。”

说着就要去禀告王爷来陪他用晚膳,被罗奕制止,说不用晚膳了直接去见他。

沈月升正难受着,罗奕进了屋也不知晓,直到身影到了榻前才吓了一跳。

“月儿。”

罗奕一钻进帘子里便将他往怀里一抱。

“怎么不点灯?”

“罗奕?”

沈月升懵在他怀里,真正嗅到他的味道才敢信。

“你怎么才回来?”

罗奕有些慌张,才发现怀里的娇人儿哭了。

他捧着沈月升的脸替他擦眼泪:“月儿莫哭,都怪我。听新夜说你近日里用膳也用的少,总是窝在房中,可是身子不爽?”

罗奕不说还好,说了他便更是委屈,挺着一对儿圆乳娇道:“都怪你,将我害成这般模样,这身子不听我的,倒听你的。”

罗奕失笑,这才注意到沈月升一身凌乱,涨满奶水的酥乳,床上的玉势,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淫秽气味儿。

“原来是我的小淫娃涨奶了,正好我还饿着、”

罗奕凑过去调笑,却并未急着吸奶,而是捧着沈月升的脸,亲了亲他撅起的嘴。

“月儿,这些日子我想你想得紧。”

“你可想我了?”

沈月升本是个娇贵的性子,从不爱说这些话,可今日他委屈极了,与罗奕分离的这些日子磨垮了他的性子,他用力抱紧了罗奕,闷在他脖颈里,用力的嗅着他的体味。

抱够了才小声开口:“我想你。”

“日后,再不许你离开王府离开我身边了。”

“好、”罗奕凑到他唇畔,一面应声一面索吻,手里从腰肢摸到一双乳儿。

吮咬从唇畔落到脖颈,再到胸前。

他用力嗅,奶香萦绕。

“心肝儿,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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