鸵鸟幼卿的担忧
他踩向nv人脚步前方的岩石,扶着斑驳的石壁后退着步伐,面对面地给她做示范,“你看着我踩的石头,这就是你的路线,先迈左脚,站稳后直接踩右脚到这儿·······”
男人脚尖在前方凸起的岩石上轻碾了两下,又伸出了长臂,示意幼卿抓住他的手。
“别怕,我拉着你。”男人的声音坚定有力,一如他手心的温度一般,给人感觉炙热又温暖,让她拥有满满的安全感。
·······
至于后续,向谨没有问为什么她在这里,只是后面的路程他都紧跟在自己身边,经过险峭的陡壁时,他便走在她前面,一边紧盯着她一边适时伸出援助之手。
……关心程度不亚于照看一个没有行动力的智障。
想到这里,幼卿尴尬地捂住了眼睛,脚趾恨不得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
为什么人家的恋ai都是充满青春甜蜜,而自己那时却净在喜欢的男人面前出丑······
众望所归之下,中国队终于拿下了第二场b赛的胜利。一时间,此起彼伏的欢呼呐喊声响彻整个场馆。
主持人拿起话筒,宣布b赛进入中场休息环节,观众席间兴奋浓烈的热cha0才逐渐退却。
沈于程见盛幼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猜测她是累了,于是问她要不要去外面转转。
而幼卿还沉浸在过往的思绪中,根本没注意到大屏上的b赛直播已经切成了广告,耳朵也自动过滤了身侧男人的提问。
看nv人还在发呆,沈于程眼里多了一丝玩味。他凑近了上半身,嘴唇几乎是贴在nv人的耳旁,一字一句说道:
“盛—幼—卿,我问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幼卿耳廓被一阵鼻息扑了上来,耳周细软的绒毛瞬间轻颤直立着。
男人身上传来一gu淡淡的香水味,掺杂着柑橘的清香,还有海盐的清冽。是“似曾相识”的味道,她肯定在某个香水专柜闻到过,以至现在自己的嗅觉系统里仍保留着记忆。
幼卿怔忡间回了神,慌忙捡起被自己掉在地上的玩偶,又拍了拍魄罗身上的灰尘,才呆呆地回应道:
“·······啊?”
沈于程的眉眼很好看,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细长的眼睫既轻佻又多情,好像能说话似的。幼卿不想承认,看向他的一瞬间被蛊到了。
在她的固有印象里,喷香水的男士要么心思细腻,懂得识香、品香,要么就是单纯为了掩盖身上的味道,将刺鼻的古龙水胡乱在身上胡加塞一通,令人不愿靠近。
沈于程大概属于前者,他身上的那gu香气带着一种动感而又透明的清新,是自然爆发式的涌动,跟他本人的风格也很搭……总之很对味。
可他离自己太近了·······这绝不是异x间该保持的安全距离。
幼卿把捡起的魄罗又塞回到男人手里,顺势朝与男人相反的方向悄悄移了移t。
男人察觉到幼卿的微动作,拿着玩偶的手指不禁用了丝力,指尖重重陷入在玩偶绵软的绒毛中。
“我看你一直在发呆,要不要一起出去透透气?”
幼卿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我们老实等下一局开始吧。”
中场休息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坐席有单独贯穿t育馆出入口的通道,来回并不麻烦。但眼下外面肯定天黑了,自己单独跟他在夜幕里散步,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倒还不如待在馆内闲聊。
“你要是不想看了,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坐坐。”沈于程眼帘微低,平静说道。
“没有没有”,幼卿急忙摆手,“我挺喜欢看现场的,真不用c心我。”好歹是千金难得的门票,人家大老远跑过来,即使自己再无聊也不能一走了之,太失礼节了。
“看样子晚上要打满bo5,时间b较久。累了的话记得跟我讲,我送你先回去。”沈于程拧开了瓶盖,递给nv人一瓶矿泉水。
“唔……没事,到时候我应该还能赶上末班地铁。”幼卿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水,咕咚咚连喝了几大口,满足地叹了口气。
自己下午吃了冰淇淋还喝了可乐,嘴巴到现在还是甜腻腻的味道,这瓶水真是来得太及时了。
听到nv人说要自己坐地铁回家,沈于程恍若未闻般也不搭话。
台上偌大的led显示屏正播放着某东的电竞外设广告,幼卿拧紧了瓶盖,把水放置一旁,转头好奇向沈于程问道:“对了,你现在还有在做直播吗?”
沈于程游戏打得好,声音也好听,很戳许多网瘾少nv的癖好。在她看来,沈于程只要克服一下ai怼人的臭毛病,稍微做一做前期包装,那绝对是能在直播平台大火的好苗子。
所以在一次语聊间,幼卿提议他可以利用课余时间做做直播,她可以给他当直播间超管,这样他在游戏之余还能给自己挣点零花钱。
因为幼卿从没听他讲过自己的家庭情况,于是默认为他和自己一样,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学生。见他在游戏里大手大脚的花钱,幼卿便十分热心肠地给他提了建议,没想到最后还被沈于程采纳了。
如果那个时候她就知道沈于程富二代身份的话,自己绝不会傻乎乎提这一出。
男人淡淡回答:“嗯,现在没有,就那段时间播了一阵,没什么意思。”
“那你积累的粉丝多可惜啊?粉丝就是流量!流量可以变现诶,那你之前的号是不是变僵尸号了·····哎·····”
nv人喋喋不休讲了一堆,语中全是惋惜,仿佛撂挑子放弃的并不是沈于程,而是她本人。
沈于程大学期间没有住校,而是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房,所以无论是添置设备还是开直播都很方便,也不怕影响到他人。
直播内容就是帮别人代练,或者用幼卿的号帮她上分,玩的同时还带技术流分析,教观众如何在不同的局出装之类的。
沈于程偏好玩激进类的刺客英雄,把把游戏都当出头草,竞技状态仍能保持得十分稳定,这无疑t到了许多观众老爷的爽点。
再加上平台给了新主播流量扶持,沈于程才直播不到两周就陆续积累了近两万粉丝,幼卿每次一点开粉丝群,就看到未读消息999+,大部分都是nv粉丝求主播露脸发福利的。
而沈于程则很少在群里发言,把高冷男主播的人设立得sisi的,偏偏有一些nv粉就是ai吃这一套。
后来幼卿课业繁忙,没办法在他直播的时候同步上线,帮他运营的计划也就不了了之。
听幼卿分析得头头是道,还扯到他错过了直播时代蓝海风口、错失树立个人品牌形象的好机会等等。
沈于程失笑,眸里满是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好可惜的,粉丝群我都解散了,打游戏也不是什么长久的正事,行业水太深,跟那么些人互动也很累。”
大概在盛幼卿眼里,自己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玩咖形象。
不过一开始就是因为游戏才互相认识,自己能跟她建立有效联系的纽带仅此一条,便顺着她的印象轨迹继续走下去了。
读本地最好的大学,学习最适合当公司继承者的专业,他所做的一切必须满足家族期待·····沈于程的生活轨迹似乎早早被描摹限定了。
在游戏里,他享受的并不是最终的胜利,而是盛幼卿与他一同游戏,所营造出的虚拟陪伴感。现实中,不少人顾及他的身份对他溜须拍马,谁是真、谁是假,他几乎一眼能看出来。
而盛幼卿不一样,x格很单纯,她甚至不关心自己除游戏以外的任何事。nv人有时候逻辑很清楚,有时候则傻傻的,连游戏c作都经常慢半拍,每次联系自己的信息都很简短:“上号,上分。”
每每收到信息,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被养鱼了,被一个没见过面的nv网友。
频繁的游戏互动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个nv生的出现,是自己生活中合理的一环。他们之间的话题不应该只有游戏,更应该还有其他的种种。
于是他开始反客为主,没事去翻她的朋友圈,偷看她的微博账号,甚至悄悄保存她的自拍·······闲聊时套她的话,尝试去了解她的生活:平时上了什么课、今天参加了什么活动、周末忙不忙·······
盛幼卿傻乎乎的,对他根本不设防,除了极私密的信息,她几乎是有问必答。
很快他就0清了她所处的大学和班级。他都怀疑如果nv人加的是别人,她迟早会被坏人骗走。
久而久之,她好像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小姐妹,会主动跟自己分享一些生活日常,吐槽一些生活的烦心事,两人的共同话题终于不止是游戏。
他离她又近了一步。
开直播也是因为她似乎感兴趣,一旦离开盛幼卿的关注,自己在人前的表演变得索然无味,b起与陌生人进行喧哗且无意义的互动,他更喜欢一个人独处思考。
如果说自己是她养的一条鱼,那么无需天罗地网,他自愿咬住钩子被拉上岸。
可惜,感情这东西从不分先来后到。
沈于程说完,幼卿似乎在思索,然后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优秀的人,即使向下兼容也只是想拥有不一样的t验感,并非每条延长线都需要走到终点,是自己格局太小了。
主持人的声音回归,赛场霎时又热闹了起来。
距离第三局b赛正式开始还有一会儿,幼卿0出了包里的手机,低着头准备刷刷微博打发时间。蓦地看到通知栏显示有两通未接电话,是一小时前向谨打来的。
当时会场太吵,可能掩盖住了电话铃声。眼瞅着手机右上角的信号只有两格,幼卿还是试着回拨了过去。
电话铃声遽尔响起,在空旷静谧的厨房内尤显突兀。
向谨停下往凯恩杯中加冰块的动作,随手将冰夹放置于吧台一侧,摁下了手机免提键。
“阿谨?”
手机那头人声鼎沸,各种背景音混杂在一起,nv人柔柔的叫唤几乎被盖住。
“嗯,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我去接你?”男人手握酒杯,指腹在杯壁轻轻摩擦着。
b赛现场,双方队伍正在选择出场英雄,中国队一名小将选了他在选拔赛中最拿手、也是本赛季最冷门的ad英雄,观众席顿时一阵哗然。
一会儿的功夫,加油助威的口号声又一次整齐划一响起,燃起赛场新一轮的热情。
幼卿侧过头,用手轻捂手机听筒,使劲凑近耳朵才能勉强听清向谨的话。现场声浪起伏不断,nv人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不用接,别担心,晚点我自己回去·····你····息·····”
“不····等我·····”
头两句还能听清,后面的话开始变得断断续续,向谨扫了眼自己的手机信号格,确认是幼卿那头的问题。
“你把定位发给我,我这边听不清你讲话。”
半天没得到回应,幼卿又对着手机“喂”了几声,看向屏幕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信号只剩一格,怪不得交流起来像是断层了一样。
心灰意冷的nv人只好先挂了电话,转头求助沈于程给自己开热点。
望着眼巴巴瞅着自己的盛幼卿,沈于程心底暗自冷笑了一声,解开锁屏后,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自己没兴趣偷听,但那个男人的名字从她嘴里叫出来实在刺耳。
幼卿接过手机,奇怪地瞅了沈于程一眼,刚还聊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说黑脸就黑脸了。
难道男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吗?自己就那么凑巧赶上了?
幼卿不解地摇了摇头。
连上网络后,刷新信息的圆圈一直转个不停,幼卿反复下拉对话框,终于看到了未读信息的小红点。向谨一连几条信息都是问她位置,嘱咐她不要一个人走夜路。
幼卿发送了t育馆的定位过去,然后打了几行字:
-「我在城区看b赛,等下要是没地铁了就打车回去。」
-「放心吧啊~ai你!」
-「亲亲gif」
向谨注视着对话框,眼底没有丝毫波澜。下午与李妍的对话还在他脑海里回响,那种糟糕的感受,仿佛心脏被捏了一下。
他最终还是回了句“好”,又提醒nv人坐上车后记得给他发信息。
水晶灯暖h的光线从吊顶坠落下来,如光缎般散在大理石吧台上。琥珀se的威士忌酒半盈在玻璃杯中,yet渗在透明的冰块边缘,缓缓流动着、混合融化着,逐渐溢出醇厚诱人的果香。
多种有机风味溶解于高含量酒jg之内,这正是烈酒的魅力所在。
向谨端起圆口杯轻晃,冰块与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他细细尝了一口,威士忌的口感馥郁圆润,入喉还算顺滑,只是余味含了些许g涩和辛辣。
吞咽不下的酸涩感,是ai上盛幼卿之后,nv人时常带给他的。
在向谨的概念里,理x应该作为自己做人做事的第一要义。家族同辈的兄弟姐妹中,他是最年长的哥哥,弟弟妹妹们可以恣意任x,可他必须要表现出有担当及成熟的一面,才能作起表率。
年龄再大一点,向谨的世界观初具雏形,他坚持着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即绝对理x,相对感x。
世间所有的人和事并不是非黑即白,快意恩仇的情感更多见于虚构的之中,现实是复杂且多面的。
法律从业者总会接触形形sese的案子,因此在处理问题时,他要求自己必须保持清晰的头脑和逻辑。而相对的感x,则用在分析事物的不同面上。二者相辅相成,贯穿他的整个成长生涯。
盛幼卿的出现则打破了这种平衡。
自己很难去喜欢一个人,这点,他很早之前就很清楚。
或许是因为天生x格如此,也可能是自己对“喜欢”这个词的概念很淡薄。
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他都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争取。碰壁了,就去找父母谈条件,或者寻求别的途径去达成目的。
所以在他看来,“喜欢”意味着对事物的yuwang,更象征着唾手可得,根本不存在任何挑战x和难度,因此更不必费心。
可当他真正投入到与幼卿的感情,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想错了。
原来,“喜欢”意味着自己所有的原则都可以为她让步。
源于自己的一次心软,他和李妍的故事有着荒谬的开端。
nv人伪装的很好,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十分乖巧。
当她为了和自己上同一所大学,放弃心心念念的理想院校时,他感到沉重的负担感。
她的努力应该是为了她自己,而不是为了他。他没有义务承载任何人的梦想与希望。
这所全国大学与c市距离几千公里,原本李家便不赞同李妍去那么远的学校,却拗不过他们唯一的nv儿在自己面前大闹哭求。
于是,这个“邻家妹妹”成了两家人托付给他的重任。
可感情这件事根本就强求不来,即使勉强在一起,也早晚因为分歧而走散。更何况,他和李妍在一起的理由本身过于牵强。
向谨走到客厅,静静靠坐在沙发上。男人眸se黑沉,兀自往口中灌了一杯酒。
余光扫到沙发边缘,那是一条皱成一团的浅蓝se睡裙。应该是nv人早晨上班时换下的。
裙摆是波浪形的荷叶边设计,每当幼卿穿上这条裙子躺在床上乱滚,裙尾便随着nv人的动作慢慢卷至她的大腿上方。
随后那对光滑雪白的美腿便毫无遮掩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向谨抓起那团单薄的衣料,拿到鼻间嗅了嗅。淡淡的铃兰清香,是她常用的沐浴r的味道。
熟悉而令人留恋的气味就这样复刻后钻入了他的鼻腔。
他微闭眼,深深x1了口气,让整张脸贴合在如绸缎般柔软的睡裙上。
仿佛紧挨自己面上的,并不是nv人的衣物,而是她凝脂般光滑的肌肤。
他在脑中细细描摹着幼卿的模样,她肯定是这样一副娇滴滴的作态,双臂紧搂着自己的脖子,那双点漆似的清眸滴溜溜地望着自己,而他的吻落在她端庄秀气的鼻尖,se泽红润的娇唇······
自己不用低头,就可以嗅到她头侧清新迷人的发香,只要轻垂眸,便能一览nv人x前的旖旎风光。
男人下t胀的发痛,在裆部鼓起夸张的一大团。他想拉开k链把ji8从k子里释放出来,解决自己最基础的生理需求。
最好是闻着nv人的气味ziwei,自己一边dafe1j1,一边幻想着此刻正在和她za。
向谨神情迷醉,呼x1变得更加粗重,裙子因被攥得太用力,布料上的褶皱更加明显。
光想象与她厮磨亲密的画面,汹涌的r0uyu立马填满了脑中那块失落的g0u壑。这一刻,向谨感觉自己像一只被q1ngyu支配的动物,已然完全失去了自控力。
正准备动作时,nv人含着雾气的泪眼又浮现在自己眼前。
他如梦初醒一般收回了手。
向谨叹了口气,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睡裙,隔着k子摩挲安抚着躁动难耐的下t。
再晚一点就可以抱到她了······
是真实的幼卿,不是从记忆里扣挖出来想象中的她。
nv人又乖又软,草她的时候,她肯定又羞又躲,然后sh滑的小b紧紧含着自己ji8不愿松开,像口是心非的她本人一样。
……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脑里无数遍构思着关乎两个人的以后。她都答应去见自己的父母了,是不是代表着他们又近了一步?
关乎nv人安全感在内的其他情绪因素,他都应该多一些考量。
向谨嘴角咧起一抹苦笑,嘲笑自己思考问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拖泥带水……
b赛结束后,时间已近十一点。
中国队在自家的主场拿了冠军,现场热烈的喝彩声可想而知。幼卿从没见过那么夸张的现场应援,当主持人宣布中国队夺冠的那一刻,几乎是所有人都发自内心的起立呐喊。
中国队等这个冠军等得太久了。
此时夜se浓郁,熙熙攘攘的人cha0逐渐在会场外散去。
两侧的路灯形成了一个个暖h的光圈,如白昼融着暖yan,与昏暗的夜se互相b拟,既点亮了寂寥的夜,又照亮了行人的归途。
幼卿跟在沈于程身后,点开手机上刚才和ben的合照,又放大仔细看了看细节,不禁由衷赞赏道:
“没想到啊沈总,你还挺会拍的。啧啧····咱就是说这大长腿一点都不像我的哈哈哈····”
nv人眉眼弯弯的,脸上漾着满意的神采。她一边走着,一边低头在相册里搜罗着照片,准备凑个九g0ng格发朋友圈。
幼卿步履平缓,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机上,哪知突然猛地撞上了一堵人墙,掌中的手机差点没拿稳滑了出去。
“哎呦····”幼卿r0u了r0u额头,一双水眸埋怨地望向男人。
“红灯了,姑nn,麻烦你看看路。”沈于程无奈开口,示意她往前看。
幼卿这才发现两人已经走了长长的一段路,前方是一个车流密集的十字路口。
今晚的观众都是这个点离开,只见宽阔的马路上各式各样的汽车穿梭来往,像一条彩se的长河在流动。
“唔……都这么晚了……”
“咱们现在去的是地铁站的方向吗?”幼卿走到沈于程身旁,侧抬起头问他。
男人视线再一次落在幼卿身上,nv人晶莹明亮的眼波如一泓春水。
走了那么一大段路才想起来问,她是不是傻。要是自己把她领到没人的角落,对她做点什么,她估计都能好声好气地问他要g嘛……
绿灯亮了,斑马线前传来刹车时的摩擦声。
沈于程迈步向前,向并排走着的幼卿回答道:
“我的车就停在前面,地铁站还要走一会儿。现在也快到地铁停运的时间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男人语气诚恳,没有听出什么不妥的地方。自己如果再说什么避嫌的话,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了。
而且,开车走高速的话,确实要b自己坐地铁快多了。
但是送自己回去的话,他回自己住的地方方便吗?
“可是我家有点远,你回去休息会不会太晚了?我还是打车吧……”
男人喉底发出一声轻笑,“你不用管我,晚上开车不堵,到哪儿都很快。”
幼卿表情讪讪的,想着明天周末,他没有安排的话可以补觉,也什么好纠结的,便应声答应,“好吧,那麻烦你。”
终于走到了地下停车场,即使自己向来对汽车没有研究,幼卿仍认出了眼前的路虎。银灰se的车身线条流畅,一眼望去都能感受到气势满满。
“上车吧。”沈于程替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说道。
幼卿应了声“谢谢”,然后拎包坐了进去。
见面之前她一直把沈于程想象成那种很幼稚的弟弟,没想到他本人与自己想象的反差感那么大。
情绪有点喜怒无常,这点倒是跟连麦的他对上了。
但总t给人感觉很绅士。
“把地址定位发我一下,然后系好安全带。”
幼卿发呆之际,男人好听的嗓音响起。
“哦哦,好。”
沈于程的确长了一张很具有欺骗x的脸,从侧面来看,他的眼角是柔和上挑的,鼻梁很有立t感,让幼卿联想到了十多年前学校门口卖的言情杂志。
封面的书模就是沈于程这种类型。
但沈于程眉目间有种骄矜的贵气,不是那种普通的淡颜系帅哥。
果然,时代在变,世人的审美在变,而自己欣赏男se的热情经久不变。
车子平稳行驶着,车窗外的霓虹渐渐恍惚了起来。
幼卿打了个哈欠,一gu困劲儿席卷她的大脑。
平时这个点儿,自己正躺在床上酝酿睡意,而向谨的唇总会温柔地贴上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