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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棺材里是谁

 

原来不是没有东西,是那个东西太大了,又和暗se融为一t,我第一眼扫过去,根本没有发现,但仔细一看,就很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巨大的黑se棺椁。

啊啊啊啊啊,我只想探秘,不想探墓。

我握着周十安的手更紧了,声音也很轻,“要不我们回去吧,这也没什么好看的。”

“明月别怕,我在,不过我们还不知道这是谁的棺椁,不放在墓地,为什么会放在这里?”

周十安回握了我两下,悄声安抚,但我完全不想听,突然好想回去睡觉,呜呜呜。

“我有点困了,要不我们下次再来看吧。”

我是一点也不想往那个棺椁靠近,并不是不敬重si者,只是要敬重还是在白天敬重为好。

“明月,你先待在原地,我去看下,看完后,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好。”

“明月,你……”

“嗯?”

“你手要不要先放开下,我看过后,马上就回去。”

……

“我们还是一起去吧。”

我故作镇定,手却拉得更紧了,没事,大不了,等下就闭着眼。

我们一步步向那棺椁靠近,因为也怕机关暗器,所以走得格外慢,哎,要是师兄在就好了。

“怎么连个牌位都没有?”

周十安小声念叨着,我悄咪咪睁开一只眼,害,也没什么嘛,就当一个大木匣子。

没有牌位的棺材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但对我来讲,就是少了很多恐怖。

“那就不知道这棺材是谁的了?”

“但明月你看,这底部都用铁链钉着,看来这棺材不是亲人打的,更像是仇人打的。”

“既然是仇人,为什么还要给打棺材,不是应该直接扔在乱葬岗吗?”

“那就又是个秘密了。要不……”

“不要。”我斩钉截铁道,“要是想打开棺材,你明天自己一个人来。”

我不是没见过si人,也不是害怕si人,但就这氛围,我怕si人变成活人。

离开密室后,我总觉得身上有gu怪怪的味道,让周十安闻,周十安却说没有。

跟讲恐怖故事的效果一样,接下来,我也睡不着了,就和周十安猜棺椁里面会有什么。

“那我要猜对了有什么奖励?”

周十安盘坐在我面前,笑嘻嘻地问。

“猜对了就猜对了,反正明天是你去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现在我可是身无长物。

“那不猜了,反正我明天也要去看。”

周十安摇摇头,摆出一副无所谓姿态,然后躺到床上,闭上眼。

这可激怒了我,大半夜的带我出去,把我弄得睡不着了,你还在这里闭目养神起来了。

我骑在他身上去挠他的胳肢窝。

“哈哈……哈……明月……哈哈……别……”

“猜不猜?猜不猜?”

我使出浑身解数,用最简单的方式进行攻击。

“哈哈哈……好……好好……猜……我猜……”

害,这不就得了,非b我出手。

不过,周十安这笑中带泪的模样还挺好看的,怪不得那些个纨绔子弟喜欢b良为娼。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罪过罪过。

那些b良为娼的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周十安确实是挺好看的,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肯定是因为他嘴太毒了。

“说,你觉得里面是什么人?”

周十安双手背在脑后,想了想,“应当是城主府很重要的人很痛恨的人。”

“停停停,你在说什么绕口令?”

“那明月觉得是谁?”

我脑海中灵光乍现,“周十安,之前城主夫人跟我们说什么来着,城主和两位公子一起外出的是不是?”

“你觉得棺椁里面是半夏城的城主?”

“只是一个猜测,因为我很清楚地记得,我被救的时候,只看到大公子和二公子。”

“可是就算城主si了,城主府有三位公子,并不缺继承人,为什么要刻意隐瞒这件事呢?”

“而且……”

我和周十安同时想到,那副棺椁的打造可不像是给丈夫,给父亲的,更像是给仇人的。

“还有一个可能。”

城主夫人的话又涌入我的脑海。

“会不会又跟那位南夫人有关?”

“你是说,里面也有可能是南夫人?”

不知为何,当周十安说出棺椁里可能是南夫人,我的心突然疼了一下,冥冥之中,这位南夫人好像真的与我有着什么关系。

我有些后悔没让周十安当时就开棺看一下了。

“我不知道。”我打心底逃避这件事。

周十安也看出我的不快,“没事,我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

然后又讲话题引到别处,他今年在桃花树下又埋了多少坛酒,桃花谷的人在山下救治了什么什么人,又遇到了什么新的疑难杂症,还有被碰瓷被骂庸医的。

我虽去过桃花谷多次,但桃花谷在我心里就是个地方,一个治病救人的地方,外加上周十安和好喝的桃花酒。

周十安也不曾,或者说没机会跟我说这些桃花谷的琐事。

之前我总觉得桃花谷之于周十安,便如清风山庄之于师兄,是责任所系,现在我倒觉得应该像清规山之于我,是情感所托。

桃花谷也像一副美丽的画卷在我面前徐徐展开,刚开始的我只看到美景,后来我看到了藏在美景下一个个鲜活的人。

果然唠嗑的时间过得很快,在我们没注意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门外开始有洒扫的声音,也有婢nv过来轻敲门。

洗漱用完早食后,我俩又以昨晚没睡好为由呆到房间里,直到晌午城主夫人派人请我们去参加接风宴。

这城主府的仪式感倒是很足,往常师兄出远门回来,婉柔姐姐也会准备一桌好菜。

我和周十安到时,城主夫人和三位公子都已经到了,赔了声礼后,城主夫人便招呼着我们入桌。

“都是自家人,明月,十安不必拘礼。”城主夫人温和地笑了笑,倒是b平时多了几分喜se,“听说昨夜没睡好方才又小憩了一会,是否好些了?”

城主夫人这话一出,对面的三个人表情各异,大公子楚独舟仍旧面容冷峻,只是瞥了我一眼,二公子楚寻深的笑容更大,还冲周十安挑了挑眉,三公子楚景时关切地看向我和周十安,随后就问道,“是床褥不舒服还是有蚊虫叮咬?”

“多谢夫人和三公子关怀,住处一切都好,就是我们昨夜闲聊太久,误了时辰。”

我坦荡回答,周十安笑了笑,不可置否。

“果然是青春年少啊,我年少时也和好友有说不完的话。”

城主夫人今日真的是特别开心,笑得十分爽朗。

“刚好,昨日独舟和寻深也回来了,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日后也多个朋友。”

在城主夫人的眼神示意下,楚独舟站起身,向我们敬了杯酒,“楚独舟,两位既是我城主府的客人,日后便在城主府住下吧,也更安全一些。”

这大公子冷是冷,倒还挺人x的,是个好人。

“多谢大公子,日后便叨扰了。”我和周十安站起后,也一饮而尽,这城主府是要住的,酒也是要喝的。

“行了行了,都坐下,自家人。”不是我敏感,自从我们坐上座后,城主夫人便一直强调自家人自家人,但我和周十安都是外人,就算是以示亲近,也不必一直说这句话。

“娘,昨日已和二位客人打过照面了,我就不介绍了,明月和周公子日后闲聊也可叫上我。”

楚寻深坐得没个正形,举着杯酒向我们示意。

“你呀。”楚夫人皱了皱眉,但也多说什么,想必是对这二儿子的x格也习惯了。

“那是自然。”我和周十安接了话茬儿。

“明月姑娘,周兄。”楚景时随后站起,“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只管说一声。”

“多谢三公子。”

这城主府的三位公子今天总算是都认全了。

“夫人,上次不是说城主和两位公子一起出去的,怎么没看见城主归来?”

吃着吃着,周十安冷不丁来了一句。

“这次出行路途上父亲旧伤复发,怕耽误车队路程,就让我们先回来了。”

饭桌上静了一瞬,楚独舟出声道。

我余光看向楚夫人,听到丈夫受伤,她面上毫无波澜,不知是因为早已知情还是其他。

明明两个儿子跟着,父亲旧伤复发,就算怕耽误行程,也可以留一个照顾着,另一人带车队赶回就是了。

这家人真是越想越奇怪。

“抱歉,我只是……”

楚夫人解围道,“无妨,这事也是常有发生,我们是习惯了,应与你二人说下。”

“g起了夫人的伤心事,实在是该罚。”

我将周十安和我的酒杯倒得满满当当,推到周十安面前。

“我错了,这两杯酒是该喝。”

周十安两杯连饮,不带一丝停顿。

我又将酒杯倒了满满当当,“谁说两杯,赔罪至少要三杯起步吧。”

“好。”周十安g唇一笑,又将一杯酒下肚,怎么这会儿喝酒就跟喝水一样了呢?

“等等。”在周十安伸手去拿第二杯的时候,我一把止住了,“既然我们是一起的,那这酒就不能让你一个人喝,最后一杯我来。”

我举起酒杯向众人示意,楚夫人担忧地看着我,“明月,这半夏的酒可不b中原的酒,尤其烈。”

“夫人放心,我自小就跟着师父喝酒,不能说千杯不醉,这点还是小意思。”

师父这个由头,不知被我用了多少次,还好他老人家不怎么下山,不然我就不能下山了。

“不过夫人您也知道,周十安的医术还是挺不错的,不知现在城主到哪里了,让他去看看。”

“是啊,娘,我可是亲眼见证过周兄的妙手回春,若是周兄能给父亲诊断下,说不定,父亲就不会旧伤频发了。”

楚景时竟然也来帮腔,我有些惊讶。

“三弟,就算周公子是华佗在世,那也要等父亲回来再说,再者,周公子远道而来,咱们城主还没好好招待,就一直使唤人家,是不是太无礼了。”

楚寻深挑了楚景时一眼,常带笑的脸上露出不愉。

“二哥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楚景时恭敬回道。

咦,这三位公子的关系可不似传闻中的那么好。

“二公子言重了,治病救人本就是行医者的本分,不知城主现在到哪了?”

“周兄果然是医者仁心,但也不用过于担心,父亲身边也跟着府中的大夫,估计到家时候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城主若是需要,等到回府中的时候,我再帮忙瞧瞧。”

既然这城主府的二公子都这样说了,周十安也不好过于上心。

不论这城主,还是这旧伤,感觉都有些古怪。

这大公子楚独舟倒是稳如泰山,刚刚介绍完,就没再说一句了,但在城外的时候明显看得出来二公子楚寻深是听他的。

这城主府的水还真是挺深的。

“其实今日除了是给老大老二接风洗尘,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夫人,若是家事,我们俩就先回避下。”

这一桌就我们两个外人。

“无妨,这事本就与你有关,十安是你好友,也无需回避。”

我看向周十安,有点疑惑,周十安眉头紧皱,像是有些忧虑。

“明月,上次你给我看的乌木腰牌还带在身上吗?可否拿出来。”

我有些犹豫,但想着之前又不是没给人看过,就还是将腰牌取下,递给城主夫人。

“这腰牌你们三人是都看过了,都知道什么意思吧。”

三人的表情统一严肃起来,连周十安面上好似都带着紧张,什么呀,不会就我不知道吧。

“当年南夫人于危难中救我x命,后成为至交好友,便以特意定制这乌木腰牌。”说着,城主夫人也取出一块一模一样的腰牌,“这不仅代表着她南月族圣nv的身份,也代表着我城主府的约定,她腹中的孩子若是男子,便是你们的兄弟,你们要好生照料,若是nv子……”

说到这里,城主夫人看了我一眼。

这是什么意思,不会吧。

“若是nv子,便是我半夏城未来的少夫人,现在她的孩子已经来到了城主府,我们也应该履行诺言。”

城主夫人说完后,一片寂静,楚独舟好似要开口,我紧急询问,“城主夫人难不成是说我就是那南月族圣nv的孩子,而且日后还要嫁到城主府?”

城主夫人含笑着点点头,“正是,之前没跟你说,是因为他们二人还没回来,都没让你见见,我也不好谈这事。”

“绝对不可能,这南月族的少主我是打过交道的,若我是南月族圣nv的孩子,他怎么会不知道。”

突然有些庆幸我和南无肆认识,啊,南无肆现在还在清规山呢,也是成亲的事情,差点都忘了,不知道师娘帮我处理好了吗?

“南月族的少主或许真不知道此事,因为你母亲说自己这辈子都回不了南月族了,所以才和我定下这个约定,让你日后也好有个依托。”

这说的感觉跟没说什么一样,我还是没明白,怎么这南月族的圣nv就成了我娘?

“那除了夫人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吗?”

周十安开口帮我问道,他面容冷静,对这件事情好似并不意外。

楚夫人沉思片刻,又看向我,“应当是还有一人也知道,明月你既见过南月族的少主,那他的母亲你也应该认识吧,你手上的那只紫se的手镯应当就是她给你的吧?“

“不,不是,这两只手镯都是师娘给我的,不是那位南夫人给的,也不是南无肆的母亲给的。”

我连忙否认,不只是否认这手镯的来处,更是在否认自己心里隐秘的猜测。

师娘怎么会是南无肆的母亲?

如果师娘是南无肆的母亲,那师父就是南无肆的父亲,师父就是南月族的族长?

这怎么可能!

“当年南夫人也就是你母亲之所以回不了南月族,就是因为帮嫂嫂和离,惹得自己的哥哥大怒,从而被驱逐出南月族,想来你师娘应当就是当年的南月族夫人。”

城主夫人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可能是师娘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言说,便将你派到半夏城来,只要我见到你,肯定会对你说当年的事情。”

听起来一切都是那么合理。

不,我还是要师娘当面跟我说,我不在乎我是谁的孩子,师娘师父将我养大,不是亲生父母,胜似亲生父母。

但我不希望自己的身世是由别人口中说出,我要师父师娘亲自跟我说,他们说的我才能全信。

我起身,周十安也跟着起来,有些担忧,“多谢城主夫人告知,只不过这件事我一时间还不能接受,我想先回去问问师娘。”

“半夏城距离中原着实不太近,你们才来没几天又要回去,着实太辛苦,不若这样,你修书一封,我让去中原的商队帮你带去,你看如何?”

要是平常事,楚夫人的建议未尝不可,毕竟我也不是个喜欢折腾自己的主儿。

但这件事,我是真的等不了。

“多谢夫人好意,商队拉着货物,不b我一个人轻便,早点得信儿,我也早点放心。”

说着,便拉着周十安要走。

“秦姑娘且慢。”楚独舟出声将我喊住,“既然秦姑娘着急知道,那就在府中等着吧,我和二弟这次回来,沿途收了一只大雕,现已驯服,可日行千里,不出一日就能把你想知道的消息带回来。”

“那就多谢大公子了,不过我还是觉得……”

“秦姑娘这么着急回去除了想要早点知道,是否还是怕我城主府b你遵守约定呀?”

楚寻深笑盈盈地看着我,说出了我的心思。

我的确不想遵守这个约定,师兄我都不想嫁,跟何况这只见过一两次的三位。

而且楚独舟太冷了,楚寻深太y了,楚景时不错,但……是个弟弟。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向我师娘ga0清楚这一切。

“二公子说笑了,我现在心思很乱,的确先顾不上这约定了,可否先让我把这件事弄清楚再说这约定的事情?”

“这是当然,不过明月,独舟说得对,你现在也不宜赶路,便在府中好好休息休息,修书一封,让他们去送即可。”

城主夫人也过来帮腔,不过就不知道是帮的哪边了?

我一下子也难以抉择,周十安便替我回答,“如此便劳烦夫人和各位公子了,明月突闻此事,心绪激荡,我先带她回去休息。”

“那好。”楚夫人露出显而易见的担心,“我让人把吃食再给你们送些去,也怪我,你们还没吃两口就说这些。”

“那就多谢夫人了。”周十安嘴里道着谢,面上却没有一丝笑容,看来也是被这事搅得头疼。

“夫人,夫人,门外有人求见,说是中原来的,来找秦姑娘。”

我和周十安正准备离开宴厅,便有小厮着急来传话。

福至心灵,难不成是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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