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折】《识破阴谋》
良久,楼下传来一阵sao动,袁少风知道柳青青已动手了,他二话不说跃出窗户,依照上次方式潜入。这次他更加小心了,因为里面还有假的柳永,他不知道这人身手如何,但既然可以控制上三层,定是不凡。
果不其然,原本的守卫都被替换了,均是一群生面孔,而且多半獐头鼠目,目露凶光,分明是五毒教低阶弟子所佯装。
袁少风身形一晃,混入进去,暗忖道竟b原本简单许多,这麽说来,五毒教之所以能掌控这里多半是靠偷袭下药,否则不会轻易得手。
他掠向半空,再施壁虎游走功,绕过层层看守,翻至下一层。他记得上官霜所居之处,应该是在了。罢了,等等一齐上,谁要是敢拖後腿的话,休怪我五毒教事後不留情!」
杜骞语含讥讽道:「我早有此意,本来就不屑用什麽偷袭。」
银老二虽然对他的话很愤怒,但他并非这般莽撞之人,多少还是知道轻重缓急。他压下情绪,一字字道:「别怪我没提醒,这家伙所使的招式是六道门的八寒极冰功,身法我虽不清楚,但你们也瞧见,绝对不容小觑。」
杜骞倒ch0u一口凉气,大惊道:「他方才所施的是八寒极冰功?」
银老二冷冷道:「怎麽了,你怕了不成?」
杜骞故作镇定,厉喝道:「别开玩笑了,我杜骞怕过谁了!八寒极冰功又如何,看我用大雁铁爪功对付他,教你刮目相看。」
银老二咯咯笑道:「好,若真如此,我倒要好好见识一下。」银老二也不傻,他虽知道杜骞的大雁铁爪功绝对斗不赢袁少风,但敌人当前,岂能灭自己人威风。
杜骞以为银老二对他产生些许钦佩,大挺x膛,迈开龙行虎步,呈威风凛凛之姿。胖瘦双陀跟袁少风交手两次,太清楚对方与自己的差距,所以默不作声,迳自摆开架势。
袁少风先发制人,身子掠出,衣飞发扬,双掌一分,左右分击胖瘦双陀二人。胖瘦双陀暗自盘算场上有四人齐攻,但求不被逐一击破,牵制g扰即可。
胖瘦双陀采取战术明显,也很正确,但他们错估了自己的状态。瘦和尚有蚕丝甲护身,那倒也罢了,但胖和尚方才遭重创,眼下负伤之姿,即便化攻为守也是勉强。
杜骞大喝道:「让我来会会你!」他声到招出,五指化爪,宛若鹤唳飞空直袭而来。後方的银老二谋定而动,手持海天一线针,飞s而去,掩护杜骞的攻势。四人各自分工,搭配甚妙,进退之间全无空隙,连发攻势,咄咄b人。
袁少风虽看似好整以暇,身上隐隐散发着惊人的杀气,寻常人感受到定是胆颤心寒。
倏忽间,袁少风身法展开,人影倏地消失。众人惊诧之时,他矮身欺上,一招掌心推上,打在瘦和尚的下颚,用力一托,迫得他骨头碎裂,整个人飞出尺许。
胖和尚大惊,他本以为自己受伤,所以会被袁少风盯上,没想到袁少风竟反其道而行,先攻击他的师弟瘦和尚。瘦和尚虽有蚕丝甲护t,但袁少风刻意避开,故意朝没有防备的地方袭击,此举确实出乎意料,令人猝不及防。
银老二双目一闪,大喊道:「不要慌,继续展开攻势!」银老二心知肚明,这是袁少风的威敌之术,就是要让胖瘦双陀自乱阵脚,锐气骤减,从而击破他们。
胖和尚眼见进退维谷,索x豁出去,厉声道:「哼,纳命来!」他不再迟疑,出招果断,拳脚虎虎生风,刚猛扎实。
无奈胖和尚早有负伤,虽调稳气息,但脚步仍略显拖沓,面对袁少风这种身法顶尖的高手更是无力。袁少风大手一探,正要攫住胖和尚,身後杜骞招式连发,左右交叠,拳掌并用。
袁少风y拆三十招後,杜骞暴喝一声,施出大雁铁爪功,以飞禽之姿,平斜飞窜,双爪掠空攫来。袁少风反手卸力,正手推力,一进一退,竟化解杜骞一轮猛攻。
银老二趁胜追击,掷出十根海天一线针,针针迅疾,如雷似电。只见几道寒光迸出,转瞬之间已刺入地面和墙壁三寸之深,景象骇人。
袁少风似是已掌握他们的攻招,身子一旋,趴伏地上,双掌一推,整个人腾升飞起。胖和尚抬头一瞧,正要以一招「仰不愧天」双掌推上之际,袁少风屏气发劲,寒冰从掌心飞出。
胖和尚一时未注意,手腕遭创,迫不得已暂时放下。袁少风抓准时机,一招鬼哭狼嚎九y爪直掠而下,啪地一声,抓住他的天灵盖,奋力一提,竟将他整个人摔飞数尺,直撞墙壁後才坠落下来。
瘦和尚大叫道:「师兄!」他银牙一咬,不顾下颚淌血,奋力扑上,袁少风扫腿一踢,风劲将他震退数步。袁少风故技重施,再s寒冰,瘦和尚立时举掌抵御。
晃眼之间,袁少风竟已来到他寸许之处,先是一招「来鸿去燕」,双掌飘忽打来,再催动自身浑厚的内力,朝他施以一招「虎荡羊群」,连打x口数十招,将瘦和尚当场打出血沫横飞,两眼一翻。
杜骞这下也急了,他虽然一直采取猛攻之姿,但对方丝毫不为所动,不是轻易挡下,便是绕开他与其他人周旋。杜骞闯荡江湖数十载,岂能咽下这口气,他把心一横,双爪化作飞快的闪电,破入袁少风的掌势之内。
面对此击,袁少风拍开瘦和尚,转过身来,人随掌进,踏前大步。银老二见状大喜,双手探入袖口,似是有所主意。
正当袁少风和杜骞拚招之际,银老二双掌一翻,藏在衣袖下的海天一线针迸发而出,数以百计,直飞而来,恰巧杜骞挡住袁少风视线,直至毒针飞近,袁少风才发觉此事。
袁少风当机立断推开杜骞,杜骞没想到银老二如此歹毒,竟将他一同牺牲。他被当renr0u靶子,背後瞬间中了十几根海天一线针,当场瘫软无力。
虽然有杜骞挡住大半,但银老二用针娴熟,又抢了偷袭之势,袁少风身法再快,仍然不x挨上了一针。他顿时觉得t内真气浑沌,流窜不定,失声道:「七脉封门散?」
银老二大笑道:「不错,我知道若是一般毒针,像你这种绝世高手可以封x锁脉,再以内功将其b出,但若是五毒教的七脉封门散,你定是无力化解了。」
袁少风暗忖道,当初他跟青面魔交手,应该已暴露出自己不怕此毒,但银老二却仍用此毒对付他,莫非青面魔并没有跟他提及此事?
袁少风心念一闪,似乎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五毒教弟子彼此猜忌,互相遮掩,不愿轻易亮出底牌。青面魔一定是故意藏起此事,本来想当作救命稻草,孰料银老二仍将他杀了。
倘若他们互相合作,恐怕还有一线机会,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袁少风故作讶然道:「居然用了此毒,你真是卑鄙小人!」
银老二冷笑一声道:「你终是栽在我手里了!」
杜骞勉强撑起身子,双目眦裂,怒喝道:「你竟然连我也暗算了。」
银老二不以为然道:「要不是你们失手,又怎会变成这样?你若乖乖助我,以後听命行事,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杜骞咬牙道:「可恶,我真不敢相信你们。」言罢,他猛地运起内力朝他袭来,但七脉封门散的毒早已蔓延开来,此举无疑火上添油,剧毒瞬间爆发,他当场经脉寸断,七孔流血。他气力放尽,跪伏地上,双掌虽举起,但已显疲力。片晌之後,他倒了下去,余命休矣。
银老二连正眼也不瞧他,兀自走上前来,双掌运势,似是要给袁少风最後一击。他本来一直小心行事,但七脉封门散乃五毒教得意之毒,此毒可怕,曾杀了不少绝顶高手,所以袁少风一中毒,银老二也松下了戒心。
况且,杜骞又在银老二面前运功而亡,此举更使他坚信不移,认为此毒无人可解。偏偏袁少风懂得混元功,恰巧是此毒的克星,怕是他作梦也想不到的事。
袁少风一边暗自运用混元功解毒,一边争取时间,问道:「你们究竟有何目的?」
银老二面sey寒,淡淡道:「想要si得瞑目吗?也不是不行,因为我们目的很简单,我们就只想拿回长生诀罢了,而你是最大的阻碍。」
袁少风皱眉道:「柳永是你假扮的?」
银老二从怀里取出一块人皮面具,笑道:「不错,我之所以诈si,便是方便佯装成他。」
袁少风想起什麽,恍然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们要杀了慧明大师和对付柳青青,因为他们很了解柳永,所以若不除之,必然会露出马脚。」
银老二点头道:「正是如此,看来你还不傻,难怪五毒教曾栽在你手里。」
袁少风纳闷道:「既然你是五毒教的人,莫非大鲸帮属於五毒教?」
银老二摇了摇头道:「我和那愚蠢的大哥不同,他脑子里只想着争强斗狠,闯出名号,但是凭他武功和智慧,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袁少风诧然道:「但你挑起了上官家和唐家的恨意,大鲸帮恐有危机。」
银老二冷酷地撇了撇嘴,若无其事道:「那又如何,小小帮派,何须挂在心上。我眼下已是五毒教十二煞之一,终有一日待五毒教重返中原後,我将是雄霸一方的人物。到时光是我自己的分舵,就不知道b大鲸帮大上几倍,又何苦只在海上逞凶一时?」
袁少风语重心长道:「看来你不知道,五毒教最懂得过河拆桥,兔si狗烹。」
银老二冷笑道:「倘若我一直有利用价值,教主怎会弃我不顾?难道以他一人之力,可以轻易统治整个中原?」
袁少风轻叹道:「看来你无药可救了。」
银老二冷哼一声,厉喝道:「闲话少说,纳命来!」话音方歇,他冲了上去,双掌探出,势要将其当场诛杀。
趁在对话之际,袁少风早已用混元功解毒,也运起坐禅功,心灵澄明,以静制动。但见银老二扑面而来,他身子一旋,反手施出一招「龙蟠虎踞」御敌。只见他右手掌立如刀,左手爪似飞钩,身形宛若游海蛟龙,双目彷佛猛虎伏袭。
银老二以为他是虚张声势,不疑有他,仍坚持俯冲而至。袁少风微微一笑,正面接招,但见他掌影如山,分袭前後两侧,身法之快,招式之妙,令银老二大感错愕。
晃眼之间,又是二十余回合过去了,银老二已显疲态,虽想後撤,但袁少风步步b近,出手连攻不让他有喘息机会。除非银老二愿意挨他重掌,否则想全身而退,那是难如登天。
双方越打越急,银老二汗透衣襟,气息紊乱,内力损耗巨大。又过十回合,银老二再也承受不住,把心一横,往後掠去。
没想到袁少风没有迫近,银老二暗自庆幸之时,忽然惊觉不对劲,抬头一瞧,果然看见袁少风掌心凝冰,双目灼灼直视而来。
银老二心中大凛,正要运功抵挡,岂料袁少风挥手一扬,招已发出。寒冰虽小,但坚若jg钢,螺旋而进,一般内力根本无法阻挡。
只闻一阵闷声,血光迸现,银老二腹部被打出弹丸之孔,疼痛不已。袁少风微笑道:「看来你命已垂矣。」
银老二面se惨白,踉跄退後数步,骇然道:「不可能,你明明中了七脉封门散,理应不能再运功才对!」银老二并非以管窥天,他也很清楚天下之大或许真有解药,但袁少风方才没服用任何药物,又怎能化解此毒?
袁少风剑眉一扬,玉面生威,提劲疾跃,,功贯双掌而来。银老二见情势不妙,本想扔下五毒教的烟雾筒掩护,但袁少风疾如飞矢,他才刚碰到竹盖子,掌势已来。
银老二好歹也是五毒教十二煞,即使被他气势所慑,仍伸出双爪,以y风蠍子爪应战。袁少风冷喝道:「还想挣扎!」他运起混元功,真气流贯周身,忽感神采奕奕,招招俐落,彷佛初战之姿,未显半分疲态。
银老二与他纠缠数回合,腹部伤口迸裂,绞痛难受。他每出一招,便咬牙一次,每攫一爪,速度渐缓。终於,他已完全落於下风,只能弃攻采守。
袁少风想起段子雁临终前的委托,心中一动,双掌化圆捏出九道水珠,分别往银老二的各处x道弹s而去。啪啪数声响起,银老二虽感疼痛,但似只是皮r0u之伤。
银老二不禁心想,难道袁少风其实已是强弩之末,方才连攻仅是虚张声势吗?正当他这样想的同时,袁少风又一招袭来,此招奇特诡谲,,犹如迎风拂面,轻描淡写,不见半分威势。
银老二见状大喜,以为袁少风疲态毕现,连忙稳住下盘,舍身攻去。双方交手数回合,袁少风双手只在他身上晃来晃去,并未施以猛劲,银老二见猎心喜,趁势而来。
过不多时,袁少风忽地收势,向後掠开数尺。银老二语含讥讽道:「你已经不行了吗?」
袁少风负手而立,目光如电,望着他笑道:「si到临头仍不知道吗?」
银老二大惑不解,一脸茫然,正要追问之时,忽感q1ngyu高涨,全身发热。他暗自纳闷,虽然他平时也喜好渔se,但眼下生si一瞬间,附近又无美人,怎会突然产生此等反应?
银老二沉思片顷,惊道:「难道这是六道门鬼蝶?」
袁少风微笑道:「原来你还挺有见识,真不愧是五毒教十二煞。」
银老二冷哼一声道:「尽使小手段,你以为这样能对付我吗?」他平日也ai物senv子,再对他们施以媚毒,身上自有镇心丸可以化解。
不过,当他尚未取出镇心丸时,一阵翻云卷浪的绞痛感从t内迸发开来,他疼得扔下镇心丸,双肩发颤,冷汗直流。这痛楚并非寻常,绝不是单纯的受伤,而是整个经脉的裂痛。
袁少风笑道:「九转摧情珠的滋味如何?」
银老二大讶道:「什麽,这是摧命娘子的招式,你怎麽可能会用?难道说,她也被你杀了?不可能的,若真是如此,那个nv人应该会跟我说。」
袁少风皱眉,若有所思道:「你说的那nv人是谁?」
银老二咬牙道:「我si也不会说的!」
袁少风但然一笑道:「好吧,我知道你们五毒教怕被报复,宁可一si也不背叛。既是如此,你就安心去si吧!能作为我第一个施展此招而si的人,你也算荣幸了。」
银老二吐出血沫,趴在地上,看起来像是垂命的蛇,不断ch0u搐。
胖瘦双陀再次站起身子,摆出架势,打算最後一扑。袁少风飞身过去,运起混元功,朝两人各打一掌。胖瘦双陀惨呼一声,两人陆续跌坐地上,全身气息紊乱,难聚丹田。瘦和尚惊诧道:「这究竟是什麽武功?」
胖和尚摇头道:「想不到我们出自武学圣地大佛寺,竟仍是井底之蛙。」
瘦和尚因疼痛而面露狰狞,吃力道:「我的五脏六腑好像移了位,一gu真气在t内乱窜,怎样也无法消停。」
胖和尚点头道:「师弟,我也是这样。」
听见两人的话,银老二双目一睁,忽地站起身子,仰天狂笑道:「哈哈,我知道了,这是段家的混元功,是混元功呀!」言罢,他两眼一翻,直gg地倒了下去,再无呼x1。原来,方才仅是回光返照。
胖和尚面露惊恐道:「怎麽可能!」
瘦和尚冷喝道:「士可杀不可辱,师兄,咱们一齐上!」
两人虽喊声有余,但身子早已不听使唤,疲弱不堪。袁少风虽对他们助纣为nve很是不悦,但仔细一想,他们终究是被人利用,所以疾身飞驰而来,一人一掌,当场将他们击毙,也算是消去了他们罪孽深重的业障。
眼见四人全si,袁少风这才想起戚百生,他正打算上前察看,忽然顿住身形。他暗忖道,五毒教行事卑鄙,不择手段,为何明明有人质在此,银老二却没有加以利用呢?
袁少风缓缓退开两步,捏起寒冰,打算对侧躺在地上的戚百生隔空点x。便在这时,似是感受他的敌意,戚百生陡然一跃,凌空翻圈,退至门口旁。
袁少风定睛一瞧,这才发现他根本不是戚百生,只是穿了他衣物的一名男子。男子冷笑道:「我道你的秘密了,待我下次再来,你必si无疑!」
听闻此言,袁少风大惊,心想说什麽也不能让他走。倏忽间,男子扔出烟雾筒,一阵浓雾瞬间蔓延开来,弥漫整间房屋。
袁少风不确定此雾是否有毒,双手发劲,震开窗户,运功将雾气全部引导出去。一来一往之间,已被男子争取了不少时间,他急奔飞出,逃离房间。
袁少风正懊悔不已之时,一声惨呼从长廊上传来,砰地一声,一个人影掠入屋里。待到雾散之後,他低头一瞧,才发现那名男子倒在血泊之中,已无生气。
只见沈月蝶身穿男装,缓缓步入,调侃道:「难得看你做事这般粗心。」
袁少风皱眉道:「你怎麽来了,外面如何了?」
沈月蝶面se忽沉,神情凝重道:「摘星楼被占领一事,已传到上官文轩耳里,他正率领底下的si士前往这哩,我们必须赶紧走人,以免到时跳到h河也洗不清。」
袁少风问道:「戚百生和凌婧儿呢?」
沈月蝶解释道:「他们被我救出去了,我让柳姑娘去照顾他们。」
袁少风环目一扫,沉y半晌,淡然道:「这里必须稍作处理,否则待他们查了屍t,很可能会有不必要的麻烦。」他方才没有注意,所以大施八寒极冰功和混元功,这两种武功,无论是哪一种被人知晓都会引起轩然大波。
沈月蝶微微一愕,回首四顾,问道:「那你打算怎麽做?」
袁少风解释道:「我把他们屍首轰毁,教他们查不出所以然好了。」
沈月蝶微微一笑道:「用不着这麽麻烦,你忘了我们以前怎麽做了吗?」
袁少风征了征,讶然道:「你有带在身上?」
沈月蝶嫣然一笑道:「这是当然,我所练招式乃出自六道门,自身却从未在六道门有过任何一种身份,我b你更怕被人发现行踪哩!」话音甫落,她伸出洁白的玉手,轻指捻住一株下方间如利刃的根j,纤手一扬,朝胖和尚的屍身掷了过去。
袁少风忙道:「银老二的屍t不用,我故意施了九转摧情珠,,就是要故布疑阵。」
沈月蝶点头道:「我明白了。」她取出另外两株根j,分别刺入瘦和尚和杜骞x口。霎那间,屍t逐渐产生变化,只见根jcha入t内,开始汲取他们的鲜血,直至屍t凹瘦陷下,只剩下一层皮囊後才停下。
伴随着汲血过程,根j上下生长,底下根部衍伸,如同老数盘根,错综复杂攫住屍t,好似要牢牢地x1取他们,不肯放开。至於上方则是慢慢绽开花ba0,待到血ye汲取足够,一朵yan红的鲜花在屍tx口盛开。
袁少风眼见前方三株绽开的红花,轻叹道:「既是为了五毒教而伤天害理,那si在五毒教的花蛊里也不为过了。」原来,这根j是五毒教有名的花蛊,名为彼岸蛊。此蛊开出来的花名为彼岸花,专x1取人血而生,一但无血可x1,便会逐渐凋零。
五毒教用使花蛊,一方面彰显五毒教所为,用来杀一儆百,让世人害怕他们,一方面是用来毁屍灭迹,此花蛊x1饱了血,屍t会变成皮囊,无论是内外都难看出他们先前遭受的伤害,可以掩盖是si於何招之手。
沈月蝶提醒道:「该离开了。」
袁少风点了点头道:「好,我们快走。」
两人身形一晃,带着银老二的屍身飞出屋外,掠至窗旁,彼此打过眼se,一齐纵身跃出。袁少风不用说,沈月蝶本身也是轻功高手,两人一前一後,凌空数丈,不一会儿两人便离开里许外。
过不多时,袁少风和沈月蝶将银老二的屍t藏好之後,佯装旅人重返摘星楼。只见楼下挤满人cha0,除了凑热闹,还有一群金甲铁戈的卫士,排成两列,挡在入口处。
两人彼此打过眼se,走上前去,一名金甲卫士,执起长戟,向外一阻,喝道:「现在摘星楼已被封锁,两位若不是里头的住客,还请改道而行。」
沈月蝶不慌不忙,取下腰间摘星楼独特的门房木牌,递过去道:「我们正是住客。」
金甲卫士眉宇一轩,低头瞧了瞧,将木牌奉还後道:「请进。」
袁少风故意问道:「不知里头发生何事?」
金甲卫士微一沉y,像是早有腹稿,一字字道:「没什麽,只是上官老爷亲临,所以特地清空一般来往的酒客,诸多不便,还请见谅。」
袁少风暗自心想,这上官文轩虽识人不好,但生意方面倒是八面玲珑,连摘星楼发生了此等大事,还不忘提醒底下人别乱了阵脚,照稿回应。
两人扬长入内,里头也是一群金甲卫士,甚至还有些许戴着面具,手持长刀的红衫人。
袁少风余光瞥去,稍作扫视,发觉这些红衫人气息沉稳,脚步轻盈,双目灼灼,定是受过长期专业训练的高手。他想起了上官霜的话,暗自惊叹,这应是上官文轩的si士了。
两人走上红毯阶梯,顺着栏杆上去,来到了袁少风所居的厢房。甫至房外,便传来一阵压抑的喊叫声,袁少风以为发生什麽事,赶忙推门入内。
袁少风定睛一瞧,原来是柳青青正在替戚百生包紮伤口,不小心弄疼了他。袁少风松下了一口气,走进房里,问道:「怎麽受伤了?」
戚百生苦笑道:「五毒教真狠,为了探听长生诀下落,倒是把我严刑拷问了一番。」
袁少风端倪了一会後,调侃道:「若真是五毒教拷问,那你这伤倒算浅了。」
戚百生哈哈一笑道:「因为我一早便把你供出去了,说那长生诀在你身上,就算把我打si了也没有用处。」
袁少风蹙眉道:「你倒是把我卖得很果断。」
戚百生耸了耸肩道:「如果长生诀在凌小ㄚ头身上,我定然si都不说,但我知道如果他们去找你讨此物,必定会吃了大亏。」
袁少风摇头苦笑道:「你还真会马後pa0,罢了,你这样做也是正确的。让他们来盯上我,总b他们藏藏躲躲,我还要费心找他们好多了。」
沈月蝶截口道:「你们还是先想想後续要如何吧?」
袁少风问道:「什麽意思?」
沈月蝶指了指角落旁被绑起来,又被点了睡x晕厥过去的韩仕荃,冷然道:「这家伙串通了五毒教,理应是si有余辜,不过前提是你得先说服某人。」
袁少风明白她的意思,转过头去,看向坐在椅凳上愁容满面的凌婧儿。他轻叹口气,问道:「你打算怎麽处置他?」
凌婧儿美目凄迷,幽幽道:「我不知道。」
戚百生坐在床沿旁,冷哼道:「凌小ㄚ头,你莫不是要放走他吧?你可别忘了,若不是袁兄救了你,你的贞c早被这小人夺走了,甚至可能连命都没了。」
平时若是戚百生说出贞c这毫无遮拦的话儿,早被凌婧儿白了一记眼,但凌婧儿如今已被忧愁占据,再也顾不得什麽矜持了。她难受地道:「他毕竟是我看着长大,以前也和韩子峰跟我玩在一起,若我要眼睁睁看他被处si,我实在过意不去。」
戚百生厉喝道:「他对你这麽狠毒,你何必在乎他?人无害虎心,虎无伤人意,他若肯悔改那是再好不过,他若挟怨报复,岂非纵虎归山,祸害众生?」
凌婧儿垂下目光,叹道:「戚大叔,你说的话我都明白,但也许他是一时鬼迷心窍,若不我们将实情说出,交给六道门惩处,并让韩家将以管制。」
戚百生长叹一声道:「你未免把六道门想得太简单了,就算近年来六道门在武林地位式微,但规矩仍在,他g结五毒教已是重罪,又企图祸害同门,你以为六道门会轻易放过他吗?退一百步来说,就算他活下来,你又要怎麽面对韩家?」
凌婧儿不解道:「这话什麽意思?」
戚百生目光s出悲戚之se,无奈道:「唉,难道你以为韩家的人会对你心存感激,感谢你保住了韩小毛头的命吗?他们会恨si你,因为他们会认为如果没有你,韩小毛头便不会se心大起,从而做出这些事来!」
凌婧儿猛地摇头道:「不可能,韩家向来赏罚分明,怎会不讲道理?」
戚百生冷冷道:「他们乍看公私分明,那是因为火没烧到他们身上,当然可以保持中立。如今要被惩罚的是他们儿子,先不说韩小毛头本身,光是此事若传开来,他们韩家的威望日後将荡然无存,这巨大损失你赔得起吗?」
一旁的柳青青讶然道:「难道他们当真会护短?」
戚百生叹道:「你们毕竟年轻,尚未为人父母,所以不了解这种心境。常言道大义灭亲,这四字说来简单,但能做到的寥寥无几。再怎麽说,他们毕竟是自己骨r0u,真要狠下心来杀了他们实在太难了。」
沈月蝶淡然道:「不错,况且韩家不光於此,还包含方才说的地位一事,凌姑娘此举不仅毁了他们儿子,而且还让他们整个韩家抬不起头来。」
戚百生叹道:「就算撇开些事不说,至少你跟韩小子的婚事没指望了。」
凌婧儿心中一檩,每目掠过一丝惆怅,无奈地垂下头去。她对这门婚事倒是还好,毕竟她一心想在六道门证明自己,尚未有婚嫁想法。只是若真如戚百生所言,那以後她又要如何去面对韩子峰呢?
袁少风问道:「有结论了吗?」
凌婧儿瞥了戚百生一眼,嗫嚅道:「戚大叔有什麽想法吗?」
戚百生沉思片晌,叹道:「若要我说的话,乾脆就在这里杀了他,然後嫁祸给五毒教。这样一来既然确保不会纵放他,也能说他是与五毒教力拚而亡,冠上一个英勇之名,也算是对得起韩家了。」
沈月蝶点头道:「这方法不错,我也正有此意。至少这样做,韩家不会把错怪给你们,而且还能让六道门重视五毒教一事,简直是一石多鸟。」
凌婧儿仍感犹豫,别过俏脸,似是不想面对此事。戚百生知道她内心很挣扎,叹道:「不然这样吧,先把他扣留着,顺便问一些五毒教的事,迟些再决定他该如何处置。」
凌婧儿垂下睫毛,哀怨道:「就依戚大叔所言吧!」
沈月蝶眼见事情暂告一段落,乾咳两声,话锋一转,语气严峻道:「既然这事已有结论,那不如讨论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袁少风问道:「什麽事?」
沈月蝶指着戚百生的手腕,徐徐道:「你先瞧瞧他的手。」
袁少风大惑不解,走上前去一翻戚百生的袖子,只见一条紫线顺着手腕而上,清晰可见。他哑然失声道:「这是十日牵机散!」
沈月蝶沉声道:「不错,这是五毒教特制的毒,根据剂量调配,可准确在十日後发作。一旦紫线连到x口,便会感到窒息、无力和ch0u搐,最後不停痉挛,蜷缩弓状,直至si亡。」
袁少风摇头叹道:「我早该猜到了,五毒教行事毒辣,怎会没有後招。」
沈月蝶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此毒应是银老二所下,他人既已si,就算他身上有解药,我们也不知道哪一个是。」
柳青青惊道:「难道无药可救了吗?」
袁少风无奈道:「五毒教的毒很特别,若不知其配方,轻易尝试解毒没有好下场。倘若他们毒这麽好解,当年又怎会叱咤风云,威震武林一时?」
柳青青忽地道:「唐家也懂用毒,他们会不会有解毒的方法?」
沈月蝶平静地道:「不可能的,他们是互斗的,谁也解不开对方的毒。」
柳青青和凌婧儿同时一愕,满面愁容,低垂螓首。反倒是戚百生倒是洒脱笑道:「罢了,生si有命,倘若上天要我老戚这条命,我也只能认了。」
凌婧儿摇头道:「戚大叔,你还有妻儿,怎能轻易言si?」
戚百生露出苦笑道:「倘若拚了这条命,仍有一线生机,我定当全力以赴。可是眼下就如同方才所说,若非五毒教的人出手相救,我只怕是无法可救了。」
凌婧儿双目一呆,颤声道:「倘若找到五毒教的人,可以跟他们谈条件吗?」
戚百生大喝道:「凌小ㄚ头,你在说什麽傻话,难道你要把长生诀给他们吗?」
凌婧儿被他痛骂一顿,吓了一跳,旋又幽幽道:「如果是袁大哥,说不定他可以日後抢回,也不急於一时半会。」
沈月蝶挥了挥手道:「凌姑娘,我劝你打消这念头吧!你太不了解五毒教了。」
袁少风附和道:「不错,五毒教根本不会遵守什麽承诺,更不会与你公平交易。倘若你有求於他们,反而是示弱的表现,让他们更加有机可趁,可以对你予取予求。」
凌婧儿急得快哭了,难受道:「难道我要看戚大叔就这样si去吗?」袁少风轻叹了口气,他暗忖道,倘若段子雁还在人世,说不定有机会能救他。
便在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几人瞬间噤声。袁少风打过眼se,柳青青微一点头,盈盈转身来到门旁,轻声道:「是什麽人?」
外头传来一名男x声音道:「小的是摘星楼的下人,有一封信要交给袁公子。」
柳青青稍微开了点门,纤手一探,取过信封後打了点碎银给他之後,旋即阖上门扉。
袁少风将信打开,稍作阅览,不禁皱起了眉头。
柳青青问道:「怎麽了吗?」
袁少风面se一沉,神情肃穆道:「唐家有事找我,而且似乎很急。」
柳青青惊道:「发生了什麽事?」
袁少风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去了就知道。」
沈月蝶点了点头,微笑道:「我也该告退了,我顺道跟你一起走吧!」
袁少风稍作梳洗,匆匆而行,前往唐府。途中他与沈月蝶分开,并命他沈月蝶将银老二屍身适时公诸於世,以免上官家以此为藉口攻打大鲸帮,生灵涂炭。
袁少风迅速来到唐府,没有循门而入,而是跃墙翻入,避免被人发觉他入唐府一事。他一边避人耳目潜行深入,一边暗自心想,究竟唐牡丹有何要事找他?
半盏热茶的工夫,他在唐瑶的闺房发现了唐牡丹的踪影,趁着四下无人,他纵身一跃,疾掠入屋。唐牡丹惊觉有人闯入,正要回身拍出一掌,纤腕已被袁少风轻轻扼住。
袁少风微笑道:「怎麽,连我也打吗?」
唐牡丹瞧了他半晌,美目含泪,垂下螓首,顾不得唐瑶坐在床沿看着两人,一个劲地扑入了他怀里,暗自啜泣道:「我要你帮妾身一个忙。」
袁少风心中大惊,一向坚强的唐牡丹为何软语央求,而且还是在唐瑶面前。他握住了唐牡丹的双肩,问道:「究竟发生何事?」
唐牡丹幽幽一叹道:「你去瞧瞧吧!」
袁少风满腹怀疑,走到唐瑶的身旁,唐瑶抬起美眸凝视着他,旋又低下头来。唐瑶迳自地将袖子卷起,凑了过去,好让他看个仔细。
这一看不得了,袁少风失声道:「什麽,你也中了十日牵机散?」原来,唐瑶的手腕有着跟戚百生一样的紫线,俨然是同一种毒。
唐牡丹蹙起黛眉,问道:「难道还有其他人中此毒?」
袁少风不打算说出戚百生的事,岔开话题道:「她是怎麽中毒的?」
唐牡丹轻叹口气,自责道:「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让她出门的。」
唐瑶惊道:「不,不是娘的错,都怪我不好,是我自己贪玩。」
袁少风举起手来,打住两人话声,皱眉道:「你们先别急着揽下责任,我要知道事情的全貌才能下定论。」
唐牡丹叹道:「事情是这样的,府里忙着处理嫣儿的丧事,我没办法ch0u身照顾瑶儿。她因嫣儿的si讯,痛苦不已,我瞧她关在房里也不是办法,便命几个婢nv带她出门散心。我本以为光天化日之下,又在附近兜转应该很安全,岂料在半途中给五毒教下了毒。」
袁少风问道:「有看到是谁吗?」
唐瑶摇了摇头道:「我没注意,此人身法很快,又用熙来攘往的人cha0掩护,待到我发觉时已身中剧毒。」
袁少风讶然道:「我曾见过你的身法,你武功也不低,怎会被人轻易下毒?」
唐牡丹叹道:「这就说明了对方必定是有所预谋,而且武功极强,甚至熟知唐家的武功,所以才可以轻易得手。」
唐瑶点头道:「我虽没有发觉是谁,但这人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袁少风追问道:「有想起什麽了吗?」
唐瑶沉思半晌,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没有结果。唐牡丹语透不悦道:「对方是谁确实很重要,但眼下更要紧的是唐瑶的毒!」
袁少风瞥了她一眼,淡然道:「你冷静些,倘若这是五毒教所为,你若不找出是谁下毒,又要如何解毒呢?我知道你因她中毒而心急,但光这样解决不了任何事。」
唐牡丹哀伤地低垂俏脸,歉然道:「你说得不错,我找你来便是为了此事。」
袁少风凝神望她,好一会儿後,透出一口凉气道:「唉,此事我也没万全把握。」
唐牡丹听他说得毫无自信,心里一慌,忙道:「就算妾身求你了,倘若你真能救了瑶儿,以後你要妾身为你端水奉茶,甚至做牛做马,妾身也绝不二话。」
袁少风知道她为了救唐瑶而不惜一切,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改变现状。他叹道:「老实说,就算你没低声下气求我,我若是有能力也绝不会见si不救。但你也明白,眼下毫无头绪,茫茫人海我该如何?」
唐牡丹哽咽道:「难道妾身的两个nv儿都命薄如纸吗?」
袁少风将搂入怀里,轻抚她的背,轻叹道:「尽人事,听天命,我会尽可能救她,但最终结果也只能看天愿不愿意了。对了,还有谁知道她中毒了?」
唐牡丹摇头道:「没有,我封锁消息了,唐家上下没人知晓此事,只有我跟她两人。」
唐瑶点头道:「当时我虽中毒了,但我没有说出来,所以那些ㄚ鬟也不道。」
袁少风点了点头道:「好,我只怕打草惊蛇。总之,这事我会帮,至於成败如何,那真的只能看命运了。」
唐牡丹瞅了他无b幽怨的一眼,轻声道:「有你这句话便足矣。」
袁少风微微一笑道:「先别谢我太早,你方才说愿意做牛做马,眼下我正好有事要你帮,不知你意下如何?」
唐牡丹问道:「什麽事?」
袁少风抬起她的下颔,在她唇上轻吻一口後,微笑道:「我要施展鬼蝶。」
唐牡丹娇躯轻颤,失声道:「现在?」
袁少风耸肩道:「难道还要挑个良辰吉时吗?」
唐牡丹思索片晌,咬起下唇,瞪了他一眼道:「你是否以为妾身会说话不算话,怕妾身事後翻脸不认帐,所以才故意先提出要求?」
袁少风在她粉t上轻拍一记,笑道:「这倒不是,只是我这几天接连施出八寒极冰功,方才又与几位高手大打出手,真气稍嫌不足,所以想用汲取你们的内力,以便对付五毒教。」
唐牡丹诧然道:「等等,难道你把瑶儿也算上了?」
袁少风好整以暇,徐徐道:「不错,正所谓积沙成塔,若要汲取内力,一个人跟两个人,自然是两个人更好。」
唐牡丹脸有难se,摇头道:「这可不行,瑶儿尚未婚嫁,岂能与你苟合呢?就算我知道你的鬼蝶只促q1ngyu,并未行事,但仍是有些不妥。」
袁少风尚未答话,唐瑶突然发声,截口道:「娘,这不打紧的,毕竟此事因瑶儿而起。」她俏脸一红,赧然道:「况且,我也给他看过身子了,一次两次都一样。」
唐牡丹骇然道:「什麽,是什麽时候的事?」
袁少风瞧她目泛凶光,不得已只等说出在澡房相遇的事。
唐牡丹咬牙道:「你大哥真没出息,six不改,待这些事告一段落,我定当好好惩治他。」
袁少风问道:「你的决定如何?」
唐牡丹玉手一颤,踌躇不定道:「你是认真的?」
袁少风叹道:「老实说,我虽平时对你多有轻薄,但眼下事关重大,我不会因为一己私yu而骗你和唐瑶两人的。」
其实他想过找柳青青和凌婧儿,可是这两人先前已在太y山被他先後汲取内力了,短时间内不可对同一人再施鬼蝶,否则会令其大受内伤。
唐牡丹瞧了唐瑶一眼,唐瑶似是下了决心,点了点头。唐牡丹轻声道:「你必须答应我,此事绝不可跟其他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