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人心没有答案
第二天一早，冯佳亮已经买好孝敬娘娘们的早餐，刚进门手上的早餐就被一把抓走。
「谢啦，你要出门了吗？顺便送我去医院」冯佳柔坐在沙发上开始大快朵颐，蛋饼配萝卜糕，绝配！
「好，走吧」
「姐，我们先出门了，记得十点哦！早餐在桌上记得吃，还有侦探社的门口磁卡也留给你」出门前打开冯雯琪房门，对还在熟睡的人说。
「……吵si了」冯雯琪抬头看了他一眼，翻身再看看手机，才七点半，还能再睡一会。
眼睛闭上放空几秒，嗯……醒了，这回笼觉没办法继续了，索x滑滑手机，看看脸书有没有什麽世界大事。
无意间滑到一个朋友个po文，【这是新的行销手法吗？有点可怕欸】并且附上一张便利商店很红的火腿三明治，包装上贴了张纸条写着”有毒，请不要买“。
冯雯琪心想，千面人？这种行销手法很不高明欸。算了，没事还是起床，早点出门吧！
没把刚刚刷到的消息放在心上，冯雯琪简单梳洗後，就带着冯佳亮买的早餐出门了。
「大叔早！」走进大楼，值班的还是昨天那位警卫大叔，冯雯琪礼貌地打招呼。
「小姑娘又来啦？」闻声，警卫大叔将视线离开报纸，拿下老花眼镜。
「我以後在楼下上班，您就叫我雯琪吧」虽然冯雯琪年纪不大，但也快奔三了，被叫小姑娘心情倒是很不错。
「好，那你也跟小朱一样叫我老秦吧」
「我知道了，秦叔，那我先下去啦！」再怎麽说都是长辈，而且也还不熟，客气一点还是好的。
用冯佳亮留给她的磁卡开门，走进侦探社就看到朱宇浩坐在办公桌前看书，大厅的电视开着，正播放晨间新闻。
「早，我多买了一杯咖啡」冯雯琪走到朱宇浩面前，将一杯咖啡放在桌上。
「谢谢，那本书如何？」朱宇浩指的是昨天被冯雯琪借走的那本《犯罪人格剖绘档案》。
「我觉得蛮有意思的，不过我还没看完」第一次仔细听朱宇浩的声音，低沉有磁x，很有x1引人听他说话的诱惑力。
「你的表情感觉不像是有意思」朱宇浩放下手上的书，双手撑着下巴注视冯雯琪。
「应该说，我还没完全理解沙门诺博士所说的犯罪人格是什麽。如果犯罪人格存在先天、基因的因素，是不是有些人必然会成为犯罪者，那又该怎麽防止罪犯发生？」冯雯琪搔搔头。
「呵，有意思，你是个一旦有问题就一定要找到答案的人？」朱宇浩轻声一笑，不知道是嘲笑还是单纯好笑。
「嗯…应该是，有时候蛮钻牛角尖的」不解，这跟他们两个现在的话题有关吗？
「等你看完或许会有一些答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大前提，这个世界只要有“人”，就不可能完全杜绝犯罪，因为人心是没有答案的」说完朱宇浩喝了一口咖啡，拿起刚刚的书继续看。
「人心没有答案……」这句话该怎麽理解，好像有点哲学，冯雯琪思绪还没理清就被电话声打断。
「g嘛」除了陌生号码，亲友们打来的电话冯雯琪大部分都用“g嘛”取代“喂”。
【姐，你到侦探社了吗？】是冯佳亮。
「到了」冯雯琪离办公桌远一些，压低声音。
【你马上让浩哥看一下新闻】
一边电视正在播着新闻，冯雯琪将音量调大，然後敲敲朱宇浩的桌子，示意他看新闻。
“轰动一时的千面人事件再度发生了吗？今日早晨开始，警方就接获数十通便利商店毒三明治的报案，卫生单位第一时间要求天齐食品公司回收所有商品，就在此时，天齐公司董事长谢天齐si於集团办公室内，桌上还放着毒三明治，使案情更加扑朔迷离。”新闻画面正在天齐集团大楼外，围观的记者群众一团乱。
「这不是行销手法啊…」原来早上看到的消息是真的。
【拜托大姐，谁会用这麽可怕的行销手法啊…不对，现在那不是重点】电话那头背景声音感觉很吵杂。
「那重点是什麽？你早上买的三明治是有毒的啊？」一手摀住x口，冯雯琪考虑是不是要去厕所催吐。
【……重点是，现在你帮我把浩哥带到天齐集团来】冯佳亮无语。
「我也可以去？但我不是警察耶」不知道该不该说惊喜，冯雯琪确实很好奇犯罪现场是什麽样子，但好像又有一点害怕。
【把浩哥带来之後再说吧】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冯雯琪看向朱宇浩，他正眯着眼看新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个……社长，走吗？」还以为第一天上班可以看看书悠闲一下，没想到就有大事，问题是冯雯琪还没想好怎麽随时拖走朱宇浩。
「走吧，冯小姐」朱宇浩起身，拿着钥匙往外走。
「这麽容易？还以为会很难ga0咧」冯雯琪在後头小声地碎碎念，跟着走去。
走到车子旁，朱宇浩想把车钥匙交给冯雯琪，但她却傻笑说「我没有驾照」，朱宇浩只好自己坐上驾驶座。
行进中的车内安静好一阵子，朱宇浩突然说了一句。
「叫你雯琪可以吧？虽然你是佳亮的姐姐，但我应该b你大一些」
「当然可以，那我……」
「随你方便怎麽叫吧」
「我还是叫你社长吧」个x使然，冯雯琪不是一个可以很快亲近陌生人的人，虽然不会刻意疏离，但她习惯先立起围墙保护自己。
朱宇浩没有回应，接着空气就是持续沉默。
车子刚停到天齐集团大楼门口，就被一群记者包围，坐在副驾驶座冯雯琪连门都打不开。
「你等等」说完朱宇浩下车，费劲穿过人群，打开副驾驶车门，两人身高差可以将冯雯琪完美护在身後。
一大长腿外加一个小短腿，从门口到电梯前就花了10分钟，总算到达顶楼董事长办公室门口，冯佳亮已经在门口等了，看到两人便走了过来。
「浩哥、姐你们来啦」
「现场在哪？」朱宇浩问冯佳亮。
「在这，第一发现者是谢天齐的秘书陈媛…」冯佳亮带着两人走向董事长办公室。
「等等、等等，那个我也进去吗？」一旁的冯雯琪拉住冯佳亮，有点紧张的问。
「现场状态还好，没很血腥，就看你……」他忘了自家大姐不是警察，虽然平常很ai看一些悬疑片、刑侦片，但跟现实的犯罪现场还是有区别的。
「你不是我助理吗？」朱宇浩俯视冯雯琪，语气听不出冷热。
「呵呵…走吧」这男人说话还真是让人很难拒绝，但可能也是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冯雯琪默默跟在後面。
「咳咳…说到哪？对了，si者的秘书陈媛一早打算向他报告毒三明治事件的情况，进门就看到他趴在桌上，没了气息」三人站在办公室门口，四周是忙着采证的监识人员，角落有几个刑警在询问一名nv子，应该就是陈媛。
冯雯琪环顾整个办公室，整t来说，b她想像中的犯罪现场情况不算太差。最後，看向si者的位置，si者趴在办公桌上，手边还有一个咬了几口的三明治和一杯茶。一位身穿医师袍的人正在检查屍t，不对，等等，这位法医怎麽越看越觉得眼熟。
「那是佳柔？」嗯…似乎…好像…应该是她老妹冯佳柔。
「我找她来支援，我们这法医人员根本不够，所以偶尔让佳柔来支援」确实，现在的制度和预算问题，导致实际能解剖的法医少之又少，而冯佳柔虽然是外科医生，但也拥有法医执照，在警方与院方合作下她偶尔会协助警方验屍解剖。
「哦~没听你们提过」
「没有吗？是你没在听吧」
「她绝对是没在听，嗨，这位是佳亮常说的浩哥吧？」结束初步检验，冯佳柔脱下手套走过来，并向朱宇浩打招呼。
「浩哥，这是我双胞胎姐姐冯佳柔」冯佳亮顺势介绍双方。
「她，和你们两个确定是姐弟？」朱宇浩指了指冯雯琪。
「噗」双胞胎当然了解他的意思，所以同时笑了出来。
姐弟三人站在一起，说实话长得挺像的，就是身材b例不太一样，冯佳柔虽然没有冯佳亮180几这麽高，但也有个170了，相较冯雯琪这个小短腿，真的有点不太和谐。
「你…什麽意思！他们两个小时候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我们家才没有那种狗血的家庭秘密咧」这是ch11u00的歧视矮子！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朱头社长！
「好啦姐，说重点，si者外表没有明显外伤，初步判断是中毒，不过详细的还是要解剖之後才能知道，就目前来看，桌上那个三明治很可疑」冯佳柔简单说明初步检验的结果。
「si亡时间呢？」朱宇浩进一步询问。
「根据屍僵的情况大概2-3小时」
「冯队，那个秘书本来是要来跟谢天齐报告毒三明治的事，没想到谢天齐就si在毒三明治下，吓得话都说不完整」说话的是冯佳亮的小跟班邵桀。
「她有说到恐吓信吗？」冯雯琪推推眼镜。
「雯琪姐，你怎麽知道？她说一个星期前收到过一封恐吓信，但是谢天齐没当回事」之前碰过几次面，再加上是他大哥的亲属，邵桀自然认识冯雯琪。
「如果这是模仿千面人犯案，第一步应该从恐吓信开始」对於各国案件都充满好奇心的冯雯琪，曾经在网路上看过千面人事件的资料。
「不对，应该是从绑架开始。信还在吗？」朱宇浩说。
「她本来打算扔了，後来忙就忘了这件事，刚刚让她找找。我去看看吧！」说完邵桀就离开了办公室。
「绑架是什麽意思？」冯佳柔跟他们不在一个频率上。
「对哦！千面人事件一开始是公司负责人被绑架，然後是要求交付赎金的电话，接着才收到恐吓信」被朱宇浩的话点醒，冯雯琪才完整回想起千面人事件的经过。
「也就是说，谢天齐很可能已经接到过要求交付赎金的电话，但他却没报警也没其他动作。」冯佳亮也琢磨着。
「冯队，恐吓信找到了！」这时，邵桀拿着恐吓信跑回来，摊在大家面前。
【谢天齐董事长，你遗落在外的第二个儿子被我捡走了，如果你还想见到他，请准备五千万不连号现金，交付地点我们会再联系你。】
「资料上谢天齐只有一个独生子。」邵桀对其他人补充说明。
「私生子？这麽狗血！」一旁吃瓜看戏的就是冯佳柔。
「邵桀，先查查这个私生子的身份，还有谢天齐的社会关系、家庭状况，最近一个月是不是有和人结怨」大致了解现场的情况，冯佳亮对邵桀布置接下来的任务。
「顺便了解一下天齐集团的营运情况」在邵桀离开之前，朱宇浩提醒了一句。
「好，马上去办」在朱宇浩和冯佳亮两位偶像面前，邵桀更是充满g劲。
「我也要回去屍检了」现场勘查已经差不多了，冯佳柔准备赶紧回去验屍，然後躺下睡觉。
「坐我的车吧，我去一趟监识中心。浩哥你们先回去吧，我再联系你们。」冯佳亮也打算离开，抓紧时间找线索，如果绑架是真的，那真的没有太多时间了。
众人都离开了，两位外编人员也差不多该回去了。朱宇浩看着冯雯琪，她似乎还有什麽想不明白的，在四周东看西看。
「走吧，吃完饭再回去」说完，朱宇浩就往外面走，冯雯琪回过神後p颠p颠跟上去。
「你能不能专心吃饭？」朱宇浩看着对面的冯雯琪，手里拿着筷子停在半空，两眼无神直视桌上的饭菜，但一直没动作，感觉像是被点x了，忍不住问她。
「啊？对不起」猛然回神，冯雯琪随便夹口菜放进嘴里。
「哪里有问题？」朱宇浩也跟着动筷子。
「第一次碰到案件感觉不太真实」虽然喜欢看些犯罪相关的电视剧和，但是第一次直接接触案件，冯雯琪感觉很怪。
「你就当作在解一个很复杂的谜题」很贴切的b喻，不过少了点血腥。
「所以不管花多久时间，最终一定有解答对吗」有人说设计谜题的意义本身就是为了被解开，所以人们找寻方法、追求解答。
「也许有，也许没有，要看你对解答的定义是什麽」案件的解答应该是审判凶手？犯罪动机？还是预防犯罪？这也是个问题。
这话一说完冯雯琪又陷入思考模式，结果饭也没吃上几口。
「不吃了吧？我送你回侦探社」看冯雯琪也没心情吃饭，朱宇浩扒了几口饭，准备离开。
「你不回去啊？」冯雯琪走在後头问。
「我有事去个地方」
回到侦探社之後，冯雯琪决定将那本没看完的书看完来打发时间，毕竟现在没有其他事可做。
中间冯佳亮打通电话来找朱宇浩，说了他有事出去之後，冯佳亮又急急忙忙挂断了，她心想ga0什麽，原来她这个助理最大的作用就是传话筒，直接打给朱宇浩不就好了吗，呿。
昏暗的酒吧，耳边传来的是爵士乐，朱宇浩坐在吧台喝着一杯柳橙汁，嗯…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嘛！
「就知道你在这」远处声音先传来，冯佳亮自然地坐到朱宇浩旁边。
「每天监视我不累吗？连亲姐姐都拉上了」没有看来人，朱宇浩喝着柳橙汁。
「什麽监视，说这麽难听，我们是关心你，你也知道董局一直没放弃找你回去。再说，要不是局里人手不够，我怎麽会派我大姐出马，你知道要她出门多难吗，幸好她对犯罪心理有兴趣，不然她也不会答应帮我」监视这指控绝对是w蔑，对於这个学长，冯佳亮心里完全是尊敬的，派人在他身边，只是怕他有事自己扛。
「她跟一般人不一样，除了被害者，她更想知道加害者的想法，因为她认为人行恶是有理由的，但是过程中只要有一点想不通，她就会钻牛角尖，可能有一天这会影响到她，所以还不知道你让她来，是好还是不好」朱宇浩轻轻0着杯缘说。
「什麽意思？」冯佳亮没有理解他的话。
「当一个案件发生，一般人在乎的是凶手是谁、抓到、判刑，然後就淡忘了，但你姐更在乎是什麽因素导致他变成凶手。你是警察，你也很清楚，很多时候凶手的思维逻辑是有偏差的。如果有一天她碰到一个“只是想杀人”的凶手，她可能会被困在那个漩涡里」
「那样很危险？」有这麽严重吗？为什麽朱宇浩说的一副很可怕的样子。
「你知道心理医生罹患心理疾病的机率b其他医师要高吗？因为长时间接收他人的心理问题，如果没有得到排解，就容易转变成疾病，你不怕你姐崩溃吗」也就是说，当冯雯琪与越多心理扭曲的罪犯接触，没有适当的引导，就有可能产生…变化。
「不会吧，我大姐神经大条的很，整天只会追剧看欧爸的，我觉得你想太多了」确实，冯雯琪个x虽然说不上傻白甜，但就是大大咧咧，对於很多事都不太在意的样子。
「是吗」朱宇浩嘴角一翘，又喝了一口。
「对了，你来这是有线索了吗？」聊了这麽久冯佳亮才想起重点。
这家酒吧叫“寻梦”，对於普通人来说就是间酒吧，对於某些人来说，这里是个交换各种消息的场所，而朱宇浩是来找人的消息。
「假消息」话题转换太快，朱宇浩楞了一下。
「5年了吧，你从警校毕业入警队之後就没有消息了还要继续吗」冯佳亮在警校的时候就认识朱宇浩，对於他想找的人，冯佳亮自然也是清楚。
「你知道的，我必须要找到」
之後两人一起回侦探社，准备再整理一下千面人事件目前手上有的线索。进门没看到冯雯琪，走到大厅才发现她整个人窝在沙发一角，旁边还放着那本《犯罪人格剖绘档案》。大概是今天太早起，又第一次碰到案件太紧张，所以下午她看完书抵挡不住沉重的眼皮，睡着了。
「抱歉啊，我大姐不太习惯早起」第一天上班就偷懒睡觉，她这个老弟多丢人啊。
「没关系，让她睡，我房里有毯子」朱宇浩倒是不在意，指了後面的房间，那是朱宇浩的卧室，为了方便，他就住在侦探社，反正也没有另外找房子的必要。
「唔…你们一起回来的啊？」虽然平常在家里如果没事的话，她可以睡上10几个小时，不过在外面一向很浅眠。听到动静冯雯琪睁开眼睛，好一会才看清两人。
「姐，上班时间偷懒啊」冯佳亮坐到冯雯琪旁边的位置，搭上她的肩膀开她玩笑。
「还不是你一大早就吵吵吵，哈啊」冯雯琪瞪了他一眼，趁打哈欠的时候用手肘撞他x口，然後两个人就打闹起来。
朱宇浩在办公桌後面，看着嘻嘻闹闹的姐弟俩，回想到刚刚在酒吧和冯佳亮的对话，心想，应该是自己想多了，他不也和冯雯琪说过“人心没有答案”吗，现在想太多也没用。
「喂邵桀」为了接电话冯佳亮暂时收手，结果被冯雯琪捏了一把，最後以姐姐获胜结束战争。
【冯队，佳柔姐说屍检出来了】
「好，你去拿屍检报告，然後买好晚餐来浩哥这」说完挂断电话，可怜兮兮的00自己的腰，痛啊！
「……谁让你把我这当办公室啊」冯佳亮说的太自然，朱宇浩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
「不然，你要跟我回警局吗」其实他是无所谓啦，只是这里人少，讨论方便，而且侦探社平常根本没委托。
「你赢」大丈夫能屈能伸，输了就爽快承认。
过了一会，邵桀带着晚餐和验屍报告来到侦探社，四人坐在大厅一边吃饭，一边看验屍报告。没错，不太搭，但是其他三人都没什麽感觉，冯雯琪也就放弃了。
「佳柔姐说si因是药物引起的心脏麻痹，所以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毒杀，不过什麽毒还不知道，检验结果需要一点时间」邵桀翻开验屍报告，将重点部分说明。
「身t表面没有外伤或是针孔的痕迹，也就是说毒应该是吃下去的，胃里残留物呢？」冯佳亮拿过报告看了看。
「剩下能分辨的内容物只有面包、火腿、j蛋，也就是那个三明治，还有半边胶囊壳」这些残留物让冯雯琪有闻到味道的错觉，所以筷子上的菜没办法放进嘴里。
「胶囊壳？」朱宇浩问。
「对，他开过心脏，所以每天都要吃药，药罐都随身带着」根据验屍报告，谢天齐曾因为心肌梗塞开过刀，後来就一直服药治疗。
「那大概就是三明治了吧？」冯雯琪快速吃完，然後也加入讨论。
「那就更奇怪了…」冯佳亮00下巴。
「哪里奇怪？」冯雯琪不解。
「刚刚卫生单位那边的检验结果回覆，今天回收的所有三明治都没有问题，b较像是故意引起恐慌」这是不久前冯佳亮收到卫生单位的回覆。
「所以这次事件应该是针对谢天齐罗」听到冯佳亮的话时，冯雯琪小小的松口气。
「谢天齐个人资料」朱宇浩向邵桀伸手，拿过资料。
「在这。谢天齐，男，63岁，前妻5年前病逝，现在家庭成员有一个35岁的儿子叫谢福，还有一个两年前再婚的妻子张婷婷，今年…30岁」看来老夫少妻还真的是豪门常见的戏码，都已经不稀奇了。
「b他儿子还小，厉害啊，姐你要不要也找个年纪大一点…哇啊」冯雯琪一巴掌打在他背上。
「你是不是欠揍」
「呵呵，冯队，如果雯琪姐真找了这麽大的男朋友，我看你也不会同意吧」旁边邵桀不怕si的打趣冯佳亮，谁不知道他把家里两个姐姐当娘娘在伺候，他怎麽舍得。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果然就是一物降一物，被冯佳亮瞪了一眼，邵桀赶紧立正。
「咳，你们之後去会会这个谢福跟张婷婷，顺便了解一下知不知道私生子的事，还有…」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朱宇浩安排接下来调查方向。
「还有那个秘书，我觉得可能要再查查，你们今天问她话的时候，她肢t动作不太自然，眼神也是飘忽不定的，能感受到她的不安」
接话的是冯雯琪，今天在现场她不小心注意到陈媛说话的状态，虽然没学过心理学，但有一些知识她在书本和电视上看过，当然大部分是电视上，不过，主要还是因为陈媛整个人，就是说不出的不对劲。
说完，其他三人面面相觑。
「我…说错了吗…？」以为自己说错话，冯雯琪正打算道歉。
「嗯，基本上没问题。这类心理作用的行动，虽然不是实证，但对於案件侦查有一定程度的帮助，查仔细点是好的」朱宇浩向冯佳亮挑眉，然後回答冯雯琪，其实他刚刚也是这麽想的。
「好，那就这样吧，明天我们一起去谢家，秘书的资料交给邵桀」冯佳亮看看手表，向朱宇浩说。
「我们是指…？」在两人中间的冯雯琪，左看看，右看看。
「我们」一根手指b向朱宇浩、冯雯琪，当然还有他自己，冯佳亮。
「走吧姐，回家。浩哥，明天来接你，坐我的车去」愉快的结束讨论，冯佳亮拉着冯雯琪起身回家。
回家的路上，冯佳亮开着车，看了一下副驾驶座上的冯雯琪，她正在滑手机，突然有点在意刚刚朱宇浩在酒吧的话。
「姐，今天参与案件你觉得还好吗？」
「嗯…可能不是见血的案子，我目前觉得还好，其实还有点感兴趣」冯雯琪很清楚现实与电视剧的差异，所以她曾想像过实际犯罪现场应该有多让人难以忍受，但是今天的状态确实没这麽血腥可怕。
「对哪个部分感兴趣？」冯佳亮小心翼翼地开口问。
「很多啊，你们警方办案的过程、分析案件、询问嫌疑人，还有凶手的动机」其实听起来没问题，这些都是一般人会好奇的事，不过在冯佳亮听起来就有点介意了。
「哦…要是你觉得受不了，随时告诉我，你其实可以不用参与的」让冯雯琪参与案件虽然是冯佳亮默许的，但如果可能会对她有影响，他必须让她远离危险。
「我不是警察，这麽难得能像电视剧里一样参与案子，我当然是要好好把握啦！不过屍检的部分，我倒是还没办法适应」沉迷於推理剧和推理的人，多少都会想像自己变成破案的侦探，和罪犯斗智斗勇，但现实却不太可能实现。
「那东西大概只有冯二小姐可以适应」其实就连冯佳亮这个做了多年的警察，都不是很能适应每个受害者的si亡。
「啊嚏」冯佳柔在医院值班室睡得正香，突然鼻子很痒，打了个喷嚏，翻身继续睡。
隔天一早，冯佳亮到侦探社载朱宇浩一起去谢家，冯雯琪在後座放空，应该是还没睡醒。
「浩哥早」
「她这个状态是正常的吗？」朱宇浩坐上副驾驶座之後，瞄了一眼後照镜，问冯佳亮。
「习惯就好，她没睡饱会晕车，下车就生龙活虎了」说完顺手将後座的窗户打开，让风吹进来，冯雯琪会舒服一点。
没多久，车子停在一栋高级社区大楼前，三人走到大厅柜台。
「请问你们找哪位？」一位柜台小姐起身招呼。
「我们是警察，请问一下天齐集团的董事长谢天齐是住在这里对吧」冯佳亮走在前面，拿出证件说明来意。
「对，谢董就住在12楼，需要帮你们通报吗」
「麻烦你了」
「谢太太，楼下有您的访客。好的」柜台小姐拿起电话说了几句，然後点点头。
「警察先生，坐电梯直接上12楼就可以了」挂上电话後，脸上挂着专业笑容，指引方向。
「谢谢啊！对了，问你一件事，你觉得谢家人平常关系如何？」冯佳亮本打离开，走没两步又回到柜台前，趴在桌上，露出八卦的笑容。
「嗯…这里住的都是有钱人，都很注重ygsi，一层楼就一户，邻居间应该没什麽交流。」对方一开始没ga0懂冯佳亮询问的意图，公式般的回覆。
「那他们自家人之间呢？」冯佳亮又进一步问。
「这个…我们就不太清楚，不过…」八卦之心人人有，她们这些柜台小姐平常没事，当然也会八卦一下。
「不过什麽？」一旁朱宇浩也开口。
「谢太太不是还很年轻吗，本来以为谢总经理会反对她嫁进来，或是有些排斥，但是常常看到他们一起出入，感情好像还不错」看起来没什麽问题，不过nv人的第六感总会嗅出其他味道。
「谢总经理是指谢福吗？」
「对啊，就是谢董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