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冤篇第九章初次交手
“承yan你要记得,不是师父狠心,你命中自带煞气任何和你亲近之人都将被你x1尽yan寿……”虞桓麟再度的拒绝了许承yan想去毕业旅行的要求“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师父穷……”
“那我这辈子都不能交朋友了吗?我注定要孤单一人吗?”国中时候的承yan紧紧的抓着手里的毕旅通知单。
“……有时候气运就是如此,有人这辈子都顺风顺水、有人这辈子注定贫困一身,这并不是说改就能改的。”虞桓麟怜惜的0了0小羊的头。
“……但你不会孤单一人的,你要等,等你的机缘……。”
※※※
「结果如何?」许承yan看着那个一脸不悦的易知凡拿着一本写写改改的本子走出了病房。
「真是绝了那个王大水,不!应该说他们整个村子都有病!」易知凡叹了一口气:「只能先把案子重新提交给上头……就希望这还能算在法律追诉期内吧,也不知道这多人参与的谋杀案到底该怎麽判刑。」
「谢谢你啊。」许承yan对易知凡点了点头。
「不用谢,打击犯罪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情。」易知凡哼了一声。
他本来不用参与这个案子的。
这麽多年前的事情,而且当时也没有人报过案,讲白一点,根本可以当成没有发生过。
但易知凡还是在儿时好友的请求下踏入了这个难案中。
而且其实说是请求对方也没多诚恳。
「如果真的要道谢的话。」易知凡扭捏了下:「就找一天去看我爷爷吧,他年纪大了,最近老是提起你。」
「我知道了。」许承yan立起自己的身子,不再靠在墙上:「我进去看看他,还得赚钱呢。」
「你,保重。」易知凡对他点了点头便走了。
「我会的。」许承yan轻声的说,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还行吧,来自易刑警的灵魂拷问。」许承yan笑了笑看着那个巴不得用棉被包住自己全身的王岳远。
「总觉得自己做了很坏的事情。」王岳远呆呆的看着因为自己扯动棉被而露出来的脚趾:「大家都不是坏人……只是做错事情而已。」
「确实不是坏人,只是有点蠢吧了。」许承yan耸了耸肩:「一只蛤蟆都能贡为上仙,还凝聚了几百年的信仰之力把他供养的那麽肥大。嗯,看来不是有点蠢,是非常的愚蠢呢。」
「什麽?」王岳远有点迷惑。
「不然你还真以为是你们说的河神还是水仙的保护着你们的村子吗?」许承yan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说到底你们还得感谢那个枉si鬼,如果不是他,你们早得灭村。」
王岳远一时间有些情绪低落。
「你都知道了吗?」
「我又知道什麽?」许承yan挑眉:「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就只是你爷爷叫我来抓鬼,要抓的是枉si鬼,发现你们村里有其他妖魔鬼怪只是刚好查到而已。」
「我、我其实是……」
「你不用跟我讲有得没有的,既然你爷爷花钱请我来处理这个案子我便来处理,其他的不g我的事情。我并没有打算参与你们村里那些肮脏的事情。」许承yan有些厌烦的摆了摆手:「你赶快把身t养好,我还得回去交差。」
「你要走了吗?」王岳远有些无助的看着对方。
「对,祝你早日康复。」
许承yan低眉,他该去处理的东西可多了。
他都从他师父那边拿了这麽多家伙,可不能让这件事情就这样翻过去啊。
重新的搭上那班公车,一样是那个司机,只是这次许承yan的表情有些沉重,司机先生只敢用余光偷看对方。
「小同学今天感觉心情不太好喔……」司机一边暗自吐了吐舌头,一边看着自己贴在窗户一小角的照片,他跟那个在路上顺手搭救的nv孩最近发展的可好,也不禁让他再度庆幸自己有听从这眼前这位同学的话。
而许承yan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麽。
「谢谢,我这边下就好了。」
突然的许承yan叫住了司机大哥。
「这里离站牌还有段距离捏。」司机大哥一边搔了搔头:「没有按照站牌停车会被公司骂的啦。」
但司机还是将车子停了下来。
在他的印象里听小神仙的话准没错。
许承yan这次除了随身携带的符纸之外并没有带任何东西,该拿的他都丢在王岳远家了。下车後他并没有急着往村子的方向走,他拐了一个弯往山上走去。
那里正是河流的源头。
一靠近河流的附近,许承yan就闻到一阵恶心的恶臭味。
「这就是你们所信仰的神?」许承yan讽刺的笑了笑,看着那河流奔腾之处──那头有只肥肿的癞蛤蟆正盘踞在上头。
而牠的身後有无数对y森白骨。
牠实在是肥大的不太像是蛤蟆了,牠那因为巨大而显得特别白特别薄的皮肤可以清楚的看到血管的颜se、混浊而浮动的眼睛咕溜的转着,恶心sh滑的舌头一吐一吐。
「都x1了那麽多人类的yan气却还是无法修练ren,做妖都没你丢脸。」许承yan将符咒点燃便往对方丢了过去。
符咒上的火焰很快的就蔓延到了蛤蟆全身,牠痛苦的扭动着往水里钻去。火也因此跟着熄灭。
「啊,糟糕。」许承yan木着一张脸看着重新破水而出的那只癞蛤蟆。
只见那只蛤蟆正张着大嘴往着许承yan的方向重重压来。
许承yan退了半步狠狠的往牠踹去。
「噗疵」许承yan的脚深深的陷入了癞蛤蟆的身t中。
「……哎。」许承yan叹了一口气,看着对方那深不见底的大口,散发着si亡的味道。
跟这只妖怪斗果然赤手空拳还是太勉强了点,可惜了脖子上的救命绳放在那个傻瓜那里──许承yan这样的想着,闭上了眼睛接受自己的命运。
「汪、汪、汪!」
就在许承yan就要被吞掉的时候,不知道从什麽地方出现的野狗群围了上来,将蛤蟆包围了起来。
蛤蟆像是在忌惮着什麽一般发狂的将卡在自己身上的许承yan喷了出去。
许承yan眼明手快的抓住一旁的树枝将自己固定在树上,看着那正在发生的争战。
只见狗群有条不纹的朝癞蛤蟆攻击着,说狗群具有攻击x吗?不如说牠们只是想将蛤蟆b回河里。
许承yan看着这一幕内心有了些想法。
在蛤蟆总算回到河里并睁着眼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一切後,其中一只带头的野狗对还在树上的许承yan叫了叫。
「谢谢啊。」许承yan对牠们道了个谢从树上跳了下来。
许承yan回头看了看那只重新潜伏到河流中央的蛤蟆:「明明就是一个道行不高的小妖,就在那群愚民的信仰之下力量变得如此强大甚至害si了你们的x命,你却依旧要保护着他们吗?」
野狗们并没有给出太多的反应,就好像他们真的只是山间野犬,而不是那些枉si的灵魂。
许承yan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狗群隐隐约约的在眼前化成了人形的样子,他正是挂在大水家墙上那张照片里的少年──王峪宏。
「……」他不发一语,低眉着眼却似乎又有千言万语。
「别伤害他,好吗?」峪宏似乎犹豫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
「我尽量吧,毕竟这本来就是我来的目的。」许承yan叹了口气,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符咒:「你还有余念未了……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直接超渡你,毕竟你没做过一件坏事。」
「我咬伤那麽多村民还不算坏事吗?」
「不算,你不都是为了救他们吗?」许承yang起嘴角:「不是你阻止他们上山,这村子早灭村了吧?」
那王峪宏像是被逗笑一般的:「你说话可真有趣。」
「我本来就幽默。」许承yang了g嘴角,在符纸上写下了王峪宏的生辰八字:「你看看我写的有没有错,没有问题的话我便把纸烧掉,念点超渡经你就可以去投胎了。」
他似乎愣了一下,低眉着眼看了看眼前这个得来不易的机会。
以往常来说,像他这种枉si鬼若要投胎基本上是很难的。若要投胎通常都得在「大仇得报,得以投胎」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发生。
更别说像他这样无辜枉si,si後屍t还被村民畏罪而弃屍山林还被野狗吞食的,基本上生为人、si为鬼的身分都受到了无尽的屈辱。
许承yan看对方不说话,便开始烧起符纸。
眼看纸便要烧完,一只野狗突然跳起扑向许承yan。
「g什麽!」许承yan闪开了野狗的攻击,符掉在地板火也因此而熄灭了。
「抱歉,我现在还不能走。」王峪宏笑了笑:「他,还在呢。」
王峪宏只留下了这句话便消失了,野狗群也跟着逐渐散去。
「……谁?王大水?」许承yan疑惑的皱了皱眉,完美的错过正确答案。
等许承yan兜兜转转回到王家村的时候,王家村早已是乱成了一团。
「啊、啊、啊!」那个疯疯癫癫的nv人拿着菜刀疯狂的在村子里挥舞着:「王大水你给我出来、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四周聚集的村民越来越多,大家就像是一张大网牢牢的困住了素娥。
但没有人愿意对她伸出援手。
即使发生了那麽多事情,这村子的人却依旧的,事不关己。
「做甚麽呢。」许承yan出声打断了村民们的议论纷纷,靠近了那个拿着菜刀挥舞的素娥。
像是终於找到了可以针对的人一般的,素娥拿着菜刀对向了许承yan。
而许承yan并没有一丝害怕,他只是坚定的走向对方。
「没事了,都会没事的。该还的终会还清;该回来的终会回来。」许承yan柔和的跟素娥说到。
「哎、哎、哎……。」素娥又哭又笑放下了举着菜刀的手,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摇摇晃晃的往自己家里走去。
「哼。」许承yan收起了自己柔和的表情,看向村民时又是一脸的藐视。
「那个小道士,真是谢谢你了啊。」人群中推拥着一个男人出来跟承yan道谢:「也不知道王雄他家那婆娘是怎麽ga0的,隔三岔五就闹一次。」
「谁知道呢?她嘴里喊着的不是王大水吗?你们问我g嘛?」许承yan脸上笑了笑,但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嗯,说到这我这次过来确实有事情找我的委托人,谈谈我们的委托该不该继续。」
许承yan停了下来,欣赏了四周的人的表情才继续说:「他在哪呢?刚才动静那麽大,他都没出现,看来是出远门了吧?」
「小到是你说笑了,我们村里的人是不能随便出村的,这你不是晓得吗?」那男人虽说语调仍平缓礼貌,但他紧绷的脸颊出卖了他的想法:「至於委托,当初大水应该有跟你说明的够清楚了,现在你说要反悔,这就不太厚道了吧?」
他,不,应该说他们在紧张着什麽。
「当初说明的时候,只有跟我说你们村子里有四处作乱的鬼怪。但他可没有说,那他口中四处作乱的鬼怪可是被你们村民联手害si的可怜人啊。」许承yan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这案子我可不敢收,收了还损我的德x。」
「这件事情也不是你说了算。」王大水拄着拐杖走到了许承yan身边,虚弱泛h的皮肤跟几天前那健康jg壮的形象大不相符。
他似乎,一瞬间老了许多。
「喔?」许承yan看着对方笑了笑:「那你想怎麽样?像对之前那些来调查的人一样,把我弄疯?还是乾脆杀了我呢?」
「有时候太过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王大水沉下脸,对站在一旁的男人挥一挥手:「把他绑起来。」
许承yan也不躲不闪,大方的让对方将自己绑起来:「有没有很熟悉,就像你们绑那些无辜的学生、记者,或是,嗯,王峪宏?」
「住口!」王大水愤怒的敲了一下拐杖。
「你既然都知道那些人的结局了,那你也知道你会有怎样的下场了吧?」王大水看着眼前那个已经被五花大绑并被塞住嘴巴的许承yan:「把他关好,不要让他跑了。」
男人们不算生疏的把许承yan架起搬到村子仓库,并把他丢了进去。
许承yan没有一丝的挣扎,甚至被丢到仓库後,他还能冷静的撑着自己的身子靠在墙边猜测着那些从村外来的外来者到底是怎麽疯掉的。
没意外的话,他大概又会再一次见到那个「水神」,估计那些人都是被那只丑陋的蛤蟆吓的不清而疯掉的,但为什麽蛤蟆从来没有吃过那些外来者呢?
光靠王峪宏的力量是完全没办法保护那麽多人的。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许承yan打了个哈欠,这几天都没能好好休息的疲倦感袭了上来。
「哎,先睡一下吧。」许承yan闭着眼睛靠着墙壁睡着了。
※※※
「好、好累。」王岳远拖着沉重的步伐在大马路上走着,若没有出来走这一遭,他都不晓得王家村是在这麽偏僻的地方。距离他这几天休息的医院隔了可不是短短几公里。
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想用走的,可真的没有半台计程车愿意走这条路。
公车……他又错过了一天唯一的那班。
可他必须回去,那个对他很好的但又故作冷漠的许承yan在那里。而想起一切的他,知道村子里的人基本上不能算是好人。
包括……
王岳远想到这心头一酸,脚步坚定了几分。
这次他一定要阻止悲剧的发生。
可山路可不是那麽好走,即使都已经铺上了柏油路,也是让王岳远感到十分痛苦。
「唧──」
一台对向的公车突然停了下来。
「哎!你要走上去啊!」司机大哥对着王岳远喊到:「很累的欸!你要不要等明天啊,我刚好载你下去?」
王岳远坚定的对他摇了摇头,又跟司机鞠了躬表达谢意便继续往上走。
「哎哎、你别走啊。」司机搔了搔头:「不然我载你吧!就带你上去,你是要带
王家村口对吧?」
王岳远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公车。
「谢谢你啊叔叔。」王岳远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
「我有那麽老吗……叫我叔叔?」司机苦着脸对於对方的称呼有些难受:「也不用道谢啊,反正来回都只有我这一班车。不过一般来说这台公车也很少人搭就是了,搭的人也少……像今天早上也就一个男生搭车,不过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就是了……」
司机唠叨着一些琐碎的事情。
王岳远有些紧张的0了0手上那因为打点滴而贴上的纱布。
王家村村口,公车难得的停了两次。
王岳远从公车上走了下来,看着依然围绕在村口附近的野狗们,内心依然带着恐惧,但并没有退缩。
村子似乎又恢复平静,大家一样窝在家里一边抱怨着空气里的si气沉沉一边祈祷着日子有所改善。
「回来了?」王大水站在家门口看着岳远:「吃饭了没,桌上还有饭菜」
王岳远看着眼前这个早已古稀的老人,心脏剧烈的鼓动着仍然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只能跟着对方进到家。
「……嘿,阿公。」王岳远捏了捏自己的掌心,装作没事的开口叫了对方,还傻兮兮的笑了一下──就像什麽事情都还记不得的时候一样。
「我去休息一下。」王大水似乎没有发现哪里不同,他拄着拐杖回到了房间。
王岳远0了0自己依旧滚跳的x口,坐在桌子前不发一语。眼神飘向了那挂在墙壁上的照片。
没有那麽老的王大水、枉si的王峪宏和代替他成为祭品的,「真正的王岳远」。
说来可笑,他的人生是他爷爷从别人家的小孩那偷来的,包括名字也是。这麽多年了,他一直占着这些都不自知。
而其他村民也默认着这样的事情,没有人愿意去把真相告诉他。
连那个可怜的男孩的父亲都不曾来跟他讨要一个说法,不过说来也是,将小孩当成祭品本来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而且还犯法。
王雄大概也是知道,若把这件事情闹大,遭殃的会是整个村子。
「这次我不会犯相同的错的。」王岳远咬了咬自己的手指,看着照片中的两个男孩说到,趴在桌上,紧张的心似乎也平静了下来。
等房中传来老人匀称的打呼声,王岳远便站起身来走进厨房将一旁水缸的水打翻在地上。
那是平常拿来煮饭的水,通常都是由王岳远去井边舀起慢慢囤积的。
「啊、水打翻了。」无视就在一旁的水龙头,他装作惊讶的样子,拿起一旁的水桶:「我去接个水,很快……就回来。」
「呦、阿远啊,你身t好了吗?」邻居们打着招呼。
「嘿、嘿,好了。」王岳远不好意思的0了0自己的头,就好向他什麽都没想起来一样。
「啊,你要去哪里呀?你阿公咧?」
「爷爷在休息,我出去打水,我刚才不小心打翻水啦。」王岳远哈哈的笑着,一步步的往仓库移动着。
「……喔,那你小心哈。」邻居嘴里说,心里嘀咕着对方可真是个傻子,家里不就有水龙头了还打什麽水。
躲过哦邻居探究的眼光,王岳远顺利的往村庄的集中仓库走去。
门是锁上的。
「许先生你在吗?」他放下了水桶,隔着门叫着许承yan。
门里的人并没有给他回应。
「许先生!你还醒着吗!」王岳远发现对方没有给他回应,心头不自觉有些慌张。
他记得之前那些闯入村庄的外人都是被关在这里的。
王岳远0了0那栓在门上的锁,在岁月的流逝下,那曾经坚固无b的铁锁已经锈迹斑斑,王岳远拿起地上的铁桶就往锁头砸去。
一下、两下,不少的铁屑从锁头上飘落,在地上积了一层红黑se的粉末。
在王岳远终於把锁头敲开後,便看到了在仓库内靠着墙壁的许小道士。
他嘴里缠着布,双手被绑在後看着王岳远耸了耸肩膀。
「你没事吧!」或许是被对方嘴里的塞着的布g起了以前看着王峪宏si去的回忆,王岳远紧张的扯开了许承yan嘴里的毛巾。
「我没事。」许承yan淡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将自己松绑:「你这样子真的好吗?放我出去的话,我可是会把你们村庄藏着的丑事暴露在yan光下的唷。」
王岳远愣了一下,拆解绳子的手却没停下来。
「……说了也好,也该做个了结了。」王岳远说着,笑了一笑。
许承yan有些讶异的扬起了眉毛,他以为以这个男孩的个x大概又要唯唯诺诺犹豫不决或是傻不巄冬的不明白任何事情。
他0了0那个藏在衣服里的录音笔,本想着要把这东西交出去时还得想办法避开眼前的人。不过看来眼前的人还会帮忙自己呢。
「想好了吗?」许承yan问。
「什麽?」
「你的新名字。」许承yan说到:「那男孩一直没办法顺利投胎也跟这个有很大的关系,没有名字的人是不会出现在生si簿上的。」
「这个,我是知道的……名字我一定会还给他的。」王岳远搔了搔头:「不过现在重要的是我要带你逃出去。」
「逃去哪?」许承yan摇了摇头:「得先处理你们村子里的那个水神啊!」
「水神?」王岳远低声说到:「不就是老一辈的人的封建迷信吗?」
在医院的时候,那位警察已经把许多事情的真相都让他知道了。
他的村子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信仰的力量是很大的。」许承yan说:「只要在对的机缘,一颗未曾修练的石头也能在众人的信奉下有了自己的灵智,更可能因此真修炼ren。可惜啊……」
「你们村子始终信奉的都是那糟肮之物,甚至还亲手奉上祭品供他修炼成妖魔。」许承yan说着,把玩着手里的录音笔──里头记录的正是他被绑时村民们的对话,当然也包括王大水的自白。
「这点我无法帮他们找任何的藉口……可那个水神、不那你说是魔物的东西该怎麽办呢?」王岳远低头看起来十分局促不安,他下意识0了0对方之前绑在他手上的红绳。
「喔、对红绳。」许承yan抓起了对方的手:「你可别小看这条红绳,这可是我师父供奉的那间天g0ng庙供桌上红布的丝线,多少也靠着神佛几十年了,戴着它可安全。你身分特殊,可别轻易拿下。」
「既然是佛桌上红布的织线,为什麽会在这里呢?」王岳远疑惑的问。
「……这很重要吗?」许承yan像是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样子:「反正等等我们去拿家伙找那只臭蛤蟆算帐时,你可别把红绳解下。」
「喔……」王岳远0了0自己的头:「等等!去找哪只蛤蟆?可是等等叔叔他们如果来找你的话……」
「所以要快,你知道我的包包被王大水放在哪里吧?我们约在山头见。」许承yan说着便走出了仓库门。
「啊!那个外乡人跑出来了!!」
「……啊,这就是所谓的出师不利吧?」许承yan在幻想终点了一根菸然後压在了那个大喊的男人身上。
可幻想就只是幻想,不可能伤到对方一分一毫,那男人依旧好好的大叫着,直到许承yanc起地上的铁水桶往对方脸上砸去。
「乓」
在巨大的声响过後,那男人昏了过去,可他的叫喊声可x1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我先跑了,你记得拿我的包包。」许承yan说着,顺手拿了一把放在仓库里的乾草束。
「好。」王岳远紧张的点点头,趁着村民们聚集前溜回了家里,还顺手拿起地上的铁水桶。
他还得想办法在王大水眼皮底下0出小道士的包包呢。
一踏进家门,就被王大水叫住。
「你刚才去哪?」王大水拄着柺杖从房间走出来。
「我去打水啦。」王岳远转了转眼睛,拿着手上有些变形的水桶:「後来阿叔告诉我家里有水龙头可以用,我就回来啦!」
「外面再闹什麽?」王大水问,就想往门外走。
「没、没啦!阿公你要不要去休息!」王岳远紧张了一下便想过去把他扶进房间。
「我自己能走!」王大水怒道
「大水叔!那个道士跑啦!他还把王川打晕啦!」
两人讲话讲到一半,便被敲门的声音打断,那人语气里透着紧张。
「怎麽办啊,叔!那门明明就是从外头锁上的,他怎麽跑的……。」
王大水哼了一声看向自己的孙子,王岳远有些心虚的转头不敢看对方。
「你们分批去找,这个时候都没有车了,我看他要怎麽走下山。」王大水说着,等对方慌忙走了之後才开口跟王岳远说话。
「你这样子会害si我们全村的人的。」王大水眯着眼睛,不是很赞同。
「……蛤?爷爷你说什麽?」王岳远内心慌了一下,放水桶的手顿了顿:「是阿川叔家的j跑走了吗?我可以帮忙抓!」
「我就当这件事与你无关。你现在给我去房间待着,不准出来!」王大水重重的敲了敲拐杖。
王岳远缩了缩身子,没有一丝反抗的回到了房间,不意外的看到许承yan的包包就在他的床边……那是对方照顾生病的他时落下的。
他背起了包包,看向窗户,内心有了个打算。
※※※
「这麽久?」许承yan蹲在一颗离那条河流不远的大石头上发着呆。
那些人已经发现他不见的这件事了,而且还发现王岳远是他的共犯。
……至少王大水是有发现的。
不过那些人是不会想到他脱逃後第一件事情不是往山下走却往山头赶吧?
就这点看来,他目前还是很安全的。
大概吧?
许承yan看着那个在溪流里躁动的妖怪,撇了撇嘴。
跟他当时想的一样,那只蛤蟆在忌惮一些什麽。
除去身旁的那些野狗之外,牠还在害怕什麽?
许承yan唯一能想到的答案就是那村子里传说在作乱的冤魂。
许承yan想了想走到了水边,而围绕在他身旁的野狗警惕的站起了身子盯着那害人x命的妖怪。
「我真是好奇,一个人到底要善良到什麽程度才会愿意为一群伤害过自己的人牺牲付出。」许承yan用手捞起了一些水在手里搓r0u着。
那水看起来虽然混浊,但却仍没变成si水,这也代表这溪流里大有其人用着自身的力量去抗衡那蛤蟆,这也是即使过了那麽多年,这妖物吞了多少人类的r0ut及亡魂却依旧只能盘踞在水中靠着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妖术作乱,而没能成为更强的邪灵的原因。
……不过,跟牠抗衡的,在民俗意义上也并非好的神灵。
而是成为水鬼的,真正的王岳远。
至於他的灵魂为什麽没有被吞食,想必也跟那村子里的信仰有关。
那样的传统害si了多少人的x命,却又刚好制约了那个妖怪。
因为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祭品,那蛤蟆只能吞食对方的r0ut却拿灵魂毫无办法,而这麽多年来压制着蛤蟆的功臣,恐怕就是他了。
说来还真是可笑,那害了多少卿卿x命的习俗传说,竟然也成了守护这个村子的一个法宝。
可若从来都没有这个传说,也不必须要牺牲掉那人的x命来拯救这个村子。
而为什麽他能出现在村中甚至伤害到那些村民,除了因为村子傍水而生外还得加上大部分的村民可都说的上是杀害他的凶手。
所谓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一点都不足以为奇。
只不过许承yan感受的到,对方的魂魄可说是越来越不稳定。
而这并不是让人感到意外的事情,毕竟b起那妖孽是被村民们所供奉的「神灵、菩萨」,那水鬼也就只是个连名字都被剥夺的可怜虫罢了。
不过,若是能让对方跟自己合作,在加上包包里的那些法器的话……
许承yan看了看那在河流里打着呼噜的蛤蟆。
「那种小妖是根本不足以为惧的是吧。」许承yan下意识的0了0一旁的狗狗的头,才想起来对方也曾经是人。
……虽然这灵魂分成了许多片,布在了不同的狗身上。
「抱歉啊,一时手痒。」许承yan收回了手问:「我就想问,你能带我去找那个跟你一起枉si的男孩吗?」
狗儿并没有因为他的不礼貌而感到反感,牠蹭了蹭许承yan的手并咬住了对方的衣摆。
而牠带着牠前往的方向,是村子的方向。
也该庆幸刚才闹出的那阵sao动,村子现在并没有甚麽人,更是因为这几天不管是下雨也好、sao动也好,总归那些被王大水安在村子四周的h符也都受到了破坏。野狗很顺利的带着许承yan来到了王雄的家门口。
尚未踏入对方家门,就能听到里头有个nv人絮絮叨叨的念着经文。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
那nv人正是素娥,她跪在架起来的佛桌前,低眉念着经文。而佛桌上除了菩萨的照片外,还放着一套衣衫和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h纸。
素娥虔诚的念着经文,认真到许承yan都推开大门了都没发现。
那套衣衫已经很旧了看的出有点年岁,但十分乾净。
许承yan看着那简陋的衣冠琢,和那个透着若隐若现的灵t在一旁盯着素娥看的男孩。
他依旧维持着si亡时的年岁,时间唯一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便是那越来越虚弱的灵魂。
这个村子的人只要持续信仰着那条丑陋蛤蟆,那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消耗他的灵力。
「你这是何苦呢?」许承yan说着,走到了nv人身旁。
也不知他是在跟素娥说还是跟那个男孩说着。
「是我这个做人母亲的对不起孩子,都在眼前十多年我竟然没有认出来。」素娥并不像在他人面前那般的疯疯癫癫,他只是虔诚的看着经文。
「……我是知道的,这个村子里的习俗是不对的。可当初因为不是轮到我家孩子,我就没有反抗些什麽。」素娥翻着经书的手停了下来:「这一切都是,报应啊。」
当初在那孩子被献祭的那天,她认了男孩当乾儿子,其实也是一种因果轮回吧。
少给他的那些年的母ai,都将在她的余生慢慢还清。
以赎罪的方式,终生活在痛苦之中。
「是在这里吗?」王岳远背着包包,额头微微的冒着汗,一拐一拐的往山间走着。
王岳远拖着受伤的脚手里紧紧的捉着背包的背带。
水流的声音越来近,在约定的那地方却没有见到应该要见到的那个人。
王岳远疲惫的靠着树g,伸手0了0自己肿胀脚踝。
从二楼窗台跳下去的时候扭伤的脚在隐隐作痛,王岳远却无从去管。
「在这边,我看到脚印了!」
村民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岳远听的出来是其中一位叔叔的声音。
「不能被抓到。」王岳远给自己打着气,又往深处走了走,很快的就已经来到了禁区──爷爷千交代万交代他不能靠近的地方。
王岳远拐着脚,逐渐离溪流越来越近。
而那只蛤蟆睁开了牠混浊的双眼,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送上门来的猎物。
※※※
「你是该感到愧疚。就跟你说的那样,在本质上你跟那些村民没有分别。」许承yan走到佛桌旁,用红se的布将小小的墓牌盖住抱了起来:「但至少你有悔改……而且在知道他是你孩子之前,你便有帮他做衣冠琢的意愿。」
「或许是,你们王家村还不该亡吧。」许承yan小心的捧着手里的墓牌:「你无意的一个决定,守候了你们王家村那麽多年。」
「不要再称呼自己的村落忘水村了,水里那个根本不是什麽好东西。」
那一直待在素娥身边的灵t转身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她,犹豫的伸出了手抱住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妈妈……再见了。」男孩软濡的叫了素娥後,便跟着许承yan走了出去。
素娥并看不到男孩的样貌,但她能感受到有个轻轻柔柔的东西从身上滑过。
她红了眼眶,没停下抄写经文的手,也没阻止许承yan拿走墓牌的举动。
门外,狗儿静静的等着,看着许承yan抱出的牌位後走过来蹭了蹭他。
「走吧。」许承yan0了0对方的头:「趁那些人还没回来前快走。」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心头跳得很快。
他想起那个傻大个是不是在约定的地方等着他。
或许是一个人行动惯了,他在临时改变计画的时候忘记了对方的存在。
狗儿像是察觉到什麽事一般的对着天空嚎叫着,随即便加快步伐往山里跑去。
「出事了。」许承yan0了0那些散落在村里各处的符咒:「王大水下的结界有些淡了。」
「这样子也好,至少能带你出去会一会你的仇人了。」许承yan玩笑似的说完这句话後脸se就有些y沉下来。
就怕出事的那个人是……。
村子里寂静的可怕,只有少数几个房子内有着烟火。
那些去搜查的村民男人并未回家。
许承yan因为要捧好墓牌的原因,走的速度并说不上快。
在他到达现场时,映入眼的就是这有些诡异的一幕。
以河里的那只蛤蟆为中心点,在他身旁四散着的是或醒或晕的王家村人。
狗群们围绕着蛤蟆试图想b牠移开四肢,仔细看能看到一个人形被牠紧紧的踩在脚下,不知是si是活。
而不管狗群怎麽啃咬着蛤蟆,牠便是不肯动任何一步。
就像是,牠脚下的便是牠等待已久的宝物般的。
「阿远!」身旁的那一缕魂魄喊着,便也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和蛤蟆缠斗。
许承yan内心也有些紧张,但想到自己的救命符在对方身上便没那麽紧张,开始在四散的人群找着自己的背包。
「妖、妖怪啊。」
瘫软在地上的男人嘴里惊恐的嗫嚅着,手里下意识的抓着当初为了抓住王岳远而g住的背包。
他们当初在山林间搜捕着那个小道士的身影,却意外的看见拐着脚一跛一跛的王岳远,本想上去攀谈,却没想到那孩子竟然在躲避他们。
一阵你追我跑後,他们竟跑到了这溪流的源头。
也看到了那盘踞在此的妖怪。
「背包拿来。」许承yan实在没心情看那个村民崩溃,他伸了伸手想把被对方抱着的包包拿走。
「太可怕了……那个是什麽东西……。」
「那个是你们信仰的神,包包拿来。」
「我们敬仰的是这个吗……这是什麽啊……」
「包包!拿来!啦!」许承yan用力一扯,总算是让对方松了手。
他打开背包看了看。
从师父那边讨来的午时水、沾过j血的伏魔绳和桃木剑都还在,许承yan看了看现在的情形拿着所剩不多的午时水便往那缠斗在一起的一鬼一妖和几条狗喊道:「退开!」
在水鬼和狗儿闪开的同时,许承yan便将那午时水泼洒过去。
蛤蟆像是被什麽东西烫到般,痛苦的叫着终於收回了自己紧紧压住王岳远的手,阵阵白烟在牠身上飘着,难闻的恶臭味飘满了整个空间。
许承yan上去探了探王岳远的鼻息,幸好还是平稳有力的,但那条护命的红绳已经要断不断的挂在对方身上。
他拉起昏迷的王岳远丢给刚才在一旁哀哀叫的村民。
「抓好他,然後滚开。」许承yan对那名村民说着,随手拿起了一张写满咒语的h符贴在地上。
以这个h符为,他要想办法弄si那个要妖不妖、要魔不魔的东西。
「醒着的就不要装晕,还要不要活命了?」许承yan对着躺了一地王家人喊着,不一会儿那些躺在地上的人便七七八八站起身子,除去有些是真的伤到手脚一拐一拐的之外,大多看上去都完好无缺。
许承yan撇了撇嘴,想必他们一开始跟蛤蟆撞上时有些人是真的受了伤的,但他们看到蛤蟆专门攻击王岳远这个真正的「祭品」後,也不想上前帮忙便……。
许承yan洒开手里的伏魔绳,上头多个线头。仔细一看,那伏魔绳便是一张由不同红线缠绕而成的网子。
「围住牠。」许承yan指了指那还在河中痛苦打滚的蛤蟆。
村民们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许承yan怒气有些上头。
「到底想不想活命!要活命就过来拿绳子!等牠跑出来就来不及了!」许承yan吼到,那些村民才拖拖拉拉的走过来拿绳子。
可谁要绕过蛤蟆去另一边将牠照住呢?
许承yan早在他们拖拖拉拉的时候已经自发的上前g住了线头。
但都说有四面八方,村民们大多都站在了岸边,除了许承yan一个人站在河水里压制着蛤蟆的左边外,并无其他人上前。
许承yan内心不高兴着呢,正要发怒,便发现绳子达到了平衡稳稳的照着蛤蟆。
转头一看,是那男孩以及其他野狗们。
「你们这样会伤到自己的。」许承yan瞪着眼,正想阻止他们,蛤蟆一阵翻腾又阻止了他的举动。
「没事,现在消灭牠b较重要。」男孩握着红线的手也冒着烟雾,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其他狗儿的情况b他好些,但都不难看出有一丝丝白烟从他们身上冒出。
「等这件事情落幕,我要他们盖一座庙来供奉你们,让他们以後天天到你们面前谢恩。」许承yan咬咬牙把手里的红线抛给男孩,ch0u出挂在腰上的桃木剑便往蛤蟆冲去。
一刀便想刺入对方的天灵盖。
那蛤蟆哀嚎着翻腾,可拿伏魔绳却将牠牢牢的卡在地上,牠只能看着面前的人类一点一点的将桃木刺入,一步一步的b近牠那修练多年的妖珠。
牠那布满了各个人类的鲜血、各个人类的冤魂的修为。
「若不是多年之前,那些人类送来一个假祭品……牠又何尝沦落至此」
就在牠生命垂危之际,牠终於开启了灵智。
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许承yan已经一剑将牠的妖珠刺破,牠闭上了混浊的眼睛。
许承yan看着这一幕,内心有着许多感慨。
「愿你们下一世能投胎到好的人家。」他点起了那张被贴在地上的h纸,并将牠丢向那只蛤蟆。
熊熊的烈火在水上燃烧着。
刹时间有许多的光珠从牠身t钻出,村民们无不惊叹着这一幕。
「这火怎麽在水上燃烧呢……」
许承yan并没有给他们解答,他望向了一旁的男孩和狗群。
男孩因为刚才去触碰伏魔绳的关系,灵t变得更孱弱了,但他并没有去关心这一点。他只是蹲着身子抱着狗狗,和对方一起看着眼前的那一幕。
「哥、这样子真好不是吗?」男孩微笑着对着狗狗说到。
许承yan挪开了眼不愿再看。
即使已经看过很多冤灵,但每次接触到他们时,总会让许承yan的内心有些伤感。
大家一直看着那在水上的烈火熊熊的烧着,烧到第二天的太yan升起时才熄灭。
「该回家了。」许承yan说着,收回了那飘在河水上的剑以及卡在上头的,乾乾扁扁的小小的蛤蟆乾。
解决完那个蛤蟆jg後,许承yan和村民们一起回到了王家村。
或许是看过许承yan的能耐加上那个小道士确实救了大家的命,并没有人重新提起要把他抓起来的这件事情。
「还行吗?」许承yan推了推被其中一个村民背在身上的王岳远。
「醒来後什麽事情都解决了的感觉是不是特别愉悦。」
王岳远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笑着,他也没想到会被追赶到离蛤蟆那麽近的地方,更没想到一靠近便被狠狠的压在地上,一下子便被吓的昏了过去。可他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中总感觉有人守护着他。
除了那个小道士绑在他身上的救命绳外,好像还有些其他的东西……。
「你先回去收拾一下,等等去把名字和命数还给人家。」许承yan说着:「要投胎转世都要有自己的命呢。你虽不是有意,可占了别人名字那麽多年,是该还他了。」
「是啊,这件事情总算可以落幕了。」王岳远说着。
众人一路浩浩荡荡的回到村子,一靠近村子就发现外头绕了好几台的警车。
一辆突兀的公车也横停在那边,许承yan看了看车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