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原来你还有心
“尤柯真聪明,这次又是全年级第一。”
“阿莲,你这儿子真让人羡慕啊,上次游泳比赛又拿了金牌吧,我去接女儿的时候都看见学校在大门口拉横幅了。”
“唉,我家那小子成天就只知道玩,他要是有尤柯一半的聪明懂事就好了,我一说他他还嫌弃我啰嗦,哪里像尤柯,下了课还会过来给你帮忙……”
“小柯又聪明,长得又好看,阿莲你可真有福气……”
严汶站在厨房拐角处的阴影里,
漆黑的瞳孔神色阴鸷地看着厨房中央低头洗菜却被众人夸奖的俊美少年,
少年才上初一,身形骨架还略显单薄,俊美秀丽的脸庞还带着温和谦逊的笑,微弯的眉眼间流转着暖暖的光,
温柔,明亮,谦逊,温暖,
这样的少年如同三月的阳光,明亮美好到能让人一直暖到心头,
学校里的人都喜欢他,家里的人也一样,
严汶缓缓地捏紧了拳头,
眼前的这一幕幕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传入耳中的话语如同夏日的蝉鸣般聒噪到令人烦躁。
严汶眼底的晦暗夹杂了丝丝缕缕如同密网般的嫉恨与厌恶。
真碍眼。
他紧紧地蹙起眉头,又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正准备抬步转身,少年不经意间的一个抬眸却正好与他对视,
尤柯的眼底闪过一抹愣怔,旋即很快又对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
严汶眉眼下压,抿紧了唇,眼底的厌恶更甚,
他冷冷地看着少年,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讥笑,然后扭头就走。
“跪下!”
严汶高高在上地坐在床上,冷声呵斥着如同狗一样跪在床边的少年,
尤柯听话乖顺地跪在严汶的脚边,双手撑地,脑袋低垂,姿态竟真的如同庭院里锁着的狗别无一般。
少年白皙的脖颈上带了一个纯黑色的狗项链,链子中央还扣着一个银质的狗牌,上面雕刻着严汶的名字。
白日里被人众星捧月,受众人夸奖的少年,到了夜晚,也不过是他严汶手底下的一条狗罢了,
一个还没有他高的瘦弱小废物,
就连当初他强迫他当自己的狗,他都懦弱得不敢做出丝毫的反抗,
这样的废物凭什么能得到所有人的喜爱,
凭什么?!
严汶的唇角边勾起一抹诡异而扭曲的笑,
他俯身拍了拍面前少年白皙俊美的脸,讥讽地命令,“乖狗狗,来叫两声给我听听。”
“汪,汪。”
尤柯眉眼低顺,听话地叫出了声。
“大声点,我听不见。”,严汶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脚底用力,将他单薄瘦弱的身体又往下压低了几分。
尤柯光洁的额头几乎要磕到冰冷的瓷砖上,整个人蜷缩着被严汶踩在了脚下,
严汶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脚底下的少年,眼底的疯狂和阴暗越发灼热,
他踩着少年的后背,碾了碾脚,唇边的笑越发地扩大,“叫啊,怎么不叫?你是想要让你和你妈从我的家里滚蛋吧?”
“呵,一个没爸的小野种,一个卑贱的垃圾!你就是个垃圾!废物!”
“出声,给我叫大声点!狗玩意!”
严汶每说一句,脚下就更加用力地往下踩几分,
尤柯的额头重重地嗑在冰冷的瓷砖上,发出‘砰’的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白皙的少年眉眼平静,弧度姣好的薄唇一张一合间,喉咙里发出了更为清晰明亮的,“汪,汪”声。
“好狗,”,严汶唇边的笑几乎快要裂到耳边般扭曲,踩在尤柯后背上的脚缓缓下移来到少年的脸侧,
他抬脚用脚背重重地拍打了一下少年稚嫩的脸颊,然后沉声下令,“来,绕着床边爬两圈,然后就滚回你的狗窝里去。”
尤柯白皙的脸颊上被拍出了一道浅淡的粉红,他依旧低顺着没脸,俊美的脸庞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微微地抬起身,然后学着狗爬的模样,绕着严汶的床边来回地爬了两圈,然后朝着严汶角落里一个逼仄的木质狗屋爬去。
少年瘦弱的身躯艰难缓慢地钻进狭小黑暗的狗屋,然后可怜巴巴地蜷缩在里面。
严汶神色得意里看着角落里的狗屋,看着蜷缩在里面的模糊身影,心里变态的愉悦感再一次等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不屑地轻哼一声,然后翻身上床,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柔软宽大的昂贵大床上。
母亲让尤柯做他的玩伴,而在严汶的眼里,尤柯就只配做他的一条狗,
一条下贱又懦弱的废狗!
严汶的唇边挂着得意洋洋的笑,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昏暗角落的狭小狗屋,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缓缓地进入香甜的梦境。
月上梢头,窗外的夜色越发浓重,
泼墨般的天幕之下,阴云层叠,不见星月。
狗屋里的少年悄无声息地睁开眼睛,然后动作轻缓地从逼仄地空间里爬出,
他站直了身体,灵活地伸展了一下肩背,然后如同猫儿般脚步轻盈地来到少爷的床边。
少年清隽的眉眼里神色冷淡,
他伫立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了两秒床上沉沉入睡的严汶,然后小心谨慎地坐在他的床边。
尤柯白皙纤细的手指缓缓地探向严汶的脖颈,骨节分明的手背覆盖在严汶纤细脆弱的脖颈上,然后五指微微收拢,形成一个抓握的姿势。
尤柯垂眸,静静地看着手底下茫然无知,安静沉睡的严汶,拇指轻轻地摩挲过少爷鲜活鼓动的动脉血管,
手底下的皮肤温热柔滑,
尤柯敛眉,掌心缓缓地从严汶的脖颈处下移,一直到心脏的位置处停留。
平稳的心跳声隔着皮肉与衣服清晰地传递到尤柯的掌心,
少年凝视着严汶沉郁微蹙的眉眼,安静地感受着手底下鲜活沉稳的心跳声,漂亮的薄唇在昏暗的房间里无声开合,
“小少爷,原来你还有心,只是你的心还真是丑陋又黑暗。”
“吃好了吗?快点!”
严汶砰的一声,扔下手里的刀叉,银质的刀叉在瓷盘上划拉处刺耳的响声,
他低头看着跪伏在他脚边动作斯文地舔舐着狗碗里牛奶的俊美少年,心情莫名的不爽。
“好了,少爷。”
少年抬起头,用手擦了擦唇边沾染到的点点乳白色奶渍,然后低眉顺目地轻声回答。
严汶皱了皱眉,被刚刚刺耳的响声弄得心情更加烦躁了几分,此刻看着脚边少年低顺的眉眼,心里恶意更深,
他抬脚狠狠地踹向少年柔韧的腰侧,然后低骂了一句,“废物!”
尤柯被踢得闷哼了一声,整个人也跟着歪向了一侧,但他很快又重新调整好自己的坐姿,规规矩矩地跪在严汶的脚边。
“把你那狗样子收拾后,拿上我的书包动作快点儿跟上,垃圾!”
严汶低啧了一声,没有再管他,自顾自地站起了身,然后头也不回地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是,少爷。”
尤柯手掌撑地,缓了缓被跪得酸麻的双脚,这才慢慢地站起身。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严汶的背影,然后脚步微微踉跄着走向一旁的沙发,拎起放置在上面的昂贵进口书包。
尤柯身上背着一个书包,手里拿着一个书包,亦步亦趋地跟在严汶的身后,两人静默无声地一同走进学校。
单薄的少年比严汶还要矮半个头,垂眸顺目地跟在严汶的身后,远远看去就像是恶霸少爷与可怜跟班的组合。
周围人鄙夷的目光落在严汶身上让他的心情更加地暴躁了几分,
他皱紧眉,扭头把心里所有的怨气全都发泄在身后少年的身上,他恶狠狠地朝尤柯低斥,“走快点,早上没吃饭吗?垃圾!”
尤柯默不作声地握紧手里的书包,脚步加快地跟在严汶的身后。
周围人看见了这一幕,眼里的嫌恶更加加重了几分。
严汶在学校里的名声本就不好,
阴郁孤僻的大少爷仗着家里有钱总是爱欺负跟在自己身后,比他还要小两岁的平民尖子生,
严汶这样的人,任谁都不喜欢和他做朋友。
所以严汶在学校里从来都没有朋友,他的身边自始至终都只有尤柯一个人跟在身后。
“少爷,书包。”
尤柯跟着严汶走到初三的教学楼底,然后把书包递给他。
两人相差了两岁,严汶读初三,而尤柯读初一,
两人班级所在的教学楼距离相差得也很远,每次尤柯把严汶送到初三的教学楼楼底后都要快跑着回自己的教学楼才不会迟到。
严汶心情不好,对尤柯的态度只会更加地不好,
他一把扯过自己的书包,然后抬脚就重重地踹了在尤柯的小腿上,
尤柯触不及防地被踹了一脚,膝盖一弯,整个人险些没直接跪在严汶的脚边。
“滚吧。”
严汶低嗤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吃痛皱眉的尤柯。
周围来来往往的学生看着他们,看向严汶的目光简直是厌恶至极,而视线落在尤柯的身上时,眼里却全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怜悯和同情之色。
多好的一个尖子生啊,学校里的老师们都恨不得把尤柯放在心尖上捧着,
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各种竞赛奖杯拿到手软,只要是有尤柯参加的赛事,无论是学科竞赛还是体育竞赛,就没有不获奖的,
而且这样聪明绝顶的少年偏偏性格还好的没话说,
谦逊温顺,对同学也是温和有礼,长得还眉目俊秀,班里的同学不仅不嫉妒他,还全都很喜欢他。
这样美好的一个少年却偏偏摊上了严汶这样的人渣,还得忍气吞声地任由他欺负凌辱,学校里本就对严汶心生厌恶的人,因为尤柯的原因,对严汶更是嫌弃到了骨子里。
然而严汶家里有钱,学校有一半的教学楼都是严家出钱建造的,老师和学生们就算是再讨厌严汶,也拿他没有丝毫的办法。
严汶知道周围人心里都是怎么想他的,然而他越是清晰地感受到周围人对他的厌恶,他欺负尤柯的手段就越是狠辣。
凭什么你能轻轻松松地获得所有人的喜爱和夸赞,就连一贯对他不冷不热的父母见到尤柯都会忍不住地夸奖两句,
凭什么?!
他们不是都喜欢你吗?那我就偏偏要把你给踩进泥里,让他们好好看看,他们满心满眼夸赞和喜爱的人在他的身边活的连一条狗都不如。
严汶站在楼梯口,脸色阴沉地看着一瘸一拐背着书包逐渐远去的尤柯,
高高在上的脸上毫不掩饰眼底的轻慢和轻蔑,
他轻哼一声,转身脚步轻快地往楼上走去。
“少爷,书包。”
高大的少年垂眸,把手里的书包递给他面前比他矮大半个头的阴郁少爷,说话的语气还是一如三年前的温和乖顺。
严汶眼尾下压,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面前的尤柯身高早在两年半前的一个寒假里就和他齐平,并且在那之后快速拔高,到如今已经快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头。
严汶依旧眼神厌恶地看着面前的高大少年,然后蹙着眉一把夺过少年递过来的书包,语气不善地开口,“滚。”
尤柯站在原地没有动,严汶皱着眉头,看着还杵在面前的人心里只觉得来气,心里却莫名地不再敢像从前那样明晃晃地对尤柯颐指气使。
面前的尤柯依旧眉眼温顺,只是身上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场却无端地让严汶的心里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这种强烈的压迫感不仅源于两人间的身高差距,更源于两人间的体格差距。
三年前身形单薄的少年随着这些年频繁参加体育竞赛,高强度的体能锻炼下,身上逐渐练就出了一身流畅漂亮的肌肉,而严汶因为常年没有朋友,独自一人闷在屋里,身形在尤柯的衬托下日渐显得单薄纤弱,身上更是呈现出了一种常年不见光的病态苍白。
现在的尤柯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型都明显比他强大,即便对方在他的面前态度依旧温顺,但严汶还是不由地对他心生忌惮。
“少爷,我从今天开始要参加保送集训,下午不能再跟你一起回家了。”
尤柯垂眸看着面前满脸不耐地严汶,声音淡淡地开口。
严汶脸上一愣,然后抿紧了唇,心里对尤柯的嫉妒更深了。
面前的少年早在两年前就连跳两级,现如今和他一样都是高三学生,
两人同样都在尖子班,但成绩上却有着明显的差距,现在尤柯竟然还要参加保送考试?!
严汶恨得几乎能把后槽牙给咬碎,他很想怒吼着跟尤柯说一句,‘不许去!’,可是他不敢。
他的父母早就看中了尤柯的聪明才智,这些年更是话里话外都想要把尤柯当做严氏管理层未来的人才来培养,如果他阻止尤柯参加保送考试,他爸能活活把他给抽死。
比起他,他的父母更看重尤柯。
严汶看着面前五官英俊的高大少年,一言不发地冷笑一声,然后转身就走了。
阳光从尤柯的身后撒落,
英俊的少年脸庞隐藏在光线交错的阴影中,幽深的眼眸深深地注视着严汶逐渐离去的背影,漆黑的瞳孔里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沁云,3班每次打球赛你都来看,到底是来看谁呢?”
“让我猜猜看,是不是在看1号大帅哥啊?啊,叫什么名字来着?”
“尤柯,对吧。”
身旁的两个女生正围在一起,用暧昧的眼神来回地扫视着球场上的尤柯和她们身旁的长发高挑少女。
正站在她们身边,安静无声听着三人对话的严汶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漆黑的瞳孔眸色阴毒地看着球场上的尤柯来回奔跑的身影,深嵌入掌心的指甲几乎能抠出血来。
尤柯,又是尤柯!!
为什么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喜欢他,就连沁云也是,就连她也……
严汶垂下眼眸,眼角余光悄悄地看了一眼身旁那个高挑柔美的长发女生,心里又苦又涩,很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不学着打篮球,如果他也会打篮球,如果他也能像尤柯一样打得好,那沁云她是不是,是不是也能多看他两眼。
球场上尤柯又入了一个三分球,身旁的人全都兴奋雀跃地欢呼起来,隐约间严汶甚至还听到了心仪女神用满怀娇羞与爱意,小声地轻念了一声‘尤柯’的名字。
心脏在胸腔里跳得飞快,严汶的眼底恨得几乎能冒出火来,
指尖深嵌入皮肉所带来的尖利刺痛都不及身旁女神那一声满怀爱意的低喃化为利刃洞穿他心脏与神经时,所带来的刺骨疼痛和深恨。
严汶喜欢沁云已经整整两年了,
两年前的大学迎新晚会上,严汶一眼就喜欢上舞台上那个垂眸抚琴,气质出尘的女生,后来几经打探后才知道那是音乐学院古筝系的系花沁云。
沁云很漂亮,常年跳舞练琴让她的身材匀称高挑,气质翩然出尘,一举一动间都自带着一种令人瞩目的灵动美丽,就像是翩跹于花丛中的斑斓蝴蝶,透明绚丽的翅膀在扇动间便无声地飞进严汶的心里。
两年的时间,严汶前后告了三次白,每一次都被对方用婉转疏离的语气给回绝了,他送她的礼物她也一件都没收,他像她示好殷勤,她也都漠然躲避,她避他如同蛇蝎,却对他身边的一条狗趋之若鹜?!!1
尤柯他怎么敢?他怎么配?!
严汶面色阴沉地扭头离开,球场上裁判正好宣布中场休息,
尤柯撩起球衣下摆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衣服底下肌理分明的结实腹肌顿时暴露在场外众人的眼皮底下,
围观的女生们都害羞地垂下了眸,然后红着耳根窃窃私语,在场的男生们都语调暧昧地吹着口哨调侃。
身侧的队长大步向前,一把就揽住了尤柯的肩膀,然后抬抬下巴,笑容暧昧地朝尤柯示意,“哟,瞧瞧那是谁,那不是古筝系的大美女苗沁云嘛,难怪你刚才那么积极表现,连连远投了好几次三分球,合着是因为有美女在身旁看着呢?”
“悄悄跟队长我说句实话,你俩成没成?”
篮球队长秦尚是体育学院,为人豪爽,说话梗直,还爱八卦,每次打球,都少不了用沁云来调侃尤柯。
尤柯笑了笑,摇头否认,眼角余光却随意地扫过球场外严汶逐渐离去的背影,琥珀色的眸底滑过一抹极为浅淡的笑意,“没有,别乱说,人家女生脸皮薄,你别老是那她来调侃我,万一被人家女生听到会生气。”
“这还没成就着急着替对方考虑,给对方说话了,说实话,你对人家大美女也是有意思的吧,不然每次休息你怎么都总往那个方向看?”
秦尚啧啧轻笑,他拍了拍尤柯的肩膀,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我说尤柯你到底行不行啊,你要真喜欢她就去表白啊,拿出你在球场上的狠劲来啊,别怂啊,兄弟,不然人家大美女就要被别人给拐跑了,”
“我都听她们学院的女生说了,金融系有个公子哥追她都追了整整两年了都没放弃,这个学期一开学没多久那个公子哥又跟她表白了一次,这前前后后都差不多有三次了吧,那公子哥长得还挺好看,沁云这都愣是没答应,这不摆明了是在等着你吗?”
秦尚大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尤柯的后背,险些没把尤柯给拍了一个踉跄,
“所以说啊,兄弟,学学人家金融系那个锲而不舍的哥们,勇敢点,像个爷们一样别磨磨蹭蹭,大胆地表白,想要弄什么浪漫的表白方式就跟我们说,我们整个篮球队的都可以帮你参谋参谋。”
“没有的事,我对她,没有那个意思。”尤柯笑着,一把推开了还想要凑上前来唠叨的队长。
电吹风的暖风呼呼地吹过严汶柔韧的发间,
尤柯拿着电吹风,手指来回移动间小心认真地给严汶吹干湿润的发丝,
严汶垂眸坐在床上,极为难得的没有出言嘲讽侮辱尤柯。
偌大的房间里灯光昏黄,床边一站一坐的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宽大的空间里就只有吹风机呼呼发出的声响。
尤柯的视线从严汶的头顶微微下移,落在他浓密扇动的睫羽上,再然后落在他微微露在浴袍外的晶莹锁骨上。
严汶很白,常年缺乏运动锻炼与阳光照射的皮肤总是显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黑心少爷的皮肤就跟他的心一样的病态,只是着黑白分明,截然不同的两种表现形式所体现出来的反差却在让人觉得讽刺的同时,又莫名地让人觉得有趣。
尤柯大概能猜到严汶现在正在想些什么,
他默不作声的收回视线,沾染了严汶发间湿润的手指指尖不经意间滑过了黑心少爷白皙的后颈,
严汶被他指尖的冰凉弄得一颤,刚想发火,不知道为什么又生生地忍住了。
“好了,少爷。”
尤柯关上吹风机,态度恭敬温顺弯腰询问,“还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效劳的吗?我的少爷。”
严汶抬眸,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面前谦逊温顺的尤柯,忽然微微勾唇,神色诡异地开口,“尤柯,你帮我追沁云吧。”
尤柯脸上一愣,
双唇紧抿着却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立马答应,
他微微地蹙起眉看着面前满眼算计,高傲冷漠的小少爷,沉吟片刻后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帮我把礼物转送给她,帮我约她出来,让她和我单独相处。”
严汶说完,双目定定地盯视着蹲在他身前的高大男生,眼里充满了逼迫性的审视和尖锐,“怎么?你不愿意?还是说你真的如同传闻那样也对沁云有意思。”
尤柯单膝跪地,半蹲在他的面前,眼眸微垂着并没有出声,
他这幅一言不发的样子落在严汶的眼里简直就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般心虚又不敢承认
严汶气急,心里愤怒又嫉妒,
他一把揪住尤柯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来与他对视,狰狞扭曲的脸上似笑似怒,“尤柯,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啊?”
“一个没有父亲的野种,你也配跟我争?”
“你不过是我养在身边的一条狗罢了,如果没有严家,你和你的那个厨子妈就等着在天桥底下饿死吧。”
严汶每说一句就抬手拍一下尤柯的脸,眼神恶毒又阴狠,
尤柯眼眸依旧微垂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漆黑幽深的眼眸里酝酿着让人无法看清的情绪。
他的双唇紧抿着,始终不发一语,既不生气也不妥协,让严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和窝火感。
严汶噌地一下站起身,抬脚直接踹在了尤柯那条没有跪立下去的小腿上,“把上衣脱了,给我跪好了!”
“垃圾!废狗!敢不回我的话,我今天就把你给打到出声为止!”
严汶直接从书柜的暗格里抽出一条带着软刺的鞭子,转身挥手用力狠狠地抽打在尤柯伤痕交错的后背上。
‘嗖’的一声凌空破风声,听得人心惊胆战,
漆黑的鞭子带着狠厉的力道重重地抽打在尤柯肌肉虬结的后背上,
鞭子抽打皮肉发出一声极为响亮的拍打声,一道刺目的红痕从青年结实的右肩一直蔓延到左侧的腰身。
尤柯嘴里发出一声闷哼,宽阔的腰背却依旧挺得笔直,仿佛无论如何都绝不屈服十分有骨气的模样。
严汶气的牙痒,他的五指捏紧鞭子,血丝弥漫的眼睛里暴虐翻涌,
“呵,还真是一条有骨气的狗啊,妈的,看我今天不抽死你!”
严汶面容扭曲,极端的暴力让他的眼神亢奋,血液沸腾,
他扬起手里的鞭子,漆黑凌厉的鞭子再次破空而出,狠狠地抽打在尤柯的身上。
“你凭什么跟我争?!”
“尤柯,你这个没人要的小垃圾凭什么跟我争?!”
“你这样卑贱的废物凭什么能让他们喜欢?!”
“凭什么?!凭什么!!”
“你这个垃圾!废物!死狗!!”
‘嗖嗖嗖’的破风声裹挟着凌厉急速的鞭影不断地在空气里上下挥舞,
柔韧沉重的鞭身一下下抽打在尤柯结实宽厚的后背上,纵横交错的深红鞭痕层层叠叠地新旧交错着,看得人刺目惊心。
严汶像是疯了一样疯狂的挥舞着鞭子,一下又一下狠力地抽打着笔直跪在床前的尤柯,
心里扭曲的愤怒和嫉恨随着这一下狠过一下抽打而急速地膨胀,诡异地得到了满足。
是啊,别人再喜欢他又能怎么样?
尤柯在他的面前就是一条无力反抗的狗罢了,
一条任由他打骂也丝毫不敢反抗的废狗罢了!
他们到底喜欢他什么?!
这个窝囊废到底有什么好?!
“尤柯,你这个垃圾!废物!阴沟里的蛆虫!”
严汶大声地咒骂着,气喘吁吁地挥舞着鞭子抽打着,
‘啪啪啪’的鞭子抽打声响彻了整个房间,尤柯的整个后背被抽打得青红发紫。
“啪”的一声,随着不知道第几下的抽打落下,漆黑的鞭子在半空中彻底地断裂成了两半,
紧闭的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大力地撞开,
严汶心下一惊,连忙扭头往门外看去,只见一群人正站在他的门口,而站在最前方的正是一脸阴沉的他的父亲。
“小柯!”,一道带着哭腔的凄厉女声从门口的方向传来,尤柯的母亲满脸是泪地冲进房间,抱住跪在地上身影摇晃的尤柯。
严汶面色苍白地看着大步朝他走来的父亲,手指捏住鞭子,嘴唇颤抖着开口,“父……”
‘啪’的一声脆响,
严汶的脸直接被扇打到了一边,五道清晰的指印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脸上,嫣红的唇角直接被巴掌给抽打出了血丝。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恶毒的玩意?!”
“如果我不是碰巧提前回国,今天也还真看不见你这幅丑恶的嘴脸!”
“看看小柯后背上的伤,你这个畜生,你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严父气的脸颊抽搐,手指指着尤柯伤痕累累的后背逼问面前冷漠冷血的儿子,“你知道每一次我询问尤柯你的情况他都是怎么回答的吗?”
“他说你对他很好,他很感激我们,感激我们家这些年对他和他母亲的帮助,严汶,你睁大眼睛看看他后背上的伤,看看你自己又是怎么对他的?!”
“你这个畜生!”,严父气狠了,反手又给了严汶一把掌,
严汶眼前一黑,直接被扇到了地上,
他的脸上肿起了一大块,耳边嗡嗡直响,喉咙里也跟着冒出了一阵铁锈的味道。
恍惚间他仿佛听到自己父亲气急败坏让他好好反省的怒骂声,
严汶没有回头看自己的父亲,而是神色阴冷地看着被众人围着,小心翼翼扶起身的尤柯。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宽大的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严汶一个人红肿着脸颊趴在地上,
严汶翻了个身,仰躺在地面上,
他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满脑子都是尤柯被人扶起身时回头面容平静地看着他的那一眼。
严汶低笑了一声,然后磨了磨牙,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尤!柯!”
尤柯因伤口发炎在楼下烧了一天一夜,
严汶在楼上被严父不给吃不给喝地锁了一天一夜,
等到第三天的清晨,
严汶是在睡梦中被严父直接从床上拖到地上给弄醒的。
“父亲。”,严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干涸的嘴唇呢喃着吐出两个字。
他的胃里饿的咕噜直响,被严父扇肿的脸颊还在火辣辣地生着疼。
严父眼神不耐地看了他一眼,手掌一用力将瘫软在地上的他直接给拉站起来,“把你这狗模样收拾一下,然后吃点东西去照顾尤柯。”
“什么?!”,严父的话语刚落,严汶就彻底地清醒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眼底神色隐忍愤怒,“凭什么?!凭什么我一个少爷要去照顾他一个卑……,下人。”
严父的目光太过犀利和可怖,让严汶到嘴边的‘卑贱’二字生生给咽了回去,只是他的嘴里心里依旧不服,忿忿地争辩,“我不去!凭什么要我照顾他?!他是断手了还是断脚了?呵,要真是那样,我倒也乐意去看望一下他。”
严汶脸上冷笑,眼神冷漠残忍,看得严父的心沉沉地坠入到谷底。
这个儿子到底是他没有教好,所以才会长成这幅没心没肺的畜生模样!
如果他昨天打的是别人也就罢了,可那是尤柯!
“凭什么?”,严父略带皱纹的唇角扬起一抹冷笑,他眼神冷冷地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语带嘲讽地说道,“就凭他小小年纪能在全国网络安全大赛里拿下一等奖,就凭他研发出来的最新型安全系统至今无人能攻破!就凭他能替我们公司拿到技术专利,能给我们赚钱,就凭他能凭借技术换取公司的股份!!”
“严汶,这上面的那一点是你能做的到的?嗯?”,严父神色气愤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严汶,“我当初让小柯做你的玩伴的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说小柯是天才,让你和他好好地培养感情,等以后你们长大了,你和小柯一同进了公司,他不仅能给我们家带来巨大的利益也能让你以后管理公司时成为你你的助力!”
严汶撇过脸,抿紧唇没有说话,垂在身侧的拳头用力捏紧,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现。
“呵,严汶,我也不求你能成为和他一样的天才,但求你能学到别人身上的一两点美好品质也行,麻烦你长点脑子,睁开眼睛好好地看看别人有多优秀!”
严父气不过他那副死不悔改的倔强模样,又气又无奈地开口,“严汶,你自己没能力,那你至少得学会结交和利用有能力替你做事的人,就你这样的性格和品行,即便以后我想让你掌管公司,董事会的那群家伙也不可能会同意!”
严父松开抓住他的手臂,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略显苍老的脸上疲惫蔓延,眼角的细纹恍惚间又增长多了几分,“小柯是个有能力的,他也不是什么下人,他和你一样地平等,你甚至都不如他,他能凭借自己的能力换取公司的股份,你的手上又有什么?!”
“收拾收拾一下你自己,下去争取小柯的原谅,和他和好,带点脑子,清醒点,小柯手上的技术外头多的是人觊觎,他现在还感恩我们家不往外跑,你就该学着利用他的这份感恩,对他好,让他安安心心地留在严氏,留在严家,留在你的身边!”
“严汶,话我已经说到这里了,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严父说完,看着严汶这幅死倔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直接抬脚往门外的方向走去。
夏日的阳光热烈灿烂地洒落在窗台上,照映在严汶漆黑幽暗的眼眸中,却照不暖他眸底浓稠如墨的森冷阴狠。
严汶双眉紧蹙地看着面前的房门,
他捏了捏垂在身侧的拳头,然后抬手连一声招呼也不打,毫不客气地直接推开了面前的房门。
严汶推门进来的时候,尤柯正一手吊着水,另一只手翻着书,
见到严汶进来,他也不诧异,只是面色平静地看着面色阴沉推门而入的严汶,然后声音淡淡地唤了一句,“少爷。”
“你向我爸告状?”,严汶站在床边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看向尤柯的眼神阴冷愤怒,“你恨我?”
尤柯抬眸静静地看了他两秒,然后笑了,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
没有什么?
是没有向他爸告状?还是没有恨他?
严汶面上冷笑,心底暗骂尤柯虚伪。
“尤柯,”,严汶唇角噙笑,上前一步直接抬手掐住尤柯的脖颈逼迫他抬起头来,然后俯身逼近他,压低声音语气阴恻恻地说道,“就算你恨我也没用,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只要你和你的那个厨子妈一日在严家,你就一日都拿我没办法,你可别忘了,你还什么东西别我拿捏在手上。”
严汶五指用力收拢,看着面前尤柯面色痛苦地皱起了眉,他唇边的笑意越发地大了,心底无边的恶念连带着扭曲的痛快也一并地被释放出来,
他甚至就像直接这么掐死尤柯!
尤柯的脸颊因为缺氧而微微泛红,
他皱眉看着面前严汶笑容扭曲的脸,抬手一把扣住了严汶的手腕,手掌微微用力直接捏的严汶手指松了力。
严汶脸色骤变,他一把甩开尤柯搭在他手腕上的手,然后抬手指着尤柯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垃圾,你敢伤我?”
“你……,”,严汶还想要再骂,却被尤柯突然出声给打断了,“少爷,我帮你追沁云。”
严汶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他眼神怀疑地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神色平静的尤柯,片刻后才冷笑着问,“呵,你帮我?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严汶一点也不信他所说的话,昨晚他抽他抽得那么狠,尤柯都死活不松口,现在却莫名其妙地答应了,就算是个傻子也得心生疑虑,
更何况昨晚的事在严汶的心里就是尤柯给他设计好的局,故意算计他的,
严汶从来都不相信什么巧合,如果真有,那也是认为算计出来的巧合!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严汶眼神防备地看着他,白皙的脸颊上咬肌紧绷。
“我帮你,同样的,”,尤柯抬头,朝他露一个温柔和煦的笑,空着的那只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严汶的手腕,直接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拉。
“你干什么?!”,严汶触不及防地被他一拉,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倒在床上,整个上半身都趴在尤柯的腿上。
尤柯扣紧严汶想要甩开他的手,嘴角噙笑,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趴在他腿上的严汶,缓缓开口,“你也帮帮我。”
“你疯了吗?就你也配跟我谈条件?!”
严汶挣扎着想要起身,白皙的手腕却被尤柯死死地扣住往他身前的方向拉去,
“放手!尤柯,你这个垃圾,你想造反吗?”,严汶又气又恼,力气却比不过常年锻炼的尤柯,身体只能就这么被尤柯拉着往上,靠近对方宽阔的胸膛。
靠尤柯这么近,让严汶的心里觉得无比的恶心,他还想要挣扎咒骂,却被尤柯的下一句话给震住了。
“小少爷,我喜欢你。”
尤柯声音淡淡的,像是二月拂过水面的春风,轻柔地只带起一阵微弱的涟漪。
严汶面容扭曲,眼神先是震惊,再是恶心,最后转变成怀疑和算计。
尤柯眼神平静地和他对视,看着面前严汶青青白白几经变换的脸色却并没有再开口,安静的像是在等待严汶对他这句话的审判。
喜欢他?
骗鬼呢!
严汶想要冷笑嘲讽,却蓦地又想起了昨晚和今早父亲跟他说过的话。
“你知道每一次我询问尤柯你的情况他都是怎么回答的吗?”
“他说你对他很好,他很感激我们,感激我们家这些年对他和他母亲的帮助………”
“严汶,你自己没能力,那你至少得学会结交和利用有能力替你做事的人……”
“………带点脑子,清醒点,小柯手上的技术外头多的是人觊觎,他现在还感恩我们家不往外跑,你就该学着利用他的这份感恩,对他好,让他安安心心地留在严氏,留在严家,留在你的身边!”
严父的话语快速地从严汶的脑海里略过,严汶嘴唇紧抿,脸上神色不定地看着面前的尤柯,锐利的视线仿佛想要将面前的这张脸给洞穿,想要从尤柯万年不变的平静面容你中窥探出一丝一毫的端倪。
然而他还是失败了,无论他怎么逼视,尤柯的脸色依旧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那就一潭死水。
“你喜欢我?”,严汶嗤笑。
“对。”,尤柯眼神平静地和他对视,声音淡淡地回答,眼底的真诚看着不似作假。
严汶看着他的双眼,心里却将信将疑,
他并不相信尤柯会喜欢他,但对方这些年对他却也真的是毫无理由地千依百顺,不告状,不反抗,任凭他打骂也依旧面色平静地忍受着。
一开始严汶还在心底嘲笑他窝囊废不敢反抗,甚至还恶毒地找外面的混混来围殴他,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尤柯一个人把那一群人全都打趴下了,再面色平静地走到他的面前,拿过他的书包跟他说‘回家’。
他心里清楚尤柯不是什么窝囊废,他也不是不敢反抗,但他就是任由严汶欺负他,甚至是放纵严汶欺负他。
严汶不知道尤柯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也没心思管他想什么,尤柯在他的眼里就是一条供他发泄怒火的狗罢了,谁又会有心思却想自家的狗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如果说尤柯喜欢他,那尤柯这些年来的异常乖顺就又解释得通了,
但严汶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尤柯凭什么喜欢他?就他这些年来对他做过的事,尤柯不恨他就已经是难得的了,就更别提喜欢他了,除非对方是个变态的受虐狂,他打得越狠对方就越是变态地享受。
一想到这里,严汶的心里就忍不住地一阵恶寒,他看向尤柯的眼神也不自觉地待着股浓烈的恶心和嫌弃,神色厌恶得仿佛在看着什么脏东西一样。
尤柯看着他满是嫌弃和嫌恶的眼神,脸上的神色却依旧不变,让人无法窥探到那平静神色下所隐藏的千思万绪。
严汶的眼珠转了转,他强压下心底的那股恶心劲,看着尤柯笑了,“哦,你刚刚说让我帮你?你想要我帮你什么?”
“不要妨碍我进入严氏,还有,”,尤柯唇角微扬,俊美立体的五官在阳光下完美得如同巧夺天工的雕塑,
他微微垂下眼眸,看着距离他胸前极尽的严汶,手指暧昧地摩挲过严汶的手腕,慢悠悠地开口,“教教我怎么能让小少爷你,喜欢上我。”
严汶被他的手指摸得一阵恶心,后背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险些没忍住扬手就想给面前的这张脸来上一把掌。
尤柯的话听在严汶的耳中既让他觉得可笑,又让他想要作呕。
他现在是真的有点相信尤柯是个心里扭曲的受虐狂了,还是既病态又变态的那种。
严汶强忍住心里的恶心,强压下想要把尤柯抽死的冲动,脸上的肌肉却不收控制地微微抽动着,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尤柯,答应了,“好。”,心里的算计却一层叠一层地冒出来。
既然尤柯说喜欢他,那么无论是不是真,他都可以以此为威胁来加以利用,他倒想要看看尤柯的葫芦里到底在买些什么药!
他父亲说的对,尤柯这样的人就该好好地利用,
无论对方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只要对方足够乖顺听话地做他身边的一条狗就够了。
“那么,小少爷不介意先给我一点甜头尝尝吧?”,尤柯笑着说完,不给严汶任何反应的时间就直接拉住严汶的手,低头嘴唇轻柔地吻过严汶白皙光滑的手背。
“你——!”,严汶死死地咬着牙,硬是将嘴里骂人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他气的浑身发抖,却只能强忍住无法发作,他想要知道尤柯的心里到底在谋算些什么,就得先配合着对方演戏。
严汶白皙的额角上青筋直跳,
他咬了咬牙,忍了又忍,却终究还是没忍住,噌地一下站起身抽回手,扭头转身大步地往门外走去。
这里的空气简直是让他窒息,他真的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严汶浑身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他砰的一下大力地甩上门,这才觉得自己终于喘得上气。
尤柯嘴角噙笑地看着严汶气急败坏摔门而去的背影,
等到房门在一道震天响声中被彻底地关上了,他一直微微上扬的唇角这才缓缓地抿直。
他慢条斯理地拉开一旁的抽屉,然后从里面拿出酒精和湿纸巾,先用湿纸巾把自己的嘴唇和拉过严汶手腕的那只手给擦拭一遍后,再用沾了酒精的湿纸巾再擦拭一遍。
尤柯眼神漠然地擦拭着自己的嘴唇,直到湿润的双唇被擦得嫣红快要破皮了,他才随手把纸巾丢到一旁的垃圾桶中。
尤柯的身体底子好,吊了两天水后就可以下床了,
只是后背上的上看着依旧骇人,每天都要上药换绷带。
而这些工作在严父的严辞命令下全都落在了严汶的身上,严汶听到严父的话后气的险些没把后槽牙给咬碎。
“少爷,麻烦你帮我上一下药。”,尤柯拿着药水和绷带走到严汶的面前蹲下,然后把手里的东西往严汶的方向递了递。
尤柯的这幅姿态看着倒也乖顺,只是嘴角边挂着的淡淡的笑却让严汶怎么看都怎么觉得刺眼。
严汶皱起眉,手指蜷了蜷了,到底还是接过了尤柯手里的药水和绷带,
尤柯唇边的笑意又扩大了些,他一言不发配合着转身脱衣服,然后背对着严汶,半跪在他的面前,等待身后骄傲矜贵的小少爷给他上药。
严汶看着面前尤柯后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疤不觉得愧疚只觉得痛快!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尤柯立体好看的侧脸,心里冷笑一声,然后开始故意使劲地用棉签按压尤柯的伤口来给他上药。
尤柯的身体微微一颤,肩背却依旧挺得笔直。
面前男孩宽厚笔直的肩背看着不像是刚成年的大男孩,反倒是像成熟稳重的成年男性,
那样一副高大笔挺的身子骨西装往上一穿就能给人满满的安全感和踏实感。
严汶的视线顺着他肌肉虬结的背肌滑向他窄劲有力的腰身,眼里的嫉妒越发地浓烈和强烈,
尤柯身高腿长,从小到大都是校篮球队的主力,身材更是让无数男女艳羡的完美倒三角,和他一比,严汶纤细单薄的身材简直是不堪入眼。
严汶自然知道大多女生都喜欢尤柯这种高大帅气的男生,但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更加的嫉恨尤柯。
他看着面前尤柯近乎完美的身体心里越加的烦躁,手上力道不自觉地越来越大,有些伤口甚至直接被他大力地摩擦撕裂,重新冒出血来。
严汶看着尤柯伤口处冒出的艳红血珠,心里解气,唇边也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
“好了。”,严汶胡乱地擦了几下后就没有耐心了,他把沾了药水和血珠的面前随手丢到尤柯的脚边,再等尤柯自己把绷带缠上,把东西收拾好后就声音冰冷地直接叫他滚。
尤柯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穿上上衣,重新走到严汶的面前,
然后俯身单手撑在严汶身侧的床面上,偏头吻了吻严汶白皙细腻的脸颊,声音低沉轻缓地在他的耳边说道,“晚安,我的少爷。”
严汶全身紧绷,眉头皱得死紧,搭在床上的五指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胃里翻江倒海地泛着恶心,
他面无表情地偏过头,声音冷冷地开口,“滚吧。”
尤柯看着他这幅极为抗拒的模样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直接起身离开了。
“靠!恶心死了!”
“垃圾!死狗!”
“尤柯你这个死变态!”
房门才被关上,严汶暴怒烦躁的咒骂声便隔着厚重的木门传到尤柯的耳中。
走廊里光线昏暗,淡黄色的光影紧贴着青年凌厉紧绷的下颌线划过,
尤柯高大笔挺的身影站在严汶的房门前,微微偏头往后看去的俊美五官隐藏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尤柯说帮严汶追人,就真的乖乖地按照严汶的要求帮他给对方送花送首饰,送衣服送包包,送各种各样零零碎碎的东西。
相应的,尤柯替他做的越多,在严汶身上讨回的也就越多,从一开始的早安晚安吻,逐渐到莫名其妙的各种拥抱,再到现在尤柯竟然想要直接吻他!
妈的,尤柯这个死变态!
严汶愤怒地一把推开他,手背拼命地擦拭着刚刚被尤柯嘴唇触碰过的双唇,眼神气愤恼火地看着面前一脸平静看着他的尤柯。
“尤柯你有病啊!谁准你吻我的?!死变态!恶心死了!!”
“靠!靠!!”
严汶又狠狠地擦了几下自己的嘴唇,直到唇角都被擦得微微泛了红,双唇火辣辣的一片时他才恨恨地停下自己的擦拭动作。
他再也掩藏不住心里的恼火和恶心,抬手就想往尤柯的脸上的扇去,
尤柯眉毛一挑,眼疾手快地扣住他挥过来的手腕,然后手掌用力直接将严汶的手摁在他脑侧的墙壁上你。
傍晚的教室寂寥无人,学生们都涌去食堂吃饭去了,宽敞的大教室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血红的残阳从窗外照进,落在尤柯宽厚的肩膀上,
严汶背对着墙壁,整个人被困在尤柯的身前和墙壁之间,一只手还被死死地压在墙上不得动弹,
对方黑压压的阴影从他的头顶死死地笼罩下来,遮盖在他的身上,宛若密闭的蛛网般将他困死在其中。
本该是浪漫的场景落在严汶的眼里却让他觉得膈应到要死,
被一个比他高比他壮的男人壁咚算是怎么回事?
这场面简直是让他恶心到想要吐!
尤柯没有理会他眼底的厌恶和排斥,他缓缓地俯身靠近严汶的脸,扣住他手腕的五指摩挲向上滑过他的掌心,插入他的指缝,强横地与他十指相扣。
“小少爷,说好的等价交换,你现在是想要反悔吗?”,尤柯的脸堪堪地停在距离严汶脸颊两厘米的地方,只要他微微地低一下头就能触碰上严汶的唇。
尤柯灼热的气息落在严汶的唇上,强烈的压迫感和侵略性逼得他皱眉想要躲避,然而身后就是墙壁,他根本就无路可退,只能睁大眼睛死死地瞪着面前的尤柯,恨声说道,“不行!接吻绝对不行!我他妈的根本不爱你,我们接个狗屁的吻!”
尤柯笑了,他撑在墙上的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搭在严汶纤细柔韧的腰身上,低沉的嗓音微微带着丝夹杂了情欲的沙哑,“不想接吻,那就直接上床吧。”
“我的小少爷,你自己选一个。”
严汶双眼睁大,漆黑的眼底先是震惊,后是讥讽,
他眼神挑衅地看着尤柯,冷冷地开口,“呵,原来你这么欠操!”
尤柯眉眼弯了弯,流光溢彩的琥珀色瞳孔里极为难得地流淌出几分真诚的笑意,
“不,是少爷你,趴着让我肏。”
本该是极为下流的一句话,却被尤柯用一种轻轻缓缓又斯斯文文的语调给说了出来,低沉沙哑的嗓音回荡在耳边,无端地性感撩人。
严汶满脸涨红,却是气的,
他呼吸急促,眼角也跟着微微地抽搐起来,整张脸因为气恼而泛起的红晕反倒让他透着股白里透红的娇艳美丽。
美是真的美,只是着娇艳美丽底下却是渗着毒,带着狠。
“我看你是想找死!”,严汶二话不说,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紧握成拳就往尤柯英俊好看的脸上招呼而去。
尤柯勾了勾唇,轻轻松松地就扣着他挥打过来的拳头,
大手包裹着他稍小的拳头,
高大男孩筋骨有力的五指缓缓收拢,微微用力便就轻易地让严汶疼的嘴里闷哼,手上卸了劲
严汶被捏疼了的那只手同样被尤柯给压在墙上,然后十指相扣摁在他的脑侧,
“小少爷,我不想找死,我想肏你,选吧。”,尤柯脸上带笑,神色平静的眸底却淡漠疏离,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严汶,双手拇指若有似无地擦过严汶滑嫩的掌心。
严汶其实根本就不用选,只是在尤柯一次又一次地故意误导下思维被带偏了。
“和我接吻,或者和我上床,”尤柯垂眸和他对视,鼻子相擦间呼吸交错,再往前一厘米,两双同样柔软的唇便会紧密地触碰在一起,
尤柯的声音低沉轻缓,带着浓浓的蛊惑意味,“小少爷,选一个吧,选一个,然后我就帮你把沁云给约出来。”
严汶死死地咬着唇,被压在墙上的双手用力想要挣扎却全都被尤柯轻易地瓦解了,
漫长的沉默跟随着两人脚下的影子在夕阳里被无限拉长,
窗外枝叶摇晃,教室里光影交错,落叶可闻,
良久后,就在尤柯以为等不带答复,神情寥寥想要松手时,严汶却偏过头,声音狠狠地开口,“我让你上,你帮我把沁云约出来!”
狠厉的表情却偏偏配上一幅色厉内荏的语调,
听到答复的那一瞬间,尤柯笑了,
清浅的笑意一直蔓延到他琥珀的眸底,
他的小少爷,可真是蠢到家了。
严汶不知道尤柯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帮他把沁云给约出来的,
但他是真心地喜欢面前的这个女孩。
二十年来第一次动心的小少爷心思格外的敏感细致,
他看得出来沁云在他身旁时的心不在焉,向来高高在上的小少爷却罕见的耐心体贴。
一顿昂贵的晚餐过后,严汶开车送沁云回家,并且极为绅士地给对方打开车门,彬彬有礼地和心仪的女孩道别道谢,“谢谢你今天肯出来,再见,沁云。”
沁云浓密的睫毛微微地颤动了一下,她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白皙秀美的小少爷,嫣红的双唇动了动,最终却也只是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声。
她点了点头,并没有和严汶道别而是直接转身就走了。
严汶嘴角噙笑,眼神留恋地看着那抹逐渐远去的高挑倩影,
等到沁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楼道的大门前时,严汶眼底的暖意彻底的消散不见,
他垂下眸,抿紧唇,片刻后又勾起一抹凉薄的笑,
愉快的约会结束了,他得回去解决尤柯这个碍眼的垃圾了。
想着待会会上演的好戏,尤柯唇边的笑意就越发的浓烈。
尤柯推开门,走进光线昏暗的房间里,
月色清凉的窗台前站着一个修长纤细的身影,
尤柯看着面前站着的人,眼底暗光流转,他语带笑意地淡声开口,“小少爷怎么不开灯?”
“算了吧,我怕待会在床上看着你这张脸会吐。”,严汶看着他,语气凉薄,话语恶毒,隐藏在漆黑阴影里的双眼写满了算计,“来,和我喝两杯,跟你上床实在是太恶心了,我怕自己太过清醒会忍不住地想要废了你。”
尤柯微微勾唇,却并不气恼,
他走到窗边的茶几,拿起上面的酒杯,然后走到严汶的身前,和他轻轻地碰了一下杯,“谢谢小少爷。”
一句语气平和的谢谢在夜色中却无端地平添了几分暧昧,
严汶蹙紧眉,强压下心中的不悦,一言不发地看着尤柯把杯子里的酒喝完,然后唇角带笑地看着他意识昏沉地软倒在一旁的沙发上。
“蠢货!就你也想上我,不是精虫上脑吗?今晚我就让你尝尝被万人骑的滋味!”
“垃圾!”
严汶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的尤柯,冷冷地骂了一句,刚转身想要打电话让人上来把沙发上的人带走去拍一场香艳无比的gv,
一只大手却他的身后伸了过来,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
手机在挣扎中被甩到了沙发底下,尤柯平缓温和的声音在严汶的耳边悠悠响起,“小少爷,言而无信可是要吃苦头的。”
严汶被一把甩到了床上,
还没等他从床上爬起来反抗,尤柯就直接上床骑坐在他的后背上,然后动作利落地反绑住他的双手,将他整个人牢牢地压制在绵软的大床之上,
“小少爷,说到要得做到才行啊。”
尤柯扣住他的脖子,俯身轻笑着在他的耳边低语,
灼热的吐息喷洒在严汶的耳廓,烫得他浑身寒毛直竖,
他眼神恨恨地瞪视着尤柯近在咫尺的俊脸,咬牙切齿地骂道,“行!你他妈的要上就上,我全当被条狗给咬了!”
“放松点,小少爷。”
尤柯完全不在意严汶嘴里所说的那些骂人的话,
他轻笑着吻了吻严汶莹白如玉的小巧耳垂,灼热的大掌沿着他柔韧的腰线滑向他挺翘饱满的双臀,
然后大手一扬,在上面落下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
巴掌落在饱满臀肉上的这一掌像是直接打在了严汶的脸上,
他气的浑身发颤,压低声音吼道,“你这个疯子!谁准你打我屁股的,妈的,滚开!”
严汶纤细的腰身在尤柯的胯下拼命地扭动挣扎着,他的一张小脸因为过度气愤而红的几乎能滴血。
尤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小少爷像条蚯蚓一样在他的身下狼狈的扭动着,
看着严汶那一手可握的柔韧腰肢在他的跨间毫无危险意识地上下蹭动,眼底的眸色越发的隐晦幽暗。
血液在身体里被逐渐的点燃,然后叫嚣着往下三路的方向奔涌而去,
尤柯压住严汶的肩膀,阻止他那愚蠢的小少爷再这么贴着他蹭动下去。
‘啪啪啪’的清脆巴掌声接二连三地在严汶的后臀上响起,
严汶气的青筋直跳,后槽牙被他死死地咬着,紧涩的喉咙发出了如同野兽发怒般的呼噜低吼声,
“垃圾,臭狗,你要上就上,不上给我滚开!”
“操你妈的,谁让你打我的,你怎么敢?你这个垃圾!废物!”
“尤柯,你该不会是硬不了吧?哈,你要是硬不了就趴下了换我肏你呀!”
严汶每骂一句,尤柯就狠狠地在他浑圆的屁股上扇一巴掌,而且扇打力道一下比一下打,拍打的声音也一下比一下响亮,
到了最后,尤柯直接脱掉他的裤子,将他的裤头卡在软肉底下腿根处,再力道凶狠的一下又一下地往上面扇打下去。
白花花的臀肉在尤柯的手底下泛起了淫靡涩情的肉浪,严汶被他扇打的吱哇乱叫。
尤柯看着手底下那被他拍打的绯红发肿,瑟瑟发抖的绵软白肉,神色平静的脸上无声地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伸手抓了抓严汶屁股上的一瓣软肉,
软嫩白肉在他的指缝间四处流转,被抓握成各种下流形状。
严汶从未受过这样的气,更何况现在骑在他身上的人还是他一直以来最为不屑于厌恶的人,
他气的牙齿咯咯作响,却并不敢大声呼救,怕被人发现他以这样一幅狼狈的姿态被尤柯骑在身下。
妈的,恶心死了,等以后看我不弄死你!尤柯!
尤柯光看小少爷那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就知道对方的心里又在冒着黑水,想着怎么样弄死他了。
“少爷,放松点,让我好好地伺候你。”
尤柯动作温柔地撩高严汶的衬衫下摆,另一只手却毫不客气地将一整支冰冰凉凉的润滑全都挤进严汶紧闭骤缩的后穴中。
冰凉的液体刺激的肠道骤然紧缩,严汶双眉紧蹙,嘴里忍不住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尤柯双指并拢插进他的后穴里进出扩张,
强烈的异物感让严汶下意识地想要扭腰挣扎,狭小的甬道一下子用力地绞紧了穴内摸索按压的手指。
强劲的吸附力让尤柯的手指被绵软的穴肉牢牢地包裹在其中,
尤柯拇指摁住严汶胡乱晃动的腿根,并拢的双指摸索着按上了柔软甬道的某处湿滑凸起。
“唔啊!”
严汶双手紧握成拳,身体狠狠地弹动一下,一股强烈的酥麻快感如同电流般快速地在他的身体里流窜而过,刺激得他头皮发麻。
“少爷的骚点真浅啊。”,尤柯揉了揉他发颤的腰身,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严汶屁股中央被他手指强行撑开的嫣红小嘴,幽暗隐晦的眸底泛起丝丝缕缕的戏谑笑意,“这么浅的骚心被人用手指轻易地玩弄两下,也能让少爷你爽到射吧。”
像是为了印证自己所说的话一样,尤柯边说边加速地抽插起自己的手指来,每一下进入粗糙的指腹都会狠狠地与湿滑骚点摩擦而过。
噗嗤噗嗤的水声在严汶的身下急促响起,
他用力地拧起脚趾,牙齿死死地咬住身下的床单,然而腿根依旧因为极度的爽快刺激而一阵阵地抽搐起来,身前从未使用过的粉嫩阴茎早已抬了头,在尤柯手指不断的刺激下,本能地贴着床单流水蹭动。
严汶面色潮红,一贯凶狠阴冷的双眸中此刻难得地泛起了一层楚楚可怜的迷蒙水雾,
尤柯面色平静地看着他泛红的眼尾和细细翕动抽气的晶莹鼻头,急速抽插的手指由两根加到了三根,最后变为极为可怕的四根。
狭小的穴口被并拢的四肢强撑到泛白,湿软的穴心被一下狠过一下地猛力摩擦,大力碾磨,
层层叠叠的快感如同过载的电流般在严汶的尾椎骨处轰然炸裂,
他尾椎一麻,小腹狠狠地抽动一下,硬到发疼的阴茎抵着床单激射出一股股浊白精液。
晶莹的泪珠从泛红的眼尾处滑落,
严汶狠狠地闭了闭眼,
泛红颤抖的身体仍旧高潮未退,他却不愿面对自己真的比尤柯用手指给生生肏射的屈辱事实!
“少爷,爽吗?”
尤柯把手指从他的后穴里抽出来,
湿漉漉的四指缓缓地抚摸上严汶白嫩的脸颊,
严汶眼神厌恶地想要躲开他的手,却被尤柯一把钳住下巴,用沾染了淫液的手指来回地摩挲他湿润饱满的唇线。
窸窸窣窣的皮带搭扣声和拉链摩擦声在严汶的身后响起,
一根灼热粗硬的巨物抵在严汶隐秘的臀缝间上下摩擦。
尤柯气息粗重地骑坐在他的腿根处,缓缓地挺腰用自己巨大的肉刃动作下流地去磨蹭严汶白嫩的臀肉。
“小少爷可不能嫌弃自己的东西啊,尝尝看着从你体内流出来的骚水甜不甜?”
“尝你妈!唔……!”
严汶才一张嘴怒骂,就被尤柯抓住机会将手指捅进他的嘴里胡乱搅缠,
拉不及吞咽的口水亮晶晶地沿着严汶的唇角处滑落,尤柯轻笑一声,抽出手指,将湿漉漉的淫液抹擦在严汶瑟缩发颤的腰身声。
“小少爷,别说脏话,这样不合礼仪,”,尤柯轻笑着扶住自己的粗长硬物对准严汶瑟缩翕动的狭小穴口,“好了,现在该我尝尝少爷你的滋味了。”
话语刚落,巨大的肉刃便不顾严汶的挣扎呼叫力道凶狠地破体而入!
“我艹你妈!”
严汶被这一记深顶给逼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弓起身,一只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另一只手捂住自己抽搐的腹部,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呵!”
尤柯眼眸微眯轻笑一声,双手扣住严汶胡乱扭动的腰身,精壮的腰胯缓缓后移,重重挺进,
逼着的甬道再次被粗长的肉刃狠厉凿开,湿滑的穴心颤巍巍地被盘旋在巨大鸡巴上的根根青筋碾磨而过。
接二连三的狠厉凿干完全没给严汶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
疼痛夹杂着酥酥麻麻的爽利像是慢性毒药般一点点地蚕食他的理智和精神,
“小少爷,爽吗?”
尤柯抬手摁住严汶的后颈,另一只拉高他的臀部,让他尊贵的小少爷以一种极为下流卑贱的姿态迎接他越发狠厉凶猛的撞击,
巨大的肉刃一次次毫不留情地杀伐而入,嫣红的穴口被迫一遍遍地大张着痛苦吐纳,
尤柯眼神冷漠地看着面色潮红,趴在床上随着他的律动而急速上下耸动的严汶,
严汶咬着牙,水气弥漫的双眼中还透着股不服输不甘心的狠劲,瞪人时绯红的眼尾透着股别样的风情和撩人。
这样的小少爷很馋人,馋人到让人忍不住地想要把他活活地干死在床上。
“爽你妈!嗯啊……,垃圾!疼死了……哈……,活真烂……,哈呃……”
严汶爽的脚趾蜷缩,快感沿着尾椎一阵阵地直冲头皮,险些将他的理智给冲刷奔溃,
他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直至唇边血腥弥漫,
疼痛让理智艰难地停靠在边缘防线,他强忍住嘴里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将它们全都转换成了不堪入耳的诋毁和谩骂。
“尤柯,你这个……,嗯啊!垃圾——!”
“艹!这么小……呃啊!!,小,小鸡巴,一点感觉都没……啊啊啊!”
“……妈的!呃哈!死狗,你这个阳痿……哈啊——!”
尤柯嘴角噙笑,双手用力地扣紧严汶白嫩柔软的腰身,狠狠地往后拖拽着往自己的胯间昂扬上套弄按压。
湿软的甬道完完全全被当成一个包裹男人鸡巴,宣泄男人欲望的肉套子,被尤柯一下下耸动着腰臀,动作粗暴地奸淫着。
“哈!”
“小少爷,我肏得你不爽吗?抱歉,是我不够努力,让我再大力点!”
尤柯伏在他的身上,语调温柔地在他的耳边说着话,
然而精壮的腰胯却深深地嵌入到小少爷白嫩修长的双腿间,急速耸动,狠厉凿干。
脆弱的私处变成了被残忍暴戾攻击的对象,
柔软的穴口被粗硕的鸡巴根部撞击的阵阵发颤,
黏腻的汁液随着鸡巴的急速进出被捶打得四处飞溅,捣弄成沫。
严汶身体摇晃的厉害,膝盖被强烈的震感弄得发麻发软,
他死死地咬住牙,嘴里依旧承受不住地溢出丝丝呻吟,“嗯哈!呃啊………”
理智逐渐被快感蚕食殆尽,
在尤柯再一次用硕大的龟头狠狠地碾磨过他湿滑发烫的穴心时,严汶浑身狠狠一颤,双腿蹭蹬着床单,摇着头激射出一股股浊白的精液。
尤柯直起身,抬手摸过他弓起发颤的后背,琥珀色的瞳孔隐藏在幽暗的夜色之中,神色不明地看着蜷缩在他身下喘息失神的小少爷。
“少爷,歇够了吗?”
尤柯松开双手让严汶整个人软软地倒在床上,然后抬起他的一条腿抗在肩上,让他以侧躺的姿势继续挨肏。
粗长的性器湿漉漉地抵在严汶被摩擦泛红的腿根缓缓地摩擦了两下,
尤柯偏头亲了亲严汶细白细腻的小腿,然后龟头抵住腿心处瑟缩的小嘴再次坚定不移地往里挺进。
“不,等,等……哈啊!”
高潮未退的甬道异常地敏感脆弱,尤柯这毫不留情地齐根挺进险些把严汶的魂都直接插飞出体外,
过载的快感变成了折磨人的煎熬,严汶顾不上尊严谩骂,手掌抵住尤柯坚实的大腿,另一只垂放在床上的腿拼命地划动中想要从尤柯的胯下挣脱出来。
“不行,妈的!你听不懂人话吗,啊啊啊——!!”
尤柯拉住他的一条手臂,扣紧肩上的长腿,窄劲的腰身猛地往前发力,粗长的鸡巴恶狠狠地破开甬道深处痉挛不止的软肉,而后毫不停歇地夯击捣干。
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伴随着床榻的剧烈摇晃声疯狂地在偌大漆黑的房间里回响,
严汶手指痉挛,泛红的眼尾处留下一滴泪,微张的双唇间呼吸急促却再也无法发出一句完整的话。
尤柯眼神清明地插干着身下的人,
精壮的腰身如同桩机般急速耸动,粗长的性器在严汶腿心大敞的穴口处进进出出快出重影。
他神色平静地看着严汶因为快感而迷离失神的双眼,薄削的双唇缓缓地往上勾起,扬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
“小少爷,你太没用了。”
尤柯放下严汶搭在他肩上的腿,嘴唇开合间无声轻喃,
他俯身向前拉住严汶死死扒拉着床单的双腕,然后如同拉着马缰一般拉着严汶的双臂急速冲刺。
硕大的龟头如同重锤般在严汶的体内横冲直撞,尤柯再也不顾他的感受,只径直爽快地在他尊贵的小少爷的身体里驰骋索取。
平坦的小腹被硕大的龟头顶出一个个可怖的凸痕,严汶头发汗湿,拼命的喘息摇头,然而双手却依旧被身后男人牢牢地禁锢拉拽。
“停,停!哈,呃啊……!”
严汶双眼圆睁,手指蜷缩狠狠地在尤柯结实有力的小臂上划出一道道浅红抓痕,
体内的粗长鸡巴被顶入到了一个难以忍受的深度,然后就着这个深度开始不断地用力猛凿,
柔软的肠肉被撞击的发烫疼痛,惊恐万状地急速收缩,然后又再次被狰狞鸡巴残忍地捅开碾压。
尤柯呼吸粗重地狠捣了数百下后,将鸡巴狠狠地顶着严汶的结肠口处激烈射精。
“呃嗬嗬……”
严汶浑身抽搐地激射出一股股清透精液,
身前泛红的鸡巴委委屈屈地吐出几道似泪般的晶莹水液后便虚软无力地退落在他大开的腿间,
严汶垂着头,颤抖的双唇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激烈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四处回荡,
窗外阳光高照,窗内大床摇晃,
纯白的棉被高高隆起,柔软的被子下两道身影相互交缠翻滚着,
严汶双眼通红,咬牙低骂,“操!”,身体被顶得不断向前耸动,后穴被磨得火辣钝痛,尤柯在床上活脱脱就是一个畜生,比他还要不如的畜生。
一夜过去了,激烈的床事仍未结束,对方简直像是磕了药,精力好到令人发指,严汶受不了了,再肏下去,他的屁股都要被尤柯的那根狗屌给磨烂了。
他咬了咬牙,发狠用力,手腕扣住尤柯的肩膀竭力翻身而起,两人间的位置瞬间调转过来,尤柯整个人被他牢牢地压在身下。
“靠,老子不做了,妈的,你是嗑药了吗?疯狗!”,严汶骂骂咧咧的,双手撑在尤柯坚实分明的腹肌上,发酸的腰身缓缓往上用力,想要将体内作乱的巨大肉刃从后穴中拔离出来。
湿漉漉的肉茎缓缓地从甬道内退出,浊白的精液混合着淫液随着肉棒的抽离而从嫣红收缩的穴口处流淌出来,沿着狰狞的鸡巴蜿蜒而下,打湿尤柯胯间浓密粗黑的耻毛。
尤柯仰躺在床上,结实的胸膛起伏平缓,气息逐渐趋于平稳,他一手扣住严汶的腰身,一手摁住他的腿根,看着身上满脸暴躁的小少爷,微笑询问,“少爷这是想要食言?”
“是你妈的言!老子都被你肏了一个晚上了,早就够本了,靠!你他妈的是狗吗?还没完没了!靠!”
严汶满脸暴躁,双腿颤抖着往上起身,肚子里被射满了狗精,微微一动似乎还能听到哗哗水流撞击声。
肚子酸胀的厉害,强烈的失禁感随着肉屌的抽离而变得越发的明显,严汶的脸色越来越臭,他低头看向自己的私处,娇嫩的腿心被一根粗长的肉棍牢牢堵住,随着肉穴的蠕动触感鲜明地横亘在甬道之中,
他的两腿间泥泞一片,穴口处还在不断地往下滴落着腥膻淫液,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抵在尤柯腹肌上的十指缓缓收拢,严汶心生恶念,小腹用力,狠狠地夹紧双臀,收缩肉穴,死命地箍住体内剩余的肉棒狠命绞吸。
操你妈的,看老子夹不死你,最好把你的肉屌给夹断了!
“嘶!”
尤柯被他夹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手背青筋鼓起用力,严汶唇边勾起一抹恶劣的笑,还想要再夹紧一点,下一秒就被尤柯扣住腰身,用力往下一摁,整个人直接坐在昂扬的粗长之上。
滚烫的肉刃被齐根吃入,深入到一个无以复加的位置,严汶浑身发颤,仰起头,睁大眼睛,张唇喘息却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紧致的甬道骤缩痉挛,层层的软肉从四面八方簇拥上来,嘬吸亲吻,强烈的快感如同过电般迅速游走全身,尤柯舒服得后背发麻,全身的毛孔都舒张起来,坚实的腰臀不给严汶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大开大合地往上挺动起来。
平静的大床再次如同翻涌的波浪般剧烈地摇晃起来,严汶被扣住腰身上下摆动着不断地去套弄粗长的肉棒,紫黑的肉刃青筋盘旋,鼓胀的筋脉每一次进入都狠狠地摩擦过湿滑的肉壁直达深处。
硕大的龟头不断往里顶撞,一遍遍地凿开甬道深处的敏感软肉,严汶被顶的上下摇晃,尾椎被冲击得阵阵发麻,根本就使不上劲。
“小少爷,不要说脏话,这可不讨女孩子们的喜欢。”
尤柯轻笑着挺腰,双手如同铁箍般牢牢地禁锢住严汶纤细的腰身,控制着他的身体上下起伏套弄自己的肉刃,严汶整个人被他掌控着,摆布着,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人肉飞机杯般被身下的人给使用着。
“操你妈,谁给你的权利管我,松手,臭狗,唔啊!松手,操!唔啊——!”
尤柯唇角笑容浅淡,眼底平静深冷,胯上之人总是不肯安分吞吃肉屌,嘴里还不停地口吐芬芳,骂骂咧咧,实在是很让人想要把他给肏死在身下。
漆黑的眼眸快速地滑过一道幽深冷光,尤柯扣紧他的腰身,腰臀发力,翻转起身,两人的位置再次调转,
尤柯在严汶惊讶发懵的眼神中,微笑着急速挺胯,快速耸动,急促的肉体拍打声和床榻摇晃震动声交织着响彻整个房间。
粗长的肉刃不断地往里深入,仿佛要将严汶整个人给顶穿凿烂,双腿被压至膝盖,腰臀被迫悬空向上,尤柯整个人骑在他的身上,将他的下半身牢牢地压在身下,粗长的肉刃自上而下大力地快速凿干。
“肏,慢点,慢………啊!!!妈的,靠!唔啊……!”
尤柯狠狠的一记深顶,硕大的龟头直接顶在他的穴心上狠命研磨,剧烈的酥麻快感瞬间从尾椎炸裂,严汶小腹狠狠地抽搐一下,肉穴骤然紧缩,挺立的鸡巴猛地激射出一股股清透精液。
“小少爷,别说脏话,还有,你这次……有点太快了。”
尤柯喘息着低头,轻笑着用手指去捻了捻溅落在小少爷腹上精液,粗长的鸡巴不顾高潮后肉穴的挽留浅浅地往外抽离,然后又重重地往里挺进,再次快速地进行活塞运动。
“快你妈的快,你他妈的才快,唔啊!!!!!”
“慢点,臭狗,滚!靠!啊?——!”
严汶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身体被冲撞颠簸得厉害,脚趾蜷缩拧紧,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想要用力抵抗这层层叠叠如同浪潮翻涌般猛烈的快感。
“少爷,别老骂人,这实在是……很讨人厌。”
尤柯微笑着挺身,然而眼底却无半分笑意,眼角余光淡淡地扫了一眼床头处隐秘的小红点,琥珀色的瞳孔里极快地滑过一抹讥讽冷冽。
他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俯身将严汶的双脚压过他的头顶,双手撑在他的脑侧开始快速冲刺。
啪啪啪的肉体怕大声越发地响亮急切,巨大的肉刃在泛红的双臀间急速进出,沉甸甸的囊袋不断拍打在软弹的臀瓣上,严汶整个人像是要被深凿进床单之中一般,在柔软的床单中不断凹陷。
剧烈的快感随着猛烈的肏干源源不断地累积增加,饱满的双臀被不断地拍打压扁,柔韧的腰身不停地向上悬空挺立,严汶整个人几乎快要被尤柯给操翻在身下,只有肩膀仍旧堪堪抵在床垫上上下滑动。
结实的大床剧烈地震动摇晃,砰砰砰地不断往前移动撞击的墙面,湿滑的穴心不断地被龟头冲击着,酥麻的快感一阵强烈过一阵,严汶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皱紧眉,嘴里抑制不住地溢出黏腻呻吟。
尤柯轻喘着急速耸腰,粗长的肉茎在甬道中快速地进出数百下后硕大的龟头抵在肉穴深处松开精关,激射精液。
他抬手向后捋了一把自己汗湿的额发,露出底下凌厉的眉眼,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严汶潮红失神的脸,眼底神色冷漠平静。
“小少爷,爽吗?”,尤柯轻笑一声,直起身,单手扣住他的脚踝压在床头,缓缓挺腰,将鸡巴凿干进更深处射精。
金色的阳光从窗外洒落进来,爬上床榻,
纯白的窗帘在明亮的空气中翻飞起落,
光洁明亮的房间里,结实的大床如同水波般缓缓摇晃。,
尤柯仰头喘息,缓慢挺送,微眯的双眸静视着床头墙壁上的光影流转。
“最近球场上都不见苗大美女的身影了,她不是经常来看你打球吗?怎么这几次球场都不见她来?”
李炜捏紧了手里的水瓶,环顾了一圈场外,手掌拍在尤柯的肩膀上,好奇的问道。
校园傍晚,球场上正是气氛热烈的时候,场外满满地围了一圈的观众,无数道包含热意的视线全都落在他……身旁的尤柯的身上。
李炜看着有些心酸,但也并没有多嫉妒,事实上他们篮球队里的人都已经习惯这种现象了,更何况有尤柯在他们对还能招来很多免费应援,听着那一道道喝彩加油声,不仅能酸一酸对手,自己队里的人打球也能更带劲。
“不知道。”,尤柯一边拧开手里的水瓶,一边轻描淡写地回答,然后仰头喝起水来,性感的喉结随着他喝水的动作上下滑动着,
热汗划过英挺的眉眼,沿着线条凌厉的下颌滴落,
高大俊美的男生站在夕阳下的球场里,影子被拉的长长的,浑身散发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引得场外又是一阵眼馋尖叫。
别说场外的美女小零们眼馋尤柯的这幅好身材,就连他们队里的人也艳羡他那一身匀称流畅的线条肌肉,
李炜看着他短袖球衣外露出的结实的手臂,手掌摁在他的肩上又捏了捏,再一次怀疑地问,“你小子真的没有专门去健身室练过?那你这一身的肌肉哪来的,天生的?要真是这样,上天也太不公平了,你他喵的也太会长了吧。”
尤柯笑着摇摇头,“我不去健身室。”,但也不完全是天生的。
后面的那句话尤柯没有说出口,事实上他这一生漂亮的肌肉还得归因于他家小少爷那变态的折磨人的癖好。
严汶把他当狗,小时候还真的常常往他的身上骑,也正是因为这样,小时候的尤柯虽然看着单薄瘦弱,力气却比别的同龄孩子都要大,这其实都是被逼出来的,如果他的力气不够大被压趴了,摔着小少爷了,又或者是力气不够爬不动,无法让小少爷心里那变态欲望过瘾,就会招来对方的一阵拳打脚踢。
等到长大了,严汶虽然不再喜欢骑在他的身上让他爬了,但却时不时地会盘着腿坐在他的背上,然后命令他不停地做俯卧撑,而且还是那种单指俯卧撑。
尤柯平日里展现出来的性格随和,所以也没有人见过他和其他人打架动手,唯一见过他动手的只有严汶,也只有小少爷才知道,尤柯的力气到底有多可怕,这个开朗随和的大男生能单手掐住一个一米九多的壮汉的脖子,然后轻轻松松地将对方扔出好几米远。
如果尤柯想,严汶那一手可握的纤细小脖子还不够他两指微微一捏的,但是那样就太便宜他那变态的小少爷了。
“你但凡对系花小姐姐表现的热络一点也就没别人什么事了,尤柯,你还真是凭本事单身的啊。”,队长感慨叹息,意有所指地拍拍他的肩膀。
尤柯拧上手里的水瓶盖子,朝身侧的队长笑了笑,眼里裹挟的难言的深意,“不喜欢就不该勉强,那样对谁都不好,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落得个痛苦后悔的下场。”
李炜看着他脸上和煦的笑,后背不知为何冒起了一股寒意,晚风从球场中穿过,汗水蒸发,无端地让人想要打个哆嗦。
“也对,强扭的瓜不甜。”,李炜眨了眨眼,尤柯脸上的笑容依旧如同往常般随和好看,他有些讪讪地接话。
残阳被夜色逼得步步后退,在天际间挣扎燃烧。
校园里亮起了灯,严汶踩着脚下的影子光线,一步一步地往艺馨楼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艺术馆寂静无声,
窗外风吹过树梢,在明亮的玻璃倒映处婆娑树影。
严汶穿过长长的回廊,走向二楼尽头的琴房,
白色的灯光透过琴房门上的小窗投照在对面的墙壁上,
整整一层的琴房唯独那一间亮着灯,
想起下午收到来自于沁云的短信,对方希望他傍晚能来艺术馆二楼的侵犯一趟,说是有恨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他单独聊聊。
琴房都是隔音的,沁云又是晚上约他,到底是想要和他聊什么,
是终于肯答应他的请求,肯跟他在一起了吗?
严汶心里雀跃又期待,
他一步步地朝琴房走去,紧张地捏了捏手指,心里还有抑制不住的兴奋和得意,
尤柯他再优秀又能怎么样,沁云到最后还不是属于他的,他一条贱狗,怎么配跟他抢女人,
他活该什么都得不到,他那样的人就只配被他一脚一脚地踩进泥里,
想象到自己日后能抱着沁云践踏尤柯的场景,严汶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微微狰狞起来,眼里的阴毒亢奋可怕,现实陷入某种可怕病态的精神病人。
他深吸一口气,隔着小窗看着里面正低头专注弹琴的女神,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这才抬手敲门。
咚咚咚。
琴房里的沁云听到敲门声,停下了弹琴的动作,她扭头朝他露出了一个温婉漂亮的笑容,然后起身去给他开门。
“晚上好。”,严汶走进门,心里更紧张了,沁云从来没有主动约过他,更何况今晚的女神看起来似乎更漂亮了,一头墨黑长发披在身后,身上穿着淡蓝色的复古旗袍,完美地勾勒出一身的曼妙身姿,再加上她的专业本就是古筝,自带古典淡雅的美,严汶满眼惊艳地看着她,完全移不开眼。
“严少,晚上好。”,美人垂眸,宛然一笑,清凌凌的声音悦耳至极,
“叫我严汶就好。”,严汶并不喜欢她叫自己严少,他是真的喜欢她,这样生疏又客套的称呼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只会令他觉得难受。
沁云抿了抿唇,没有接话,然后指了指她刚刚坐过的琴椅,示意严汶在那坐下,“你先坐下来吧,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不要回头偷看。”
心跳声在耳边剧烈地回响着,严汶看着面前女人漂亮的眉眼,视线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她丰满挺翘的胸前,脸上抑制不住地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好,我不偷看。”
琴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如果把那扇小窗遮上,那在里面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如果沁云真的答应跟他在一起了,那他们以后是不是可以在琴房试着………
女神漂亮的脸蛋和丰满曼妙的身姿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一些不堪入目的画满也紧跟着一同在他的脑海里涌现,
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喉咙变得干渴起来,脑海里还在意淫着美人,后脑处便是骤然一疼,
剧烈的疼痛直冲头皮,他猛地睁大眼睛,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黑便直接向前倒去,
沁云神色冷漠地站在他的身后,手里拿着一节漆黑的谱架支棍,
“垃圾。”,冰冷厌恶的女声在琴房里低低回响,沁云俯身抓住他的手,快速地扯烂自己的衣服,在脖颈和胸前留下可怕带血的划痕,又拉着他的手狠狠地往自己的脸上扇了一把掌,抓乱头发,扯断发丝,起身将琴房弄出凌乱打斗过的痕迹,然后捂着破碎的衣物,尖叫哭泣着,跌跌撞撞地往门外的方向跑去。
警车的呼啸声响彻安静的校园小道,艺馨楼前为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尤柯放下手机,远远地和满身狼狈从艺馨楼门出来的女孩对视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
“你他么的疯了是不是?你居然还敢强奸女生?”
啪的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严汶的脸上,小少爷白皙细嫩的小脸瞬间就肿起了一大片,脑袋也被直接扇歪到了一边,耳边嗡嗡直响。
哐当的碰撞声在床架扶手上响起,被扇歪的身体扯动着手铐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响声,
严汶纤细的手腕上被磨出了一道浅浅的红痕,他咬着唇,转头朝自己的父亲怒吼,“我没有,我没有强奸她!”
“是,你没有强奸她,”,严父指着他,气的手抖,“你他么的是强奸未遂!”
“艺馨楼里的监控清清楚楚地拍到你直直地就往那个女生的琴房走去的,你知道监控里拍到你是怎样的一幅表情吗?我看了都觉得恶心!”
“还有,你追那个女生的事全校都知道,还三番两次地被拒绝了,你跟我说说看,你有没有强迫人家跟你出去?你是不是因为恼羞成怒所以才想着要去搞人家女孩?”
“你还要不要脸?你还有没有脑子?!”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垃圾玩意,又蠢又坏,你他么的要是有尤柯一般省心,我都高兴得烧高香了!”,严父气血翻涌,气的满脸涨红,“你要是实在是想玩女人,你就去隐秘一点的高级俱乐部找几个雏儿陪你玩都行啊,我又不是没给你钱,你为什么就非得搞强奸的那一套?啊?你他么的还是在学校,这下好了,全世界都知道我有一个强奸犯儿子了,我他么的老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一听到严父又拿尤柯和自己比较,严汶立马就炸了了,
他双眼赤红地看着默不作声站在床尾的尤柯,本能地就想起身去拽他的衣领,身体却被腕上的手铐一下子拽回到了病床上,他气急无能地抓起身后的枕头狠狠地往尤柯的身上砸去,“怎么,看我笑话你很得意是吧,谁准你进来的?你这个垃圾,贱狗,给我滚出去,滚!”
一大个枕头直直地朝尤柯的身上飞去,他就那么定定地站在那里,也不躲,直接被迎面飞来的枕头给砸了个结实。
抬手接住从身上滑落的枕头,尤柯抬眸神色平静地看了一眼严汶,然后视线落在气急败坏又想要动手扇巴掌的严父身上,缓缓地开口,“小少爷被抓的时候,我就立马通知了律师,现在人应该到了,董事长,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受害者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吧,说不定还有调解的机会,毕竟只是未遂,如果女方肯改口……”
尤柯话语未尽,但意思却很明白,
强奸未遂,毕竟还没有真的插入进去,那到底是不是强奸,全看女方怎么说,只要女方肯改口,愿意撤诉,那么女孩身上的伤律师也有的是办法解释过去,说是情侣间玩情趣的时候过了火惹恼了女生所以才弄出这么一出强奸报警案也不是解释不过去,只要能稳得住女方,这件事解决起来就不难。
“我没有强奸!你要我说多少次我没有强奸!是那个小婊子污蔑我的!”,见严父认定了他是想要强奸,现在还想着去跟那个陷害他的小婊子协商,严汶之间都快要被气疯了,一想到之后严父还可能会压着他去向那个污蔑他的婊子道歉,他就气得想要打人!
他想要打尤柯出气,身体却被牢牢地锁在病床上无法动弹,他赤红着双眼等着严父,被污蔑的委屈和满心的怨恨却无处可说,为什么就没有人肯相信他,为什么全都认定了他是强奸,明明他才是受害者,被打了还被污蔑了,为什么就是没有人肯相信他,为什么?!
“我没有强奸,”,他倔强地重复道,怒气冲冲的声音里透着股无法掩饰的脆弱和难过,“爸爸,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严父看着他,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然后冷笑了一声,“信你?严汶,你要我拿什么信你?尤柯从小就跟在你身边你都能对他下那样的狠手,你上一次拿鞭子把他往死里抽的场景整个别墅上下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还有,你之前收买小混混想要去打尤柯,最后却蠢到险些被那群人给收拾了,那时候还是尤柯救得你,你不仅不感谢人家,你还恩将仇报地继续虐打尤柯,严汶,你他么的就是个畜生玩意,你哪里来得脸让我信你?”
“你在家里嚣张,在学校对谁也都是一张臭脸,都知道你的同学和老师都是怎么评价你的吗?跋扈的二世祖?没脑子的富家少爷?呵,我不调查都不知道,你特么在外面的派头比老子我还要大!”
“还有,你告诉我,你之前在暗网上买的那些烈性麻醉剂都想着用来做什么?都用来做了些什么?”
一听严父提到麻醉剂的事,严汶整个人的脸色就变了,他下意识地就看向尤柯,对方依旧是一脸平静地站在原地,见他看过来,脸上的神色连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没有,好像整件事与他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关系。
“你看尤柯做什么?怎么,你现在难不成还想把这事赖到尤柯的头上?你这个畜生,你知道你买的那种麻醉药效有多大吗?那是只要一点就能迷倒一头大象的,你还敢用在人身上,你有没有想过,就你那个猪脑子一个弄不好药量就会搞出人命的?你说,严汶,你自己说说看,你有那点值得我信你的?啊?说啊?”
“你这样一无是处的垃圾有哪点值得人相信!”,严父指着他骂完就走,连一眼都不想多给他。
房门被砰的一下狠狠地关上了,房间的墙壁都被震得抖了抖,尤柯把手里的枕头放在床尾,看了一眼床上怔怔垂头看不清表情的严汶,然后也跟着转身离开了。
手掌抓住门把手想要往下摁的那一瞬间,严汶沙哑的嗓音在他的身后响起,“尤柯,你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做,对吗?”
尤柯转身,手掌仍旧稳稳地搭在门把上,他声音平静地回答,“我不知道,小少爷。”
【听说音乐系的系花被金融系的那个严大少爷给强奸了!】
【是啊,那晚警察开进学校动静闹得可大了,我都看见系花被女警扶出艺馨楼的模样了,可惨了,衣服被扯得破破烂烂的,脸上身上还全都是伤。】
【畜生!一个学校的,他怎么下的去手啊,系花那么漂亮,长得柔柔弱弱的,看着就让人想要保护,严汶那个畜生到底是怎么打得的下手的?】
【我听说是强奸未遂,而且不是还有传闻说系花改口了,打算撤诉了吗?】
【强奸未遂就不是犯罪了吗?为什么要撤诉,该不会是那个垃圾玩意还以权压人,逼着系花撤诉吧?这也太惨了吧。】
【我有亲戚是警局的,我问了一口,确实是改口了,好像是说成小情侣间闹矛盾,不是强奸。】
【他妈的就是在睁眼说瞎话,系花都拒绝他多少次了,这事全校都知道,狗屁的情侣,严汶那个不要脸的垃圾就是以权压人,系花只是普通家庭出生,那里反抗得过严家那样的人家,严汶那样的垃圾怎么不去死啊!】
【就是,强奸犯都该死!】
【该死+1】
…………
与此同时,严氏集团董事长严文海涉嫌嫖娼,性骚扰,性侵下属的一事迅速登上热搜,父子两人疑似强奸犯的新闻不可谓不劲爆,各大媒体纷纷像是嗅到了穴肉香气的鬣狗,全都围在严氏大楼门口与严家别墅门前,消息传出的当天,严氏集团的股价在一天时间内几乎跌到停板,严氏总部高层全都在不停地开会,焦头烂额地想着解决办法。
网络上的骂声更是完全往一边倒,
拐卖,强奸,贩毒,这些本就是人们最为不能容忍的犯罪,更何况还是父子两人同为强奸犯,一时间严家父子俩几乎被人在网上给唾骂出了天际。
【天啊,这是什么样的垃圾家庭,居然父子两人都涉嫌强奸,还真他么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我听说严家少爷那件案子的受害人撤诉了,再想想严董事长这些年的良好风评,这简直是令人不寒而栗啊。】
【撤诉?呵,怕不是威逼恐吓再花钱打发一条龙服务吧,看看严文海的那些受害下属都是怎么说的,给钱,利诱,再不行就找黑社会恐吓!】
【网上还有说严家小少爷也找过混混来殴打和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的,这怎么下得去手啊,父子两人还真他么的是一脉相承的垃圾!】
【我和那个小少爷是一个学校的,他那个朋友在我们学校是出了名的脾气好,长得帅,学习还好,还是校草来着,我觉得严家那个小少爷就是嫉妒他,小肚鸡肠,小心眼地看不得别人好的,没用的垃圾,自己不努力还成天想着去害人……】
【他那样的社会害虫,怎么还有脸活着,强奸给受害者留下的可是一辈子的阴影啊,他这样的人就该要重判才对,现在居然还被释放了,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
【严氏有那样一个强奸犯董事长迟早得倒,那样的垃圾企业就不该存在!坚决抵制严氏的产品!不能助长强奸犯的嚣张气焰!】
【对,抵制严氏产品,谁买严氏的东西就是强奸犯的帮凶,就该死!】
…………
砰的一声,平板被狠狠地砸在墙上,摔到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严汶坐在床上,神色扭曲,气得大口直喘粗气,楼下的记者才刚被物业的保安给赶出去,房间里的窗帘一直都没拉开过,他像是只困兽被困在房间里,在昏暗的空间里无能发怒。
他从警局被保释出来后就一直被禁足在房间里,就连一日三餐都得在家里吃,出院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严父了,现在打电话过去更是一片忙音,网上全都是对他和他父亲的骂声,他打开股票软件查看严氏的股价更是一片的惨不忍睹。
严汶气得直锤床面,他恨恨地看向房门的方向,又想起守在门边的两个高大保镖,只能无力地收回视线,焦躁地啃咬着自己的指甲。
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他是被冤枉的,他父亲也是被冤枉的,可是根本就没有人肯信他,他在网上一发辩解,信息瞬间就会被无数的唾骂给淹没个干净,不仅如此,他越解释,网上的人骂的就越是狠,话里话外都恨不得将他们严家祖宗十八代都给挫骨扬灰。
网上的那些蠢货,听风就是雨,也不管是不是真相,直接就开骂。
“垃圾,蠢货,一个个的全都是贱人,婊子!”,他坐在床上赤红着双眼,愤怒地谩骂着,怒骂声在房间里不停地回荡,可是除了他以外,谁都听不见。
手指插入到头发胡乱地抓挠着,心里无端地冒出一丝后悔,如果他能平时能伪装成尤柯那副友善的模样,风评能再好一些,那么网上的那些人是不是就会相信他,他的父亲是不是也不会因此而被连累。
都怪尤柯,这一切都怪尤柯,如果不是那条贱狗,他又怎么会是现在这幅模样,严家又怎么会罗德如今这样的处境?
尤柯他该死,他就应该在那个小杂种还没长大的时候就弄死他,如果他不存在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他上一次就应该抽得再狠一点,他就应该直接用鞭子把他给活活抽死!
该死!该死!该死!
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尤柯拿着食物走进来,严汶一见到他就立马跳下床,三两步走到他的跟前,拽住他的衣领,“我要出去,我要去找父亲,现在立马带我出去!”
尤柯将手里的托盘放到一旁的柜子上,另一只手抓住严汶的手腕拉开他的手,“董事长下令将你关在这里的,临走前还说了,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放小少爷你出去。”
“放屁,你敢不停我的话?尤柯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我命令你立刻放我出去!”
“别想着拿父亲压我,你信不信我抽你!”,他气得转身就想要去找鞭子,房间里的柜子被他翻得乱七八糟的,可原本藏在柜子里的皮鞭早就被严父派人给搜走了,他根本什么都找不到,只能气汹汹地重新走回到尤柯,挥拳就想要往尤柯的脸上揍去。
尤柯面无表情地躲过他的这一拳,
一拳落空,严汶气的目眦欲裂,看怒瞪着尤柯,“你居然敢躲?你他么的贱狗!谁让你躲的!”,说完又连连挥拳想要去揍尤柯,只是每一下都落了空,尤柯甚至都没有反击,只是轻轻巧巧地躲避着他的拳头,到最后还是他自己累的没了力气,瘫坐在地,大口喘息。
“小少爷,先吃饭吧。”,等严汶消停了,尤柯这才俯身将他从地上抱起,抱到床上去,“董事长给你订了今晚飞往a国的机票,吃完午饭,收拾一下就差不多可以出发了。”
“什么?”,严汶睁大眼睛,一把揪住尤柯的衣领,拉住他不让他走,“父亲要送我出国?父亲怎么能在这时候送我出国?家里怎么办?公司怎么?”
严汶心里急的不行,手指紧紧攥住尤柯的衣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行,我要去见父亲,我现在就要去见父亲!”,说完,松开尤柯的衣领就想要下床。
“小少爷。”,尤柯轻轻松松地就摁住了他的肩膀制止了他的行动,“你留在这里,根本什么忙都帮不上。”,
尤柯是在实话实说,但话语落入严汶的耳中就是在骂他废物,他气的磨牙却又无能为力,尤柯站直身体,手掌仍旧牢牢地压在他的肩上,双眼看着他,忽地就笑了,手掌抚上严汶那张白皙漂亮的脸,轻轻地摩挲着,“小少爷,你这样的漂亮废物就该被圈养在鸟笼里才对,你说是不是?”
严汶骤然睁大双眼,双手在身侧死死地紧握成拳。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整个严氏被大换血,
庞大的严氏集团最后落得一个被海外一家兴起的科技公司收购的下场,
严氏集团的董事长严文海被传出脑溢血住院,严家少爷外逃国外,网上顿时一片叫好,但还是有不少人在骂严家那位罪大恶极的少爷居然能外逃成功简直是天理难容。
汽车快速地驶进林荫小道,一声黑色高定的男人正坐在车内,交叠的腿上正放着一台电脑,耳边戴着蓝牙听着对面的秘书进行工作报告。
“资产整合昨天正式完成,……马副总的飞机将在一个小时后到达,我已经派人去机场接机了……”
尤柯捏了捏眉心,整整一个月的连轴转让他英俊的脸上难言疲惫,
“马诺到了之后我会安排他暂时接管公司的事,我这一个星期会待在新城别墅,有什么是就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来别墅里找我,我会让人给你开放权限。”
“好的。”,龚玮毕恭毕敬地回答。
尤柯挂断电话,车子缓缓地开进别墅,然后在别墅的大门前停下,
二楼巨大的落地窗前战着一个人,见到车子停下,立马就从窗前转身跑开。
尤柯站在车边看了一眼那个人影消失不见的窗口,然后低头,抬脚走进别墅,一进入客厅,便见到严汶正急急忙忙地从楼梯上跑下来,整个人神色焦急地跑到尤柯的面前,攥住他的衣领,语气急急地问,“怎么样?公司的事怎么样?我爸呢?你什么时候让我联系他?”
别墅里没网没手机,他被困在这里整整一个月完全无法和外界联系,尤柯把他带到这里后的一个月都没有再出现过,别墅里的佣人个个都像是哑巴,问什么都不回答,他做什么都没反应,别墅外围还全都是保镖,他就连跑都跑不出去。
这里简直就像是一座可怕的牢笼,他被困在这里的这一个月都快要被逼疯了,如果不是看在尤柯还有点用,能帮父亲,帮他们家公司度过难关,他又怎么会这么憋屈地被困在这里哪儿也无法去!
尤柯握住他的手腕,拇指轻轻地摩挲了一下他精巧细腻的腕骨,严汶被他摸得浑身激灵,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而起,几乎是本能地就挥开他的手,习惯性地张嘴就骂,“你他么的变态!”
话音刚落,下一秒脸上便被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偌大的客厅之中,尤柯的力气很大,这一巴掌直接就将脆弱的小少爷给扇倒在地。
尤柯看着他,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笑容和煦得一如既往,“小少爷,骂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你他么地你敢打我?”,严汶被这一把掌都给打蒙了,坐在地上耳边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地疼,嘴里都冒出了血腥味,他恨恨地抬头,快速地从地上爬起,挥拳就想要回击过去。
尤柯轻轻松松地躲开他的拳头,抬手就往他的小腹处狠狠地来了以及勾拳,
“唔!”,五脏六腑都像是快要被这一拳头跟生生震碎了,严汶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喘息闷哼。
别墅里的佣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全都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投落进来,将整间布置奢华的客厅照的明亮光敞。
“小少爷,不要说脏话,这样不礼貌。”
尤柯的声音轻缓低沉,听起来十分的礼貌温和,严汶蜷缩在地上却痛的气得都几乎喘不上来,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的额角后背不断冒出,肚子一阵一阵地抽痛着,他面色苍白地抬头,咬着牙,满脸的不服气,“你、你放屁!贱、贱狗!”
小少爷平日里高傲惯了,被打了都没认清形势,习惯性地就开口侮辱人。
尤柯脸上也不显生气,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他脚边却不肯服软的严汶,唇角的弧度又微微上扬了几分。
“小少爷,骂人不好。”
他像是在教育不听话的熊孩子一般,耐心极了,语气也不急不躁的,很是温和。
“变态!”,严汶抱着肚子,满头是汗,却仍旧不肯低头双眼死死地瞪着他,身体却在悄无声息地一点点地往后退,想要寻机逃跑。
清脆的皮带搭扣声在他的头顶骤然响起,严汶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动作利落地解开搭扣,抽出皮带,然后熟练地在手心打了一个圈后将皮带稳稳地握在手中。
“你做什么?滚开,滚!”,严汶手脚并用地往后缩去,心里抑制不住地蔓延起惊恐,那样的皮带握姿他再熟悉不过了,他以往拿鞭子抽尤柯的时候,也是这种握法,
这种的握法抽人抽得疼,鞭子还不容易离手,能打的足够痛快。
“你敢打我,你不要命了吗?让我父亲知道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严汶看着尤柯手边垂落下来那长长的一条鳄鱼皮带,嘴里虽然还在叫嚣,身体却本能地就开始恐惧颤栗,“滚!滚开!!”
“不听话的小狗就该要教训,小少爷,你说是不是?”
“你才是狗,你这个贱狗,贱………啊!!!!!!!”
嗖的一声,皮带快速破开空气,狠狠地抽打在严汶的小腿上,他浑身一抖,紧接着嘴里发出一声尖利惨叫,尤柯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动作都不带停顿的,抬手就往他的手上,后背,以及屁股大腿狠狠地抽打下去,啪啪的皮肉抽打声混杂在越发凄厉的尖利惨叫声中,在偌大的客厅里回荡着,听着可怖异常。
漆黑的皮带一下又一下地在半空中抬起,落下,裹挟着凌厉的风声,疯狂地抽打在严汶的身体各处,地上的小少爷被打得哀嚎参加,整个人狼狈的在地上不断地打滚躲避,皮带狠辣地在衣服之上抽打而过,布料都被抽打撕裂,在底下白皙的皮肉上抽出道道艳丽的红痕。
“贱人,你怎么敢,啊啊!!!!”
“贱狗,尤柯,你就是个……啊——!!!”
“滚开!滚!呃,啊啊!!!滚啊!!!!!”
“唔,啊啊啊!你不得好……死,你……啊啊啊——!!!”
身娇肉贵的小少爷从来没被这样狠打过,心里又怕又怒,越是挨打,嘴上就越是骂的难听,最后什么把尤柯全家上下都拉出来问候了一遍,多脏多难听的话都骂的出口。
尤柯就这么静静地听着,看着被打得满地打滚的小少爷,脸上的笑容都丝毫没变,只是手里的皮带却一下抽得比一下狠。
布帛撕裂的声音与皮肉抽打发出的闷响声熟悉又可怕地回响在耳边,严汶一身名贵的睡衣全都被抽成了破烂布条,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再加上满身的鞭痕以及那副气息奄奄趴在地上的模样,显得十分的凄惨。
尤柯松开手里的皮带,蹲下身,抬手想要去摸一摸小少爷汗湿苍白的脸。
严汶见他伸手,身体下意识地就往后缩,尤柯伸手的动作停顿了一瞬,看着他轻笑一声,手掌继续向前,掐住他的下颌,抬起他的脸,狠狠地就吻了下去。
带着浓烈血腥味的吻在两人的唇齿间交缠着,
他们就像是两头互相撕咬的野兽,谁也不肯放过谁。
尤柯用力地捏开他的下颌,舌头探入进去肆意地掠夺侵犯着,那种像是连带着灵魂都要狠狠侵犯一遍的亲吻让严汶浑身都忍不住地战栗。
充满压迫性而又令人感到窒息的吻,
强烈又不容抗拒地索要与侵犯让他的胃恶心反感到不停翻涌。
他本就对男人不感兴趣,前两次的性事也不过是在尤柯的威逼利诱下被迫进行的,如今被男人强吻,还是被他所看不起的尤柯逼迫着索吻,这简直是让他抗拒到了极点。
嘴唇被狠咬着,面前的男人沉的像座山,他根本推不开,强行探入他嘴里的舌头动作越发地霸道粗暴,他合不拢嘴,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只能狼狈地从他的唇角处滑落。
他堂堂严家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逼迫和欺辱!
严汶双眼死死地与尤柯对视,漆黑的瞳孔里全都是浓烈的恨意与不屈,舌头在嘴里被对方用力地含吮搅弄着,舌根被拉扯疼痛,他拼命地抬手去推面前男人的胸膛,却始终无法撼动分毫。
嘴里的氧气被一寸寸地掠夺,缺氧的脑子开始逐渐变得眩晕,抵在尤柯肩上的手指无力地缓缓滑落,在即将窒息昏厥的前一秒,尤柯才终于肯松开他。
严汶浑身发软地跌回到地上,他大口地喘着气,因为缺氧而被刺激出来的生理性泪水不断地从他的眼尾滑落,
“小少爷,你得感谢自己长了一张漂亮好看的脸蛋,”,尤柯看着他,脸上温和地笑着,嘴里的话却一句比一句刻薄,“以及你身后那张能被我看得上,让我觉得舒服的好穴。”
严汶气得直哆嗦,尤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宽大的手掌沿着他的后背,摸上了他的软臀,掌心包裹住那一团软肉,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你不是希望我帮严叔,帮你家公司吗?既然是求人就该要又求人的姿态才对,你说是吗?我亲爱的小少爷。”
手指摸向臀缝,轻轻地按了按,充满性暗示的意味,严汶不是读不懂,他心里羞愤不已,恨不得立马杀了面前的人,不,他要将他千刀万剐才能泄他心头之恨,可一想到父亲,一想到公司,他又不得不强压下这股滔天般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