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珍(下)
那些豆蔻年华的ai恋、骄傲、嫉妒、胆怯,好似初晨叶子上挂着的那一颗晶莹的朝露,风刮过,太yan晒过,便消失得gg净净,连一点儿痕迹也留不下。
再回想旧时岁月,已经恍如隔世。
我今年才十六岁,怎么心门已如枯井?连活着的乐趣,都找不到了。
天亮时分,雨渐渐停了,我冰冷的身躯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他声音惊惶,0了0我的额头和脸颊,大声呼喝着让下人们去请郎中,又责骂她们服侍不力,似乎还抬脚狠狠踹了人。
我想告诉他,不怪她们,是我坚持跪在这里的,可我好像真的病了,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不管怎样,他回来了。
真好。
再醒来时,又过去了三天。
游光忙得不见人影,从侍nv们小声交谈时漏出来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新帝很器重他,依旧保留了骁骑卫的机构,让他继续做那些脏事。
不,这么说也不确切,他现在做的事,b我父皇在位时还要可怕。
也因此,他的名声更差了。
毫无气节,叛国求荣,陷害忠良,心狠手辣。
不用想我也知道,以后的史书上,会怎样往si里骂他。
可是,我们只是想活着啊。
这样有错吗?
如父皇所说,他将我保护得很好,府中众人侍奉我的态度,和昔日我还是公主时,一般无二。
但他总不来见我,我便有些坐不住了。
一日晚间,我坐在凉亭里等他,那是他回来的必经之路。
游光喝了不少酒,酒气老远就扑过来,看见是我,立马站住,想笑又怕我嫌恶,僵y地扯出个难看的表情。
“公主,怎么这么晚还不歇息?”他立刻想到别的地方,有些紧张,“是不是下人伺候得不好?还是公主有什么吩咐他们办得不够得力?我……”
我牵住他的衣袖,他上牙与下牙打了个架,变成哑巴。
那么y险诡诈的男人,此刻看起来像个傻子。
我拽着他往我的卧房走,他慌得不行,同手同脚的样子令人发笑。
人长得也还是很丑。
唉,还能怎么办,嫁j随j,嫁狗随狗呗。
我把他推到床榻上,他手忙脚乱地扶住床柱,面孔涨红:“公主……奴才……”
“游光,我已经不是公主了,对于我们二人的婚事,你可有反悔?”我正经问他。
他立刻答:“奴才能娶到公主,实乃三生有幸,若有反悔之念,立刻天打雷劈,万虫噬骨,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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