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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洞房花烛

 

晏清歌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可她的指尖却一直微微颤抖着。

为了给顾紫朝解下那繁重的玉腰带,晏清歌不得不靠近了他伸长了手臂,而这个动作看上去却显得亲密无b,好似ai人的拥抱。

这样的事情,她前世也做过无数遍。

脑海里有些画面重叠在一起,晏清歌忽然想来,她第一次给他宽衣时,手也在抖,是紧张的害怕的,但心底却是高兴的。

如今她却高兴不起来。

还好,并不需要她来伺候顾紫朝沐浴,只是顾紫朝沐浴时,按照规矩,她需要在屏风后面等候。

等候殿下沐浴完毕,再用最快的时间收拾好自己,然后便是侍寝……

侍寝……

总是逃不过去的。

顾紫朝沐浴时,采薇端着煮好的馄饨来了,得知殿下来了,她差点摔了h花梨托盘上新出炉的热馄饨。

她瞧了瞧守在殿内的蒹葭,小声问道:“那我可要再备一碗馄饨?殿下将从书房出来,兴许也需要垫垫肚子呢?”

采薇考虑的周到,晏清歌沐浴完回到内殿,便瞧见顾紫朝在红烛下吃着馄饨。

见晏清歌过来,他拿手背碰了碰另一碗馄饨的碗壁,而后唤晏清歌过来:“仪礼繁复,王妃定是一整日都未曾好好用膳,这馄饨不烫了,快来吃些。”

晏清歌受宠若惊。

要知道,顾紫朝对她笑了。

并非前世她恍然大悟后发现的,他对她一直是那般淡漠疏离的笑,那般藏着心计运筹帷幄的笑,而是单纯的浅淡的一个微笑。

而这样的笑,她曾妒忌过,渴望过,因为这是顾紫朝只对姜莞才有的笑。

晏清歌想不起来,重生之后回想起来,前生顾紫朝似乎并未对她真心实意的笑过。

她有一瞬愣在原地,觉得那浅笑的薄唇,在摇曳的烛光下朦胧的很不真切。

心忽然扯痛了一下,也将晏清歌拉回现实。

她终是在顾紫朝的注视下,如坐针毡的勉强吃了几口馄饨,等她掩着面用香茶漱了口,才发觉顾紫朝已然坐在了那铺满了“早生贵子”的喜榻之上。

脚跟灌了铅一样,每走一步都是极为艰难的。

晏清歌忽然有些后悔,方才不该吃那几口馄饨,她此刻胃中翻绞的有些难受,瞧着顾紫朝冷俊面容,竟有些想吐。

她迟早是要侍寝的。

她知道的。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与顾紫朝迟早是要圆房的。

可是,前世的经历并不美好,便是隔世再想起来,晏清歌都觉得腿心处细细密密的刺痛。

晏清歌在顾紫朝身边坐下,便有丫鬟一层一层放下了红罗帐。

红烛摇曳,那晃动的烛心便像是她此刻跳动的心,不可抑制地跳的厉害。

顾紫朝握住了她放在膝上的手,泡过香汤,那软若无骨的手却还是凉的厉害。

顾紫朝皱了皱眉头,想着明日应当叫个太医过来瞧瞧,看看他的妻子是否是气血不足,又应当如何调养。

可那手也抖的厉害,即便晏清歌低垂着眉眼,嘴角始终噙着温柔得t的笑,可她的手却分明在他手中发着抖。

“不要怕。”他侧过身,轻轻抬起她的脸,使她看向他。

他以为她是紧张的害怕,还出言宽慰:“孤会好好待你的。”

虽然不知顾紫朝今夜为何与前世不同,来了这云崇院,但想必是为了迷惑她,亦或是为了稳住朝堂的局面吧?

无论如何,晏清歌都不会相信他那句会好好待她的话。

前世他给了她尊崇的地位,惹人yan羡的身份,无非只是因为京中贵nv,无人能b她的出身而已。

然而除却这些身外之物,顾紫朝待她并不好。

她起初不懂,还以为他是个醉心朝政,勤勉ai民,是以对后g0ng便冷落了些的好皇帝,直到姜莞入g0ng……

意外的是,顾紫朝吻了她的唇。

顾紫朝上一世从未吻过晏清歌的唇,但他却也吻过她,只不过是醉酒之后,将晏清歌当成了姜莞。

这吻是柔软的,带着淡淡的清茶香,柔软到晏清歌都不知该如何去形容。

这吻又与上一世那满是熏人酒气的吻不同,是慢条斯理的,是由浅入深细细品尝的。

二人的呼x1交缠在一起,溢出淡淡的芍药香。

方才沐浴时,采薇以为只她一人,热汤里便撒了许多晏清歌最喜欢的粉芍药。

晏清歌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芍药的香气,也会如同烈酒一般醉人。

她其实是厌恶和顾紫朝这般亲密的。

前世种种她不能忘,她是恨着他的,却也是ai着他的。

又多浓烈的恨,就曾有过多么情深的ai。

四目相对,如此近距离的瞧见顾紫朝那熟悉的眉眼时,晏清歌心口一阵ch0u痛。

随即她缓缓闭上了眼,便不愿再看他那样一双眼,与那样一张脸。

他还在吻着她,吻得彼此的呼x1都变得炙热。

朦胧之中,她感觉到顾紫朝结实的手臂将她的腰揽了过去,再然后,肩上一凉,晏清歌羽睫颤了颤,她知道,想必是外披的衣衫滑落露出了肩头。

顾紫朝将她放倒在床榻。

昏h的灯光下,她jg巧的眉眼显得愈发温柔,他瞧见她紧攥在腰间的双手,知晓她此刻定是害怕和紧张的,便不强迫她睁开眼睛,而是希望她能好好感受他二人新婚之夜。

大手缓慢伸进她的衣襟,所到之处,都引起她阵阵颤栗。

顾紫朝继续吻着她,那吻不再衔着她被吻肿的唇,而是辗转往下,在她颈脖处流连,带来b顾紫朝在她x前r0un1e的更为敏感的su痒。

“脸红了。”

晏清歌听到顾紫朝在她耳边轻轻吹着气,像是故意揶揄她的说道:“王妃的身子也渐渐烫了起来,如此……不冷了吧……”

“……”晏清歌没想到顾紫朝能说出这样的话,今夜太不寻常,今夜的顾紫朝更是不同寻常的很。

然而他们并非是普通的夫妻,她虽是他的妻子,却也是他的臣子。

她非但要讨好他,还要取悦他,迎合他,回应他。

即便如是艰难,晏清歌还是缩在顾紫朝怀里,小声说道:“有殿下依靠,妾身如何会冷呢……”

说完,她便有些生理x反胃。

顾紫朝似乎并未察觉,轻而一笑,一面r0ucu0着她的丰r,一面将她的一条腿抬起。

轻纱滑落,露出那雪腻的肌肤,顾紫朝握着她纤细的足腕,一点一点地吻着她修长的yutu1。

“嗯……”晏清歌没忍住,发出一声嘤咛。

因顾紫朝架着她的一条腿,她便无法再将双腿并拢,而顾紫朝胯下那不知何时挺立的yan物,便隔着那轻薄的亵k,似有似无的顶在她两腿之间,时不时的还往她花缝里戳挤。

晏清歌呼x1起伏的厉害,面上也烫热的厉害,她能清晰感觉到那根y棍的火烫,以及蓄势待发的力量。

可她更清晰的记得,上一世,第一次同房的时候顾紫朝压在她身上,架起她的双腿,就那样将那粗y顶进来时,那一瞬间撕裂的疼痛,愣是让她当下便哭出声来。

诚然,上一世她的初夜并不如同母亲说的那般美妙,也不像嬷嬷说的那般,也就是初初一阵跟蚊子咬似的后面便快活了。

上一世,那撕裂的疼,让她觉得顾紫朝是不是朝她肚子里扎进一把锋利的匕首。

顾紫朝真正进来之前,晏清歌的感觉自己好似受刑一般。

她明知有多疼,却仍然要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这不是夫妻间的行房,而是侍寝。

这本身就不是一件平等的事,她应当侍奉他,应当迎合他,取悦他,却又要拿捏住她的身份。

她终是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哪怕明知道顾紫朝的动作已然温柔许多,但带来的仍旧是撕裂般的疼痛。

那一层阻碍被他顶破的刹那间,她像是被他劈开了一般,火辣辣的剧痛使得眼泪顷刻间便从眼角滑落。

“嗯……”晏清歌蹙着眉,紧咬着唇,那纤细的十指更是紧攥着身下的锦缎。

她很痛,但她可以忍,这一遭总是要过去的,况且她什么都能忍,也什么都必须忍。

上一世都能忍得,这一世如何忍不得?

然而,这一世与上一世,到底是有些许不同。

那y物闯了进来,却不像上一世那般在她t内很冲直撞,狠戳猛g,像是行刑一样,弄得她第二日亵k上都一直带着血,使得她之后,甚至乃至如今,对于男nv之事都很是惧怕。

那火烫就埋在她的t内却没有再动,她能感受到他的硕大,也能感受到他的炙热。

顾紫朝一直抱着她,低喘着在她的颈脖处落下细细密密的吻,轻抚着她的背脊。

他知道她疼,也知道她在隐忍。

即便那紧窄的huaj1n用最温柔的方式紧紧的x1裹着他,光是这般x1裹的快慰就险叫他守不住jg关。

顾紫朝同样隐忍着,他压制着内心的yuwang,安抚着她,挑逗着她,耐心的等待破身带给她的疼痛慢慢退去。

他就那样埋在里面,抱着她,听着她急促的呼x1逐渐变得缓和下来,0着她柔软的青丝问道:“好些了吗,王妃?”

还是有些疼的,可她又哪里能说不好?

晏清歌低眉顺目,柔声回应道:“多谢殿下垂怜,能服侍殿下,是妾身的福气。”

顾紫朝知道,这不是晏清歌的真心话。

她的声音柔婉,却还带着颤意,说明她还是疼的。

可到底都是要疼这么一回。

顾紫朝俯下身,厚掌覆上她娇neng的丰r,r0un1e挑弄。

晏清歌紧咬着下唇,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如今竟是这般敏感,或者是她竟不知自己的身子,是如此的敏感。

上一世顾紫朝与他行房,多是粗暴,只顾泄yu,甚至是带了恨意。哪里似如今夜这般估计她的感受,甚至还如此挑弄于她?

今夜的许多事都与前世不同,这使得晏清歌有些迷茫。

迷茫间,顾紫朝衔住了她的唇,用那热舌紧缠着她的舌。

她无处躲避,也不能“不识抬举”,只好也用舌尖缠弄着他哺过来的舌,时而在拥吻之中轻t1an着他的薄唇。

得到了回应,这个吻便纠缠得愈发炙热。

“嗯……”顾紫朝的手抚0着她的纤腰,那处也是极为敏感的,晏清歌嘤咛一声,身子也跟着颤了颤。

顾紫朝顺势用手环住她的腰,那吻带着沉重的喘息,辗转在她颈脖处流连,带来su麻麻的痒意,惹得晏清歌不住轻颤。

那紧紧x1裹着他的huaj1n,也没了之前那窒息般的寸步难行。

顾紫朝稍微动了一动,他的王妃并未再蹙秀眉,他便一面r0ucu0着她x前那雪白的su软,一面缓慢的在那sh热滑腻的huaj1n里ch0u弄起来。

晏清歌配合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双腿打开,方便顾紫朝进出ch0u弄。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娘亲和嬷嬷都叮嘱过她,做起这事来是极为舒爽的,但无论她身为王妃还是后来的皇后,无时无刻不得都需要注意言行,哪怕是在床上。

是以即便此时顾紫朝将她cha得很是舒服,也得尽量不出声音,即便是细微的sheny1n,也得稍稍克制。

她们说,若是在床上叫得fangdang,那不过是妓子狐媚男人的下作手段。

是以晏清歌一直咬唇隐忍着。

原先只是被他撑满的地方像火烧般,如今他ch0u动起来,竟弄得她全身都像是火烧一般,滚烫滚烫的。

“嗯……嗯……嗯……”晏清歌已经极力克制,可进出间那硕大的guit0u总磨着她,顾紫朝稍一用力狠撞,她便控制不住的sheny1n出声。

xia0x被他的龙根撑得满满涨涨,她的窄小着实很难容纳他的巨硕,一进一出间,那充血的花口皆是费力吞吐着。

顾紫朝环着她的腰,缓慢在那花x里ch0uchaa了几十下,将那软x里的媚r0u都cha得活泛起来,使她的紧小的甬道不再本能的抗拒,而是泛出阵阵花ye,让他进出更为顺畅且舒适。

许也是有了花ye的润滑,原先的疼痛一点一点逐渐褪去,晏清歌清晰的感受到,取而代之的是一gu酸酸麻麻的痒意。

红烛摇曳,更漏迢递。

晚风卷起芍药花馥郁的香浓,将那一抹盈盈月华一并吹进了摇摇曼曼的轻纱帐里。

帐中红床,鸳鸯交颈,青丝纠缠,春意盎然。

“唔嗯……嗯……啊……”晏清歌控制不住的sheny1n。

架在顾紫朝腰侧的双腿更是被他顶弄得摇晃,纤细的腰身在他的臂弯里摇摇摆摆,任由那粗长的x器在她稚neng的huaj1n中深入浅出的大开大合。

娇neng的软r0u被他热铁一般的硕物一次次顶开,nengxue里细密的媚褶也被那婴儿拳头般大小的guit0u搅弄得颤抖不已,晏清歌双眼迷离,眼底一片盈盈水泽,眼尾更是染上一层q1ngyu的娇态,任谁看了都把持不住。

她在床上,分明是一副我见犹怜的可ai模样,他为什么会觉得她工于心计,善妒狠毒?

滑腻的花ye被那紫红的龙根不断从huax处捣了出来,水声渐响,胯下摇摆的囊袋随着他强而有力的ch0uchaa而将那花ye拍打的四溅。

晏清歌早已被顾紫朝c弄得浑身su软,早已没了力气,她咬着唇,手指无论的攥着身下的锦缎,目光迷离的瞧着帐子顶。

她在等他结束。

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她只希望他能尽快结束。

可晏清歌哪里知道,她那紧滑sh软的媚r0u有多会x1?多会咬?多让顾紫朝yu罢不能?

顾紫朝架起晏清歌的一双yutu1,将人折在自己身下,将那玉户高抬,以便于他那粗y的长物能够c得更里、更深!

他每顶一下,晏清歌都觉得他那j蛋大小的guit0u似发狠的要塞进自己的g0ng口。

原是她不想叫,可她被他按着ch0uchaa了百余来下,已然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她被他cha得颤抖,浑身一阵阵的发痒,更是不住的发出低喘和jia0y。

却不知她这幅动情的模样更是刺激到了顾紫朝,他按着那双yutu1,狠戳几下深深顶入,还拿圆硕的guit0u抵在甬道内的软r0u研磨,弄得她本就敏感的身子,更是被他捣弄得su烂不堪。

“啊……嗯……啊……啊……”

粗大的x器如铁棍一般在那柔neng的huaj1n里大进大出,横冲直撞地顶弄着那suneng的huax!

他将她抱在怀里狠狠c弄,c得那xia0x剧烈收缩,c得晏清歌下面酸麻的厉害,c得她一直强忍着那gu被他捣出来的尿意,c得她连细弱的sheny1n都变得支离破碎。

晏清歌不知一切是如何结束的。

许是婚礼耗费了太多jg力,而顾紫朝却又是jg力太过旺盛,她被他弄得早已没有了力气,只是等到顾紫朝终于在她身t里s出jg元来时,她才得以闭眼休息,想着:“终于结束了……”

翌日醒来,身边无人。

他睡过的地方也是凉的,想来已经离去多时。

晏清歌躺在那软红的床上,怔怔看着帐子顶,若非下身的酸疼和全身散架一般的感受,她定会觉得昨夜种种不过是梦一场。

顾紫朝上朝去了,他向来勤勉,哪怕后来登基为帝,依旧勤政ai民。

若非姜莞,他也本不会受世人诟病。

“姜莞……”

这个名字,b起顾紫朝,更像是扎在晏清歌心头上的一根刺,想与不想,都令她隐隐作痛。

昨夜发生的事情与前世不同,晏清歌不知顾紫朝昨夜是否去寻了姜莞,又是否将姜莞这个丧夫的弟妻接进珩王府来,然而她现下却不顾得想姜莞。

顾紫朝上朝去了?他上朝去了!

晏清歌一下子坐起来,采薇听到动静,这才领着人带了洗漱的用具鱼贯而入:“给王妃请安。”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晏清歌看向这大好的日光,心中却暗叫不好。

采薇过来卷帘:“回禀王妃,方才过了巳时三刻。”

巳时三刻,她这一觉都快睡到午时了!

“你们怎么不早早叫我起身!”

晏清歌暗觉不好,她本应在寅时起身,不但要服侍昨儿个宿在她这里的顾紫朝上早朝,还要梳洗打扮,用最端庄得t的仪容去到栖梧g0ng拜见皇后和各g0ng娘娘才是!

作为新妇,她要去后g0ng谢恩请安,这是规矩!

“王妃赎罪!但请王妃莫要着急,是殿下特意嘱咐奴婢们,昨日仪礼繁复王妃定是劳累,让奴婢们好好侍奉王妃,莫要打扰到王妃休息。”

蒹葭和采薇领着一屋子的丫鬟下拜,不疾不徐同晏清歌解释道。

“殿下交代的……”晏清歌心里一沉,忽然觉得喘不上气来。

他难道是故意的?故意折腾她,又故意不让丫鬟叫醒她,为的就是要让她坏了规矩,引得皇后和各g0ng娘娘对她心生不满?

不怪晏清歌用最坏的想法去揣度顾紫朝的行为,前世的她可受过他不少好手段。她慌忙起身,心中想着如何去补救,然而腿心处一阵酸痛,连累得她双脚一软又摔回榻上。

“王妃莫急!”蒹葭连忙上前,红着脸搀扶住晏清歌,“殿下已向皇后娘娘请了旨,免了您辰省谢恩。”

采薇蹲下身拿了绣鞋替晏清歌穿上,亦是红着脸说道,“皇后娘娘慈ai,疼惜王妃,便让王妃先且歇息,昏定时再与珩王殿下同去栖梧g0ng拜见。”

丫鬟的话晏清歌都听明白了,却又听不明白。

藏在袖中的手不着痕迹的用力拧了拧自己的手臂,是疼的,一切都是真的。

可顾紫朝为什么要这样做?

晏清歌觉得一切都很不对劲。

从昨日顾紫朝出现,到新婚夜的圆房,再到他今日的这些t贴和恩泽,都让晏清歌难以置信。

他为何会这样待她?他不应是这样对她的。

顾紫朝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究竟想利用她达到什么目的?

ps:标题的妾是指妾身,nv子自谦,如男子自谦为鄙人。

便是顾紫朝早向皇后请了恩旨,晏清歌也必须去栖梧g0ng谢恩。

即便今上t恤,皇后慈ai,她也不能坏了规矩t统,更不能因此坏了护国公府的名声。

更何况伴君如伴虎,如今给你的恩典,许不知哪日翻来就成了她轻浮僭越的罪过。

上一世如履薄冰,这一世只能愈发的小心谨慎。

何况……万一这就是顾紫朝的目的呢?

让g0ng里觉得她恃宠生娇,认定护国公府的nv儿骄纵越矩,连带着护国公府也会受到牵连。

要知道上一世,她身上的yu加之罪,便有与外戚g结动摇国之根本这种诛九族的谋逆si罪。

若非她撑过慎刑司那一道道令人生不如si的刑法,若非朝中纯臣据理谏言,她的结局又岂止是废黜?

贬妻为妾时,晏清歌为了护国公府尚能忍辱。

可当她被贬为庶人,打入冷g0ng,却又得知父兄被斩首,三族内都被判流放。

而自己受尽折辱想方设法换来的消息,却又是母亲在流放途中沉疴入骨,拖累病si的噩耗。

以及家中最小的妹妹,原本应是承欢膝下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被那些禽兽……

前世种种皆是剜心割骨之痛,亦是血海深仇,怎能令她不怕?又怎能让她不恨!

去往栖梧g0ng的路,晏清歌熟悉的很。

不是因为护国公府圣眷不衰,她自小便跟着授以诰命的母亲进g0ng,陛下、皇后、甚至太后都喜善于她,而是因为她曾是顾紫朝的皇后,也曾鸾凤栖金梧,入主这座荣耀华美的栖梧g0ng。

重活一世,触景生情,晏清歌心中良多怅然。

“身边这些nv孩子,我最喜欢的就是清歌了。”

“可是便宜老七了。”皇后待晏清歌依旧慈ai,她拉起她的手,眼带着笑意问道:“你昨天可是累着了?老七也算是疼人,一大早来我这儿请旨,为的就是让你好生歇息。”

“多谢母后t恤,臣媳受沐天恩,又得王爷垂怜,如此荣耀感激不及,岂会辛苦。”

晏清歌眉眼低垂,笑意温婉,皇后看了心中更是欢喜。

二人还没说上一会儿,就听太监唱传:“陛下驾到!”

皇帝来了,和皇帝一起来的还有顾紫朝。

顾紫朝早早起身上朝,下朝之后先是来皇后这里请了旨,便听诏去了御书房,与皇帝议了议国事,又闲聊了些家常。

现下父子二人一起来到栖梧,用皇帝的话来说,是来皇后这儿蹭一杯“新妇茶”。

晏清歌便又规规矩矩的给皇帝这位公爹敬了茶,这一幕是前世不曾有过的。

离开栖梧g0ng的时候,帝后二人给了不少赏赐,珩王府的随时拿不下,便由内务府浩浩荡荡一条长队跟在他们身后给送出的g0ng门。

任谁看了都知道,这是天大的殊荣。

顾紫朝是与晏清歌一起坐马车回去的,这同样是前世不曾有过的,前世,新婚之夜顾紫朝没有出现,进g0ng谢恩的也只有她孤零零一个新妇。

前世顾紫朝没有给她新婚的t面,皇帝也没来栖梧g0ng抬举她,自然也不会有今时这般多的赏赐。

顾紫朝更不会从栖梧g0ng出来便一直牵着她这个,他并不心悦的妻子的手……

一路上,晏清歌的手一直被顾紫朝握着,她面上掩饰的再好,心中却是海浪一般翻涌。

以至于顾紫朝拿指腹蹭了蹭她掌心的汗,说要从g0ng里请太医回来给她把把脉,好好调养一下身子。

明明是关心的话,却让晏清歌心惊。没办法,前世种种历历在目,她没理由不怀疑顾紫朝没安好心。

调养身t?顾紫朝找来的太医给开的药,她可不敢吃。

要知道,当她被人陷害,从皇后被贬为妃嫔,又多年无所出的时候,家里人也是劝她想方设法给陛下生个孩子。

毕竟那时虽然后g0ng充裕,顾紫朝却膝下无子,若她能为顾紫朝生下一个皇子,想来定是能够母凭子贵的。

于是那时一贯吃不得苦的她,喝了好久的“求子药”,却不想都是顾紫朝安排下来的“避子汤”。

那时她始终在家里面前粉饰太平,顾紫朝忌惮晏家,却又不得不重用晏家,所以无论是对晏家还是对晏清歌,他看起来都是格外恩宠。

那虚伪的表象伪装的好到就连晏清歌的母亲都觉得,是晏清歌妒忌姜莞,容不下她和她腹中的孩子。

“皇上待你已是极好的……”晏清歌忘不了那时母亲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做了这般错事,陛下却还是保了你的妃位,已是宽宥仁慈……”

她没有推姜莞,是姜莞拉扯着她的手,故意自己摔到湖里去的。

姜莞失了孩子,她无法自证,先是幽闭于栖梧g0ng,不足月余便被顾紫朝以善妒失德为由,贬妻为妾。

从皇后变成德妃,成了南齐开国以来第一个被废的皇后,而姜莞也从元嫔变成了元妃。

呵,这两个封号是多么的讽刺。

他说她失德,所以将她封为德妃,是在提醒她要时时刻刻注意德行。

而姜莞的封号,元为首也,既是他心中第一人,亦有原配之妻的意思。

姜莞的出身,以及共侍二夫的经历一直以来备受争议,若非朝臣极力反对,日日上奏,只怕顾紫朝早就抬举了姜莞做皇后。

上一世晏清歌被褫夺封号,打入冷g0ng的时候,姜莞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元皇贵妃,且后位空悬。

她无法做他的皇后,他便不要皇后,后g0ng没有皇后,便以元皇贵妃为尊,代执凤印,掌权后g0ng。

想到这里,晏清歌不禁打了个寒颤,是害怕,也是恶心。

顾紫朝许是以为她冷,便揽了她的肩膀,让她靠在怀中,用他宽大的广袖遮住她单薄的臂膀。

顾紫朝不知道的是,与他这般亲密,才更让晏清歌发抖。

回到了珩王府,顾紫朝先下了马车,然后朝晏清歌伸出了手,扶着她下了马车。

晏清歌的内心无b抗拒,却还是微微笑着将手递了过去,口不对心的柔声说道:“多谢王爷t恤。”

是啊,顾紫朝如此动作,旁人看了无不觉得他对她宠ai非常,t贴入微。

至于g0ng里头那些琳琅满目的赏赐,顾紫朝让管家协助蒹葭与采薇,都记在了晏清歌名下,和她带过来的那十二车嫁妆一起,算作王妃的私产。

晏清歌其实并不在意这些赏赐,她在意的事顾紫朝对她的态度,与前世截然不同。

他对她越好,便越是让她觉得惶恐。

回到珩王府,第一件事情是要将g0ng里的赏赐归档。

事情虽然是王府里的管家跟她的管事丫鬟在做,但核准清单则需要她这个nv主人一一过目。

反正都要过一遍晏清歌的眼,再收到宝库里去,少便找人抬来两个沉香木雕花的箱子,和一个雕漆的红匣子。

“这些你也点点。”顾紫朝为晏清歌添了茶,见她美目中带着疑惑,便同她解释道:“这两个大箱子里是我为你准备的妆匣首饰,漆匣子里除了府中侍佣的身契,便都是孤名下私产。”

他将红匣子打开,随意翻了翻便递到她的手上,晏清歌看了一眼,便见这匣子里除了身契厚厚一叠,都是田庄铺子的地契。

顾紫朝说,这些都是他的私产,现在都交与她保管,并由她自由使配。

“结发为夫妻,恩ai两不疑。”他握住她的手,看向她善睐的一双明眸,“卿卿既与我为妻,孤与你便为一t,你是孤的妻子,亦是孤最为重要和信任之人。”

不知道是不是顾紫朝伪装的太好了,他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语气和眼神都盛满了情深。

若非重活一世,不忘前尘,她差一点就让他给骗了。

若是前世的自己听到顾紫朝这样一番恬言柔舌的说辞,定是欣喜万分的吧……

x口骤然酸涩,心尖尖上隐隐ch0u痛的疼,晏清歌强将这酸楚强压了下去,低眉顺目嫣嫣一笑,“妾身多谢王爷厚ai。”

后面便叫了王府里各处管事的嬷嬷过来给晏清歌立威,好叫他们知道谁是王府里的nv主人。

前世也差不多是这样,许是新婚之夜顾紫朝没有来,也自知亏欠,便也是如现下这般,同人介绍起她的身份。

只是今生和前世到底是不同的,重来一次,顾紫朝并没有冷落她,反而郑重的抬举了她,以至于王府里的下人看她的眼神,都b前世要恭顺许多。

毕竟前世里单只她新婚之夜独守空房,便已经是个大笑话了。

除了顾紫朝对她的态度,还有些人与前世不同。

王府下人众多,晏清歌自然是认不全的,可与她日常接触的那几个管事嬷嬷,却都是熟悉的。眼下院子里这几个嬷嬷除了几个熟面孔,还多了几个生面孔。

这一发现不免让晏清歌有些心慌,少的那几个熟面孔里,不是“恶妇”就是“刁妇”,她拥有前世的记忆,原本想要好生防范,却不想眼前换做了几个她一无所知的生面孔。

究竟是她重生之后有些事情改变了,还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不管如何,以后她每一步都要走得格外小心。

午膳是在g0ng里吃的,回到王府忙活了一阵便又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了。

晚膳的饭菜意外都是她喜欢的吃食,不过面对顾紫朝,以及模糊的未来,晏清歌心中忧虑,并没有什么胃口,只是勉强吃了一些。

晚膳顾紫朝是陪着她在云崇院吃的,意思也很明显,晚上他要留在晏清歌这里过夜。

便也意味着她要服侍他就寝……

侍寝这件事让晏清歌觉得无b恶心,毕竟前世在这件事情上她就没有过好的t验。

沐浴的时候她就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避宠,却还不能一直避宠,不然落得个夫妻不睦,她被冷落又不够贤惠的名声,到头来对护国公府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回到寝殿,顾紫朝已经倚在榻上,单手支颐拿着本书在瞧。

晏清歌走了过去,盈盈一拜,柔声说道:“妾身伺候殿下就寝。”

顾紫朝伸手将她扶起,扶着她坐在榻上,动作和眼神一如今日入g0ng谢恩一般,满是深情。

晏清歌装作不经意的别开眼,她不想看他这张脸,也不敢看这一双含情脉脉的眼。

哪怕最后是恨、是怨,之前那十年到底是她ai他要多一些。

因此她害怕看到这双温柔的眼,那漆黑如墨眼底又有灯火闪耀的眼眸,似乎多看一眼,都会让她陷进去。

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ai也好,恨也好,晏清歌告诉自己,重活一世是老天爷的恩赐,她万不可重蹈覆辙。

相敬如宾也好,虚与委蛇也好,她求的都是自保,母仪天下她根本不在乎,顾紫朝心尖尖上的人随便是谁,只要能保住护国公府的荣耀和家人的永宁便好。

更何况这双眼越是温柔深情,就越是让她觉得恐惧,眼前的顾紫朝与前世的他大不相同,她不知道他忽然对自己这么好到底又酝酿着怎样的y谋。

“妾身为殿下宽衣……”

思绪回拢,晏清歌伸手去解男人里衣的系带。丫鬟吹熄了灯,只留下如豆的一盏,放下一幕又一幕轻纱帐,低着头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门轻轻被关上,门口留下两个值夜的丫鬟。

“王妃怕我?”

顾紫朝伸手抬起晏清歌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眼与自己对视。

顾紫朝的生母容妃是西疆的公主,拥有闻名遐迩的美貌,入g0ng之后荣宠不衰,深得今上喜ai。只可惜天妒红颜,容妃二次有孕至七个月时遭意外早产,那个孩子生了两天也没生下来,也累得容妃香消玉殒。

继承了容妃的美貌,顾紫朝自然是生得极好的,虽面若敷粉,妙有姿容,偏又是剑眉星目,眉如墨裁,丰神俊逸之姿可堪得上举世无双。

若非这张脸,晏清歌也不会在儿时初入g0ng廷便被他迷惑,以至于到了豆蔻之年才知自己早已对顾紫朝芳心暗许。

“您是妾身的夫君,妾身敬您,ai您。”

对上顾紫朝幽暗的眼眸,晏清歌回答的无可指摘。

怕,她当然是怕的,前世种种她怎能不怕?

顾紫朝在她脸上凝视良久,而后便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只听他轻轻一下,眼中晦涩不明:“王妃说ai孤,可愿证明给孤看?”

证明?怎么证明?晏清歌睁大眼睛,可她并非是昨夜新婚初经人事的小姑娘,只一下的惊诧她便明白了顾紫朝的暗示。

粉拳在男人的衣摆下攥紧,晏清歌低下头解开自己的衣带,压抑着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恶心,在顾紫朝耐人寻味的眼光中脱掉自己的里衣,伸出手缓缓往他ch11u0的怀中靠去……

他让她取悦他。

即便心中不愿,晏清歌也不得不用上一世学来的手段来对顾紫朝邀宠献媚。

说来既可笑又可悲,她原是他的妻子,亦是一国之后,理应端庄持重,温婉贤淑,却因为得不到夫君的喜ai,而不得不去学g栏院里妓子们那g引男人的手段。

只因顾紫朝那一句:“晏清歌,你真是无趣至极。”

前世回忆涌上心头,那双美目便含了泪水。

晏清歌清楚的知道,她要取悦他,却也不能真的取悦了他。

要知道她到底是护国公府的小姐并着王妃这个身份,更不必说她现在是将才新婚破了处的新妇。

便是前一夜g0ng里来的教导嬷嬷拿着春g0ng图与她说了男nv之事,以及如何侍奉王爷,她的技巧动作都应当生涩羞怯才是,不然落得个fangdang轻贱的印象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也无需晏清歌故意装得生涩,前世她即便为了家族荣耀拉下身段去学了这些狐媚人的功夫,却实在没怎么用上。

毕竟姜莞得他专宠,毕竟他厌极了她,若非要稳住护国公府,想来根本不会碰她。

纤纤玉手覆在男人结实的x膛,动作缓慢又笨拙的抚0着,晏清歌心情复杂的吻上顾紫朝的脖子,根本不敢看他有什么反应,只觉得自己脸上像是烧着了一样,热烫的厉害。

寝殿里空旷而又安静,安静的能够听到男人沉重的呼x1声,以及二人如擂鼓一般的心跳。

软若无骨的柔荑轻抚过x膛,缓缓往下,抚过男人结实的腹间,继续往下便是他的亵k。

晏清歌红着脸去g那里的系带,却碰到一处b她脸上还要热烫的物什,那是顾紫朝腿间狰狞昂扬的yuwang。

纤纤五指便愣在那里,生理和心理上双重的痛苦回忆翻江倒海般席卷而来,她做不下去了。

她的心很疼,疼的难受。

委屈、怨怼、各种复杂的情绪纠缠在一起所带来的痛苦令晏清歌全身发抖。

泪水从眼角滑落,落在顾紫朝结实的x膛上,他便知道,她哭了。

晏清歌似是听到一声叹息,便被顾紫朝环住了纤细的柳腰,只微一用力他就将她放倒在了床榻上。

“这么勉强?”

顾紫朝支在她身上,长发逶下,垂落在她颈侧,长睫之下神se微暗。

晏清歌红着眼,愣愣看了片刻,才轻咬着唇摇了摇头,“妾身只是……只是有些怕羞。”

她刚刚失态了,但她为自己找了个好理由。

顾紫朝动手拭去她眼角的泪,凝着她的双眼看了良久才说了句,“脸这么烫。”

“不怕。”他握住晏清歌的手,引导着来到胯下,并鼓励她轻握住那昂扬的挺立,“慢慢来。”

他压下身来,吻上那樱桃般的嘴唇,饶有耐心。

“没什么羞人的,你我是夫妻,水r交融,yyan调和,乃是天经地义。”

他还说,“卿卿,我会一点一点教会你的。”

温柔缱绻。

只是他唤她的这两个字,b顾紫朝这个人还让晏清歌觉得恶心。

晏清歌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抗拒,便努力让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任凭顾紫朝的引导去做。

他说,“00它。”

她便依言握着那长bang轻轻抚0。

顾紫朝很享受,呼x1也重了一些,他埋首在她唇上吻了一会,低声叫她:“张开嘴。”

“唔……”晏清歌听话的将嘴张开,顾紫朝的舌头便灵活的钻了进去。

嘴里热热的,shsh濡濡的是他扭动的舌头。

为了不让自己觉得恶心,晏清歌闭上眼,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顾紫朝。而是努力回想上一世,自己嫁入珩王府之后的事。

其实在珩王府的前两年,已经是她和顾紫朝这段孽缘中最好的两年,毕竟那时候,姜莞还未堂而皇之地的介入到她的姻缘之中。

但也并非悠闲度日,无事发生。譬如她婚后无子,皇后劝她为顾紫朝纳妾,又譬如家中庶出的妹妹与落榜的书生私奔,气得祖母病重,又譬如后来姜莞丧夫,顾紫朝借由她俩姐妹情深,而将姜莞接来珩王小住……

十年的不幸实在是太久了,以至于晏清歌一时只能想起这几件“要事”。

“啊……!”

x前肌肤敏感,只轻轻一扯便产生了痛觉,晏清歌惊呼一声,便对上顾紫朝带着笑意的眼眸。

“卿卿在想什么?”顾紫朝噙着笑,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手中动作并没有因此停下,而是仿佛个中老手一般,在她为着寸缕的t0ngt上游走。

他埋首在她baeng的r儿上轻咬了一口像是惩戒,又似在提醒她,“这时候……专心些,不要闭眼,卿卿,看着我……”

低沉又温柔的嗓,像是在给她下蛊一样,晏清歌不得不睁开了眼,而后他又让她吻他。

她送上唇,便被他衔住,很突然的,他整个身t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他加深了这个吻,肆意汲取着她檀口里带着茉莉花茶芬芳的汁ye。

他手上的动作也用力了些,有些急切,也有些粗鲁。

有些痒,也有些痛。

身t的反应逐渐变得奇怪起来,晏清歌不免嘤咛出声,细腰也在这时候被男人紧紧搂住,而那发烫的y物正蓄势待发地抵在她两腿之间。

晏清歌有些害怕,也有些害羞,她避开顾紫朝灼灼的目光,往他怀中缩瑟。

“卿卿……”顾紫朝低下头,吻上她乌黑柔亮的发顶,他紧箍着她的腰不让她退缩,而另一只手则扶着那根挺立的roubang,在她腿心来回蹭磨。

在晏清歌听来,顾紫朝唤的是轻轻,不是清清也不是卿卿。

因为,姜莞的小字便叫轻轻。

晏清歌感觉自己像是吃醉了酒一样,身上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下面痒痒的。

她内心分明极其抗拒与顾紫朝这般亲密接触,然而身t却明显的背叛了她,晏清歌感觉到自己的身t变得渴望、变得兴奋、变得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的想要那根粗y的roubang像昨夜一般,用力cha进她的身t里进进出出地顶弄!

“还疼吗?”

她下面早被他撩的sh漉漉的,以至于顾紫朝的手指沾了沾那滑腻的花ye,便很轻易的挤了进去。

是有些涨,但却是不疼的,毕竟昨夜他的动作确实t贴温柔。

是以晏清歌轻轻摇了摇头,毕竟都到这一步了,难道她觉得疼,他就不进来吗?

晏清歌觉得顾紫朝如今不过是装模作样而已,并非真心t贴ai怜,她心中冷漠的想,倒是想要看看顾紫朝又能够装多久。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身下ch0u动,每一下都带来异样的感觉,晏清歌不敢出声,呼x1却不可避免的变得急促起来。

手指修长而又灵活,只在那sh软的ixue里看似随意的抠弄了几下,便带来b刚才那些撩拨更加su麻的痒意。

奇异的燥热席卷了周身,即便晏清歌觉得自己是“被迫”不得不与顾紫朝做这种事,她诚实的身t却也本能的动了情。

那细软的腰肢在男人身下情不自禁地扭动,neng滑的双腿夹在一起难耐地摩擦着,顾紫朝一面用手指ch0uchaa着如豆腐般shneng的xia0x,一面用指腹碾了碾那藏在r0u粉se蚌r0u里小小一粒的花珠。

“啊……!”纵使晏清歌再守礼法规矩,终是忍不住jia0y出声。

少nv含春的sheny1n犹如出谷h莺的娇啼,婉转动听,却又跟小猫爪子似的,在顾紫朝心尖尖上sao挠着,惹得他一直强压着的yu火轰然一下烧得更为旺盛!

手指慢慢从温软的xia0x里退了出来,连带着扯出一根yi的丝线,昏暗的灯火下,顾紫朝凝看着掌心的莹润,笑得有些邪肆。

“卿卿,你看,你都sh成这样了。”

他将手指伸到晏清歌面前,让她去看那在灯火下晶莹透亮的汁ye,那是她腿心处被撩拨出来的水,盈盈滋润了他整个手掌。

实在是太下流了,晏清歌别过红得快要烧起来的脸,不去看一副揶揄模样的顾紫朝。

她不知道顾紫朝怎么变成了这样,毕竟前世他们少有同房,他待她也并不温柔,除了t力好、时间长,其实每次都算是草草了事。

显然他不想宠幸她,又不得不宠幸她。

前世做这些事的时候,顾紫朝并没有这么多的花样,他都是直接进来,一脸不耐地横冲直撞。

甚至不是泄yu,只是为了发狠,好像弄得她越疼,表情越是难忍挺痛苦,他就越是兴奋。

他一边凌辱着她的身t,一边羞辱着她的尊严。

到现在晏清歌都记得上一世真正与顾紫朝做了夫妻的那一天,他用r0u刃贯穿她的纯真时,在那撕裂般的痛楚里,顾紫朝难掩嫌恶的冷笑着说道:“晏清歌,你不就是想要我碰你吗?现在又在装什么呢?”

她想和他解释,她要的不是这个,她只是想做他的好妻子,想与他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然而她实在是太痛了,她被他弄得说不出话来,颤抖地张开嘴,也只是发出痛苦的sheny1n。

而顾紫朝的好t力,在这种时候便成了凌迟她的工具,将那些难眠的夜,拉扯的愈加漫长。

屋里没有更漏,晏清歌不清楚自己被顾紫朝弄了多久,是后来听采薇说,她们是后半夜过来送的温水与白帕,才知道自己竟然被他折腾到了后半夜。

前世今生,他倒是一如既往的好t力……

只是与前世不同的是,侍寝后顾紫朝并没有让人送来避子的汤药。

上一世,当她被贬后为妃,为了家族荣耀不得不生一个孩子的时候,晏清歌喝了一年有余的“求子药”,却在后来才知道,母亲特意为自己送来的“求子药”,早就让顾紫朝手下的人换成了“避子药”。

他明知她想生个孩子傍身,与后位无关,只是想着深g0ng寂寥,能有个陪伴和依靠,却仍然对她残忍的如此处心积虑。

真相宛如一把钝刀子,割开她的皮r0u连带着骨筋,斩不断却来回拉扯,把她的心撕开了血淋淋的一片。

枕边人的欺瞒算计让晏清歌彻底崩溃,她终是无法继续粉饰太平,自欺欺人下去。

她去到乾清g0ng,想要找顾紫朝问明白到底为什么,即便他要立姜莞为后,即便自己不得他喜ai,可……到底是这么多年的情谊,他何至于此。

对她如此冷血残酷,没有一丝怜悯之情。

那天,晏清歌在乾清g0ng等了两个时辰,顾紫朝都没有见她,他身边的太监总管李公公来回的话是:“陛下忙于政务,暂不方便召见娘娘。”

晏清歌不肯走,她心中一片凄楚,此时此刻只想当面问顾紫朝一个说法。

然而,没过多久,姜莞来了。

她甚至没找人通传,便带着自己熬的参j汤施施然进了殿内。

不久之后,殿内就传来了顾紫朝爽朗的笑声,那是他从未对她发出的笑声。

天空慢慢下起了雨,一如她此刻cha0sh的心。

“德妃娘娘,您还是回去吧。”李公公好心劝她。

就连李公公都知道,是陛下不想见这位德妃娘娘。

那是晏清歌活了这么多年,最失仪的一次。

她强闯了乾清g0ng,虽然有侍卫拦着,但碍于她的身份也不能真的将这位娘娘拿下,到底是一g0ng主位,没有陛下的吩咐,他们谁都没有胆子以下犯上。

哪怕她犯了大不敬之罪,直呼了陛下的名讳。

这么一闹,顾紫朝反倒放她进去了。

晏清歌有些狼狈地踏入殿内,便看到衣着华丽的姜莞小鸟依人的靠在顾紫朝怀里。

那一瞬间,她气得发抖,多年以来的委屈也在瞬间决堤,晏清歌终是在人前大哭了一场,亦是第一次与顾紫朝大闹了一场。

“为什么……顾紫朝,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待我!”

“德妃,朕待你还不好么?你善妒狠毒,戕害龙裔!朕还留你妃位,已是念在护国公府三代尽忠,你父兄常年征战的份上,对你实乃仁至义尽!”

晏清歌双目通红,泪水汹涌而下,她揪着刺痛的心冲他吼道:“我没有推过姜莞,说我戕害龙裔,我不认!”

可她认与不认,结果都是一样的,无非是顾紫朝心偏向谁,又无非是他金口玉言一句话的事。

他说她德行有亏,说她殿前失仪冲撞了天子,将她从德妃贬为晏嫔,剥了她“德”这个封号,意在羞辱她“无德”。

又关了她半年的幽闭,罚了她一年的俸禄。

再后来,顾紫朝看在护国公府的面子上不得不来她g0ng里的时候,便是装也不愿装了,甚至都不愿等到第二日,每次事后都直接让太监把避子汤给晏清歌端上来。

亲自看她喝下。

昨日是她不够警醒,没能早早起身,后来她晏清歌特意叮嘱了贴身的两个丫鬟,以后不管王爷有什么吩咐安排,早上都要按规矩的时辰将她叫醒。

是以今日晏清歌早早起了身,洗漱更衣完毕以后,正坐在妆台前梳妆呢,顾紫朝便也起了身。

他今日休沐,不必去上早朝,因此晚起了一些。

晏清歌本不想打扰到顾紫朝的睡眠,洗漱都是在外间,动作也都是轻手轻脚的。

前世她这样做是因为ai他,所以才t贴细微,今生她这般做,只是为了做一个“贤德”的妻子,以免顾紫朝借题发挥。

有晏清歌刚往脸上敷了粉,顾紫朝洗漱之后便从窗台上折了枝粉白的雪映桃红,对着铜镜里恬美的花容,将那花瓣层层叠叠如丝绸般柔软,美丽华贵的牡丹花簪在自己新嫁娘乌黑的鬓边。

“何人不ai牡丹花,占断城中好物华。疑是洛川神nv作,千娇万态破朝霞。”

与晏清歌在铜镜中四目相对,顾紫朝0了0她的脸,眼角眉梢具是笑意。

他毫不吝啬的夸赞:“卿卿与这牡丹皆为倾城好颜se。”

“王爷谬赞。”微微垂眉以表羞涩,晏清歌可没法将顾紫朝的话当真。

他想演鹣鲽情深,倒是暂且与她殊途同归。

顾紫朝侧首嗅了嗅她发间的牡丹,极其自然的从晏清歌手中拿过青黛笔,他的指划过她的掌心,挠在她心里厚厚的一层痂上。

“孤来为王妃画眉。”

蒹葭没忍住,抿着嘴在一旁偷笑,男子哪里会画眉?

蒹葭与采薇相视一笑,只怕等会将自家姑娘画成了粗眉斜眉的怒目金刚,这一脸的脂粉还得洗了重画。

这就演的有些过了。

不知道顾紫朝哪根筋撘错了,竟要与她演这种闺房之乐,晏清歌觉得顾紫朝此举可笑又让人恶心,面上却依旧温柔乖顺。

“有劳王爷了。”晏清歌朝着顾紫朝抬起脸,心想反正画不好洗脸重画便是。

晏清歌并不想看见顾紫朝这张脸,便闭起了眼睛。然而没了视觉,听觉与触觉就变得尤为明显。

下巴被他温热的手轻轻抬了起来,微凉的青黛笔似有似无的落在眉间,一笔一划,都小心珍重。

顾紫朝说,“卿卿,以后孤日日为你画眉,可好?”

晏清歌想,你看着我叫卿卿,叫的是谁?又日日想与谁画眉?

眉上许久没有动作,晏清歌微微睁开眼睛,便看到顾紫朝情绪晦暗的一双眼。

顾紫朝,你透过看我是在看谁?

晏清歌心中知道答案。

“画好了!王妃看看,。”

顾紫朝有刹那愣神,旋即一笑,端详着镜中云鬓花颜的美人儿,“可还满意本王的手艺?”

他的语气竟然有几分家中小妹来讨她夸奖的意思。

用的是青黛,画的便是远山眉。眉峰微微上扬,眼尾稍微细长。

抚0着晏清歌雪腻的肌肤,在她散发着幽香的发间落下一吻,对上镜中人明亮的眼眸,顾紫朝沉y道:“眉如远山含黛,肤若桃花含笑。”

“王爷给王妃画的眉,b我和蒹葭都要画的好呢!”一旁帮晏清歌挑首饰的采薇笑yy的说道。

确实画的好,只是……在此之前,顾紫朝又为谁画过眉呢?

除却伎艺人,本朝男子无须画眉,顾紫朝画得一手好眉,又是在哪个nv人身上练出来的呢?

晏清歌胃口依然不好,早膳只用了一点清粥小菜,等用茉莉雪芽漱了口,便有丫鬟过来通传,说太医已在花厅里候着了。

顾紫朝请了太医院的孙太医来给她把脉,晏清歌还以为昨日在马车上他不过虚情假意,随口一提。

一同去往花厅的路上,顾紫朝牵着她的手说道,“你手凉畏寒,想来有些yan虚,孙太医有着杏林圣手的美誉,让他帮你调养调养。”

若是前世,晏清歌定会感激顾紫朝的用心,时至今日,她不得不怀疑他是别有用心。

孙太医正值盛年,因守男nv之防是以悬丝诊脉。

晏清歌坐在屏风后面,听孙太医说她气血两虚,但都并无大碍。

给开了些方子,嘱咐了几句,说是月底再来请一次脉。

孙太医提笔落方时,晏清歌听到屏风外传来顾紫朝的声音,“王妃怕苦,还请孙太医费心。”

言下之意,是请孙太医斟酌用药,加些乌梅山楂或是蜜枣,将药弄得不那么苦,好入口才是。

他什么时候知道她怕苦的?不过是为了在人前演出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

诊完了脉,顾紫朝和孙太医一起出了门,他倒没有避讳,直接告诉晏清歌,“十一弟近来身t不适,难得将孙太医请出g0ng一趟,我随他一并去看看十一弟。”

颐王顾紫暄,今上第十一子,是姜莞的夫君。

晏清歌心知肚明,顾紫朝此去关心颐王病情是假,关心颐王侧妃姜莞才是真。

她不再纠结于真假,扮作一个温礼的妻子送自己的夫君出了门。

直到看着顾紫朝的马车走远,晏清歌才说要去花园里头逛逛。

自然是屏退了王府里的下人,只留下了蒹葭和采薇,逛自家花园确实不需要那么多人。

“蒹葭,你默下药方,多找几家大夫问问,瞧这药方有无不妥之处。”

晏清歌叮嘱蒹葭,便是药方没有问题,也让她找大夫认一认药。

蒹葭记x好,可以说是过目不忘,这件事交由她去做再合适不过,而且这两个丫鬟可以说是整个珩王府里,晏清歌最信任的人。

自家小姐的吩咐,蒹葭便是心有疑虑,却还是点了点头,利落的回屋换了身衣裳,办主子吩咐的事情去了。

“王妃,王爷已经找人去抓药了。”采薇不懂晏清歌为什么要让蒹葭再跑一趟,“更何况这是太医给开的方子,京中的大夫能b太医还厉害么?”

晏清歌想,你现在不懂,以后就懂了。

若非这药她不能不喝,害怕引起怀疑,也不必如此小心谨慎。

她叮嘱采薇,“以后我的药交予你和蒹葭来熬,你们其中一人,定要紧盯着药炉,若是有离了眼的时候,便将药丢了重新煎熬。”

“是。”采薇点头,但凭吩咐。

陪同小姐出嫁时,夫人就叮嘱过她们,王府和护国公府不一样,要时刻小心谨慎。

虽然她觉得小姐未免也太过小心了,但她相信小姐,小姐生来聪慧,这么做定然有她的道理。

三日后回门,倒是和前世一样,顾紫朝准备了足足的回门礼,给足了护国公府尊荣和t面。

晏清歌b谁都清楚,表功功夫顾紫朝向来做的很好,毕竟有姻亲关系的护国公府可是他背后的倚仗,亦是今上对他这个儿子的私心。

生母容妃薨逝之后,年幼的顾紫朝便由皇后抚养,皇后待顾紫朝严格却是视如己出的好。

而晏清歌的母亲许氏与皇后是一起长大的堂姐妹,感情亲厚,所以晏清歌幼时常随母亲进g0ng,也因此与适龄的几个皇子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顾紫朝是皇后最喜欢的皇子,也是她为自己选中的“亲儿子”,现在姐姐的儿子娶了妹妹的nv儿可谓是亲上加亲,是以许氏看顾紫朝这个王爷nv婿是越看越喜欢。

毫不意外的,姜莞也在护国公府。

出嫁前姜莞虽喊晏清歌一声表姐,严苛来算却并不是晏清歌的表妹。

姜莞的父亲是秦姨娘的表哥,只是个普通的小门户家的nv儿。姜莞八岁时,父母被流寇所杀,她是被他们藏在灶炉里才留住一命。

姜莞一夕之间成了孤儿,亲朋好友都不愿收养这个“小赔钱货”,姜莞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到脚都磨破了,数不清一路上饿昏过去好几次,才从千里之外的小渔村走到的京都。

给护国公做妾,为自己谋了个好前程的秦姨娘,一开始只想丢点银钱将这个看起来跟小叫花子一样的侄nv给打发了,最后还是晏清歌的母亲心善,和老爷商量过后便将姜莞接入了护国公府。

“莞儿与清歌一般年纪,小小年纪举目无亲,你铁石心肠,我却于心不忍,不过是多养一个孩子。”

许氏大方,给了姜莞这个“野丫头”小姐的待遇,对外也都说是护国公府的表小姐。

后来许氏见颐王心仪姜莞,便求皇后懿旨给姜莞抬了身份,否则以姜莞原本的出身,进颐王府只能作妾,又哪里能有现在的侧妃之位?

姜莞陪在许氏身边,看起来温柔又乖顺,鹅h的纱衣穿在她身上,多添了几分俏丽。

今天这种场合,姜莞既是晏清歌的娘家人,亦是她的妯娌。

众人都觉得是亲上加亲,只有晏清歌心里清楚,姜莞会来护国公府全然是为了顾紫朝。

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吃过了饭,顾紫朝与随父兄去了书房,男人们有政局相商,许氏则牵着晏清歌回了房,关切着要与nv儿说些t己话。

“王爷有心了。”顾紫朝专门给晏家人挑了礼物,便是丫鬟奴仆每人也都有赏钱,看得出父母对此很是满意。

这点倒是与前世不同,记忆中顾紫朝虽然也备下厚礼,也都是让管家从库房按礼制挑的,他没c半分心在上面,仅只是过目而已。

而今日他陪她回门,除了那几车厚礼,还另外投其所好做了安排,可见用心。

席间顾紫朝也对晏清歌多有关照,以至于许氏这会儿拉着晏清歌的手,欣慰说道:“王爷待你真真是极好的。”

父母都希望子nv好,晏清歌也不想让母亲担心。

许氏有许多事要交代她,而她亦有很多话要对母亲说,只是尽管晏清歌努力压制情绪,说的也都是些开心事,却还是说着说着流下泪来。

毕竟她再一次见到了自己的母亲,母亲并未病si在流放的苦寒之地,还是记忆中雍容华贵的模样。

“怎么哭了。”许氏温柔的抱住她,“你以前可不ai哭,怎么嫁人了反倒成了哭包?”

“就是……很想念母亲……”不想让母亲担心,晏清歌解释道:“嫁入王府,便不能日日见到母亲了。”

许氏拍了拍她的背,打趣说道:“你嫁给了珩王,抓紧给他生个小世子,自己当了母亲,就不会老想着回来见母亲了。”

“如今你们都嫁入了皇家,即是姐妹,也是妯娌,以后要互相帮衬着才是。”

许氏拉起姜莞的手,看了看自己的nv儿,又转头看了看这个也算是自己养大的nv孩儿,眉目慈ai的叮嘱。

她们背后都是护国公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自然是希望俩人都好的。俩人面上一片和睦的应承下来,心中却都各有谋算。

不一会儿,姜莞就借口要拿她带来的那根老山参来给大家煲汤,先离开了。

煲汤是假,想与顾紫朝私相授受才是真。

姜莞找丫鬟用晏清歌当幌子,将顾紫朝从男人堆里约了出来,引到后花园的春樱水榭。

顾紫朝以为是晏清歌约他逛园子,心神颇为愉悦,可等他随丫鬟到了春樱水榭,便只瞧着姜莞一人在亭子里唱歌,唱的还是哀婉的相思之曲。

顾紫朝皱了皱眉,觉得她唱的很难听。而见到顾紫朝转身就要绕道走,姜莞忙转身喊住了他。

“紫朝哥哥……”

未免也太过亲密了,尤其姜莞身份尴尬,既是他的妻妹,也是他的弟妻。

见顾紫朝停下离开的步伐,姜莞窃喜,觉得用这一招对付男人,果然很是奏效。

“莞侧妃。”顾紫朝侧首,眼神冰冷,“你应当尊我一声珩王,行万福礼,才不算失了你颐王府的礼数。”

是的,顾紫朝之所以停下来,也是看在晏清歌和顾紫暄的面子上才特意提醒姜莞。

“紫朝哥哥,莞儿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姜莞眉头一皱,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便蓄有泪水,柔弱的声音里也夹杂着哽咽,“莞儿这几天……心里很难受……”

难受她明明想要嫁给顾紫朝,费尽心机却还是被指给了病秧子顾紫暄,难受她明明给顾紫朝吹了好久的耳边风,还是让晏清歌嫁给了顾紫朝!

凭什么!凭什么她从出生开始,拥有的就是全天下最好的!

晏清歌运气好,投了个好胎,她认!

可婚姻是nv人第二次投胎,她想逆天改命,嫁一个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她认定那个男人是顾紫朝,也成功与他“两情相悦”,为什么晏清歌却还是嫁给了顾紫朝!

什么帝后赐婚,天作之合?分明是晏家巧取豪夺,生生抢了她的姻缘!

姜莞这副模样,确实我见犹怜,只可惜在如今的顾紫朝面前,起不到半分作用,相反,只会引起他的厌恶。

“心里难受?昨日我找太医去颐王府的时候,你怎么没说让太医帮忙看看?”

姜莞:“?!”

顾紫朝对她的态度完全变了,甚至于她在他新婚之夜给自己安排了一场刺杀,也没能将人从晏清歌的洞房里骗出来。

而且今日回门,无论她的目光多么yu说还休又楚楚可怜,顾紫朝都没有看她一眼。

虽然惊诧于顾紫朝骤然变冷,变得陌生的态度,但是姜莞从不内耗,她觉得顾紫朝现在之所以对她冷淡,如果不是还在吃醋,就是晏清歌在背后使了什么坏。

“孙太医看了又有什么用,紫朝哥哥你明明知道,莞儿这明显是心病……哦,不,不止心病,身上的伤也确实难受……”

擦泪的手忽然扯了一把衣袖,将大半个胳膊露了出来,露出缠着纱布还隐隐泛着红的伤处。

姜莞ch0u泣着说道,“遇袭那天……莞儿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紫朝哥哥,又害怕紫朝哥哥会因为我难过……”

顾紫朝对此并不感冒,姜莞这样的nv人,他委实见得多了,皆是些不入流的手段。

他并不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更何况俩人身份尴尬,孤男寡nv独在一处于礼不合。

不打算再理会姜莞,顾紫朝冷哼一声大步离去,姜莞却不依不饶,黏糊糊的喊了他一声,“紫朝哥哥……啊!”

姜莞追了上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摔了一跤。

顾紫朝闻声回头,便看见失去重心的姜莞朝自己怀中撞了过来,而他目光一瞥,却是看见晏清歌扶着许氏过来,前面还有她的父兄。

这无疑是姜莞设的局,她就是要在晏清歌面前扑进顾紫朝怀里,要让这对新婚夫妻心生嫌隙。

晏清歌经历过一次,自然知道姜莞是故意引她过来的,她不过是将计就计,将家里人都叫过来看这一场好戏。

不过……

“啊!”

“噗通!”

“啊!救命!唔……啊!救命啊!”

这场戏,和前世唱的不一样。

姜莞朝顾紫朝怀里扑过去的时候,顾紫朝侧过身,气定神闲又敏捷的躲开了。失了重心的姜莞扑了个空,伸手往虚空中抓了两下没找到扶撑,越过矮栏杆“噗通”一声,摔进了湖里。

“救、救命!呜呜呜……救命啊!”

姜莞显然并不会游泳,生si关头全然没有往日柔弱的模样,毫无形象可言的在湖里上下扑腾,活像一只旱鸭子。

“快救人!”许氏惊慌的喊了一声,便有家丁乱哄哄地跳了下去。

没过多久姜莞就被人捞了上来,她现在的样子狼狈不堪,发髻散乱,原本漂亮的纱衣沾了水sh漉漉的紧贴在身上,轻薄又难看。

家丁可都是男子,传出去只怕要失了名节,晏清歌刚有动作,便见顾紫朝抢先脱下了外衫,丢在了瑟瑟发抖的姜莞身上,将她整个人都罩在里面。

“多谢王爷。”许氏是拿姜莞当gnv儿的,感激的冲顾紫朝福了福身,便赶紧招呼丫鬟扶着姜莞回去换衣裳。

秦姨娘是陪着姜莞回去的,经过晏清歌身边的时候,她听到秦姨娘小声埋怨起了姜莞。

“你这丫头,怎么当了侧妃还冒冒失失的!”

这件事情传出去必然会损害姜莞的名节,许氏给晏清歌递了个眼神,晏清歌就心领神会,借口要找点东西带回珩王府,便将顾紫朝给带走了。

顾紫朝走远以后,许氏这个当家主母才一脸严肃的吩咐下去,“今日之事,若有人胆敢泄露出去,仔细你们的皮!”

绕过云廊,晏清歌带顾紫朝去到了自己的闺房,她让丫鬟倒茶,同顾紫朝说:“还请王爷稍坐片刻,等一等妾身。”

便将顾紫朝晾在外间,自己带着蒹葭去了卧房。

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要带,晏清歌在窗前站定,望着窗外的紫藤花陷入沉思。

没听到动静,顾紫朝自己走了进来,冲蒹葭摆了摆手,示意她先退下。

他从背后环抱住晏清歌纤细的腰身,后者毫无准备,娇躯一颤,险些惊呼出声。

“卿卿可是不高兴?”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温热的呼x1时有时无地撩动着她颈间的发丝。

“今日殿下陪同妾身回门,阖府上下都很高兴。”晏清歌先是否认,紧接着解释道,“只是莞侧妃失足落水……妾身有些担忧罢了。”

南齐不似北幽民风开放,nv子尤为看中名节,方才姜莞落水sh身让旁的男子瞧见,已然是失了名节。

不光如此,若姜莞名节有损,一同损害的还有护国公府云英未嫁的其余nv子的名声。

所以许氏才会吩咐下人不许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光是威胁没有用,又让管家和账房给每个下人发了五两银子,算是封口费。

晏清歌担心姜莞名节有损,并非全然是敷衍顾紫朝的借口。

晏清歌只是一个普通的nv人,不是圣人,做不到以德报怨。

她确实恨姜莞,恨她恩将仇报,恨她心思歹毒。

可晏清歌和姜莞到底是不同的两种人,她希望看到姜莞自掘坟墓,越是想要富贵荣华,就越是一无所有,希望姜莞能落得跟自己一样惨si的下场,却不希望姜莞损失这个朝代nv子最为重要的名节。

有可为,有可不为,她没有那般下作的思想。

顾紫朝也是,否则他不会脱下外衫及时地罩在姜莞身上,如果不是意外发生的太突然,晏清歌能瞧的仔细,她自然会发现从姜莞失足落水到被救起,顾紫朝的眼神一直都停留在她的身上。

他的眼中只有她,况且非礼勿视。

“有颐王府和护国公府的门面在,那些下人不会乱讲。”顾紫朝安慰道,“卿卿放心,还有孤在。”

是啊……顾紫朝怎么会让姜莞名节受损呢?他可是不舍得姜莞受一点点伤的。

晏清歌神se冷淡,背对着顾紫朝她也不必装什么温柔。

只是身t骗不了人,她的背脊被顾紫朝抱在怀里,显然有些僵y。

“卿卿,不要怕孤。”

晏清歌的嘴骗不了顾紫朝,没有人b他更了解晏清歌的身t,她表面乖顺温柔,动作却都是僵y抗拒。

“结发为夫妻,恩ai两不疑。”他轻抚着她的脸,“卿卿,我们是夫妻,是这世上最为亲密的两个人,你要试着信我,试着ai我。”

是啊,她也曾抱有这般美好的幻想,只是本该是这世上本该与她最亲密的人,非但伤她最深,还害得她家破人亡。

在知晓未来这一切的情况下,她如何能信她,又如何能ai他?

“此生能嫁与王爷为妻,是妾的福气。”

漂亮话谁都会说,来日方长,她不得不陪他好好演这一出虚情假意。

顾紫朝忽然hanzhu了她的耳朵,温热sh软的触感带来绵绵麻麻的痒意,晏清歌受不了痒,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便是紧靠在顾紫朝的怀抱里。

“卿卿,我们还没有试过在这里……”男人声音略有些哑。

“嗯……?”

晏清歌原本不懂顾紫朝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而当他的手轻薄的g住她的腰带,一点一点解开的时候,晏清歌又气又恼。

他想的居然是这个?在这里?

既是“闺房之乐”,他自然是想在她的闺房里试一试。

晏清歌有些抗拒,连忙用手抓住了顾紫朝的手腕,语气有些慌乱,“王爷,有人……”

“我让她们都下去了。”顾紫朝早有准备,他吻上她散发着馨香的颈脖,神se眷恋,“卿卿放心,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

揪心,晏清歌巴不得有人来打扰他们,好阻止顾紫朝同动物发情一样的行为。

她厌恶和顾紫朝的这种亲密行为,却又因为身份原因不得不屈从,好在她的身t不似她的内心一般抗拒,顾紫朝只在晏清歌身上0了两下,她便有些站不住了。

腿软的站不住。

就在窗前,窗子大开着,将庭院里姹紫嫣红的好景致尽收眼底,微风拂来,还带着满庭春se醉人的香气。

然而对于顾紫朝来说,他的妻子,b着春天里盛放的任何一朵花都要美丽,妻子身上诱人的t香,亦是胜过这天下所有的花香。

“王爷……”

窗户有半人高,及晏清歌的腰。

偶尔有奴仆从庭院里走过,便能看见王爷紧拥着王妃站在窗前,远远冲二人行了个礼,心中不免感叹一句:“王爷和王妃当真是恩ai极了。”

她们看不到的是顾紫朝在窗户下面行为孟浪的手。

隔着百迭裙,顾紫朝的手伸进晏清歌两腿之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探进了那迷人的缝隙。

“啊!”晏清歌绝不会想到顾紫朝会在这种地方,这种时间,做这种事。

晏清歌扭动着挣扎了几下,表现出了不情愿的反抗,原指望顾紫朝是一时兴起,玩弄一番便会放过她。

然而她的身t委实太过敏感,根本经不住顾紫朝的抚弄,才动了没几下,她便失了气力,颤抖着靠在顾紫朝怀里。

腿心被顾紫朝r0u捻得su麻,使得晏清歌腿软的站都无法站稳。

“殿下,光天化日如此……啊!嗯……实为不妥……”

晏清歌被顾紫朝r0un1e的哆嗦了一下,轻y了一声,秀眉微蹙,晏清歌x口起伏的厉害,身上也泛起一阵燥热。

“你我已是夫妻,有何不妥?”

顾紫朝将晏清歌紧锢在x前,四下无人,他的动作愈发放肆,大掌直接覆盖住了晏清歌x前的柔软,肆意r0un1e。

他说的没错,晏清歌无法反驳,作为妻子,她也理应满足丈夫的要求。

“况且卿卿你……叫的真好听,撩动了孤的心,又叫孤如何能够停下?”

裙子还是太难脱了,顾紫朝显然没这个耐心,他索x撩起那白裙子,将手钻进晏清歌的亵k,径直探入那已有水泽的幽谷花园。

“殿下……”男人手上的动作变得激烈,将她的呼x1也弄得急促起来,她咬住唇,却还是有细小的sheny1n从唇角跑了出来。

晏清歌闭上眼,心中只觉得屈辱,她紧抓住顾紫朝的手腕,声音低柔,卑微祈求,“不要在这里……”

“会被看见的……”

别到时候姜莞的名节保住了,损害的却是她的名节。

想到此处,晏清歌忽然一阵心惊,接着便是席卷全身的寒凉。

她想,或许这就是顾紫朝的目的?

永宁公主办春日宴,往珩王府递了帖子。

本朝春日宴,是少数可以男nv同席的场面,而永宁公主所办的春日宴,所邀之人无不都是王公贵族,文武朝臣的儿nv,皆是才子佳人。

晏清歌早早起来梳洗打扮,想着装扮只需要符合如今王妃身份的端庄就好,不需要太过亮眼,便选了套水玉se的裙子配一件雪白的广袖长衫。

等到妆差不多画完了,顾紫朝也起了身,看了看晏清歌这一身,却让她去换一身衣裳。

让丫鬟拿来那套暗红se,用金线绣着百花纹的齐腰广袖裙来。

他说,“卿卿穿红se好看,更何况新妇就是要穿红se。”

顾紫朝还拿银剪子在窗台上折了枝粉白se的牡丹花,簪在采薇为晏清歌梳好的朝云近香髻上。

他喜欢为她鬓边簪花,也喜欢为她画眉。

其实顾紫朝是想折那姚h,但姚h为君,怕给晏清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便选了其次的赵粉。

有了yan丽华美的牡丹作为装饰,其余的头饰便简单的多,晏清歌只戴了一对金镶珍珠的桥梁掩鬓,斜cha了两根累丝金簪和钗首在后髻簪了个及腰的流苏后压。

本来想要的是不出错又不惹眼的装扮,现下却彷如神仙妃子,本就生得天生丽质,此番妆点更是让晏清歌美得惊yan,不可方物。

“卿卿真是倾国之姿,花容之se。”如此美人已是他的妻,可顾紫朝还是忍不住赞叹。

顾紫朝先上了马车,转身伸手拉着晏清歌上马车。

华丽的衣裳就是这样,裙摆做的又大又长,晏清歌不小心踩到裙摆,身t往前一倾,若非扑在了顾紫朝怀里,定然是要摔跤的。

“王妃今日倒是格外热情。”

顾紫朝稳稳扶住了她,还贴心地抚0着晏清歌鬓边的发,看发髻钗环有无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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