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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将军VS娇软N娘

 

翠玉定定地盯着渐渐走远的马车,心里涌起懊丧之意。她本打算等团子退烧后再走的,又唯恐招他人厌弃,这才急忙收拾行李离开。这半个月对她来说就像是做了场梦一样,她朝着马车方向挥了挥手,算是告别了。

时辰不早了,她紧握手里的两个小镯子,仿佛有源源不断的动力输入身t。宝儿宝儿还在家等她呢!

收起思绪,翠玉连忙上路,中途上了趟牛车,又走了两个时辰的路才赶回枫泾镇,暮se渐渐地变浓,夜se笼罩着田野。

“这不是翠丫头吗?”

李姑婆之前还不确定,疑惑的叫道,走了几步便越发肯定自己没认错人。“真的是翠丫头啊!”不得不承认冯姑婆家的这个nv娃的确生的标志可人,许多天不见,身子倒越发婀娜起伏,还凭增了几分风情。

翠玉转过头,望向来人,“李婶?”

“翠丫头你这是打哪来?莫不是发了横财,一家人搬去了城里?”

一时间翠玉不知如何解释,只道是去城里给娘亲抓点药补补身子。

抓药?李姑婆一听糊涂了,“这几天也没见冯姑婆啊。”

“你是说娘亲这些天不在枫泾镇?”

“是啊,好些天了。”

翠玉一听便慌了神,急忙往家跑,可哪里还有人影呢?

“娘亲!”

“宝儿!”

屋子里头空荡荡的,翠玉脚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整个人面如si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将军府。

贺桢年刚从皇城回来就见碌嬷嬷神se匆匆赶来,“将军你可算回来了,团子自醒了之后一直哭个没停。”

“烧还没退?”

“b之前好些了,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一直哭闹。”

不作停留,贺桢年径直去了团子院里。

“将军。”

贺桢年抬手示意免礼,对一旁的徐嬷嬷道:“n妈找到了吗?”

“找到了,团子晚饭也吃了。”只是不知为什么一直哭闹,连府上有经验的婆子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是不是孩子想娘了?夫人哪去了?”

说话的这个正是徐嬷嬷找来替代翠玉的王氏,孩子一不饿,二没尿k子,大夫也没瞧出什么名堂,她思来想去,原因也只有一个:

想娘了呗!

王妇人话一落,大伙都不说话了,一时不明所以。

小赵站在一旁悄悄看着自个爷的神se,心里乐开了花,这府上哪有什么夫人,他陪着爷在外厮杀血拼了多年就没瞧见他对哪个nv人上心。夫人?

“该不会团子把翠姑娘当娘了?”

徐嬷嬷脸se铁青,好不容易赶走的祸害哪能又给带回来,“这才几天时间,团子怎么会认定她。”

团子的哭声越来越大,脸哭得红彤彤的,让人听着都不忍心。贺桢年从王氏手中抱过孩子,神奇的是,团子哭声渐渐平息,他单手示意众人退下,这么多人围在这,别说团子,他看着头都痛。

怀中n乎乎的小人逐渐睡着,贺桢年脸上难得有了笑意,不禁暗道这小团子真会折磨人。一炷香的时间,他轻悄悄地将团子放下,门打开他踏出屋,小心带上门,“吱呀”一声,将他自己和清淡的月光隔绝在外。

“爷,这不是办法啊。”一直守在外边的小赵连忙道。总不能让爷天天伺候这小家伙吧。

“那你就赶紧把团子娘带到我面前来。”

贺桢年斜睨了小赵一眼,惊得小赵连忙解释,“苍天可鉴,我时刻盯着这事,可实在没着落啊。”

就凭着几个村民的口头描述所画的画像去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呐!

罢了罢了,贺桢年自知这事是为难小赵了,可眼下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不然把翠姑娘找回来吧。”

“人前脚刚赶巴巴地离开。”

小赵不吐不快,“那还不是爷你让人家结的工钱!”

“我只让她结工钱,又没让她即刻离府。”

“有区别吗?”

“小赵。”

“爷,什么事?”

“你胆子越来越肥了。”与之同时,贺桢年一掌向小赵击去。缎袍摆动,掌风似刃,把小赵吓得够呛,连忙躲避。

“爷!”

“怕什么,看看你最近练功有没有偷懒而已。”

手腕轻轻往空中一抬,一把扇子便跃上掌间,啪的一声打开,“团子的事交给你了。”

惊魂未定,还多了个任务,小赵了然自个儿爷的意思。不就是把翠姑娘接回来嘛,中午刚把人赶走,此刻又要把人接回来,何必呢,真当翠姑娘是颗石头啊?

枫泾镇的小街上,又冷清、又寂寞,不复以往赶集那般热闹。但仍然有讨生活的在外零零散散的做些小本生意,提篮子卖烧饼的,从街道的东头喊到西头,人虽不买,却仍然会抬起头瞅瞅。

“终究不是亲闺nv,说抛下就抛下。”这天李姑婆又坐在街口跟一个妇人唠嗑。

“翠丫头都养这么大了,她冯姑婆正是该享福的时候了,这时候抛下那丫头,莫不是傻了?”说话的正是半月前告知冯姑婆将军府招r母的妇人。

“那可不一定啊,保不齐翠丫头早早就给抵了出去哩!”

“唉,真可怜。”

“是可怜啊,那丫头都快哭成泪人了,昨晚一宿没睡,在镇上找她娘呢!”昨晚上她起夜,听到nv人哭喊声,一声声娘亲的喊,带着声嘶力竭的破音,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又听见翠丫头喊什么儿,唉,冯姑婆真是作孽噢!

两人谈话间,只见远方一驾马车迎面而来,一阵清叱声,带着漫天尘土。

“呸!咳咳——”

“打哪来的马车?”李姑婆跟那妇人齐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心里一阵嘀咕的同时还眼尖的瞧出马车主人的身份尊贵,光是那帷裳就能抵普通人家一年的吃食。只听前头那驾马之人“吁”的一声,跟那卖烧饼的像在谈论什么,随后又朝着卖烧饼手指的方向前行,接着又是一阵灰尘扑面而来。

天还未大亮的时候,小赵就驾马车出了门,眼见这太yan快到头顶了,路越走越偏,连翠姑娘家的屋顶都没见着,不禁暗道:是走岔了路?

风动,传来树叶的沙沙声,繁茂的枝叶被吹的左右晃动,隐约漏出青瓦白墙的一角,小赵驾马向前,只见一处房屋孤零零地坐落在树木的中央,四周树木茂盛,枝叶相交,把屋子团团围住,显得格外寂寥。

错不了了,这应该就是翠玉姑娘的家!小赵把马车拴好,敲了敲门,发现院门竟然没锁。

“翠玉姑娘?有人吗?”没人回,小赵迈进了院门,不大的院子里头掉满了落叶,若不是他看见了厅堂里的翠玉,他还真以为是谁家遗弃了的院子。

“翠玉姑娘?”

“小赵?”

“翠玉姑娘快快随我回去,团子哭闹不休,恐怕只有你才能治的了他。”可不是吗,小小r0u团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泪水和气力,闹的府上j犬不宁。说着,小赵拉着翠玉往外走,没有发觉翠玉的异样,自顾自地说着,当对上那双哭红的双眼,小赵这才发现不对劲,“翠玉姑娘,你”

团子!团子!先是因为团子便把人赶了出去,这会又因为团子,要紧巴巴地让她回去嚒?真当自己是条狗吗?挥之即来,招之即去?她自问这段时间对团子简直b对自个亲儿子还上心,放着襁褓里嗷嗷待哺的亲儿子不顾,跑到将军府里做r母,若中间这段时间自己没有去将军府,她也不至于丢了宝儿。

翠玉一时来了脾气,推着小赵出门,“你走!你走!”

谁稀罕做那吃力不讨好的r母?谁愿意去那将军府谁去,总之别来找她就是。

原本温顺乖巧可人的翠玉突然变成了会挠人的小猫,小赵没反应过来,居然被一介nv流之辈给推出了门外,真是丢了练武之人的脸。门啪的一声关上,还没等他拍门,门后响起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你走啊,别再来了。”

恐怕是被将军伤着了,小赵心想,也是,除了挣那几个工钱,谁愿意放着孩子不要往将军府里头挤?孩子?他想起院子里一地的落叶,又细细听了听,屋子里也没孩子的哭声啊!虽然闻到一丝不对劲,但他也不能强闯名宅吧!更何况翠玉姑娘不愿意,强扭的瓜不甜,算了,还是先回去复命吧!

马车原路返回,却不像刚来那样迅速。

“人找着了吗?”大老远的,炊大郎就咧着嘴朝着小赵客套的笑,一边还装了几个烧饼递过去。

小赵接下,给了几个碎银子。

“不不不,多了多了!”

“收下吧,有个事问问你,你知道翠玉姑娘家发生了什么事吗?”

炊大郎摇了摇头,“唉,也是个可怜的,冯姑婆抛下她不知道去哪了。”一下反应过来,“哦,我是说翠玉她娘前阵子不见了,估计是撇下她了,快半个月了吧,也奇怪了,这段时间都没见翠玉和冯姑婆人影。”

不见了?小赵急忙问道。“那孩子呢?”

“什么孩子?”

“翠姑娘的骨r0u呢?”

“官爷你可别胡说!人翠玉还是个姑娘家呢!”话落,炊大郎看小赵的眼神都带了几分鄙夷,莫名其妙地来了个外地人,莫不是在打什么歪点子?

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小赵策马加鞭往回赶。

“什么人呐?!”

“呦,炊大,什么事把你气的啊?”李姑婆好奇地凑近。

“不知道哪来的外地人,w蔑人翠玉的清白,h花闺nv一个,哪来的骨r0u?”

李姑婆呆若木j,好哇!怪不得她怎么看翠玉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呢,那身段哪里像个g瘪的h毛丫头?恐怕昨晚上她没听错,那丫头真是在喊自个骨r0u哩。

等小赵赶回将军府,天空早已黑云密布遮天蔽日,云层中偶尔能看到雷电翻滚。他一身风尘仆仆,在贺桢年书房外直打转。

“在外面发什么愣?”一道声音传来。

小赵此时感到万般为难,他要如何复命才好?一个是如兄如父的爷,一个是苦命的nv子。如实答复,翠姑娘恐怕会担个故意欺瞒的罪名,可如果他帮着给翠姑娘打掩护,他也过不了自个这关啊。

“爷。”小赵进了房门,心中充满了犹豫。

“回来了?”

“是,爷,奴回来了。”

贺桢年从笔墨纸砚中抬头,察觉到小赵的反常,“你知道我不是指你。”

“回爷,奴回来了,可翠姑娘那边属下无能,办事不利,请爷责罚。”他心中左右为难,打定主意为翠玉隐瞒,只求讨顿罚,平了他对爷的愧疚。

贺桢年莞尔,洞悉一切,“是人就会有选择,她不回来便不回来,你急着讨罚,一定是事出有因。你跟了我多久了?”

小赵心猛地咯噔一下,他真是糊涂了,爷是谁,谁又能在他眼皮子下面撒谎?

“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欺瞒于我了。”

小赵双膝跪地,“爷,我错了,我不该欺瞒爷。”

此时的小赵如热锅上的蚂蚁,可他又实在说不出口,这事关翠姑娘的声誉。

“好啊。”语气虽听不出如何怒意,但小赵b任何人都清楚,此时的爷已是愤怒至极。

“一个nv人,你才认识她几天,便连最基本的奉命惟谨也忘了吗?”贺桢年放下手中的笔,那视线让小赵觉得浑身被刀子t0ng了一般。

“来人。”贺桢年召来下人,“赵玉为奴不忠,其心有二,杖二十。”

“一、二、三”一杖杖打在皮r0u上,发出闷闷的声响,唯独没有赵玉的求饶声。

“骨头还挺y的嘛。”贺桢年表现得饶有兴致,“既然你目无军规,做不到忠心二字,我这将军府恐怕也容不下你了。”

“赵玉生是将军府的人,si是将军府的魂,一生只追随将军一人。”

“你说是不说?”

原本倔强的头低下,“我说”

“奴才此去得知翠姑娘真实情况与她当日所报有些许出入。”

“有何出入?”

小赵言辞闪烁,却终是将所见、所闻、所想尽数道来,“只求爷放过翠姑娘。”

“小赵啊小赵,如果你进门就跟我如实招来,我八成会饶过那妇人,只是你这番举动着实让我吃惊,竟欺瞒起我来了?那妇人也着实可恶,撒谎撒到将军府上,你说我是不是该好好重振这将军府的威名了?”

“将军,将军!”老远就传来碌嬷嬷的声音,这样失礼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个小祖宗。

“将军快想想办法吧,小少爷这样哭闹不是办法。”碌嬷嬷进了院子,被眼前的形势吓着。“小赵、将军”

“来人,备马,我亲自去。”

“爷。”小赵又是一跪,心知自己这下害惨了翠姑娘。

贺桢年将团子哄睡着后就出了将军府,有下人报他平日里乘坐的那辆马车出了点状况,一时半会儿出不了门。那下人回答的唯唯诺诺,他一时也没多想,怒然决定自己驾马先行出发,马车随后。他翻身上了一匹白马,甩动马鞭,绝尘而去。

一炷香过后,马车才出发。车夫觉得奇怪,平时将军出行都是叫小赵跟着,怎么今儿喊了自己?他望了望天,恐怕是有场大雨下。

与天气同步,贺桢年的心情也非常不爽,而这gu子不爽不仅仅是来源于小赵的隐瞒,更多的是来源于自己。自打那个nv人来了之后,他就很不正常,他竟然对一个妇人的身t有了yuwang,而他刚刚知晓这妇人作风不正,于是这gu愤怒就更难以遏制了。

贺桢年驾着马疾驰着,大雨马上就要来了,如果走官道去枫泾镇可怕天黑了也到不了,思忖片刻,他调转方向,选了一条小道。这小道是他还是个柔弱书生的时候发现的,那时候的他读圣贤书,经常去些荒山,远眺望去,感慨作诗,久而久之,对这城外的道路极为清楚。

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房间更显凄冷,翠玉回过神听见门外一阵拍门声。

小赵还没走?翠玉心想。

之前她为宝儿丢了魂,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任由自己的情绪发泄,静下来想想,孩子丢了又能怪得了谁?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合格罢了。

翠玉起身,擦了擦眼泪开门,心怀歉意,“小赵,我适才”

"请问你找谁?"看清了来人,翠玉面带疑se。

“我找冯姑婆。”说话的是个满脸胡渣的大汉,一双眼睛东看西看,让翠玉极其反感,“她不在。”

那大汉一听顿时火了,“好啊,看来传言是真的了,这冯姑婆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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