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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你怎麽会觉得我是?」

 

谭言松笑了。

叶承翰没有见过这种笑出现在对方脸上,如桔梗般幽美,吐出馥郁的叹息,优雅中带了yan丽。

这不是当年站在讲台上的谭老师。

「叶同学,」他的脸b近,眼角的痣妖冶狂放,气音轻轻地绕着身上人的耳廓打转:「你不要太过分。」

叶承翰一阵颤栗,眉间是压抑不下的情慾。

「承翰。」谭言松hanzhu他的耳垂,舌尖挑弄。

叶承翰顿时软了腿,那处无法控制地耸立。

「谭言松。」他咬牙。

「嗯?」原本在耳边的顺着轮廓游移到他的唇边。

「你不是?」

「你怎麽会觉得我是?」

论t格,两人其实不相上下;论技术,谭言松甚至略胜一筹。

叶承翰难得有点慌。

谭言松抬眼,观察着他的神se,慵懒的目光像猫,扫过他的眼底,惹得他心痒。

任何关系都涉及权力,老师和师生,g人的和被g的。

叶承翰很清楚,要让权力流动,就必须先抓住对方的软肋。

「你明知道不能和学生做这种事,老师。」老师两个字咬得清晰。

谭言松不置可否地将身子往下移,俊朗的脸对着叶承翰的k头。

「什麽事?」

说着,一边用牙齿拉下k头的拉链,手一边连着内着一起揭下k子,尺寸惊人的x器弹出,y挺得打在他脸上,他张嘴hanzhu。

叶承翰冷冷地ch0u气,闷哼出声。

室内全是yi的水声。

唾ye沿着谭言松的下颚淌下,沾sh前襟,哪怕是他,这尺寸也算是勉强。

叶承翰最後在他的嘴里释放。

谭言松g起嘴角,正想进行下一步。

不料,对方迅速ch0u身,将他拉坐起身。

伸出大手捏住他的脸颊,漂亮的双眼危险地眯起,声音沈沈的像是猎食者威吓低吼:「含着。」

谭言松挑起眉。

「张嘴。」

叶承翰手指探进对方微启的唇瓣,像x器那样在嘴里来回ch0uchaa,白浊混着唾ye自嘴角流下。

画面太过刺激,叶承翰感觉到那处又胀得发痛。

他意外的发现谭言松并不会违抗他的指示,眼前的谭言松直gg地盯着他,像是观察又像是g引。

谭言松伸出脚,轻踩着叶承翰y挺的分身。

眼角的痣像钻石,闪着让叶承翰眩晕的光。

手指触及柔软的舌头,舌面粗糙地t1an舐着残留在指间混浊的yet,随後以双唇包覆,头部和k0uj时的律动相同,一下下吞吐着叶承翰来不及ch0u回的指头。

脖颈的弧度让叶承翰想起天鹅划水时的姿态,水面泛起一阵阵涟漪,太温柔,明是q1ngse的景象,却被他品出柔情。

「老师,」他以拇指拨开对方的唇,低语:「我好喜欢你。」

谭言松眼里莫名的情绪松开,他听见对方说:「把你自己交给我。」

他赋予叶承翰权力,他交出所有的自己,权力的关系开始流动,给予对方任意对待己身的权力,潜在的语言是信任。

我相信你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

谭言松的身上松垮垮地挂着洁白的衬衫,下半身ch11u0,肌肤透出燃烧未尽的红,肩胛因为撑着全身的动作变得紧绷。

「放松。」叶承翰的手指埋在对方t内,进退不能,谭言松的身t太过紧张,以致无法顺利进行扩张。

「很痛。」声音带着鼻音。

「相信我。」叶承翰又加了润滑,拇指在入口处轻r0u着皱摺,其他两指进到更深处。

「嗯啊嗯」谭言松忍不住喘息。

「乖。」鼓励的吻落在颈後。

一阵酸麻窜上谭言松的背脊。

乖孩子。

痛感逐渐被异常的快感取代,谭言松来不及感到恐惧就陷了进去。

叶承翰猛然停下动作。

谭言松ga0cha0了,s出一gugu透明的前列腺ye,失神地愣在原位。

「老师如果你等等受不了了,」叶承翰喉头滚动,「就说草莓。」

谭言松恍若未闻,转过头,双眼sh润。

叶承翰从对方t内ch0u出手,沾了点床单上的yet,在後x入口处来回打转。

「言松,」手中的里到逐渐加重,见对方的目光望向他,他满意地问:「如果等等受不了想停下,要说什麽?」

谭言松t1ant1an唇,乖巧回道:「草莓。」

「乖。」叶承翰再次cha入手指,唇覆上对方的。

对谭言松来说,草莓是属於夏季的气味,那些记忆膨胀而脆弱,在唇齿间破裂後,争先恐後地溢出香甜的滋味,他感受到叶承翰在他t内恣意妄为,却传达出疼惜。

这是很陌生的感受,在狂放破坏里t会到在乎,意识解离後重组,jg神飞离後又被快感拉回。

「说你想要。」

他抬眼看向叶承翰,对方垂眼,表情x感得不可一世,上挑的眼尾全是暴力的慾望。

不说出想要的,才是好孩子。

「不说是吗?」

他看见叶承翰偏过头笑了,竟好整以暇地ch0u身。

「那你自己来吧。」

或许是谭言松的表情太过错愕。

叶承翰朝他抬抬下巴,示意道:「ziwei给我看。」说着,还真的拉过一旁的椅子翘着脚坐下。

「怎麽了,做不到吗?」叶承翰的眼暧昧而难捉0,g起嘴角,「那就说你想要。」

谭言松咬着唇。

叶承翰静静地看着他。

两人无声对视。

慾望像水,流过皮肤表面,激起一片疙瘩。

谭言松正想转过身,叶承翰开口:「面对我。」

谭言松只好目光低垂的又转回,手掌还未触及半b0的x器,对方又说:「腿张开。」

见对方迟迟不肯动作,叶承翰也不急,只是将翘起的腿放下,手向下握住自己的昂扬,挑衅地套弄起来。

那眼神传达浓烈的yu求,不闪不躲,正如当年的眼神,只是更加成熟,懂得敛起胆怯。

老师,如果是我就不会抛下你。

叶承翰倾尽青春年岁,证明当初青涩的告白并非儿戏。

xa是一场较劲,不只是他和他,同时也是他和自己的较劲,渴求之所以难以启齿,是因为早就习惯会被拒绝,因为压抑而得到赞赏,是一场因意外而形成的制约。

谭言松无法意识到这些潜在机制,但他隐隐的,知道必须放下,才能获得什麽。

於是他走到叶承翰身前,跪下了。

是臣服,也是给予。

他的眼神无畏无惧地对上叶承翰。

叶承翰迎向那双眼,直直望进对方眼底。

以往清冷自制的目光,现在弥漫着水气,氤氲难辨却显得情事格外鲜明。

谭言松俯下身,伸出舌尖,t1an舐着叶承翰具t的慾望,一手向後探进方才扩张过的地方。

叶承翰紧咬牙关,扯着对方的头发,将脑袋压向胯下,谭言松深深地吞入x器,乾呕的反s来不及产生,後脑的大手又向後扯离,来回数次,谭言松在後x搅弄的手指,ch0u送的速度不自觉地加快。

叶承翰在快s出的瞬间,掐着对方的後脑,向後拉离,白浊喷在那张透着cha0红的脸上。

他居高临下,看着对方仰望迷离的眼,又问了一次:「想要吗?」

谭言松咽下残留在嘴里的jgye,声音低沈沙哑,语尾缱绻:「想要。」

「好孩子。」

头顶传来的触感温柔,手摩挲着细软的发丝。

谭言松的心被酸涩的感情充盈。

说出想要的,原来在他面前是不会被拒绝的;原来他害怕的,是付出真心後却被责备。

道理很简单,一直都很简单。

叶承翰抬手,拭去对方脸上的泪。

「想要什麽?」

舌尖颤颤。

想要什麽?

谭言松侧头,将脸颊贴着对方的手心,虔诚而温顺。

「想要你。」

叶承翰的指尖颤了颤,手心传来小动物般温热的t1an拭。

「想要你g我。」

谭言松一双眼像烈日下的融雪,露出晶亮的冰心,闪着光。

叶承翰个x中的偏执,调度得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过於窒息,却又能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他要的。

想要的,就必须得到。

拥有,不只是表面意义上的拥有,而是从里到外的掌控。

当然,他藏得很好,因为他知道展露得过火,会吓跑身边的人。

所以他一直藏得很好。

「啊哈啊啊」谭言松的敏感点不断被摩擦,他止不住喘息。

「你没有忍住,我们就重来一次。」低沈的嗓音贴在他的耳边说。

谭言松止不住颤栗,「不要」

叶承翰轻笑,溺ai的吻落在他的颈侧,「不要的话就要做好。」

身下却持续挺进早被c得柔软的内壁,一下下顶在对方酸麻的点上。

「啊啊啊啊啊不要太快」谭言松想伸出手,却忘了双手早被缚在头顶上,缠绕手腕的毛巾另一端紧系床头。

叶承翰掐住对方y得青紫的x器,谭言松的ga0cha0y生生被掐断,他的嘴无意识地开阖,唾ye沿着嘴角流下。

「啊啊呜」

「还不能。」

「让我s」谭言松恳求。

叶承翰餍足地眯起眼,cg的力道却愈来愈大。

「啊、啊、承翰拜托」

他另一手紧紧扣住谭言松的骨盆,拉回想要脱逃的身t,另一只手的掌心坏心地在其顶端磨蹭,复又圈住根部阻止yu出的ga0cha0。

谭言松快被快感b疯了,不受控制地叫出声:「拜、拜托,让我s!叶承翰!」

「我刚刚怎麽教你的?」

谭言松咬起唇,排山倒海的羞耻感让白皙的皮肤红得像能掐出血。

「我想被你cs」

「嗯?」叶承翰循循善诱。

「叶同学。」

「嗯?」不太满意。

谭言松难耐地扭动身t,撒娇似顶弄下身。

叶承翰伸出手,抵住对方的下腹,他俯下身t1an弄被捏得红肿的rujiang,「老师您说什麽?我没听清楚。」

「哈啊叶承翰你」

叶承翰缓缓ch0u动,「好想把你压在讲台上做一次。」

「你讲课的样子好x感。」他张开嘴啮咬着。

谭言松仰起脖颈,粗重地喘息。

叶承翰加快身下的律动,找到对方的唇,粗暴地攫取空气,撕咬着唇瓣,唇角让他咬出血。

「老师我想把你c到哭,在全班面前,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

「啊啊啊啊、啊、哈啊、嗯」

谭言松被顶弄得浑身颤抖。

「再说一次。」

「承翰、啊、啊ai我」

错了,这不是正确答案,却令叶承翰脑袋一白。

如果你朝我伸出手。

那我会倾尽全力给你所有。

「谭言松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青春,我的偏执。

根部的禁锢松脱,谭言松痉挛般达到ga0cha0,jgye不受控制地s出,叶承翰ch0u出t外,跟着s在对方的腹部。

两人都有些失神。

叶承翰抚弄对方细软的额发,眼里映出对方情慾未退的神情。

谭言松仰起头,伸手g住对方的脖颈,唇贴着唇,呼息交融,yanse在唇边绽开,气息带了草莓的香甜:「我一直都是你的。」

大家都觉得叶承翰升上高三之後好像变了,确切说是哪里变了,也没有人说得出来。

就是变了。

李建志暗地里安抚廖宇哲,说人家有目标,打球不来是很正常的事,不要在那边机车。

廖宇哲不服气,说都是哥们不来打球他都能t谅,但至少要先说什麽时候可以吧?

两人说的都有理,也同样有默契的对叶承翰和老师可能的关系闭口不提。

叶承翰上课,开始不再撑着头,下课除了刷题本还是刷题本,放学不打球,不是在ian那,就是窝在图书馆,虽说他原本就是自律的人,但到了这个地步,也是李建志等人没有想到的。

民俗界有一种说法,很符合叶承翰现在的状态,那就是中邪。

对,就像中邪那样,眼里好像只看得见一样东西,其他的像是吃饭、睡觉、运动,对他来说好像都不再重要,整个人消瘦下去,下颚的线条锐利得能割开空气。

有一天中午,李建志看不下去了,将叶承翰手底下的题库ch0u走。

「你,现在,一起吃饭。」

叶承翰从埋首的动作中抬头,李建志抓起对方的衣襟,将他从座位上提起,咬牙切齿地重复:「你现在跟我们一起去吃饭。」

「我不饿。」叶承翰露出微小的笑。

「靠,」廖宇哲也看不下去,伸脚踹了下椅脚,「一起来啦,你这样会si人。」

叶承翰静默半晌,再开口的话让两人都噤了声。

「我没考上,你们能负责吗?」

廖宇哲的表情有点受伤。

李建志倒是心里有个底,这样的话在他耳里听来就是在迁怒而已。

「那又关我们什麽事?」李建志一向老实的脸上,浮现一抹讥讽的笑,「你没考上不就只是代表能力不足吗?跟我们又有什麽关系?」

一直压在叶承翰心上的压力,被这句话戳中,原本无处发泄的情绪,突然得到了出口,像是一颗太过饱满的气球,被无心的尖刺触碰到便应声爆裂。

「能力不足?」叶承翰在朋友面前藏不住心事,气愤全表露在脸上。

「对,这句话有什麽问题吗?」李建志环x。

班上异常静默,原本感情好得形影不离的三人组,现在发生冲突,没有一个人敢cha手,却也不想错过看戏的机会。

「你们要吵,要不要换地方再吵?」廖宇哲不打算劝架,他甚至还想和叶承翰打一吵,只是他不太想争吵这麽ygsi的事情,让旁人有机会对他们指指点点。

叶承翰向後推开椅子,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李建志和廖宇哲对了眼,三人很有默契地一起抵达司令台後方。

一个个自狭窄的走道梭行而过,最终来到三人熟悉的基地。

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待在这里了,一晃眼就是一年。

在成长的每一个阶段,我们都曾以为成为大人就是漫长的旅程,晨间盥洗时望向自己的镜像,总是想像将来二十几岁的自己会长成什麽模样,但事实是,一眨眼就到了必须为自己负起全责的年纪。

一夕之间,社会伸手来讨,讨他们养育的成果,成为够好的大人了吗?

少年们被b着走一步,又再走了一步,最後成为青年,回过头去看,青春融为一滩荒唐,「要是早点」的遗憾成为大多数人的起手式,而有多少人仍能沈溺於当年怀抱的梦想。

叶承翰一想到,之後没有成为可靠的大人,该如何继续跟着谭言松的步伐,最後两人渐行渐远的可能,让他几乎喘不过去。

「对不起。」李建志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基地里。

叶承翰有些讶异。

「我不是真心觉得你能力不足,我只是希望你能停下来休息一下。」李建志很乾脆地说。

「再不休息,你哪天si了,我会很难过。」廖宇哲补充。

叶承翰颓下肩膀,初次露出脆弱的神se,「我没考好可能会失恋。」

李建志严肃地点点头,「那的确压力很大。」

廖宇哲偷觑李建志的反应,没有吭声。

「抱歉。」叶承翰低声说。

其他两人都懂,这句道歉隐含了多少愧疚,因为叶承翰是自尊b天高的人,要他认错b登天还难,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并不允许自己出错,所以道歉的机会当然也少。

「吃饭吗?我真的很饿。」廖宇哲懒懒地说。

「吃吧,买回来吃?」李建志回。

「嗯,回来吃吧。」叶承翰搭腔。

备考的时间平直而无趣。

这期间叶承翰和谭言松之间的交流仅限於拿作业簿和发放考卷,互动简单的就像是一对普通的师生,这样的结果全都是谭言松造成的,自从叶承翰升上高三之後,谭言松便不再让对方有机会可以单独和他待在一起,连回家的时间都挑在叶承翰第八节结束前,电话不接、简讯不回,叶承翰除了藉小老师的名义去找他以外,没有其他的机会可以接近谭言松。

对方铁了心要拉回老师与学生的距离,身为学生的叶承翰没有任何权力反抗。

他只能等,等到哪天,长大了。

急起直追,奋力追上那闭着眼都能描绘出轮廓的背影。

最後叶承翰考上名声不错的国立大学,李建志到文学院很有名的私立大学,廖宇哲到了国立的科技大学,毕业典礼当天,大家都止不住鼓噪,一群男生或g肩或搭背,就是不轻易说出不舍,但叶承翰不同,他写了文情并茂的卡片给发哥、阿志和廖宇哲。

信很简单,是感谢高中的日子互相陪伴,是日後保持联系。

李建志和廖宇哲直到最後都没戳破叶承翰的秘密,他们直到最後都没说过任何一句劝说的话。

叶承翰在做什麽,他自己清楚就好。

时时刻刻保持自己的中心,这不是最难的吗?这麽难的事叶承翰都做到了,那还有什麽做不到?

李建志最後和朋友们说了再见,廖宇哲也回了再见,发哥照旧酷酷地挥挥手。

叶承翰则是将脚步转向师长休息区。

天空没有任何徵兆,降下大雨。

他的脚步加快,最终在教学楼外停下。

他看见谭言松仰头,望向檐边落下的一串水流。

「言松。」他唤。

对方朝他望过来,眼里有微弱的笑意。

「恭喜毕业。」谭言松没有纠正他的称呼。

「你没带伞?」叶承翰将伞挪到对方头顶,肩膀一角沾上雨水。

「今天刚好没带到。」谭言松说谎,背包里的伞妥当地收着。

「要去开车吗?」

「今天停学校外面。」谭言松朝校门外看了眼。

「我陪你走过去。」

谭言松没有推拒,走进叶承翰的伞下。

「老师你之後还会在这吗?」叶承翰语调轻松地问。

「嗯。」

「那我还可以来找你吗?」

谭言松点了头,又或许没有。

他之後想起来,那一段路,他走得好长、好久,心里血r0u模糊,表面却还端着笑,那是他亲手戴上的面具,怨不得谁。

两人在车前驻足。

谭言松感受得到叶承翰还想要做些什麽。

他轻碰对方握在伞柄上的手。

邻近傍晚的太yan红橙得刺眼,穿过叶承翰的肩头、擦过耳侧。

谭言松听见余晖大声的嘲笑着他此刻的选择。

他吻上叶承翰的唇,叹息般轻落的吻。

夕染大地,身边浮泛着嚣张的橙se。

「再见。」

他听见自己这麽说。

叶承翰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伸手0向身侧。

手底下温热的触感,让他松了一口气。

枕边人翻了身,床垫微微下陷。

他跟着侧过身,凝视对方熟睡的脸庞,轻阖的眼睑皮肤轻薄,透出青se或红se的血管,鼻头下的人中凹陷,轻柔的笔画带出sh润的上唇,再来是下唇,或许是因为昨晚为了压抑声音,下唇被咬得有些红肿。

叶承翰的眸se一黯,掌心贴着对方脸侧,拇指指腹抚过微肿的下唇,唇间却探出濡sh的舌尖,轻t1an了下他的手。

他一抬眼就闯进了谭言松的眼里。

「早。」谭言松微微眯起眼,声音沙哑,有着狂欢後的余韵。

叶承翰捏了下对方的脸颊,一句早安回得缓慢,深怕一不小心便会挥散眼前的景象。

「今天没课?」谭言松问。

叶承翰立刻抓起手机查看时间,「有,但有点赶。」

谭言松没回话,掀开棉被翻坐在床沿上,尽管已经放轻动作,撕裂的痛感还是从後头传来,他没忍住「嘶」的倒ch0u口气。

叶承翰的目光抚过对方後腰上的瘀青,眼里盈满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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