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
是误会她懒得动,所以主动帮忙吗?
盛拾月实在分不清,只知道对方温凉的指尖抚过自己耳垂,那处烫得惊人。
可另一人却神态自若,好似只是做了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转瞬就继续念起书来。
隻留下一个涨红了脸的盛拾月。
淡淡皂香席卷上鼻尖,单薄布料起不到任何作用,盛拾月抬了抬眼,便瞧见方才窥见的弧度,甚至,比之前还要过分,距离更近也更清晰……
这听书比之前的读书还要让人坐立难安,直叫人恨不得盯着沙漏看,念出的字句也变成完全无法理解的符号,根本没有心思去领悟其中深意,甚至连膝盖上的疼都忘却,只剩下嘭嘭作响的心跳。
她明明早就被人伺候惯了,前回宁清歌要帮她揉脑袋,她也十分坦然地享受,可眼下怎么就难以适应了?
难不成是因为今夜提到的那句话?还是更早以前,突然冒出的宁清歌喜欢她的念头,又或者两者兼有?但不管是什么导致的,盛拾月都觉得不自在极了。
“殿下?”略带疑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啊?”盛拾月猛的回神,无措地看向对方。
宁清歌好似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微皱了下眉,便伸手触碰对方额头,问:“殿下身体不适?怎么那么烫。”
被触碰过的肌理发痒,从额头到之前被发尾掠过的腿间。
“没、我挺好的,”盛拾月眼神飘忽,实在不敢再编出什么借口,生怕宁清歌又冒出什么让她无法承受的贴心举动。
宁清歌不曾揭穿她,隻道:“既然殿下身子不适,那今日就先到这。”
听着是体贴,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她。
可盛拾月却无法方便,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连忙说好,然后快速往旁边一躲,那么大个纨绔,又瞬间缩到床的最里面,背对着宁清歌,如同面壁一般,将脊背绷得笔直。
而另一边的人先是瞧着她背影,眼神从她脊背划过,而后又无声笑了下,随手将书放到旁边。
烛火熄灭,床帘彻底放下,又是一夜掀过。
一晃眼,便是几日过去。
因先前伤到膝盖,盛拾月先是静养几日,而后才重拾骑射,这部分对她并不难,到底是经常打马球的人,唯独这射箭稍弱些,一休息就直喊手臂酸疼,适应了好一阵。
而其他方面,也不知宁清歌是不是怕操之过急,将盛拾月逼得逆反,便一直不曾提起,只在每日念书时,对比前一日多添加一页内容。
“宁大人还没有回来了吗?”
盛拾月瞧了眼屋外天色,忍不住向旁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