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
月洞门旁边的小片翠竹被撞,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宁清歌背抵着白墙,盛拾月则压在她身上。
盛拾月呼吸一顿,分不清这人蓄谋已久还是一时兴起,毕竟宁清歌选择的这个位置实在太过巧妙,左边是毫无阻拦的月洞门,右边是作为装饰的雕花石窗,她们就被夹在这个避开所有人视线的缝隙中间。
“殿下,”宁清歌温声喊了句,好似在询问,可她都做到这种地步了,又怎么可能再给盛拾月拒绝的机会。
另一人眨了眨眼,在这个时候竟然莫名清醒,回忆起前头种种,才惊讶发现宁清歌不过是装得温柔,实际强势又吃不得半点亏。
例如简单称呼,都要和她比较,刚刚还在小九长、小九短,她喊了声宁清歌,就又变成殿下了。
盛拾月来不及细想,压在腰后的手收紧,掌心温度似乎透过薄纱传来。
稍矮的宁清歌仰头,用柔软唇瓣摩擦过她嘴角,低喃着开口:“乖,别走神。”
你看,她连走不走神都要管,恨不得盛拾月现在就满心满眼都是她,哪有那么火急火燎的猎手?
以为她盛拾月那么好骗,那么容易上钩吗?
盛拾月很是恼怒,咬住对方的唇,以示惩戒。
得逞的猎人笑了一声,轻轻碰了下对方唇瓣,像是讨好又像是邀请。
覆在腰后的手往上,顺着脊背,攀着脊骨,一节节挪动,继而落在盛拾月后颈,温凉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抚过细腻肌理,让人想起宫中贵妃也是这样哄着膝上的狮子猫。
盛拾月终于松口,倒也没有那么好哄,起码还是在对方唇上留下了小小凹坑。
但为了防止某人的晚上突然想起后又气愤,宁清歌决定再让对方过分些。
指尖压着后颈、凸起圆骨下的缝隙,毫不费力地让对方低下头,加深了这个吻。
呼吸交缠,紫袍与绿裙紧贴在一块,若隐若现的水声响起。
宁清歌起初还占据主动权,时不时抚着对方后颈,以示鼓励,哄着对方更过分些。
可后头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到底是比她小五岁的干元,每年闷热之时都要往水里掉,长久以往,这憋气的功夫始终要比常人优秀得多。
之前什么都不懂时,宁清歌还能占据上风,可现在盛拾月已从生疏到熟练,甚至多出些宁清歌都不知道的把戏。
好歹也是个常混迹在勾栏之中的纨绔,往日也见识过不少,只是没有彻底实践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