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
宁清歌不说话,稍稍伸手, 盛拾月便侧脸贴在她掌心,真的和隻猫似的,无论往日如何娇、气不理人,该哄人时都乖巧得不行,恨不得直接在人脚边躺下,摊开柔软肚皮,再伸出爪子一下又一下地招。
覆着薄茧的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摩擦,即便没有用太多力,过分细腻的肌理也因此泛起红。
眼帘扇动,宁清歌轻声喊了句:“小九……”
盛拾月隻“嗯”了声,表示答应,跪在算盘上的膝盖稍抬,又哼道:“宁清歌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宁清歌却不答,手顺着下颌线往下,曲指勾了勾对方下巴。
当真是在逗猫。
盛拾月便喊:“宁望舒。”
“宁大人。”
“丞相大人。”
盛拾月喊一声,她就挠一下。
眼下已是申时,大街上的马车连成串,挤在人群之中,一点点往前挪,哪怕是丞相大人的车架也不例外。
隔着木板,还能听见周围人的谈笑吵闹声,左边好像是个小孩在抱怨夫子,右边是一清澈女声,在和友人说着自家干元。
宁清歌和盛拾月就被夹在这样的喧闹中,躲在微暗、狭窄的空间里头。
谁也想不到,张扬跋扈的纨绔会跪在人人称讚的皎月前,像是隻被驯服的狐狸,小心讨好。
宁清歌指尖一顿,突然就笑起:“我不是说了吗?倒过来就可以。”
“一求二哄三……”盛拾月没能说完,又羞又窘地看着对方,好像在确定宁清歌没有说错一般。
宁清歌含笑看着她,没有回答就是默认。
“可、可是,现在还在西坊……”盛拾月磕磕碰碰,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宁清歌却俯身而来,勾着下颌的手往下,轻松掐住对方脖颈,便往自己这边扯。
唇齿相贴之时,一句斥声响起:“磨蹭。”
居然还嫌起对方。
盛拾月瞳孔放大一瞬,还没有来得及反驳,就被堵住所有话语。
许是在宫中饮过茶水,宁清歌的舌尖微苦,带着些许难言的涩,勾住另一人的舌。
盛拾月微微皱眉,尝惯了荔枝的甜,哪里还愿意吃这种不好受的苦,下意识反抗,抵着对方,不肯让她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