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
“宁清歌你……”她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又一次喊出她的名字。
可不等她再细想,屋外就有人敲响房门。
盛拾月想起身却被抱紧,宁清歌提高声调喊了句:“进。”
随着一声咿呀声,木门被推开,一群端着木盘的侍人排队而进。
因受过严厉培训的缘故,他们整齐而无声,皆低着头往前,即便余光窥见些令人诧异的画面,也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
只有盛拾月很不自在,好歹是个小有名气的纨绔,日后史书编排,也必将她在短时间内接连得罪御史大夫、太尉,且娶了丞相的光荣事迹写下,供后来人惊叹,奉为纨绔之首。
可眼下,这个纨绔之首却被人抱在怀中,还是以那么柔弱的姿态。
方才在马车里都没有羞窘的家伙,现在却偷偷红了耳朵,往宁清歌怀里挤,试图以鸵鸟埋进沙的方式逃避。
摆在木盘里的瓷盘被抬起,摆在圆桌上,随着落下发出一声声脆响。
盛拾月甚至有点后悔,怎么随手乱点了那么多的菜,以至于这场折磨不见停歇,漫长得令人崩溃。
“宁清歌,你抱够了没有?放开我,”盛拾月扬起声调,企图用这种方式挽回自己的一点儿脸面。
另一人却不肯放,轻声道:“再抱一会。”
开合的唇瓣有意无意滑过耳垂,像是亲吻又好像是无意擦过,亲昵得过分。
盛拾月骤然绷紧脊背,想从对方身上跳下去,可宁清歌却越发用力,将她紧紧揽着怀中,别说离开,连稍稍分开一点都难。
宁清歌就是故意的!
盛拾月脑海里冒出这样一句话。
虽然没有人看过来,盛拾月却觉得如芒刺背。
“你……”盛拾月挤出一个字,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宁清歌这次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贴上她耳垂。
盛拾月一下子攥紧对方的衣领,连偏头往旁边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整个人像是煮熟的大虾,处处都泛起薄红,烫的吓人。
周围那么多人,宁清歌她是怎么敢的?!就不怕、不怕旁人瞧见吗!
温热呼吸隐隐带着荔枝的甜香,落在耳垂、脸颊,那人终于开口道:“乖,等武试结束,我再好好陪你。”
盛拾月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脑子一片空白,连最基本的对话能力都失去,掌心全是汗,无意识地将对方的衣领揪出一堆褶皱。
没得到回应的宁清歌继续说:“不是我不想陪你,但武举事关国之根本,松懈不得。”
“别气了,我喂你吃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