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
听到叶危止的话,也未露出慌张神色,反倒向她贴上来,打蛇上棍道:“你先将我解开,我再细细说给你听。”
贴上来的唇划过脖颈,她故意吹着气,落在对方喉管上。
叶危止不气反笑,笑意不及眼底,隻道:“解开?给公主一个下蛊的机会吗?”
她又道:“我留于南诏的探子已经回来了。”
听到这话,那少女终于露出一丝慌乱,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一声清亮的金属摩擦声,叶危止手腕回转,出鞘的长刀划破周围空间,以极快速度挥来。
少女瞳孔一缩,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看着银白刀刃越来越贴近自己。
垂落发丝被劈落,少女汗水如雨落下,再看那刀刃堪堪停在脖颈一毫处,只要再稍靠近,就能轻松划破她的血管。
疯子!
她脑中冒出着两个字,完全不顾自己是否在她怀中,说动手就动手,要是刀刃一歪,脸上刀疤恐怕又得多添一道。
相对于执刀威胁她的右手,左手却莫名温柔,拦腰将人抱住,将已经腿脚发软的少女牢牢抱紧,压低的声音如同情人的呢喃:“南诏皇帝身受剧毒,已命不久矣,病床前发出话来,立下大功、得百姓拥护者,可继承皇位。”
她低笑了声,又道:“公主是想拿我的项上人头去换皇位?”
“你倒是大胆的很,你那些个哥哥姐姐见到我,连大声说话都不敢,腿抖得和弹棉花似的。”
目的被看破,少女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之色,刚准备咬舌自尽,那冰凉刀刃就贴上她脖颈。
叶危止则低头,唇瓣在对方发间厮磨,温情脉脉道:“你可别动什么不该有的小心思,别忘了那些对你忠心耿耿的侍从,他们会有什么下场……”
她突然笑了下。
少女背后一寒,无法克制的恐惧涌上心头,正破口想骂之时,那人却道:“准备一下,明日启程回南诏。”
少女懵了下,继而才反应过来对方想做什么,冷汗瞬间冒出。
那人却自顾自地喃喃道:“早该结束了,耽搁了那么久,害我连小九的婚宴都没赶上。”
忽有大风起,将薄云吹得碎开,分作一片片白花,往远处吹,直至遥远的汴京。
已筹备许久的武举,终于在前几日落下帷幕,这回的武状元爆了个大冷门,既不是颇受瞩目、却因坠马断手而错失比赛的屈钰,也不是屈家这类从小被家族培养,以武举为目标的子女,而是个寒门出身的女性干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