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
吓得那家伙脸色煞白,连饭都吃不下了。
宁清歌似乎猜到了些什么,无奈嗔了盛拾月一眼。
那人却抓住她的手,笑得恶劣又肆意。
再过些时候,酒宴散去,在喧嚣声中,各家马车驶向不同处。
被彻底染黄的秋叶被风吹落,只剩下空无一物的枯枝,极力伸向黑夜,将圆月挂在梢头。
今夜的府邸更静,曲黎那伙人恐怕已在郊外扎营睡下,少了许多嘈杂之声。
木门紧闭,里头的浴桶冒着热气,未着一物的盛拾月靠着木壁,酒醉之后便容易乏力,泡在热水里头,好一会没有动作,像是在闭眼假寐。
直到咔的一声,房门被打开后又被快速关上,继而轻而缓的脚步声响起。
盛拾月倦得很,只有睫毛颤了颤。
直到人坐在木桶旁边,轻轻唤了一声:”殿下。”
盛拾月哼出一声气音表示听见,懒懒抬了下眼皮,偏头看向对方。
宁清歌也才沐浴完,半干的发丝如绸缎般垂落,被热气熏柔的眉眼温和,又问道:“怎么泡了那么久?”
她声音很轻,像是摇晃树枝的晚风。
盛拾月没回答,眼皮又塌下去。
今儿要的都是果酒,浓郁果香总能将人迷惑,不知不觉喝下许多,等出门之后被风一吹,那潜伏已久的酒劲骤然涌上来,让人难以招架,即使喝过解酒汤,也难挨得很。
盛拾月听到水声响起,略微粗糙的毛巾擦拭过自己的身子,便越发放松,四肢百骸都冒出懒劲,任由对方伺候。
屋里的烛火映在小院外,杂乱树影落下,如同一副斑驳的水墨画,热雾从门缝中挤出,还没有飘远,就化作水汽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哗啦水声响起,浴桶里的水攀升,越过浴桶,洒落在地上。
盛拾月终于清醒了几分,睁开眼看过去。
那人不知道何时脱了衣物,踏入浴桶、跨坐在她的身上。
不是很端正的姿势,一双长腿被迫曲折起,妙曼曲线在粼粼水波中若隐若现,起伏水面如浪花几次攀上山峦,又疾速落下,将披散的发丝拍得摇晃。
盛拾月还想抬头,看看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可还没有来得及,就被俯身而来的人,偏头吻住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