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
故而宁清歌、盛拾月没有太多顾虑。
宁清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下一秒,盛拾月又突然想起什么,突然坐起,表情一肃,快速道:“孟四儿的母可是执掌御林军的执金吾,自从她离家出走后,她母亲就将几个女儿都安排进御林军,你说孟家会不会有事?!”
她话音刚落,外面就突然响起脚步声,孟清心敲门大喊:“盛九,我要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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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盛拾月等人丢弃马车,轻装骑马,匆匆赶回汴京。
扬州百姓得知消息,连夜守在府衙门外,夹道相送,急行十几里,仍有人跪地高喊,感谢宁大人与九殿下。
向来被喊做纨绔,受尽鄙夷的盛拾月头一回有这样的待遇,从耳朵红到脖颈,一路没敢扭头,直到没有百姓的地方,才敢停留片刻,转身看了一眼只剩下城墙轮廓的扬州城。
谁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是定定瞧了许久,而后毫不留恋地打马离开。
大梁, 汴京。
城中气氛焦灼,往日的繁华不再,上至世家贵族,下至商贾平民, 皆龟缩在家中, 隻偶然推开窗户缝隙,担忧又恐惧地看正中央的皇宫。
威严的宫墙染上血水, 午门半开着, 时不时就有身穿盔甲的士兵穿梭而过, 手一直握在刀柄上,行色匆匆。
再往里看,一连几日,宫中形式依旧未有改变, 以摘星楼为中心,御林军死守于阁楼之中,几乎个个负伤, 面色苍白地紧紧盯着外头。
被夹在中间的盛献音等人,丝毫不敢休息, 尤其是为首的盛献音和淮南王, 眼睛都熬得全是血丝,紧绷着神经, 极力寻找一线生机。
而最外头的军队虽严阵以待, 却比里头两方人马轻松得多。
那身穿银甲的叶危止放下千里镜, 往腰间一别, 随即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甚至有种百无聊赖的感觉。
另一边的亲兵在此刻递上茶水,压低声音就道:“大人您喝点茶醒一醒神, 再怎么样,咱们也得装一装,别给里头人瞧见了。”
叶危止很是不耐,将茶盏接过,又捏着茶盖敲了敲,这恶劣的举动,竟有有些像盛拾月之前的纨绔作风,也不知是谁学谁。
茶水还未被端起,身后突然有人快步赶来,叶流云挥手赶走旁边两人,再半步上前,侧身附耳就道:“大人,殿下与夫人还有一日就可抵达京城。”
听到盛拾月的消息,叶危止面色一喜,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又突然板着脸,斥道:“什么夫人?我还没同意呢,以后都叫她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