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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销蜡

 

马车西行,渐渐离了金鱼巷,将那三人的身影远远撂在后头。

风荷伏在窗边吹了半晌的风,帘子放下时,眼圈红得和兔子似的,她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待泪意隐在眼眶里,复又换上清甜的笑脸,道:“师父和挽月没哭,阿嬷一定是在后面偷偷抹眼泪呢,是不是?卫漪。”

“是。”

卫漪捧着她的脸,轻声道。

他想哄她,安慰她,可他的nv郎这般坚强懂事,他忍不住道:“nv郎,要不再多等几日,我们再走吧。”

风荷在他唇上轻贴了一下,柔声道:“可是哥哥,我觉得你快要等不及了,我知道你很想和我一起远游,没关系的,我也很想和你一起去。”

“哥哥,我们现在是往哪儿去?”

“杭州。”

说起杭州,风荷倒想起一阕词来,“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到杭州时,约莫已是季秋,也许还能赏最后一秋金桂,风荷想到桂子清露霏微的暗香,好奇道:“这时节是不是有许多桂花味道的香膏?”

语罢,她又觉得自己的意图太过分明,偏过脸,面se平静地补充道:“还有吃食。”

卫漪把她的脸掰过来,笑道:“nv郎想吃桂花味的东西?”

风荷眨了眨眼睛,“哥哥你说的桂花味的东西是……”

“不是!”卫漪否认。

“可我还没说是什么呀。”风荷无辜道。

她确实没说是什么,卫漪羞红了脸,暗怪自己被nv郎说的桂花香膏带偏了思绪,“nv郎想吃桂花糕,还是桂花酒?”

风荷自然而然地抚上了他的脸,热乎乎的,狡猾的狐狸nv郎把人按在厢壁上,倾身过去,直亲到他面红耳赤,然后咬着他的脸颊娇娇道:“想吃桂花味的小狗呀!”

车马朝行暮宿,至杭州时秋se已晚,车夫照卫漪的嘱咐,特意选了一家院中栽有桂花的客栈,掌柜见风荷踮脚去嗅那花,笑道:“小郎君若是喜欢,我让人折几枝送到您房中可好?”

风荷惊喜地回身拱手作礼,“多谢掌柜!”

掌柜年岁大了,对这些朝气蓬b0的少年人也愈发心慈,笑着与风荷攀谈起来,得知她是来此地游玩,便悉心地给她指了几个好去处,风荷嘴甜,直赞他见多识广,把掌柜哄得心花怒放,伸手去拍她的肩,却被卫漪拦下。

掌柜见他眉心微折,讪笑道:“小郎君的兄长很是疼ai您呢。”

风荷说了许久的话,这才想起来卫漪也已等她许久了,于是拉着他的手腕晃了晃,“哥哥,你累不累?我们回去休息一下吧。”

掌柜也应声:“是呀,路途劳累,两位郎君且回去好生歇息,一会儿我让人把折好的桂花送去。”

风荷拉着卫漪上了楼,一进门,就把人按在门板上一番亲吻,r0u着他的脸,软声哄道:“可怜的小狗,方才只顾着和旁人说话,都把你忘了呀。”

卫漪的心都要被这小nv郎甜化了,顺势撒娇道:“姐姐要怎么补偿我?”

“我要仔细想想!”

nv郎眉目间神采太灵动,卫漪又想低头亲她,只是快要贴上时,身后的门倏地被敲响,客栈的小厮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道:“小郎君,您的桂花送来了。”

卫漪张惶地退开,脸红得厉害,风荷却丝毫没有害臊的意思,云淡风轻地开了门,接了花,谢过那小厮,然后语调揶揄道:“养的小狗太怕羞,一见了人便脸红,哥哥,你说怎么办才好呀?”

小厮还以为风荷在和他说话,憨笑两声,“狗崽子都怕人的,养大了便好了!”

卫漪恼得直接关上了门,抱起那鬼灵jg的nv郎扔到床上。

“哎呦!”

风荷可怜兮兮地往床里爬:“小狗恼了要咬人了!好可怕!”

卫漪气笑,单膝跪在床边,“nv郎,你出来。”

风荷无辜地眨着清澈的杏眸,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要像话本子里那样吗?”

“话本子里是什么样?”

“我把你惹生气了,然后你就会掰着我的腿,狠狠地弄一回。”

卫漪脸se更红,恼道:“nv郎读的什么y词yan曲?不许再说了!”

这可不是什么y词yan曲,这是她们三个小姐妹珍藏的宝贝,风荷不满道:“明明你也很喜欢,你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不许说!”

她偏要说,“你这小郎君怎么言行不一呢?前日在客栈里是谁求着要我疼他?不给弄,还偏要撒娇叫姐姐,唉……我实在大度,每回都由着你弄,上哪里去找这么疼你的姐姐?”

这些羞事被nv郎一桩一件地抖落出来,卫漪快被她臊哭了,最后自暴自弃地shang抱着她一通乱亲,“nv郎不喜欢吗?上回把我的头发都弄sh了。”

“哥哥,其实我现在也已经sh了。”

风荷故意想逗他羞,但是被b急了的小郎君不甘再落下风,生y道:“哦,那nv郎何不坐我脸上,让我好好伺候一回?”

风荷把他推倒,作势要骑上去,最后却先忍不住笑了,“小坏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在奖励你呢!”

闹了一会,她才与他并肩躺下,懒懒道:“我要好好睡一觉,待我养足jg神,非要弄到你求饶不可。”

数十日舟车劳顿,风荷这一觉直睡到曦光浅照,到底没能实现自己的豪情壮志。

nv郎恃宠生娇,起身时懒懒地张开双臂,使唤道:“哥哥,穿衣裳。”

卫漪见她娇气,用手指往她肩上推了一推,nv郎作势向后歪倒,卫漪连忙又将人抱住,只见她粲然一笑,“哥哥,是不是觉得我十分懒怠?”

“nv郎明知故问。”他一边明嗔暗喜,一边给她仔细穿着衣裳。

穿好了,她又瘫下去,慢悠悠道:“我这小郎君天生命好,哥哥太疼我,养成了一副懒骨头,怎么办呀,以后娶不成娘子了。”

她这般可ai,卫漪也喜欢与她玩闹,顺着她道:“娶我。”

“不成呢。”

“为何?”

“我喜欢活泼娇俏的小娘子,如你这般的,太过端庄矜持了些。”

他闻言却走了,风荷以为给他说恼了,忙坐起身想下床去哄,但是一时找不到鞋子,只得坐在床边眼巴巴等着。

片刻后人回来了,牵起她的手放在鬓边,那儿簪了一枝桂花,他似嗔似怨道:“这样可够娇俏?合了小郎君的心意吗?”

“娇俏娇俏!”nv郎被哄得心花怒放,连声道:“娶你娶你!”

两人玩闹了一个早晨,才起身往西湖去,是时秋烟曦微,放棹湖中,只见得天容水se、千山晕碧。

那划船之人是一位老翁,带着他豆蔻年华的小孙nv,上船时风荷将才买来的桂花饼分了她一半,便惹了少nv春思,躲在老翁身后,总偷偷望她。老翁瞧见也不点破,笑道:“小玉,给两位郎君倒些茶来。”

小玉红了脸,依言倒了碗茶水,捧到风荷面前,“这碗粗糙,还请哥哥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

风荷爽朗地接过茶,一饮而尽,又将碗递回去,眉眼间笑意舒然从容,小玉偷看了一眼,又匆匆垂下眼帘,红着脸去拢耳畔的鬓发。

风荷笑道:“阿翁和小玉妹妹晚上也划船吗?”

“嗯,晚上会点着灯,月亮照在湖上,也很好看。”nv孩的声音轻轻的,似羞似怯,她想起从前划船时听一位nv郎念过的诗,看着风荷的衣摆,温温吞吞地念来——“明月皎夜光,促织鸣东壁。”

她没有念过书,却也知道明月皎皎,许多人都喜欢西湖的月,她想,他也会喜欢的。

风荷将她的诗接了下去,“玉衡指孟冬,众星何历历。”

“星星,也很好看,像哥哥的眼睛。”

风荷笑着贴到她耳畔,说了个秘密,小玉的眼睛蓦然一亮,想再说些什么,然而风荷却被他的哥哥拉走了。

“哥哥?”卫漪一听到这声“哥哥”,心里又酸又涩,把她x口披风的系带解开,又重新系了个结,生y道:“风大,弟弟不要着凉了。”

风荷这才想起一直只有自己在说话,便向祖孙两人介绍道:“这是我兄长,小玉,你也可以叫他哥哥。”

小玉低着头,轻声道:“兄长好。”

风荷拍了拍卫漪的手,坐到小玉身边去,问她下雪时这湖会是什么模样,小玉说下雪时水和天一样的白,风荷又问春夏时是何模样,小玉说春夏的湖是一块绿玉。

最后船靠了岸,两人才依依惜别。

小玉看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想着皎皎明月、历历繁星,又想起她们两人的秘密,“我不是哥哥,我是姐姐,还有我的眼睛,明年春天就能看见了。”

来时金钏霞枝,寥寥数日,凄雨便将残馥摧败。风荷一早与客栈的掌柜道了别,上了马车,悠悠行了片刻,在繁华的街心停下,车夫在外边道:“郎君,我们到了。”

这一趟行程卫漪并不曾提过,风荷却并未觉得惊讶,见他许久不言,便主动牵住他的手,温然一笑,“哥哥,我们过去呀。”

那是杭州城最负盛名的一家医馆,坐堂的老大夫誉满杏林,自有回春之术。

看过风荷的眼睛,却摇头叹气。

风荷笑道:“先生觉得已是山穷水尽?”

“老夫心笨手拙,郎君再往别处再走,也许便能寻到柳暗花明了。”

风荷回首向卫漪道:“哥哥,我们去别处再看看吧。”

她并未过分失落,仿佛看见或看不见都是寻常事,她走在前面,步子轻快,偶尔侧身与他说话,浅青se披风的衣摆便随之漾出一道柔波。

“哥哥,你说我们到江陵时,是不是能见到雪?”

“是……”

她装作没听见他声音中的哽咽,自顾自柔声道:“再过些时日,江宁也该下雪了。”

一月之后,两人到了江陵,恰是大雪那日。

是时乱云垂暮,风催天寒,然并未落雪,听舟渡的老翁说,今冬是暖冬,雪来的晚,郎君若要观雪,还须等上半月。

因着天寒风急,两人只在正午时去深街窄巷中走一走,其余的时间都躲在客栈里,围着红泥火炉煮茶,一晃便是数十日过去。

这日午后,风荷裹着毛茸茸的青se斗篷从外面回来,扑进卫漪怀里,她抬起头,眸中若有繁星,惊喜道:“哥哥,方才我听楼下的一位阿嬷说,城东有家医馆的老大夫,弘化年间曾在g0ng中任太医令,那他岂不就是师父的师父,是我的师公?”

他乡遇故知,可真是一件喜事。

卫漪见她神采飞扬,温柔地牵住她的手,道:“也是我的师公。”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便去见他!”

风荷拉着他,风风火火地赶往城东,拜见过那位老大夫后,风荷欣喜问道:“老先生在g0ng中医署时,可认得一位名唤关遥的nv医?”

那苍颜白发的老者闻言似有一丝慌乱,不知该如何作答,风荷心一凉,复又问道:“先生是弘化几年的太医令?”

他喏喏不答,风荷心下便了然——这哪里是她的师公?分明是个骗子!

当即转身便走,她气愠心燥,步子迈得急,险些撞到旁人,卫漪连忙轻声去哄:“nv郎不气,我们再不见他了。”

风荷委屈,“哥哥,方才我是真的很高兴,我还想着,若能给师父捎一封信回去,她一定也高兴,谁知竟是个招摇撞骗的!”

她神情低落,伸出双臂,可怜兮兮道:“哥哥,我好难过,抱抱我吧。”

卫漪再顾不得旁人的眼光,将她抱住,“不要怕,我会一直在。”

卫漪背着nv郎离开了医馆,来时天尚晴,这时却飘起了软白轻絮,冬宜密雪,有碎玉声,日暮天寒,长街两畔门扉禁闭,青石上留下浅薄的行人足迹。

风荷把斗篷往两人身上裹了裹,喃喃道:“没关系的,哥哥,江陵还有好多医馆,我们去别处,一家一家地看,还有好多,好多呢……”

十二月初,寻遍江陵,未果。

往洛yan,又一程风雪,未果。

遂辗转至汴京。

舟车劳顿,风荷在汴京的客栈睡了两日,才略养足了些jg神,明瓦窗外风雪声簌簌,卫漪还在她身边睡着,风荷去0他的脸,顺着眉骨,向下,触到一片cha0sh。

小笨蛋,你又在偷偷哭了。

她想起许久前的那个秋夜,他吻着她的眼睛,声音哽咽,一遍又一遍地说:“姐姐,我会让你看见的……”

这小郎君,好笨,以为她睡着了,才敢将心事说出来。

彼时她的耳朵还只能听见一点声音,忽近忽远的,似是在窗外,似是在帐中,又好像和满帘的馥郁花香混在一起,成了一道瘦影,她只碰一碰,便觉满心酸涩。

山水重重,天高路远,从江宁到汴京,他寻遍四处名医来为她看眼睛,她却只想r0u一r0u他的脸,告诉他:小郎君,心病,也要治一治呀……

汴京风雪太盛,两人已无心再四处游玩,每日只待在客栈中围炉取暖。这日傍晚后,风荷实在无聊得紧,便提出要教卫漪写字,唤客栈小厮送了笔墨来,将透着竹香的纸平铺在案上,以镇纸压住。

风荷提笔蘸墨,侧首笑言:“你要先学什么字?”

“nv郎的名字吧。”

“可真是巧,师父法,甚至在撕咬之时会让他感到疼痛。

他把她放在了桌上,轻轻分开。

“不亲了吗?”

他将额头贴上了她的,像只幼犬似的,蹭了蹭。

“这是用饭的桌子。”

她问道:“你要在这里吃掉我吗?”

她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荷包,“你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她将东西倒在手心,是一枚银制的小铃铛,缀在细长的红线上,她撒娇道:“我们玩这个好不好?”

nv郎将那红线在手指上饶了几绕,随后去解自己的衣裳,露出莹白漂亮的锁骨,浅桃se的抹x。铃铛声细细碎碎,清越灵动……

他倏地按住了她的手。

似是急切地,将她的衣裳穿好,将铃铛从手上取下,又装回荷包,塞进她怀中,铃铛停了,而他的眼尾覆着一层凄然的红。

离去的脚步也带了几分急切。

风荷坐在桌上,轻轻垂下眉。

外边正好有客栈的小厮来敲门,道:“方才见两位郎君回来时身上沾了雪,掌柜的便让我送了两碗热粥来,郎君早些用了,暖暖身子。”

风荷从桌子上下来,开门道了谢,小厮将食盒递给她后便离开了。

那粥是用红豆和糯米细火熬的,又添了红糖,装在白瓷的碗中,se泽莹润,软糯粘稠,风荷略尝了两口,朝着屋里道:“哥哥,你若再不来,我把两碗全都吃掉了哦。”

“哥哥,我喂你吃好不好?”

“哥哥……”

风荷放下手中的汤匙,与碗沿的白瓷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走过去,那小郎君正坐在床边的脚踏上,将脸深深埋在双臂撑起的小小世界里,她也与他并肩坐下,靠在他身上。

雪声窣窣,一室阒然。

“卫漪,其实我看不见,也没关系的。”

她轻声道。

“我能0到你的脸,能听到你的声音,知道你的怀里很香很暖,知道你的嘴唇是甜的,软的。还有,你的身t,我知道每一寸抚0起来是什么样子,我亲你的时候你总是心跳很快,我吃掉你的时候,你会微微地发抖,我咬一咬你,你又会变得好敏感,把我整个都撑满了……”

她侧身抱住他,在他耳畔小声道:“每次你都会s好多jg水在里面,顺着我的腿往下流,身上染的全是你的味道。”

“还有这个铃铛,你动的时候它也跟着叮当响,和你说话时的声音一样好听,我很喜欢。即使我的眼睛看不见,可这些我都感觉得到,是不是?”

“是……”

他终于肯开口说了一个字。

同时,她也听见了他的低泣,无声的、隐忍的。

他回抱住她,将脸埋在她颈间,“姐姐……”

“好久没有听到你叫我姐姐了。”她r0u着他的头发,柔柔道:“小狗小狗,不要哭了,我亲亲你。”

她的吻落在他眼角,将那泪痕拭去,轻得如一袭春风。

她将手放在他心口。

“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小郎君,要好好的,不要再病下去了,好不好?”

“好。”

风荷把她的小郎君拐上了榻,伸出手道:“把你的手给我。”

他乖乖照做,nv郎又道:“还有一只。”

两只手都被她握住了,然后高高举过头顶,压在枕上,她笑道:“捉住你了,小狗。”

少年任由她压着,眼圈红红的,被泪水浸过的一双墨眸水光潋滟,偏生皮肤又冷白如瓷,漂亮得宛若山野jg怪。他一瞬不瞬地望着nv郎,眼中雾气绕了几绕,凝作莲池中朦胧迷离的清霭。

“姐姐。”

她的笑太明媚,他看痴了,短暂地忘却了积微成着的心病。

“是谁的姐姐?”nv郎垂首,在他耳边温声软语道。

“小狗的姐姐。”

“那小狗会乖乖听姐姐的话吗?”

“会。”

“好乖的小郎君,我亲亲你吧。”

她轻轻在他唇上蹭了蹭,这实在算不上一个吻,小郎君急切地贴上去,她却又毫不留情地离了他,逗弄他:“求姐姐亲你。”

“求求姐姐。”

风荷又笑了,“这样说可不够哦。”

小郎君很急切,可是又笨拙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只会用最朴实无华的话来恳求着nv郎:“全天下最漂亮的nv郎,来亲亲你的小狗,他很乖,疼一疼他吧,姐姐……”

他真的好乖,可是风荷并不打算就这样满足他,而是将粉唇印上他的下颌,轻轻咬了咬,并不疼,却让他委屈地低哼一声。

“别咬我……”

他想要亲她。

可她的吻却顺着往下落,擦过脖颈的肌肤,落在凸起的喉结上,他天生一副姝丽颜se,唯独这儿昭示着属于少年男子的英气,犹如清溪中立起的山石,轮廓流畅,清亮、g净。

nv郎张开嘴hanzhu它,舌尖由上而下轻轻扫过,他坚守的理智顿时溃不成军,发出痛苦又欢愉的喘息声。

“姐姐,别咬……”

风荷从他颈间抬起头,松开了压着他那只手,解开自己腰间的束带,将他的手腕系在一起,“小狗,不许乱动,听到了没有?”

“不动……”

他任由她摆弄,声音颤抖得厉害。

她解开了他的衣裳,露出轮廓分明的锁骨和x膛,与外面的雪一般冷白清瘦,她低头去t1an他的rujiang,将小小的一粒含在口中,舌尖绕着它打转。他的口中溢出难耐的欢愉声,染了q1ngyu的低哑,“姐姐……”

nv郎乐此不疲地玩弄着他,甚至去吻他的腰,在上面留下嫣红的吻痕,恍若红梅落在雪间。

她玩够了,才在他耳边道:“小狗小狗,你喜欢姐姐亲吗?”

“喜欢。”

他急切地去寻她的唇,可她却笑着躲,“不许乱动!”

她像个小妖jg似的诱惑着他,“小狗,你y了吗?”

雪白的耳尖红透了,他低声道:“嗯。”

“不许说‘嗯’,你要把它说出来,说给姐姐听呀。”

“姐姐,我很难受。”

nv郎揪住他的耳朵,声音略略高了一些:“你不乖了吗?那姐姐不疼你了。”

“姐姐。”他羞极了,磕磕跘跘道:“姐姐,我那里,y得很疼。”

“好乖,那小狗想要什么?”

“要姐姐0、0我,求求你。”

“好……姐姐00你。”

害羞的小郎君好像一颗软糖贻,风荷忍不住想要把他一口吃掉了,可她是个坏心眼的nv郎,偏要他委屈得哭起来才好。

她把他的衣裳扯得松松散散的,只堪堪遮住了那显眼的吻痕,他的腹下胀得发痛,可nv郎偏不碰那儿,只ai不释手地把玩着他的腰,手指甚至从腿根处擦过,偏偏要错过那里。

他再顾不上什么羞涩,委屈地求她:“姐姐,你玩那里,好不好?”

“甜宝……”

他用最甜腻的称呼唤着她。

nv郎的心被喊化了,便不再戏弄他,手指探进亵k中,握住了早已高高翘起的x器。

真的好y呀。

她的手只能勉强握住一半,模仿着jiaohe的动作上下套弄几回,掌中温度便更是灼人。风荷玩着他的x器,不觉顾影自怜,“唉,我真是好可怜的一个nv郎,之前总是被你用这么骇人的物什欺负,像根铁杵似的。”

“姐姐。”

他真的快要哭了。

nv郎温软的手指来回r0u捻着肿胀的前端,那里有些许前jg渗出,沾sh了她的手,黏黏糊糊的,她索x将jg水抹开,x器也变得sh滑,被细白的指握着来回套弄,她的动作明明不快,甚至缓慢到令他焦虑而无助……

可他没能坚持到一刻钟,便在她手心一泄如注。

泪落在枕上,举在头顶的手颤抖,清瘦的腰身颤抖。

风荷觉得惊诧,平日总要弄上小半个时辰的,怎么这回这么快呢?

郎君的哭声愈发明显,甚至不再掩饰,不再隐忍,风荷心口一颤,难道她把人欺负得太过分了吗?她不是故意的……

风荷想哄他,可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人拉进怀中紧紧拥着。

她用来绑住他手腕的束带起不到任何作用,他能轻而易举地解开。

他紧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护在她脑后,脸颊贴着,他眸中不断落下的泪也沾sh了她的脸,cha0sh又冰冷。风荷还不知这是怎么了,懵懵懂懂的,t1an了一下他的泪水,是咸的、涩的。

她心道:他总说眼泪是甜的,明明不是呀。

她又想:我是怎么将人欺负哭了的?我该哄哄他才是……

偷偷抹眼泪的小狗她会哄,可现在她不知该怎么办了,他哭得太直白,毫不保留地露出自己疼痛和煎熬,让她的心都要碎掉了。

鼻尖酸酸的,nv郎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可她的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出来,和他的混在一起,两个人的脸紧贴着,不知道谁的泪更多一些。

和他一起哭吧,风荷想。

于是她抱着他,也呜呜咽咽出声。

脆弱的小狗和红了眼的小兔抱在一起哭着,待哭声渐弱了,风荷泪眼朦胧道:“小狗小狗,我觉得我哄不好你了,要不我再让你舒服一次吧。”

她伸手探入他腹下,他没有阻止,而是主动将松散的衣物都脱去,冷白的t0ngt如同一块璧玉,他要把自己送给她——“姐姐,让我伺候你。”

风荷也糊涂了,不知怎的,两人就赤身0t地纠缠在了一起,明明是她压在他身上,可又觉得,她是被囚在他怀中的娇鹊儿,他一边抚着她的长发,一边将手指探入她的身t里。

长指带着微寒的气息,在她sh热的甬道里,她分不清进来的是他,还是一块冷玉。

他的手腕开始动,在sh润的x中搅出细碎隐秘的水声,愈发急促与热烈,甚至微微屈起,抵着她的敏感之处忽轻忽重地碾磨。

指尖打着旋儿地r0u捻着,nv郎成了一个面做的娃娃,任他r0u来捏去。难以抑止的快意从那处流窜至四肢百骸,藤蔓似的将她紧紧攀住,缠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囚笼,cha0sh、热烈。

她在他身上,却又恍若在他掌心。

那长指太过灵巧,小银蛇似的,在她身t中惊起一场又一场风浪。

nv郎的腿su麻了,腰肢软了,眸中积聚起一场泪。

她愤愤地想着,怎么每回都是这样,明明他才是那只脆弱可怜的小狗,怎么被肆意玩弄、疼ai的又成了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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