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沙声
正月十二,汴京的风呼啸三日,总算是寂静了下来,风荷裹着厚厚的斗篷,牵着卫漪的手,从城中最后一家医馆走出来。
外面仍下着雪,冷盐似的,堆在檐上。
风荷伸手去接,那雪融在温热的掌心,聚成一个小小的水洼,她转身把手贴在卫漪的脸上,俏皮道:“凉不凉?”
欺负了人,又主动温声去哄他,“是我不好,把你的脸弄sh了。”
nv郎眉目间萦着几分歉疚,从怀中掏出丝帕,轻轻擦去他两颊的水渍,随后牵起他的手,走进纷纷扬扬的雪中。
“哥哥,我们不撑伞了好不好?我还没有试过在雪里走呢。”
雪雾弥漫,落在她的睫上,也落在他的眼角。
走到街角,nv郎忽地问道:“哥哥,这街上还有旁人吗?”
“没有。”
他轻声道。
长街无人,唯余银粟满地,一行一步玉沙声。
于是她踮起脚尖,在漫天的大雪中与他相吻,她0着他的脸颊,是sh的、冷的。
nv郎的吻是炽热的,她不懂慢条斯理的优雅,像只野猫似的胡乱咬着,亲着,将他的唇欺凌成浓郁的石榴se,亲到自己的气息凌乱不堪,目光如酣醉一般迷离。
他微退几寸,她便迎上去,咬住他的唇瓣。
“哥哥,我们回去。”
携着一身雪意回了客栈,关上门,濡sh的斗篷落在地上,她伸手去揽他的肩,“抱我。”
卫漪托着nv郎的t将她抱起,下一瞬,一个略显急躁的吻落在唇上,他被迫着后退一步,腰抵在圆桌上。
她的吻细密,却毫无章法,甚至在撕咬之时会让他感到疼痛。
他把她放在了桌上,轻轻分开。
“不亲了吗?”
他将额头贴上了她的,像只幼犬似的,蹭了蹭。
“这是用饭的桌子。”
她问道:“你要在这里吃掉我吗?”
她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荷包,“你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她将东西倒在手心,是一枚银制的小铃铛,缀在细长的红线上,她撒娇道:“我们玩这个好不好?”
nv郎将那红线在手指上饶了几绕,随后去解自己的衣裳,露出莹白漂亮的锁骨,浅桃se的抹x。铃铛声细细碎碎,清越灵动……
他倏地按住了她的手。
似是急切地,将她的衣裳穿好,将铃铛从手上取下,又装回荷包,塞进她怀中,铃铛停了,而他的眼尾覆着一层凄然的红。
离去的脚步也带了几分急切。
风荷坐在桌上,轻轻垂下眉。
外边正好有客栈的小厮来敲门,道:“方才见两位郎君回来时身上沾了雪,掌柜的便让我送了两碗热粥来,郎君早些用了,暖暖身子。”
风荷从桌子上下来,开门道了谢,小厮将食盒递给她后便离开了。
那粥是用红豆和糯米细火熬的,又添了红糖,装在白瓷的碗中,se泽莹润,软糯粘稠,风荷略尝了两口,朝着屋里道:“哥哥,你若再不来,我把两碗全都吃掉了哦。”
“哥哥,我喂你吃好不好?”
“哥哥……”
风荷放下手中的汤匙,与碗沿的白瓷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走过去,那小郎君正坐在床边的脚踏上,将脸深深埋在双臂撑起的小小世界里,她也与他并肩坐下,靠在他身上。
雪声窣窣,一室阒然。
“卫漪,其实我看不见,也没关系的。”
她轻声道。
“我能0到你的脸,能听到你的声音,知道你的怀里很香很暖,知道你的嘴唇是甜的,软的。还有,你的身t,我知道每一寸抚0起来是什么样子,我亲你的时候你总是心跳很快,我吃掉你的时候,你会微微地发抖,我咬一咬你,你又会变得好敏感,把我整个都撑满了……”
她侧身抱住他,在他耳畔小声道:“每次你都会s好多jg水在里面,顺着我的腿往下流,身上染的全是你的味道。”
“还有这个铃铛,你动的时候它也跟着叮当响,和你说话时的声音一样好听,我很喜欢。即使我的眼睛看不见,可这些我都感觉得到,是不是?”
“是……”
他终于肯开口说了一个字。
同时,她也听见了他的低泣,无声的、隐忍的。
他回抱住她,将脸埋在她颈间,“姐姐……”
“好久没有听到你叫我姐姐了。”她r0u着他的头发,柔柔道:“小狗小狗,不要哭了,我亲亲你。”
她的吻落在他眼角,将那泪痕拭去,轻得如一袭春风。
她将手放在他心口。
“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小郎君,要好好的,不要再病下去了,好不好?”
“好。”
风荷把她的小郎君拐上了榻,伸出手道:“把你的手给我。”
他乖乖照做,nv郎又道:“还有一只。”
两只手都被她握住了,然后高高举过头顶,压在枕上,她笑道:“捉住你了,小狗。”
少年任由她压着,眼圈红红的,被泪水浸过的一双墨眸水光潋滟,偏生皮肤又冷白如瓷,漂亮得宛若山野jg怪。他一瞬不瞬地望着nv郎,眼中雾气绕了几绕,凝作莲池中朦胧迷离的清霭。
“姐姐。”
她的笑太明媚,他看痴了,短暂地忘却了积微成着的心病。
“是谁的姐姐?”nv郎垂首,在他耳边温声软语道。
“小狗的姐姐。”
“那小狗会乖乖听姐姐的话吗?”
“会。”
“好乖的小郎君,我亲亲你吧。”
她轻轻在他唇上蹭了蹭,这实在算不上一个吻,小郎君急切地贴上去,她却又毫不留情地离了他,逗弄他:“求姐姐亲你。”
“求求姐姐。”
风荷又笑了,“这样说可不够哦。”
小郎君很急切,可是又笨拙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只会用最朴实无华的话来恳求着nv郎:“全天下最漂亮的nv郎,来亲亲你的小狗,他很乖,疼一疼他吧,姐姐……”
他真的好乖,可是风荷并不打算就这样满足他,而是将粉唇印上他的下颌,轻轻咬了咬,并不疼,却让他委屈地低哼一声。
“别咬我……”
他想要亲她。
可她的吻却顺着往下落,擦过脖颈的肌肤,落在凸起的喉结上,他天生一副姝丽颜se,唯独这儿昭示着属于少年男子的英气,犹如清溪中立起的山石,轮廓流畅,清亮、g净。
nv郎张开嘴hanzhu它,舌尖由上而下轻轻扫过,他坚守的理智顿时溃不成军,发出痛苦又欢愉的喘息声。
“姐姐,别咬……”
风荷从他颈间抬起头,松开了压着他那只手,解开自己腰间的束带,将他的手腕系在一起,“小狗,不许乱动,听到了没有?”
“不动……”
他任由她摆弄,声音颤抖得厉害。
她解开了他的衣裳,露出轮廓分明的锁骨和x膛,与外面的雪一般冷白清瘦,她低头去t1an他的rujiang,将小小的一粒含在口中,舌尖绕着它打转。他的口中溢出难耐的欢愉声,染了q1ngyu的低哑,“姐姐……”
nv郎乐此不疲地玩弄着他,甚至去吻他的腰,在上面留下嫣红的吻痕,恍若红梅落在雪间。
她玩够了,才在他耳边道:“小狗小狗,你喜欢姐姐亲吗?”
“喜欢。”
他急切地去寻她的唇,可她却笑着躲,“不许乱动!”
她像个小妖jg似的诱惑着他,“小狗,你y了吗?”
雪白的耳尖红透了,他低声道:“嗯。”
“不许说‘嗯’,你要把它说出来,说给姐姐听呀。”
“姐姐,我很难受。”
nv郎揪住他的耳朵,声音略略高了一些:“你不乖了吗?那姐姐不疼你了。”
“姐姐。”他羞极了,磕磕跘跘道:“姐姐,我那里,y得很疼。”
“好乖,那小狗想要什么?”
“要姐姐0、0我,求求你。”
“好……姐姐00你。”
害羞的小郎君好像一颗软糖贻,风荷忍不住想要把他一口吃掉了,可她是个坏心眼的nv郎,偏要他委屈得哭起来才好。
她把他的衣裳扯得松松散散的,只堪堪遮住了那显眼的吻痕,他的腹下胀得发痛,可nv郎偏不碰那儿,只ai不释手地把玩着他的腰,手指甚至从腿根处擦过,偏偏要错过那里。
他再顾不上什么羞涩,委屈地求她:“姐姐,你玩那里,好不好?”
“甜宝……”
他用最甜腻的称呼唤着她。
nv郎的心被喊化了,便不再戏弄他,手指探进亵k中,握住了早已高高翘起的x器。
真的好y呀。
她的手只能勉强握住一半,模仿着jiaohe的动作上下套弄几回,掌中温度便更是灼人。风荷玩着他的x器,不觉顾影自怜,“唉,我真是好可怜的一个nv郎,之前总是被你用这么骇人的物什欺负,像根铁杵似的。”
“姐姐。”
他真的快要哭了。
nv郎温软的手指来回r0u捻着肿胀的前端,那里有些许前jg渗出,沾sh了她的手,黏黏糊糊的,她索x将jg水抹开,x器也变得sh滑,被细白的指握着来回套弄,她的动作明明不快,甚至缓慢到令他焦虑而无助……
可他没能坚持到一刻钟,便在她手心一泄如注。
泪落在枕上,举在头顶的手颤抖,清瘦的腰身颤抖。
风荷觉得惊诧,平日总要弄上小半个时辰的,怎么这回这么快呢?
郎君的哭声愈发明显,甚至不再掩饰,不再隐忍,风荷心口一颤,难道她把人欺负得太过分了吗?她不是故意的……
风荷想哄他,可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人拉进怀中紧紧拥着。
她用来绑住他手腕的束带起不到任何作用,他能轻而易举地解开。
他紧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护在她脑后,脸颊贴着,他眸中不断落下的泪也沾sh了她的脸,cha0sh又冰冷。风荷还不知这是怎么了,懵懵懂懂的,t1an了一下他的泪水,是咸的、涩的。
她心道:他总说眼泪是甜的,明明不是呀。
她又想:我是怎么将人欺负哭了的?我该哄哄他才是……
偷偷抹眼泪的小狗她会哄,可现在她不知该怎么办了,他哭得太直白,毫不保留地露出自己疼痛和煎熬,让她的心都要碎掉了。
鼻尖酸酸的,nv郎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可她的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出来,和他的混在一起,两个人的脸紧贴着,不知道谁的泪更多一些。
和他一起哭吧,风荷想。
于是她抱着他,也呜呜咽咽出声。
脆弱的小狗和红了眼的小兔抱在一起哭着,待哭声渐弱了,风荷泪眼朦胧道:“小狗小狗,我觉得我哄不好你了,要不我再让你舒服一次吧。”
她伸手探入他腹下,他没有阻止,而是主动将松散的衣物都脱去,冷白的t0ngt如同一块璧玉,他要把自己送给她——“姐姐,让我伺候你。”
风荷也糊涂了,不知怎的,两人就赤身0t地纠缠在了一起,明明是她压在他身上,可又觉得,她是被囚在他怀中的娇鹊儿,他一边抚着她的长发,一边将手指探入她的身t里。
长指带着微寒的气息,在她sh热的甬道里,她分不清进来的是他,还是一块冷玉。
他的手腕开始动,在sh润的x中搅出细碎隐秘的水声,愈发急促与热烈,甚至微微屈起,抵着她的敏感之处忽轻忽重地碾磨。
指尖打着旋儿地r0u捻着,nv郎成了一个面做的娃娃,任他r0u来捏去。难以抑止的快意从那处流窜至四肢百骸,藤蔓似的将她紧紧攀住,缠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囚笼,cha0sh、热烈。
她在他身上,却又恍若在他掌心。
那长指太过灵巧,小银蛇似的,在她身t中惊起一场又一场风浪。
nv郎的腿su麻了,腰肢软了,眸中积聚起一场泪。
她愤愤地想着,怎么每回都是这样,明明他才是那只脆弱可怜的小狗,怎么被肆意玩弄、疼ai的又成了她呢?
他的脸上分明还淌着泪。怎么会有人在哭的时候还能分出心力来欺负人呢?
又偏偏将她欺负得这样惨,受不得,更挣扎不得,只能在他手上呜呜咽咽的哭,春水也一汪一汪地流着,在他白皙的指骨上染上一层琉璃似的光。
她不愿承认自己这样的无用,让一只哭哭啼啼的小狗玩弄成这个样子。
于是在他问喜不喜欢的时候,她故意答:“不喜欢!”
卫漪愣了一瞬,轻声道:“为什么不喜欢?”
风荷支支吾吾不言。
卫漪只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于是手腕的动作愈发猛烈,每一回长指都尽根没入,狠狠地撞在x心深处,水声也不再是细碎的,变得急促、欢畅,清晰地落进nv郎耳中。
风荷后悔了,总以为咬咬牙便能受得下,可这般汹涌的快意,不是她一个青涩的nv郎所能承受的,她哭着、抖着,泄出大片清ye。
可卫漪的反应好像慢了半拍,他只想着为什么nv郎会不舒服呢?是他还不够用力吗?
还是找错了地方?是这里,还是这里?
他认真地0索着,手上动作却未慢下来半分,风荷泪水涟涟,忍不住又泄了一回。
够了、够了。
可他还觉得不够,不知疲倦地玩弄着她的x,直到那甜腻的味道浸满了整个帐子,他才意识到,nv郎好像泄身了。
她流了好多甜水,这些……都是他的。
眼圈红红的小狗终于满意地笑了笑,俯下身去尝那甘澧,流出来的,喝掉,挂在雪白肌肤上的露珠,也要t1ang净。
不够。
要是能再多一些就好了。
风荷察觉到他又将手指送了进去,连忙抬起腿去踢他,“不要,不要!”
可卫漪会错了nv郎的意思,以为她不想要手指了,除了手指之外,便是……
是他自己。
身为情郎的自觉几乎是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只要是nv郎喜欢的,他都该一一奉上才是。
这样的事情他做起来太过熟稔,握着nv郎的腿根,近乎虔诚地将自己一寸一寸送进去,仿佛nv郎是一块玉珏,而他正是她所缺的那一角。
他天生便属于她,无人能将这种羁绊斩断。
可是他填补的那一角似乎有些大了,nv郎总抱怨吃得辛苦。于是小郎君就完结喽,看完的话求两颗珠珠,到一千珠的话就会有两颗星星啦~
感谢一直在等更的贝贝!?˙?˙?
“雪小了些,先生现在可打算回去?若路上不好走,不如在我们这儿留一日。”
梅姐虽聊得欢喜,却也要顾着时辰,免得天晚难行。
“不了,若不回去,惹得阿嬷忧心。”风荷透过窗隙见外面鹅绒般遥遥坠落的雪,起身唤卫漪道:“无忧,我们回去。”
两人撑着伞,并肩行在白茫茫的天地之间。
来时风急雪舞,一心只盼着快些停,现下看来雪如玉屑、盖琼枝,倒生出些风雅诗x,风荷伸手接住几片,那六瓣冰晶花便融于温热掌心。
“雪粉华,舞梨花,再不见烟村四五家。密洒堪图画,看疏林噪晚鸦。”
nv郎念完又看向卫漪,解释道:“不是我作的诗哦,从前我在家里族学念书时惯ai偷懒,不怎么通诗书的。”
“你瞧,这是我们来时的脚印。”
覆了新雪,唯余薄薄一层印迹。风荷起了玩心,踩着那对大些的脚印,一步一步走得极为认真,“无忧,你踩我的。”
倏地听见异响,她回头,看见他摔倒在雪中。
“怎么回事,这么大一块石头,没有注意吗?是不是帷帽遮眼,不戴了。”
她扯下帷帽,看见他眼底血se。
风大了些,簌簌扑在蓑衣上。风荷跪在卫漪身侧,捧着他的脸,惊惶失措道:“眼睛怎会变成这样,怎么会……你从前是不是得过雪盲症?”
她擦着他眼角濡sh的泪,“别哭,不可以哭,不许哭。”
“我不该带你出来,是我不好……”
“别怕,我看得见,我带你回家。”
大雪又起,似冰凌一般,被狂风裹挟着砸在肌肤上,nv郎隐忍着哭腔道:“以后我再也不会喜欢下雪天了。”
“讨厌、真讨厌,我们明日、后日,整个冬天都不再出去了!”
“别害怕,我不松开你……”
惨淡的日光把前路照得这般寥寥而漫长,nv郎的泪几乎要在睫羽上结成冰晶。她忍下泪意,牵着身旁人在急旋的大雪中艰难前行,又想起江陵、洛yan、汴梁的冬。
彼时她未走过的异乡的新路,从来都是他寸步不离地在她身边。
而她所能看见的世界,是他排除万难后送到她面前的礼物。
江南的雪连着下了三日,第四日午后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