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7您可是我的人脉
岑彻答,警方已经查明原因,阮耀祖事先和那些竞争公司并无来往联系,这起事件只是一次工作失误,已经将人放了。
后来秦美兰和她父母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岑彻似乎还在,又似乎不在。
因为阮尘既没有听见他离开的动静,又没听到他发出声响。
她静默片刻,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微微偏头,与坐在床边西装革履的岑彻四目相对。
他不仅没走,目光还一直定在她脸上,难怪阮尘闭眼的时候总觉得各种不自在。
“醒了。”他唇线极小弧度的微挑着,看不出喜怒,“不装睡了?”
阮尘心一沉,有种不太敢直视他毒辣眼神的心慌。
“抱歉,我没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她深x1一口气,“你很失望吧,我、还有我们家的人,一直在给你添麻烦,如果你想……”
离婚两个字刚要说出口,岑彻手指点住了她的唇。
他如深渊般不见底的眼就这么看着她,最后淡淡一笑:“我说了,我不喜欢听那句话。”
阮尘隐隐能感觉到,岑彻正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室内只开了壁灯,整个房间幽暗又静谧。
光打在他深沉的脸上,有种美好幻灭的悲凉。
阮尘喉咙滚动,原本也是想就此压抑住自己,可想着有些话如果不趁现在说,也许以后再找不到这么合适的契机。
她心一横,拂开他的手,开口道:“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太勉强吗?你给不了我想要的陪伴,我也给不了你合家欢乐的幸福。我感觉我对你来说可有可无,正好你妈一直对我有意见,不如就趁现在这个机会,我们离婚吧。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分了你的财产,我签过婚前协议了,你知道的。”
岑彻是从秦美兰口中得知阮尘签署了协议的事情。那时,他立刻马上就联系了阮尘,告诉她那份协议一辈子都不会生效。
他说:因为我们不会离婚。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说完这番话以后,岑彻的脸上覆了冰霜,琢磨着她的那句话:“不如就趁现在这个机会……”
他讥讽的笑起来:“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了,你告诉我,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机会?”
阮尘心里的某种压力越来越大,她强撑着直视他的眼:“这件事我也很难过,但它就是发生了。万事万物发生必有它的原因,我想这或许代表着……我们的缘分尽了。”
“噢,明白了。”岑彻没有笑意地扯了下唇角,“原来是一个让你离开我的机会。”
不等阮尘开口,他换了个散漫的坐姿,继续说道:“不如我们来讨论一下,我们离婚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你刚才也说了,离婚后你拿不到一分钱。你觉得你家里人能接受你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吗?”
“别听他们刚才为你哭得厉害,若你真的净身出户回了娘家。他们也许能接纳你一天两天。时间一久,或者等你弟弟结婚了,你觉得那个家还有你的立足之地吗?
“若是想搬出去住……这里寸土寸金,普通人买一套房子不容易,你的积蓄足够吗?还是说你打算租房或者先付个首付,然后一辈子为了一套房子去努力工作?哦,对了,如果真是这样,我可就要提醒你了。房产证上一定要写自己的名字,小心被你父母算计给了你弟弟。”
岑彻不愧是岑彻,每一句发问残酷毒辣又直击人心。
可他不知道,其实这些问题阮尘事先都有想过,而且她b谁都更清楚正确答案和后果。
一边是原生家庭,一边是不如意的婚姻。往哪躲都是在饮鸩止渴。
阮尘脊背发寒的往被子里缩了缩,没再说话了。
岑彻抬手,将她额前微微凌乱的发丝捋到耳边,手尖冰凉的温度让她打了一下颤。
“对b这下,是不是瞬间觉得我这儿好很多?”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所以别再胡思乱想。妈回老宅住了,过几天我也要走……你在家好好休息,把身t养好。”
她怔怔的问:“你要去哪?”
他答:“澳洲。”
“因为公司上市的事?”
“嗯,要去很久。”说罢,他浅淡地牵了下唇角,问她,“开心还是舍不得?”
阮尘心里乱的很,说不上来具t的答案,四两拨千斤的答:“你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就是什么样的心情。”
岑彻略一挑眉,俯身吻住她的唇。
两人以前接吻从来都是点到为止,可这次不同,他吻得汹涌又强横。阮尘都有些缺氧了,不停的挣扎,好不容易躲开,他又jg准的覆了上来。
直到最后她终于不再反抗,他才缓和了一些,留了让她换气的空隙。
不知多久后,岑彻才停下来,把脸埋在她颈窝里喘息。
好歹也做了这么久的夫妻,看他这副的模样,阮尘就知道他yuwang被挑起来了。
她只得装傻充愣,指了指隔壁的床铺:“你今晚不会要留在这里睡吧?”
岑彻平复了一下,仍有点微喘的反问:“你想我在这里睡吗?”
阮尘摇头:“你在这里睡不好的,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有事我摁护士铃。”
岑彻没再说什么:“那我走了。”
她嗯了一声,静静的闭上了眼。
又过了会儿,阮尘感觉岑彻还在这儿,正想问他怎么还不走时,他清淡的声音缓缓响起,还带了点讥诮——
“我看过家里的监控,其实我知道……你是故意摔下去的。”
阮尘的j皮疙瘩在这一刻全都起来了,头发丝都冒着寒意。
他替她掖了掖被子,明明是很轻的动作,可总觉得有些瘆人:“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了,很伤身t。”
秦美兰当晚就搬走了,岑彻没多久也去了澳洲。阮尘索x将佣人都遣散了,偌大的家现在只剩她一人。
她倒是没什么感觉,以前家里闹哄哄的,那些热闹看似触手可及,可实际很难融入。
现在她一个人,只觉得清净自在,没有那种人去楼空的寂寞。
只是晚上睡觉时,阮尘还是习惯x的在身侧留个位置。然后早上醒来,0着身旁压根没人躺过的床单发会儿呆。
三周之后,岑彻的舅舅打电话来问她休养得怎么样了,说如果身t恢复得差不多,就尽快来学校报到。
这通电话打来的突然,阮尘猜测应该是秦美兰拉不下脸来问她,所以让岑彻的舅舅以领导的身份提醒她早日入职。
阮尘其实不太想去。
上次秦美兰说得那些难听的话她还记忆犹新,如果还让她借助岑彻家里的关系找工作,那她和阮耀祖有什么区别。
阮尘婉拒了,说是自己资历太浅,斯坦又是数一数二的名校,恐怕不能胜任。
岑彻的舅舅似乎早知道她会这么说,告诉她,打来这通电话并非完全是因为秦美兰的缘故,而是最近学校的学生自杀事件频发,有多名老师被撤职,上面的领导非常重视这件事,已将心理学设为必修课,学校正是人手紧缺的时候,希望她考虑一下。
原来不全是因为岑彻家里的关系……
阮尘这才有些心动。
斯坦最近有位遭受霸凌的学生的跳楼事件在网上很火,她也刷到过很多次。
其实这种事件每年都会发生,尤其是斯坦这样的名校。一边是寒窗苦读的寒门贵子,一边是花上天价就能进的顶级富二代,学生之间的贫富差距太大,导致霸凌事件层出不穷。
而这起事件之所以如此轰动,是因为那位学生跳楼时,恰好砸在了某位来视察的大领导车前。轰隆一声巨响,挡风玻璃被砸出个大窟窿,那学生si不瞑目的一张血脸贴在碎玻璃上,吓得车内的大领导心脏病犯了,当场si亡。因此,这件事这才得到了广泛的讨论和关注。
阮尘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去试一试。岑彻的舅舅好歹是个长辈,话都说到这种份上,她也不好再拒绝。况且她在家待了这么多天,也是该出去透透气了。
阮尘当晚就开始备课做ppt,做完后又总感觉准备得还不够充分,又极为重视的做了一份自我介绍的ppt。
次日就直接去斯坦学校报到了。
虽说万事俱备,但一下子要面对这么多陌生人,阮尘进教室之前还是免不了怯场。
好在阮尘的出现收获了不少学生的友好欢呼,让她自信了不少。
当她拿出自我介绍的ppt时,更是让学生眼前一亮:
“其他老师的自我介绍都是随便讲几句。阮老师,你太认真了。”
“嚯,还整整20页,这不得熬通宵。”
“老师,你待会儿不会让我们每个人都交一份吧?”
……
有了这些小互动,阮尘才算是胆子大了许多了,藏在底下的手也不抖了,轻微的颤音也消了。
阮尘其实也知道,这是一种心理不健康的表现。可她就是那种需要依赖他人的ai和认可才能维持自信的那种人。
她与阮耀祖相反。
阮耀祖即便不学无术,也可以很自信,因为他从小就活在纵容之下,不用努力也能得到家人的肯定和支持。
而她不同,她只有倾尽全力,才能短暂的让爸妈把注意力从阮耀祖那儿转移到她的身上。
久而久之的,她习惯了这种病态的交易,也就是所谓的讨好型人格——我努力满足你的期待,你来喜欢我。
久未站上讲台的阮尘开始一点点进入状态,讲了一下课堂的规矩,最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花名册开始点名:“
“戴珂。”
“到。”
“齐小小。”
“到。”
“叶成名。”
“到。”
“边妄——”
喊到这里时,阮尘明显感觉氛围凝住了,迟迟无人应答。
阮尘是过来人,大学时偶尔也会犯懒缺勤,不过这种情况极少,极大多数情况下,她都是扮演着帮人喊到的老好人。
所以她手底下学生偶尔缺勤那么几次,只要不过分,她还是能够理解的。
阮尘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清了清嗓子,寻思着自己再喊一次,或许有同学替他代答了,于是提高音量重复一遍:“边妄。”
她等了一会儿,依旧没人答。
看来这个边妄同学的人缘不太好啊,她想放水都放不了……
众目睽睽之下,她又是新官上任,当阮尘正要拿出点态度时,就看见最后一排有只漂亮的手懒散怠慢的举了起来,在正午yan光的映照下,白得透明,连指尖都在莹莹发着光。
只是顺着手腕往下,阮尘眼尖的发现了隐匿在挽起袖口下的一道青紫的痕迹……
她想看个仔细,可他的手已经放下了。
难道这个叫边妄的同学遭受过暴力对待?莫非是校园霸凌?
阮尘心种有gu热血在蠢蠢yu动——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带的班发生这种事情。
她想得太投入,甚至都无视了那只手的主人连头都没抬,连句到都没喊,带着重重心事继续往下点名……
上完课后,阮尘给所有学生发了一张提前准备的有关校园霸凌的调查问卷。
每一张都是她亲自发的,走到那个叫边妄的男生旁边时,他正倦慵疲沓的半趴在桌子上,手背撑着脸,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听到呼x1声均匀又清浅。
阮尘手指轻轻的扣了一下他的桌子:“边妄同学。”
他被吵醒了,淡定又懒散的打了个哈欠,这才轻轻的抬起眼,眼神还有点散:“说。”
阮尘这才看清这位人缘差,身上还有伤的男孩长什么样。
他皮肤很白,鼻梁高挺,下颌线利落,一身白衬衣gg净净,清冽矜傲得好似如山泉,可他眼下的那点泪痣实在是妖,有种难以言喻的g魂。
她不掺杂念的欣赏了两眼,同时暗暗感慨人如果没有背景,那么长得格外漂亮就会命运多舛,无论男nv。
不过言归正传……
阮尘带着点拯救世界的正义心态,将那份调查问卷递到他面前。
正要说点什么,边妄却先她一步的把那张纸拂开,淡se的薄唇里兴致缺缺的蹦出四个大字:
“不收情书。”
然后无视她的石化,耷拉着眼皮子,继续睡了。
阮尘僵y了,周围也立刻传来起哄的笑声。
难不成这个边妄把她当成来向他表白的仰慕者了?
阮尘顿时很想把这张纸摁在他脸上。
她忍住,深x1一口气,拿着老师的威严,直接将那张纸拍在他桌上。
‘啪’的一声巨响,制止了周围的哄笑。
这般挑衅的举动也让边妄彻底清醒了。
他不悦的微眯着漂亮的眼,打量着眼前这个nv人。她疯了吗?敢这么拍他桌子的整个学校她还是第一人。
周围气压很低,可沉浸在怒火中的阮尘并未察觉到,直视着边妄的眼,怒气十足:“边妄同学,我是你的老师。我已经在这间教室待了70分钟,你居然还不认识我,很显然这节课你压根没有好好在听。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讲得不好的缘故。如果是我的原因,你可以提出来,我会改的!”
‘我会改的’这四个字蹦出来的时候,边妄嘴角ch0u搐了两下。
这就是所谓的用最狠的表情说最怂的话吗?
他嗤笑,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刚才那个用20页ppt做自我介绍,看得我直犯困的那个新老师。”
他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老师的确是用心良苦……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只是像那种没营养的ppt,尽量简短点,你也不是什么泰斗级人物,不需要把自己介绍得这么详细。大家看你长得漂亮才愿意捧你的场,换个丑点的老师这节心理课早就改为助眠课了。”
阮尘一时语塞,手指也紧了紧,想着这孩子挨揍会不会是因为他那张嘴?
阮尘虽然对他说话的方法不太认可,但他话里的意思,她还是虚心采纳了:“好,这点以后我会注意。”
说完,她才后知后觉感觉自己像个学生,他倒成了给她‘上课’的老师。
阮尘不得不为自己扳回一局,手指了指那张调查问卷,微扬起下巴,好让自己看起来有些气场:“边妄同学,这张问卷上的内容你好好看看,请务必如实的填写。”
她还向大家郑重承诺:“各位同学,这堂课剩下的二十分钟就留给你们填写该问卷。如果你们当中有人遭遇过校园欺凌行为,或者有看到其他的同学被人欺凌,一定要勇敢发声,不要保持沉默。只要大家敢于反应情况,学校一定会保护好你们。”
边妄瞥了眼上面的内容,要笑不笑的仰起头,转动了一下睡久了有些僵y的脖颈,发出清脆的咔咔声响,听得一众人头皮发麻。
下课后,阮尘在办公室挨个检查每一张调查问卷。其他人都正常,到了边妄这儿,她打起了十分jg神,准备看看他填了些什么,结果发现……
他什么也没填。
哦,也不是,起码他还写了自己的名字。
说他没礼貌吧,他还知道留名。说他有礼貌,他交白卷。
“这个边妄也太不让人省心了。”阮尘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恰好被同办公室的另一个姓张的老师听到。
“你说边妄啊……”张老师似乎也知道他,压低声音朝她摇了摇头,“这个孩子的事你别多管,管多了对你可没好处,听说他家里——”
张老师神秘的指了指自己的黑se头发:“是这种背景,懂了吧。”
阮尘看着张老师的秀发,懵了一瞬,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原来边妄家是g美发沙龙的啊。
阮尘甚至脑补了一出同学们平日嘲笑他是托尼老师的场面……
当然,这也没什么。虽然这个行业是出了名的门槛低、鱼龙混杂,但是只要不偷又不抢,也没必要这么忌讳吧。
还说什么管多了对她没好处,她也不是为了拿边妄的好处才帮他。
不过阮尘也确实是有点私心。
现在斯坦学校正处于社会新闻上的风口浪尖,她害怕带的班出现类似的情况,自己被问责,让秦美兰脸上又不光彩。
所以为了避免这些事,她一定要全面排查、不留si角、整改隐患、确保安全!
阮尘当即拿着这份空白问卷,想去找边妄问个清楚,可他人不在教室。
阮尘问了好几个同学,有人说看见边妄朝着篮球场的方向去了。
她也就追了过去。
然后阮尘亲眼目睹边妄是如何被人排挤的。
一片宽阔的篮球场地,一群穿着球服的男生驰骋在篮球场上,汗水飞溅,热血激荡,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笑与激情。
这时候,边妄拍着球走了过去,在阮尘的视角看来,他似乎想要努力的想要融入人群,跟那些人一起玩闹。
然而他刚走近,那些男生脸上的笑容以及传球的动作就戛然而止,躲瘟疫似的立马收了球,鸣金收兵。
方才还热闹沸腾的篮球场上,只剩下边妄一个人孤单投篮的身影。
阮尘看得一阵唏嘘,默默的走到他身后,犹豫着该说点什么安慰的话才好。
正好他一个起身跳跃,将篮球狠狠地扣进篮筐,球落地后弹到了阮尘脚边。
阮尘其实也会一点篮球,她大学时因为不懂拒绝,加入了好多社团,导致什么都略懂一些,但都不算jg通。
她弯腰捡起那只球。
边妄这才发现了她的存在,蹙着眉扫了她一眼:“怎么又是你?”
又瞧见了她手上的那张问卷,漫不经心的嗤笑:“看来是特地来找我的。”
她是怎么混进斯坦当老师的?看着年轻貌美的男同学就找准机会贴上来,这种招数他见多了。
阮尘的下句话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测。
她说:“边妄同学,我陪你玩吧,我之前参加过nv子篮球社团。”
她表情尤其认真,深x1口气,带着ai与和平的一个三分投把球抛出去,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
卡在篮筐上了。
气氛一度很尴尬。
边妄盯了那球看了三秒,说:“老师,我觉得你下回可以尝试下扔垒球。”
“……我也确实参加过垒球社团……”
“……”
边妄微眯着眼,绕开她,迈开长腿就想离开,球都不打算要了。
阮尘这才想起正事,她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来,怎么能让他轻易走了。
她赶紧回过神拦在边妄面前,举起他的那份问卷:“这个,你为什么不填?”
边妄脚步都没停,继续绕开她走:“不知道怎么填。”
她只得跟上:“上面的问题让你很为难吗?”
“有点……”毕竟平时他都是欺负别人的那一方。
“边妄同学。”阮尘拽住他的胳膊。
他脚步这才刹住。
“请你配合老师好不好,老师是真心想帮助你。”她语调是难得的深沉。
见他依旧无动于衷,她咬牙,擅自撸起他的衣袖,让他那条带伤的胳膊暴露在天光之下。
那一刻,边妄微笑着看着她,眼神却很冷。
“我看到你身上的伤了,还有刚才……那些同学都排挤你、冷落你、不和你玩。我明白那种很努力的想要合群,但还是不被人接受的痛苦……你把一切都告诉我,这种事情持续多久了?殴打你的人是谁?最开始是谁先带头孤立你?你全部都告诉老师,不要憋在心里,老师发誓,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阮尘觉得最后一句话听起来怪怪的,立马换了一句说辞:“总之,老师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帮助你。”
听完这番话,边妄唇角微扬,古怪的盯着她:“原来你是这么理解的……”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他垂下浓密漆黑的睫毛,眼角的泪痣此刻看起来有几分破碎感,“老师,你真的会帮助我吗?”
她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边妄指了指篮球框:“那你能不能先帮我把那只球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