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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出人质

 

流云阁内,众人齐坐在大厅中。

项昊如坐针毡,来回踱步,双手不停搓握,看上去沉不住气。

云惜寒脸上露出惆怅之se,不停地叹气,觉得是自己害了尹萱儿。

g0ng红玉和陆统分别坐在太师椅上,二人均脸se凝重,眉头紧皱,似是沉思着什麽事。

相较於这四人,李长风倒是悠哉许多,他端起茶盅,轻抿一口,旋又拿起糕点吃起来,浑然没有任何紧张感。他倒不是不在乎尹萱儿生si,而是他很清楚这件事是于枫弄出来的,他把这烫手山芋交还给于枫,倘若于枫懂得审时度势的话,他就会乖乖把尹萱儿还回来。

良久之後,外头脚步声响起。

一名穿戴胄甲的士兵匆匆而来,不卑不亢道:「秉告诸位上仙,我们前往恶蛟帮之时,唯独不见杨彪踪影,现场只留下一张字条,于大人让我带回来交给诸位。」

g0ng红玉秀眉微蹙,一把接过那张字条,稍作阅览後,冷冷道:「我就知道不该相信于枫那家伙的话,他们本就是一丘之貉,又怎会想救萱儿出来。」

项昊神se紧张,问道:「莫非是小师姐出事了?」

g0ng红玉俏脸一寒,道:「于枫说已确定是杨彪所为,杨彪掳走了萱儿,他要求李师弟和云师妹二人前同指定的地方,否则便不会放走萱儿,甚至扬言会威胁她的x命。」

陆统皱眉道:「好一个杨彪,这不就是交换人质吗?他还真敢开口,一个人换两个人,真当我们是傻了不成?」

项昊惊慌失措道:「若是不答应的话,小师姐是否有危险?」

云惜寒闻言一怔,蓦地起身,不假思索道:「此次皆因我而起,我愿意代替尹师姐。」

g0ng红玉道:「你就算愿意,我也不会让你去。」

项昊大惊失se,道:「师姐,你可不能置小师姐不顾呀!」

陆统安抚道:「傻子,师姐很疼ai小师妹的,绝不会坐视不管的。不过,师姐说的也没错,先不说交换人质本就不妥,那杨彪是什麽的人物,他可不见得会遵守规定。依我看来,这分明是个陷阱,他的目的就是要抓走云师妹,我们若贸然前去必定吃亏。」

项昊咬牙道:「若不答应他的条件,小师姐岂非有危险?」

陆统摇头道:「杨彪的目标若是云师妹,短时间内应当不会小师妹下手。」

g0ng红玉叹道:「言虽如此,他在城内必然还有眼线,我们若想无视这个交易,只怕他第一时间便会收到消息。」

陆统凑上前去,压低音量道:「于枫与杨彪狼狈为j,若是能抓到他当作人质,我就不信杨彪还敢乱来。」

g0ng红玉正se道:「倘若李师弟先前所言为真,那杨彪与于枫不过是合作关系,杨彪如今已是破釜沉舟之局,他不可能轻易将萱儿这张保命符交出去。若我没猜错,他是打算抓走云师妹,来招祸水东引,一方面给七玄宗一个交代,一方面让我们对付七玄宗,好让自己彻底脱身。」

陆统道:「不过,于枫仍是关键人物,我们还是得先找到他。」

g0ng红玉叹了口气,道:「于枫派人送这张字条过来,目的便是想让我们无法当面质问他,此刻的他多半已躲了起来。再者,我们若无实质证据断定他是七玄宗之人,并与杨彪有所g结,贸然对付他恐会引起争端。」

陆统道:「这也不行,那也不成,那我们该如何是好?」陆统这下也有些慌了,虽然相较项昊来说他算是很克制了,可一想到尹萱儿还在杨彪手中,他始终放心不下来。

项昊更是心急如焚,脸上表情变化不定,来回踱步,整个人宛若热锅上的蚂蚁。

李长风瞥了他一眼,放下茶盅,好整以暇道:「他们的目的既然是我与云师妹,此事便简单许多了,我们二人赴约便可。」

g0ng红玉蹙眉道:「长风师弟,你方才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杨彪绝不可能轻易放人,倘若对方设下了陷阱,你与云师妹途中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向师父交代?」

项昊忙道:「我赞同李师兄的话,我们人多势众,他独自一人能翻起什麽浪?就算真有埋伏,大不了我们一同杀出重围,我就不信他们能多厉害!」

g0ng红玉语重心长道:「小师弟,如此节骨眼,轻敌乃大忌。此外,字条上清楚说了,只允许李师弟和云师妹二人前去,倘若我们跟上去,他便会对小师妹不利。诚如我方才所说,他在黑水城必然有眼线,我们不能拿小师妹的命当赌注。」

李长风道:「人在对方手上,我们纵使再不情愿,也只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放心好了,此事我自有分寸,我会把尹师妹带回来的。」

g0ng红玉道:「暂且不论你是否能逃过他的追捕,你可别忘了他要求云师妹也到场,凭你一己之力想同时救走二人,你若不是高估自己,便是低估了对方。」

李长风道:「g0ng师姐,你莫忘了云师妹手上尚有六翅金蝉,她若真想逃走的话,杨彪定然无法追上她。至於尹师妹的部分,我心中已有定案,你若肯信我的话,我会把她带回来。」

g0ng红玉仔细地打量李长风,沉y半晌,道:「事关重大,我必须知道你的方法,否则我绝不会答应你们去的。」

李长风摇了摇头,叹道:「若是如此,那我们便坐在这里等好了。」正当他作势要坐下,项昊一脸着急,朝着g0ng红玉道:「师姐,倘若李师兄真有方法,不若让他试试吧?」

g0ng红玉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弄不好谁都回不来。」

项昊咬了咬牙,道:「本来那杨彪那厮目标是我,若非小师姐替我挡下,被抓走的人便是我。我不能眼睁睁看小师姐出事,否则我会内疚一辈子,食难下咽,寝无安枕。」

陆统0了0下巴,稍作思索後,道:「师姐,我认为此事交给师弟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你仔细想想,以往他总是对任何事唯恐避之不及,如今却自告奋勇前去,想必他有十分把握,否则不会这般态度。」

李长风苦笑道:「陆师兄,你这话似乎不是在夸我?」

陆统摇头叹气道:「一想到小师妹还在他们手上,我可没心情说笑。」

李长风道:「尹师妹天真可ai,活泼调皮,我也不忍看她出事。」

g0ng红玉道:「若真遇上危险,你先与云师妹撤离,切勿犹豫不决。我担心杨彪此贼会以小师妹为饵,b你就范,那时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也来不及救到你。」

李长风坚定道:「师姐不必担心,我这个人别无他长,逃跑倒是一流。况且,我可是很贪生怕si,就算你让我豁出x命,我定然也不肯答应。」

云惜寒瞧见几人似是谈妥,问道:「对了,不知杨彪约在何处?」

g0ng红玉道:「于枫给的字条上并未写明,不过他在纸上交代我们去找柳若烟,说是此nv知晓杨彪藏身之地。」

项昊脸se一沉,冷喝道:「哼,本来我对她还抱持些许欣赏,没想到竟是最毒妇人心,若非此nvg结杨彪,小师姐又怎会轻易落入对方的手中!」

陆统摇头道:「我看你先前就是觊觎她的美se,被她迷得晕头撞向,否则杨彪怎能趁你与她谈话之时出手?」

项昊握紧拳头,不甘心道:「若让我再见到她,我不会放过她的!」

与此同时,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来人正是柳若烟。柳若烟瞥了他们一眼,若无其事道:「不知我做错了什麽事,阁下竟如此生气,似是杨言要对付我?」

项昊指着柳若烟,大喝道:「你这妖nv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若非是你放杨彪那厮进入流云阁,小师姐怎会被他袭击!」

柳若烟道:「既然阁下不愿见到我,那我便离开了,只是这没人替你们带路,你们只怕一辈子也寻不着那杨彪了。」

g0ng红玉冷冷道:「你偷听我们说话?」

柳若烟道:「这儿可是我的地盘,为了避免有人动歪心思,我在附近装了机关,我可以从自己的房间就听见你们的交谈,否则我又怎会恰好出现在此处。」

g0ng红玉道:「既然你已知情,那我也不多费唇舌了,你乖乖带我的师弟去找杨彪。我必须事先提醒你,途中莫要耍任何花样,若我的师弟妹出了事,我唯你是问,绝不轻饶!」

柳若烟无奈道:「阁下莫要动气,我与你一般是可怜人,不过是受人威胁,否则你真当我想做这种事情,无故得罪你们落霞宗不成?」

g0ng红玉威胁道:「你若还害怕落霞宗,最好夹起你的狐狸尾巴,别想动任何歪脑筋。」

柳若烟苦笑道:「放心,我可不想赔上整个流云阁。」

不一会的工夫,柳若烟带李长风和云惜寒来到码头旁,登上事前准备好的一艘船。

这是一艘偌大宽敞的三桅船,风帆纯白无瑕,一尘不染,彷佛从未航行过一般。船身十分坚固,拣用结实而光润的木头,外观看上去给人十分安稳的感觉。

过不多时,船便驶了好一大段距离,放眼望去,远处的黑水城已如米粒般细小了。

李长风伫立在甲板上,他倚靠着栏杆,瞥了柳若烟一眼,道:「你先前为何要陷害我们,故意放杨彪进入流云阁抓人,莫非你仍与七玄宗g结在一块?」

柳若烟惨然一笑,道:「我知道与他们打交道是与虎谋皮,可我也没办法。」

李长风问道:「你有把柄在他们手上?」

柳若烟伸出春葱般的纤纤玉手,微微地拉起衣袖,她的手臂本该莹白如玉,却在手肘处有一条突兀的黑线。她叹了口气,道:「我本以为自己很谨慎了,孰料他们在茶里下毒,我一不小心便中了毒,如今x命掌握在他们始终,只能任其摆布。」

李长风问道:「你可知中了什麽毒?若知晓对方所用之毒,兴许我有办法替你解毒。」

柳若烟目光凝注着他,叹息了一声,幽幽道:「那人生x狡猾,他说此毒是他独自研制,世上除他之外再无有人知晓解法。」

李长风道:「实不相瞒,我虽没什麽一技之长,偏偏喜欢钻研这些旁门左道。」

站在柳若烟身後的冯晏,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李长风,道:「你可千万别乱来,小姐千金之躯岂容你胡来,倘若不小心伤着小姐,你定然赔罪不起!」

李长风若无其事道:「凡事不试试又怎会知道?」

冯晏脸上露出不屑之se,讥讽道:「我们找遍了黑水城所有的大夫,他们均束手无策,难道你b他们高明?」

李长风道:「他们若能轻易解开七玄宗的毒,早便被七玄宗灭门了,又怎能苟活至今?」

柳若烟目光掠过一丝异采,旋又透出担忧之se,似是害怕着什麽事。

李长风不发一语,兀自走上前,作势要抓住柳若烟的玉手。

冯晏连忙挡在前方,大喝道:「你想做什麽!」

李长风道:「你处心积虑拦住我,莫非是不想让你家主子解毒?」

冯晏冷哼一声,道:「小子,你莫要以为是落霞宗的人,便可在此大放厥词,挑拨离间!我是出於担心你弄伤了我家小姐,这才拦住了你,你可休要胡说八道。」

李长风道:「若我非碰不可,你又当如何?」

冯晏道:「那你就先过了我这关!」言罢,他ch0u出腰间的长刀,作势要出手。

李长风瞥了後方的云惜寒一眼,好整以暇道:「云师妹,此人交给你看着,倘若他敢出手阻拦我的话,格杀勿论,千万别留情。」

云惜寒讶然道:「李师兄,他也是关心则乱,这是有些不妥吧?」

李长风道:「若我告诉你,此人是七玄宗的j细,你还会替他说话吗?」

冯晏闻听此言,当场怔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李长风。

与此同时,云惜寒望向冯晏,顿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好一会儿後,她回过神来,半信半疑道:「李师兄,你怎知道他g结七玄宗?」

李长风目光移向柳若烟,道:「若没猜错,柳姑娘应当知晓自己中了何毒对吧?」柳若烟咬了咬唇,垂下螓首,yu言又止。李长风微微一笑,接着道:「柳姑娘所中之毒是一种蛊毒,名为赤焰蛊,中毒者每到正午之时便会发作,身上浑身红痒,彷佛被火焰侵身,痛不yu生,必须浸泡冷水方可缓解。」

柳若烟瞠目结舌,她虽未说过一句话,但从她那惊讶的神se,足以说明李长风所言无误。

云惜寒不解道:「李师兄,就算你说中她身上的蛊毒,你又是如何得知冯晏是j细?」

李长风道:「虫蛊放入人t,必须依赖食物才能得以生存,否则便会si亡。一旦虫蛊在t内si亡的话,过不多时会渗出毒血,这些毒血极为可怕,轻易便可取他人x命。然而,我方才嗅到冯晏身上有斑火叶的味道,这正是赤焰蛊的食物。」

云惜寒蹙眉道:「为何我什麽也没闻到?」

李长风心中微惊,他方才一口说太快,忘了自己是因为药人而有这般异常嗅觉。他故作乾咳了几声,话锋一转,道:「总之,此人身上既有斑火叶,说明他是七玄宗j细的可能x极大。」

云惜寒蹙眉道:「若他们真对柳姑娘下毒,为何又要喂食虫蛊延续x命,岂非自相矛盾?」

李长风道:「答案很简单,他们的目的是控制柳姑娘,并非是杀了她。若我没猜错,方才柳姑娘所说七玄宗之人便是于枫,而冯晏则是于枫派来监视柳姑娘的人,于枫打算利用此蛊,好让柳姑娘唯命是从,不敢心生反抗。」

柳若烟讶道:「你怎会知道是他!」

冯晏眼见事迹败露,破口大骂道:「贱人,你居然敢出卖我们!」

李长风神情自若,平静道:「就算他没说出来,我也早已认定是于枫所为。」

云惜寒二话不说地ch0u出长剑,剑尖直指着冯晏,娇喝道:「原来你也不是好人!」

冯晏目光一扫,冷笑道:「你们莫要乱来,倘若我有个三长两短,这贱人得不到斑火叶,几日之後必si无疑。」

李长风不以为然道:「我既能认出此蛊,自然有化解之法,莫说用斑火叶延续x命,我甚至能将此蛊取出,令柳姑娘不再整日提心吊胆,时刻担忧自身安危。」

柳若烟目光闪动,问道:「你当真可解我身上蛊毒?」

冯晏暗叫不妙,忙道:「你千万别相信他的话,此蛊乃七玄宗jg心培养,除了本教弟子以外无人可解,你莫要拿自己x命开玩笑!」

柳若烟闻听此言,心中忽又有些动摇,面se为难地望向李长风,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长风笑道:「倘若蛊毒真如此可怕,除了你们再无人可解,这世上早是七玄宗囊中之物,你们又何必眼眼藏藏,鬼祟行事?」

柳若烟觉得此话不无道理,可事关重大,她也不敢轻易拿自已的命去赌。

冯晏道:「你若乖乖听话,我担保你无事,否则後果自负!」

柳若烟瞥向李长风,问道:「敢问阁下有几分把握?」

李长风摇头笑道:「我想柳姑娘误会了,我不过是提醒你,此毒并非无人可解,但这不意味着我一定要替你解毒。」

冯晏仰首大笑,道:「原来你这小子是虚张声势,险些被你给骗了!我看你根本不懂蛊毒,只不过碍於脸面不敢承认,我说得没错吧!」

李长风摆了摆手,道:「信不信随你,横竖你孤身一人,又如何能抵挡我们?」

冯晏神se慌张,长刀指着柳若烟,威胁道:「别过来!你若敢动我,这贱人必si无疑!」

李长风若无其事道:「若非她为虎作伥,尹师妹又怎会落在杨彪手上?我不找她报仇已是万幸,想拿她与我谈判,这未免有几分可笑。」

柳若烟脸se大变,她心中虽想说什麽,却又觉得李长风所言不假,此事她背叛在先,眼下又有何资格要求对方救自己?念及至此,她忧伤地垂下睫毛,轻咬薄唇,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云惜寒低声道:「李师兄,我们恐怕还得仰赖她找到杨彪。」

李长风气定神闲道:「赤焰蛊至少要饿个几天才会发作,她没这麽容易si。当务之急,还是快些把碍事的人解决掉,免得于枫来了可就麻烦了。」

云惜寒诧然道:「于枫会来?」

李长风瞥了柳若烟一眼,道:「若我没猜错,于枫一早便交代好柳姑娘命人把船开到定点,他会在那个地方等着我们。杨彪将尹师妹当作人质不过是个幌子,目的是把我们二人诱骗出来,真正对我们出手的不是杨彪,而是于枫本人。」

云惜寒道:「既是如此,那我们是否要立刻返回?」

李长风摇头道:「尹师妹尚在杨彪手中,若我们回去的话,她可就危险了。」

云惜寒问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李长风道:「总而之,眼下还是先擒住冯晏再说。」

冯晏嘴角逸出一抹冷笑,轻蔑道:「就凭你们这两个小娃儿想抓我,简直是痴人说梦,待于大人到来,便是你们的si期!」

云惜寒秀目闪动,冷喝道:「贼人受si!」她纤腕一抖,长剑银光闪亮,锋寒无b,顿时生出一gu强大无匹的劲气,朝着丈许外的冯晏s去,将其笼罩在这gu剑意之中,令其进退不能。

冯晏终究是见过世面的老手,面对云惜寒的剑气之威,他夷然无惧,狂喝一声,挥舞长刀,刀光闪动,一柄单刀朝云惜寒扑面劈去。此刀蕴含真气,真气透刀而出,发出破空的尖啸声,气势害人无b,令人心胆俱寒。

云惜寒经历过多次磨练,羽翼初成,面对敌人再无轻敌之心,他忽地将剑势收窄,凭其迅捷的步法,绕过冯晏凌厉无b的刀势,施出落霞剑法。其剑法jg妙绝l,攻守兼备,倏前倏後,看是翩翩如蝶,实则剑气纵横,飒飒连声,强猛无俦。

冯晏识得落霞剑法的厉害,迅即变招,改以快刀抢攻,连劈三刀,破去云惜寒攻势。云惜寒虽惊不乱,百忙之中纤足一踏,拿桩站稳。冯晏以为云惜寒示弱,yu趁胜追击,他舞动手中长刀,化繁为简,刀光jg芒闪烁不定,刀势如水银泻地寻隙而入。

云惜寒一手横剑封格,一手掐捏剑诀,霎时间,她施出火云术,火雾瞬间缭绕在周围,朝着迎面而来的冯晏袭去。冯晏心下一讶,一招懒鲈打滚,翻转在地上惊险地避开此着。他狼狈地爬起身来,云惜寒立刻杀来,剑光匹练地在他头顶上盘旋,犹若惊涛骇浪般斩下。

冯晏沉肩缩肘,一招横刀y劈,虽然拚si地挡下此击,却也因此震出些许内伤,不禁使他脚步踉跄,退後数步。

云惜寒眼见冯晏露出了空门,一剑接一剑,招招向他的要害攻去。冯晏方才从危险中脱出,尚未缓过一口气来,紧接着便是面对云惜寒这番连攻。此消彼长下,他气势已弱,战到二十余招,他已抵挡不住这凶猛攻势,故而虚晃一招,打算趁隙ch0u身。

云惜寒早已料到他有此着,施出惊雷一剑,长剑疾刺,剑光化作一点寒芒,惊雷之声瞬间在耳畔中响起,震耳yu聋,惊天破地。

冯晏自知闪躲不及,他急中生智,从口袋里0出一把石灰粉,刷地撒向了云惜寒。云惜寒全神贯注在剑上,没料到对方竟有此等手段,连忙收剑,玉手一挥,以衣袖挡下扑面而来的石灰粉。

与此同时,冯晏也往後掠开,拉开数丈距离。

他双脚刚沾地,一个旋身从腰间掏出两支银亮的梅花镖,打算趁云惜寒衣袖的si角,趁机扔出梅花镖,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便在他正要出手之际,一道寒芒闪过他的眼前,待他回过神来,只觉上半身一阵酸麻,感觉给人紧箍住,勒得他快喘不过气来。片刻後,他低头一瞧,原来是一支袖箭不偏不倚地刺穿他的x膛。他惊讶之余,连点身上数个x道,试图止血锁脉,却发现x口彷佛有一guy劲倏钻急戳,疼痛入骨。他当即吓出一身冷汗,立刻明白钉上淬毒,且此毒霸道至极,若不及时化解必si无疑。

s出袖箭之人正是李长风,李长风又怎会给他解毒机会。

但见李长风取出三支六棱钢针,伫立於数丈之外,无声无息地将钢针掷向冯晏。冯晏拚了命地往旁一躲,虽然避开,却也因过度使用真气,导致毒ye顺着经脉流窜全身,起初他觉得一团火焰焚烧身t,旋又感到浑身打颤,手脚冰冷,整个人如堕冰窖一般。

冯晏蜷缩着身子,气息萎靡,忿忿道:「你们自诩名门正道,行事却好生卑鄙,竟以多欺少,简直无耻至极!」其实他一开始就提防着李长风的动向,只是方才云惜寒攻势太猛,他一时忘却有李长风的存在,这才让李长风觑机出手。

李长风笑了笑道:「面对你们这种人,我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冯晏仰首望天,目光露出一丝悲愤之se,道:「我恨呀!」话音方落,他肌r0u痉挛,五官扭曲变形,眼珠子突了出来,没多久後便咽下最後一口气。

李长风兀自走上前去,娴熟地蹲下将其身上财物搜刮之後,这才缓缓地站起身来。

柳若烟杏眼圆睁,盯着倒地的冯晏许久,好不容易恢复了说话能力。她掩着小嘴,讶然道:「你、你居然把他杀了!」

李长风道:「你以为他若不si,他便会饶过你吗?」

柳若烟轻摇螓首,道:「我不心疼他si,我只是惊讶你这般轻易便杀了他。」

李长风道:「诚如他所说,我们以二敌一,他轻敌在先,我埋伏在後。」

柳若烟质疑道:「这不可能,我早先便已调查过了你们几人的身分,你与他修为相当,为何能轻易将其杀si?」

李长风摆了摆手,道:「无论他修为如何,终究是r0ut凡胎,你当真以为他是铜筋铁骨,可刀枪不入吗?哪怕是你这般弱不禁风之人,拿起一把剪刀刺穿他的喉咙,他也必si无疑。只不过一般的修士,不会给你这般机会,必然会在你出手前将你擒住。」

柳若烟叹道:「原来就算成为修士,x命也是如此脆弱。」

李长风淡然自若道:「此事暂且不谈,先办正事要紧。」他大手一翻,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枚乌黑的丹丸。他将丹丸扔向柳若烟,柳若烟连忙张开玉臂,小心翼翼地捧住了丹丸。

柳若烟问道:「此为何物?」

李长风道:「此物可缓解你身上蛊毒,快将其服下。」

柳若烟踌躇一会後,最後仍是将其吞下,她初觉丹丸苦涩,旋即感到肚子一阵绞痛,使她不由得捂着腹部,问道:「这是怎麽回事,为何我觉得腹部有些难受?」

李长风笑了笑道:「因为我给你服下的是毒药。」

柳若烟俏脸煞白,抬起目光,不可置信道:「你、你为何要害我?」

李长风平静道:「你身上虫蛊几天後才会si去,而我这枚丹丸半天後便可取你x命,因此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

柳若烟脸上冒汗,道:「你想要我做什麽?」

李长风道:「我要知道杨彪的藏身处。」

柳若烟怯怯道:「若我如实相告,你可否给我解药?」

李长风道:「倘若我将尹师妹救出来,我自会给你解药。为此,你最好祈祷我活下来,否则你也必须陪葬了。」

柳若烟坚决道:「不行,你必须先把解药给我。」

李长风道:「你好像没ga0清楚自己的处境,我可不是在与你商量。」

柳若烟紧咬双唇,沉y片晌後,道:「好,一言为定。」

李长风手中握着柳若烟所给的地图,上头标示了杨彪的藏身处。

那是一座孤岛,根据柳若烟所述,此处乃杨彪的老巢,同时也是他的发家之地,许多金银珠宝都被他藏在这里。李长风听闻此言,不免怀疑柳若烟为何知悉如此机密之事,柳若烟却说自己曾被杨彪威胁,若不与恶蛟帮合作走私的话,便要捣毁运送给流云阁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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