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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关明鹤:“你别劝了。”

陈远:“这种事劝也没用。”

关明鹤:“你知道还来干什么?”

陈远:“你妈跟我说,你从家里跑出来的时候你爸冻了你的卡,她怕你饿死在这儿。”

接着一阵沉默,关明鹤心里盘算着什么,半晌,说:“哥,求你件事儿呗。”

“曰。”

“……你公司不是在这儿也有分公司吗?”关明鹤说,“你让我去你公司上班吧,就从基层做起,行吗?”

“你不是打小就看不上我那公司吗?”陈远说,“仕途不要了?”

“我应聘过,现在目城没有一家公司敢要我,”关明鹤沉默了半晌,“我本来也不是混官场的料子。”

“你爸不会同意的。”

“他马上就要退休了。”

“对,他就是马上要退休了所以才着急想把路给你铺得远一点。”陈远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点儿道理不懂吗?”

“道理都懂,”关明鹤往店外看,透过窗户看到了自己的脸,苦笑了一声,“可我尝试过了,放不下怎么办?”

陈远说:“那你现在……”

“他不要我了。”

“哦,那是你活该,”陈远客观地说,“我当时提醒过你,不要一声不吭走,在我看来梁楚生那种人,不太容易能对人敞开心扉。”

“是……”关明鹤眼里带着几分苦涩,“是我活该……”

陈远看他这样,也不忍再数落他什么。

“就这么公开你也是够不管不顾的,不给自己留一点儿后路吗。”

“就是不留后路才好。”

陈远看着他,觉得也不像是玩玩。

他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说:“那就给你安排一个基层岗位吧。”

“谢谢哥!”

“先别谢太早,我话说在前面,实习期三个月,干不好还是得滚蛋。”

晚上宋道成选了个西餐厅,进去的基本上都是一男一女,就他们俩男的一个桌,显得有点突兀。

梁楚生坐在那儿有点局促不安,结果只能一杯一杯喝酒。

“你有心事吗?”宋道成支着下巴问。

“没有啊。”

“你好像不开心啊。”

梁楚生愣了愣,心说,这么明显吗?

“最近工作压力挺大的。”他随口撒了一个谎。

“是么。”宋道成盯着他染上红晕的脸,嘴角浮上一抹笑意。

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男人,总是在无意间让人觉得他漂亮极了。有一种无端的性感,无意识的勾引。

红酒后劲儿大,到结束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的缘故梁楚生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一瓶干红,让他当成啤酒灌了,宋道成心说,能不醉吗。

到了小区门口,宋道成绕到副驾驶想喊醒梁楚生,但是对方却无意识地低喃了一句“傻子”。

宋道成一愣。

傻子?我吗?

“组长?”宋道成拍拍他的脸,“到家了。”

发现叫不醒,宋道成盯着看了一会,小声地说,“那天其实我听见了。”

“在a市酒店里那一回,”宋道成突然笑了,自言自语道,“还有我被公司叫回来那天晚上。”

什么表弟?

骗鬼呢。

从那次回来以后,他就超级好奇,梁楚生这块点心吃起来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结果梁楚生动了一下,睁开眼,目光有点涣散。

“组长,”宋道成说,“要不要跟我做?”

梁楚生似乎是听懂了,挣扎着起来,慌慌张张说:“我……我要回去了……”

可没走两步,他感到天旋地转,头重脚轻的感觉令他差点没一头栽到地上。

踉跄了两步,结果被一个怀抱稳稳接住。

“阿生?”关明鹤紧紧搂着梁楚生的腰和肩膀,浓烈的酒味直冲鼻腔。

酒味儿这么浓,到底喝了多少?

“嗯……”梁楚生抬了一下眼,迷迷糊糊地说,“你怎么……你怎么又来了?”

借着路灯的昏暗光线,关明鹤看到梁楚生的脸透着不正常的红。

“我带你回家。”他说。

关明鹤抬眼看着宋道成,把梁楚生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脸上的阴郁更浓了。要是再晚来一会儿,不敢想宋道成会做什么。

他横抱起梁楚生,脸色阴沉地绕过宋道成。

宋道成被打扰了好事当然心里不爽,对着关明鹤冷嘲热讽地几句。

“人家都不愿意搭理你,你还上赶着死皮赖脸地贴上来吗?”

关明鹤突然停下,转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宋道成。

宋道成被他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

“宋道成,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吗?”

宋道成脸僵了僵:“你什么意思?”

“你清楚得很,”关明鹤说,“别打他的主意。”

回到家,关明鹤把梁楚生轻放在床上,小心地帮他脱掉鞋子,把被子盖好。

关明鹤坐在床边,勾着梁楚生的小拇指,然后低头,小心翼翼地吻了他一下。

这一刻,思念像火山岩浆喷涌而出,像荒风催着野火燎原,最后只残留下心的余烬。

梁楚生睁开眼,说:“你那天走的时候,我很难过。”

听到这话以后,他心口一疼,万分愧疚,苦涩滋味儿一下全都堵在那儿。

“我知道,”关明鹤拇指摩挲着梁楚生的脸,哑着嗓子说,“我知道,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昏黄的床头灯光照在梁楚生脸上,他的睫毛轻颤着,眼中没有焦距,目光涣散。

他的意识并不清醒,那句话也许只是醉酒后的低喃,可却像刀子一样插进了关明鹤的心里。

半晌,关明鹤艰难开口:“睡吧。”

他刚想起身,梁楚生又将他拉回来。

“又要走吗?”

四目相对,关明鹤心中一震。

梁楚生红着眼眶,双手紧紧地揪着关明鹤的衣服前襟。

酒在充分发挥作用。

关明鹤身形不稳,撑在床上,将梁楚生笼罩在一片阴影里。他没想到梁楚生会拉住他,他心中欢喜,但又害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不走。”他说。

两人几乎鼻尖贴着鼻尖,彼此的气息滚烫燎人,梁楚生手指抓着衣服,目光几分迷离。

关明鹤有点儿紧张,下意识滚了滚喉结,嗓音也干哑得厉害:“阿生……”

但是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梁楚生吻了他。

只是简单的触碰,却让关明鹤大脑一下宕机,变得空白一片。

他只能感到自己的心跳声音大得离谱,在对方即将退开的那一瞬间本能地吻上去。

“唔……”

唇舌相碰,关明鹤便再也忍不住了,手指扣紧了梁楚生的后颈,将人抵在床上,水声蔓延开来,涎水流下来。

梁楚生无意识地发出低吟,那明显的舒服的声音,勾起性欲。明明是男性的呻吟和喘息,听在关明鹤的耳朵里却甜得腻人。

那心悸一般的颤动,心口发涨,发疼。

明明在他怀里,在他身下,他却从未如此想念过这个人。

他勾着对方的舌头挑逗,温柔,不敢强硬,可在梁楚生受不住想喘口气儿的时候,他又不放手,抓着人的手压在床头上,缠着他的手指间。

“呜……”刚退开一点,梁楚生深喘着,睫毛上挂着泪,嘴巴湿润又丰盈,脸上红透了,耳朵也红,连带着锁骨都是粉的。

关明鹤粗喘,眼底猩红都是欲望,鸡巴硬着,在裤子里鼓成一团。

他克制着,压抑隐忍着情欲,摸着梁楚生白皙的脖颈,感受他脉搏的快速跳动,在自己的掌心之下,慢慢滑向他的胸膛。

以前他怎么也料想不到,他会对一个男人产生这么大的欲望。

但是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突然收回了手。

然而一秒钟之后,梁楚生缠上了关明鹤的脖子,脸贴在他的侧颈那儿,呼吸微微有点急促。

关明鹤就这么直起身体将人带起来,搂着他的腰,严丝合缝地贴紧自己。

“你明天醒了会不会不记得了。”关明鹤的手掌放在梁楚生的背上,把人往自己怀里按。

梁楚生似乎在梦中,在无边的黑暗和孤独里迫切地抓住了一只手。

他害怕那只手再度收回去,害怕又回到他一个人的寂寞里,便执拗地不肯放手。

关明鹤知道梁楚生醉得厉害,可他也不管不顾了,心说,大不了死缠烂打一辈子吧。

他一把将人抱着压在床上吻,从脖子到锁骨,再到胸前立起的奶尖,犬齿叼着细白皮肉碾磨。

关明鹤含着梁楚生的奶尖儿,牙齿轻咬的时候他的身体会突然瑟缩一下,并且发出舒服的哼叫。

关明鹤在他藏东西的地方找到了润滑液,脱了梁楚生的裤子,把润滑液挤在手上,一边做扩张,一边舔他勃起的性器。

“呜……啊……”阴茎被含在别人嘴里,后穴也被插进去的一根手指搅着,强烈的刺激让他不断地呻吟,喘息,脸上迷离的表情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无法控制的情欲。

关明鹤的舌头在他的性器顶端,舔弄着敏感的冠状沟,腺液因为情动流出来,与泌出的唾液融合在一块儿。

他将他的整根都吞下去,一边掀起眼皮看梁楚生的反应,因为对方看似无法承受这种快感不断喘息而感到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但其实关明鹤的口活儿很烂,这是他第一次给别人口,他尽量小心,不想弄疼他,一心只想让他舒服。

他含着他的阴茎做深喉,鼻尖抵在他的小腹上,后穴的手指插进去两根,在里面搅弄着软肉,轻而易举找到前列腺,就这么按下去,淫水和润滑液顺着他的手指流下来,滴到床单上。

快感像烟花炸开在无尽的黑夜,他的后穴夹紧,脚指头都紧绷着。

“射……要射了……不要了……放啊……”梁楚生仰着头,抓着关明鹤头发的手指绞紧,身体被前后的快感弄得受不住,半张嘴失神地喘。

高潮令他颤抖,仍在这巨大的刺激中无法回神,只是小声地喘息和呻吟。

关明鹤把梁楚生射进去的,浓稠的精液咽了下去。他眼睛里克制的是欲望,是努力不让自己把鸡巴直接插进去的冲动。

然而他正好抬眼,看到梁楚生湿漉漉的眼睛,一瞬间,这双漂亮的眼睛里面闪过一点慌乱。

梁楚生高潮过后,后穴还紧紧地夹着关明鹤的手指。

关明鹤感受着又湿又紧的肠肉包裹着他的手指,他垂眼看着,不舍得抽出来,然后控制不住地想着他的鸡巴放进去时的感受。

他动了动手指,淫水掺着润滑液流出来,不小心插得深了,又引来一阵穴肉的紧绞和轻颤。

“嗯……”梁楚生咬着唇,按到前列腺的快感令他猛地瑟缩了一下,那眼里含着未褪的情欲和几分隐隐约约的羞耻。

然后关明鹤抬眼,看到对方原本半软的阴茎又立起来,白皙的两条腿敞开,奶尖挺立,胸膛上一片情欲催出来的粉。

他忍不住滚了滚喉结,把手指抽出来,可下一秒,他的手腕被抓住,手指重新被吞回去。

“啊……”梁楚生脸上挂着潮红,发出一声婉转的呻吟,连握住关明鹤的手腕都在发抖。

可能是太着急了没有控制好力度,手指一下插得太深了,直直地顶着前列腺那块肉戳过去,一股难以言说的猛烈刺激令他感到一瞬间的晕眩。

关明鹤被这刺激弄得粗喘一声,掐着梁楚生的腰,手指插到最深处在他穴里搅弄,连屁股的软肉都被他掐出了红痕,留在外面的拇指和小拇指深陷在肉里面。

“还要吗?”关明鹤哑着嗓子问。

但梁楚生目光仍是涣散,没有焦距,喘息着不说话,只是手还紧紧地握着关明鹤的手腕不放。

结果关明鹤压过去亲亲他的脸,手指在他的后穴里捣弄,插得梁楚生一直哼叫,小声地呻吟。

下面咕叽咕叽的出了好多水,关明鹤的手指很长,每次都熟稔地找到梁楚生最敏感的地方戳弄,最后梁楚生受不住了,哼叫都似乎带了哭腔。

“不要了……”他推着关明鹤的肩膀说,“放手……放…啊——”

突然,他昂起了头,没说完的话变成了一句婉转的呻吟。

前列腺那地方被玩得敏感极了,关明鹤的手指灵活地夹住那地方反复按压,抵着它碾压,不管梁楚生怎么拍打他的胸膛他都不停下手里的动作。

“再等一会儿。”关明鹤喘着粗气说。

梁楚生的性器在前面挺翘着,顶端黏糊糊地滴下来腺液在小腹上,关明鹤不碰它,只是一个劲儿地弄后面,最后他直接被关明鹤抠射了。

“呜……”梁楚生这时候张嘴急喘,抖个不停,眼睛里含着泪,白皙的脸蛋上染着情潮。

关明鹤抽出手指,上面带着黏腻的淫液,梁楚生屁股湿透了,整个腿根都湿漉漉的。穴口因为高潮的缘故还在微微翕张,像极力邀请他进去一样。

看到梁楚生这幅样子,关明鹤呼吸明显加重。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裤裆,感觉鸡巴憋得都快爆炸了!

关明鹤硬着鸡巴磨蹭梁楚生的腿根,嗓音沙哑地说:“阿生,憋不住了。”

梁楚生手背挡着嘴,视线浑浊,移开了视线看着别处,不说行也没有抗拒。

关明鹤俯身抵在梁楚生的额头上,眼底压着欲望,说:“你要不说话我就当你愿意了。”

说着他就解放了快顶出裤腰的鸡巴,硬得他内裤都湿了,一掏出来就贴着梁楚生疲软的性器磨蹭。

这也算先礼后兵了吧?

狰狞的性器上青筋盘踞在茎身之上,龟头冒着腺液,挤进早已经被插软的后穴里。

刚被这肠肉缠着,关明鹤就忍不住直插到底,里面的紧窒令他头皮发麻,快感铺天盖地地过来。

“嗯……”关明鹤粗喘一声,掐着梁楚生的腰狠撞,“阿生……太紧了……”

梁楚生的屁股肉被撞得一颤一颤的,和关明鹤的胯骨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大鸡巴顶进去,水声和皮肉碰撞声叠在一起,淫荡又色情。

“太深…了…”梁楚生被体内的鸡巴顶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断断续续地呻吟。

很快,梁楚生被快感刺激又勃起了。关明鹤大开大合的凶狠操法令他受不住,偏偏阴茎又被抓住套弄,前后快感疯狂撕扯,连呻吟都带着哭腔。

“呜……”梁楚生感到眼前一阵晕眩,酥麻像触电一般,高潮带来直击灵魂的颤栗。

关明鹤被痉挛的穴道夹得操干的动作缓下来,摸了摸梁楚生射在小腹上的精液。

有点儿稀,因为酒精的缘故射得也快。

可对于关明鹤来说才刚开始,哪儿那么容易就结束,鸡巴打桩似的操开紧缩的甬道。

没一会儿梁楚生就被干得受不住了,性器已经开始发疼了,半勃着立在那儿,屁股被肏得强制要高潮。

“停下……射…射不出来了……”梁楚生几乎哭着,潮红的脸上出了汗,黑头发黏在上面。

关明鹤动作凶狠,啪啪啪地操个不停,后穴夹得的越来越紧,他被这股子快感激得后牙都要咬碎了。

“阿生,再等一会儿,嗯……”关明鹤紧绷着腰腹撞击梁楚生的臀尖儿,用手指堵住了他的龟头。

“呜……你……你放开……”他突然浑身绷紧了,呜咽着,痉挛似的抖。

他没射出任何东西,只用后面就被干得高潮了。

小穴死死咬着关明鹤的鸡巴,整个人汗涔涔的,像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情潮布满了整张脸,眼神涣散。

含着一肚子精液,梁楚生被抱着操着进了浴室里。

他的两条腿挂在关明鹤的臂弯里,迷迷糊糊地搂着关明鹤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去。

但其实他已经没什么劲儿了,全靠关明鹤抱着,下面的鸡巴还插在他屁股里,堵不住的精液从穴里流出来。

关明鹤抱着他来浴室是来给梁楚生做清理的,但看着对方在他怀里软得不像话的样子,又抱着人压在盥洗台上干了一回。

梁楚生的背就抵在镜子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一激灵,后穴被撑开抽插的触感唤醒了刚平息的情潮,一股股快感又将他覆灭。

台子上的瓶瓶罐罐被撞得掉了一地,关明鹤在抬着梁楚生的一条腿放在肩上,一只手撑在镜子上,一只手揽着梁楚生的腰,胯骨贴着他的屁股,鸡巴严丝合缝嵌进去。

“停…停…休息一会儿吧……”梁楚生腿根被肏得湿淋淋,被放下来,他趴在台子上,面对着镜子。

镜子里的人,浑身性爱的痕迹,齿痕和吻痕叠在一起,白皙的皮肤染着潮红,眼睛湿漉漉的含着情欲,表情简直放浪形骸。

梁楚生闭上眼睛不看,但感受变得更清晰,他甚至听到自己叫得有多浪,咬也咬不住。

关明鹤把鸡巴顶进最深处,红着脸深喘,哄着说最后一次,一边又抽插着后穴猛干。

粗长的肉棒操着紧窄的甬道,穴口撑得浑圆几乎被操肿了,精液和淫水融在一起淌出来,顺着大腿根流下去,落在浴室的地板上。

梁楚生被干得站不住,被关明鹤掐着腰提起来,他稍微踮着脚,那缠在一起的黏腻的水,沿着修长笔直的小腿一直流到他的脚背脚趾上。

在地上的一团糟里,梁楚生的牙刷杯落在两人脚边,形单影只,怎么也寻不到那配套的另一个。

关明鹤的动作凝滞了一瞬,把梁楚生按进怀里,然后一同在欲望中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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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梁楚生眼睛还没睁开浑身的酸痛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他扶着腰骂了一句。

房间里空空荡荡,还是老样子。

昨夜的记忆在他脑海中苏醒。天堂和地狱,他选择了被深渊凝视然后跳进去。

下床的时候浑身发软,走到浴室里,面前的一切整洁得让人怀疑他只是做了一晚上春梦。

然而他洗漱好开门出去却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关明鹤穿着黑色t恤和五分裤,在透光的窗户那儿侧身站着,关上冰箱门,手里拿着面包朝梁楚生走过来。

直到人站在他面前了他还在恍惚。他忍不住想,如果遇到傻子这件事情发生在更早一些就好了。

发生在比现在再年轻几岁的时候,那时候他也许还敢义无反顾勇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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