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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楚生低声挣扎,但无奈关明鹤的蛮劲太大了,任他怎么推也推不开。而且这是在厕所,他也不敢发出太大动静。
唇齿厮磨间,关明鹤抓着梁楚生的屁股往自己胯间送。
梁楚生觉得不太妙,他明显感觉到这傻子硬了。
“我不开心了阿生,”关明鹤退开一寸,贴着他的唇粗喘道,“我要亲亲。”
车上,三人都不说话,气氛相当诡异。
宋道成坐在后座上翘着腿,抱臂看了看前面的两个人。照梁楚生的说法,让他坐在后座,是为了能让他休息一下。
他觉得这个表弟也不大正常的样子。除了梁楚生,几乎不和别人说话。
关明鹤回来的时候帽子和口罩没有了,宋道成看到了他的长相,心想,长得和梁楚生真的一点儿都不像。
突然,梁楚生在后视镜里和宋道成对视了一眼,随后匆匆移开视线。
宋道成托着腮看向窗外高速路上不断后退的梭影,想到梁楚生从厕所出来后嘴唇破了……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br]
到了a市已经是傍晚了。他们直接去了定好的酒店,但到了地方后梁楚生傻眼了。
“你没说你只订了一间房。”梁楚生说。
“组长,就咱俩的话住个标间不是很正常吗?”宋道成拿着房卡说,“别着急,我去问问前台再给表弟开间房。”
但是前台小姐姐一脸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先生,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一间都没了?”梁楚生问,“贵点也没事儿。”
“真的不好意思先生,真的都订满了。”前台说。
“那我们有三个人怎么办?”宋道成看了看梁楚生,问,“一起?”
梁楚生也懒得折腾了,和前台商量了一下,今天他们三个先睡一晚,明天有空房了再开一间。
晚上吃完饭,休息一晚第二天约了和对方见面。
洗澡的时候挺尴尬的。关明鹤最后一个洗完没擦身体就出来了,被梁楚生眼疾手快给推了回去。
也不怪他,在家的时候他就这样。
梁楚生给他擦完身体又吹了吹头发,结果两个人在浴室里待了半天,还好出来的时候宋道成已经在另一张单人床上睡着了,不然总会觉得奇怪的。
“阿生,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关明鹤在被子里抱着梁楚生说,“我不喜欢这里,我也不喜欢那个人,我想回家。”
“嘘。你低声些。”梁楚生把被子拉过头顶,黑暗中他感受到关明鹤的呼吸近在咫尺,居然有一点紧张,他压低声音说,“等处理完工作的事情,就带你回家。”
“我想要亲亲,”关明鹤低声说,“阿生,我听话,能先给我一点点奖励吗?”
“这不是在家里……”梁楚生为难地说,“旁边还有一个人呢。”
关明鹤圈着梁楚生的腰贴紧自己,慢慢靠近他,低低地说:“阿生,我们轻一点。”
受不住关明鹤的声音,可想到旁边熟睡的宋道成,他稍微偏头,关明鹤的吻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不行……”梁楚生忍不住咽了咽,
“就亲一下……”关明鹤在梁楚生下颌骨上,声音低哑。
最后梁楚生半推半就,两人偷摸滚到一起,贴着,抱着,隔了一层棉被大汗淋漓,背着人干完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还当真是背着人。
吻得呼吸不畅时,梁楚生从被子里逃出来,呼吸外面那口空气。
后来宋道成翻了个身,梁楚生吓得心脏都停了一拍。
还好,宋道成似乎只是翻了个身,接着轻微的鼾声就响了起来。[br]
第二天,本来约好了上午十点,对方的秘书发了简讯,说他可能要晚一点。
但是梁楚生已经提前到了,所以就没回去,直接在那里等着了。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走过来。
“抱歉,你们等很久了吗?”
“陈总。”
梁楚生和宋道成站起来,宋道成说:“我们也是刚到。”
“坐吧。”
梁楚生不擅长应酬,场面话几乎都是宋道成在说。梁楚生有点明白为什么经理会让宋道成跟他一起来了。
交谈中,梁楚生注意到陈远胳膊上带着黑纱,看上去像是刚刚参加完谁的葬礼。
陈远顺着梁楚生的目光,把胳膊上遗忘的东西摘了下来。
“刚参加了一个朋友的追悼会,”陈远把东西收进了胸前的衣服里,“忘了把这个摘下来了。”
梁楚生心想,难怪穿的这么正式。
不过从陈远现在的谈吐来看,真的很难想象一直和他邮件微信联系的人是同一个。
远程的陈远是一个非常严格的人,但真人看上去和和气气,笑盈盈的态度让梁楚生想到一个成语。
笑里藏刀。
回去的时候宋道成还说了一句,说陈远是个笑面虎。
下了楼以后,梁楚生在外面找了半天才找到一直等在楼下的关明鹤。
他带着口罩,蹲在不远处的绿化带那儿。
“你蹲绿化带这干嘛呢?”
“看蚂蚁。”
“……”梁楚生拉着他走,“你要是非得跟我出来就别乱跑。”
陈远和秘书随后下来,看了眼梁楚生他们走的方向,瞥到那个高高瘦瘦的背影时心头一颤,他拧眉和秘书说:“你看那个人像不像明鹤?”
秘书看过去时三人已经转入拐角,他安慰道:“陈总,请您节哀。”
“可能是我敏感了。”陈远原地站了一会,说,“晚上帮我约一下老张,老地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