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重新开了一间大床房,梁楚生把宋道成撵了出去。
“今天早上没顾得上说你,”梁楚生说,“你昨天晚上太不像话了,你不能一不开心就找我要……要那个啊。”
关明鹤站在梁楚生面前,低头扣手,倔强地沉默了一会才委屈地说:“可是我忍不住。”
“要是昨天叫人知道了怎么办?”梁楚生坐在床边说,“宋道成就在旁边睡觉呢。”
“不能叫别人知道吗?”关明鹤抬起头看见梁楚生脸色不好看,好像在发脾气,“阿生,我不明白……”
梁楚生叹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傻子解释这种事情。
“你不用明白。”
关明鹤在那赌气似的站了许久,最后还是梁楚生先开口,把他拉到床上坐下。
“饿了吗?”梁楚生说。
关明鹤红了眼眶,一下子抱住梁楚生,闷声说:“阿生,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梁楚生说,“我只是……唉,算了……下次不许这样了。”
关明鹤趴在梁楚生肩膀上点点头。
这时梁楚生收到一条来自陈远秘书发来的简讯。
大致意思是陈远晚上想请他们一起放松一下。
没说地点,但梁楚生觉得应该不是吃个饭什么的。
梁楚生不想去,可是现在还没有拒绝的资格。
但是后面发来的一条让梁楚生看了半天,觉得太奇怪了。
-请你们三位一起来。
梁楚生想了一会发了条:随行的朋友,不是公司职员。
但对方秘书很快回道:陈总想尽一下地主之谊,说务必让我带您三位过去,请不要让我难做,拜托了。
梁楚生心想,对方都这样说了,这个台阶他不下也得下了。
可是太奇怪了,奇怪得让梁楚生内心不安。
“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梁楚生说,“咱们戴上口罩行吗?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摘。”
关明鹤看着有点奇怪的阿生,拉着他手似乎是想让他放心,说:“阿生,我不摘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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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们如约到了酒吧,秘书等在门口迎接,宋道成和秘书开玩笑说,选的地方真不像是陈总的风格。
“抱歉,陈总和一位朋友还没到,麻烦二位先去里面坐一下。”
梁楚生有点心不在焉,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拉着关明鹤回去的冲动。
陈远的秘书是个瘦削的男人,为了不冷场他一直和他们碰杯,轮到关明鹤的时候,梁楚生挡下来。宋道成不知道抽哪门子疯,开始灌他酒。
也许是酒吧太吵了,梁楚生坐那儿显得有点局促。酒精和各种香水的味道闻得叫他头晕,也令他感到不安。
有个一看就是0的男人坐过来,身体紧贴着关明鹤。可能是关明鹤的身高和体型太优越,即使戴着口罩也有人过来玩,不论男女。
梁楚生看到这一幕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但他也不好就这样赶人,不然成什么了?
宋道成玩得倒是挺开的。
过了一会梁楚生觉得有点头晕,他本身酒量就不是很好,对着秘书指了指手机,朝他大喊道:“陈总什么时候来?”
“快了。”
秘书随后看了看手机,接着做了个抱歉的表情,用微信给梁楚生发了一条。
-陈总临时有事情可能过不来了,真的不好意思,今天二位放开玩,陈总买单。
梁楚生点点头,但心里挺无语的。
非让人来,结果又爽约。
不过听到陈远不来了,梁楚生心里隐隐觉得松了口气。
他凑到关明鹤耳边说:“我去个厕所,一会就回来,等我回来了我们就回去。”
关明鹤点点头说“好”。
梁楚生走在昏暗的廊上,一阵晕眩的感觉攫住了他。
他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事,但是出来以后就有点力不从心了,他扶着墙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厕所,反而被宋道成找到了。
“组长,你没事吧?”宋道成扶住梁楚生。
“你怎么出来了?”梁楚生说,“你把他一个人丢那儿了?”
宋道成愣了愣,说“你说表弟啊?别担心,他有人陪着玩儿呢。”
听到这儿梁楚生从宋道成手里抽出胳膊,转头要回去,可他没走稳跪在了地上,有点狼狈地被宋道成搀住。
没想到这里的酒后劲儿这么大,真是狼狈。
“别逞强啊组长,我扶你先去那里坐一会儿吧。”说完宋道成半推半拉地把梁楚生带进一个没人的包间里。
“我不想坐,我要回去找……”
梁楚生刚站起来又倒在沙发上,宋道成看着他笑了笑,说:“都说了别逞强了,从上次团建我就看出来了,你的酒量真的不怎么好呢。”
“宋道成……”
“你别误会,我就是好奇组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带你来这里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刚才喝的酒很烈,最好在这里歇会儿。”
这包间里很黑,梁楚生看不到宋道成是以什么样的表情在说这种话,但从他的语气里好像真的是他说的这样。
他的视线开始涣散,像醉酒后习惯性犯困一样。在他直盯着门缝里从外渗进来的光时,一个人影好像出现在他视线里。
接着便是一阵打斗的声音,模糊间一声惨叫和沉闷的击打声落在梁楚生耳朵里。
“阿生!”关明鹤跑过去把梁楚生抱进怀里,“阿生,你怎么一直不回来?你是不是又要丢下我了?”
“表弟?”宋道成显然没想到是关明鹤抓着他的后衣领,就随手拿起桌上的东西往人头上砸了一下,“你怎么也不出声啊?”
“你怎么跑出来了?”梁楚生摸到关明鹤脸上湿湿的,以为是泪,“别哭。”
但等关明鹤背着他回到酒店才知道,是血。
吓得梁楚生酒都醒了,给人擦完脸上的血以后检查了一下,才发现只是看着吓人,很小一个口子。
“疼么?”梁楚生坐在地上吹了吹他额头上的伤口,鼻子有点发酸,“下次别这么冲动了。”
“他想欺负你。”
梁楚生捏着关明鹤胸前的衣服,仰着头吻上了对方的唇,低声说:“傻子。”
窗外闪过车灯,白光打在脸上。墙上的影子摇曳着。
因为担心害怕,关明鹤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背了梁楚生一路。眼睛因为没擦流下来的血而有点充血发红。
梁楚生在刚看到关明鹤半边脸都是血的时候,其实吓坏了。
看到这样的关明鹤,梁楚生还怎么把他当做一个按摩棒用?
要是我哪天不给你饭吃了,你还能对我这么好吗?梁楚生知道关明鹤会说出肯定的答案,但他还是不敢问。
“要做那个吗?”梁楚生的嘴唇贴在关明鹤下巴上。关明鹤刚长出来的胡茬令他感到有点瘙痒。
关明鹤低下头,望着梁楚生眼睛。
梁楚生揪着关明鹤的前襟抬起下巴吻上去,轻轻蹭着他的唇,说:“做你喜欢的那个。”
说完,梁楚生感到关明鹤的呼吸变重了。
“阿生……”关明鹤滚了滚喉结,本能地收紧了放在梁楚生腰间的手。
让关明鹤看见就心中欢喜的人儿就在怀里,浓浓的酒味掺杂着几分独属于梁楚生身上的味道,不用撒娇耍赖地求求也能做那种事,他兴奋得心脏一直砰砰跳个不停。
梁楚生坐在关明鹤的身上,两人都喘着,关明鹤咬着梁楚生的唇,急切的吻沿着他的下颌骨辗转到脖子,轻微但密集的酥麻令他发出淡淡呻吟。
关明鹤一直用勃起的鸡巴蹭他,蹭得他也硬了,脸上逐渐蕴起红潮,团团热气从他口中呼出。
开始前的撩拨总是格外让人心痒难耐,抓着心脏的感觉,像心悸一样难受,但同时的欢愉又令人上瘾,叫人想要得到更多。
关明鹤迫切地想把梁楚生的腰带解开,可弄了半天也解不掉,焦急地喊他。
今天梁楚生穿的是上午和陈远见面那一身西服正装,晚上因为不知道去的是酒吧那种地方就没换衣服。
腰带很难解开,衬衫也不像t恤那样好脱,关明鹤弄了半天,把梁楚生胸前的扣子都扯掉了几颗。
“阿生,”关明鹤舔着梁楚生的喉结,含混不清地说,“阿生,我解不开。”
梁楚生的腿根一直被关明鹤勃起的鸡巴顶着,磨得难受。他稍微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人,胸前大敞着,露出锁骨。
他把腰带解开,关明鹤就急不可耐地一把抽出来,伸手去摸他的性器。
眼看关明鹤又要贴上来,梁楚生赶紧制止了,从行李箱里拿出一瓶东西,有点心虚地说:“没有润滑液,拿这个凑合一下吧。”
“这个是阿生的护手霜。”
“嗯……”梁楚生挤了一点在手上,他直起上半身从上往下看到关明鹤沾染情欲的脸,痴痴地望着他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很色情。
梁楚生的裤子脱下来,两条笔直修长的腿骑跨在关明鹤身上,他跪在床上,手撑在关明鹤的肩膀上,自己给自己扩张。
“阿生,要我帮你吗?”关明鹤撩开梁楚生的衬衫,手掌摸着他的腰,头埋进他的胸膛里,“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用……”梁楚生有点不好意思,简单扩张了几下就拿后穴口蹭关明鹤的鸡巴。
自己给自己扩张这种事儿梁楚生自慰的时候做过,其实没什么太大感觉,可被这傻子看着,他感到脸上火烧火燎的,匆忙插了两下就进行不下去了。
有种带坏小孩子的感觉。
护手霜的膏体在梁楚生的后穴里化开,穴口变得湿滑,抵在滚烫的龟头上时,它正渴望地翕张、吮吸。
他慢慢地沉下腰,将关明鹤硬挺的鸡巴一寸寸吞下去。
难以言喻的涨感令他忍不住皱着眉,眼里含水瞧着关明鹤。
而关明鹤也皱着眉,忍不住动了动腰往上顶了一下,立马发出一声喟叹。
“阿、阿生……好舒服……”他皱着眉低喘,手紧紧地搂着梁楚生的腰,几乎把他按进自己身体里。
快感沿着彼此交合之处蔓延到四肢百骸,穴里的巨物突然顶到了前列腺那块软肉,强烈又急促的快感一下击中了梁楚生,叫他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身下的鸡巴上。
“呜……”这么一坐,巨大的肉棒一下子插到肠道深处。
梁楚生被刺激得射了出来,有一瞬间失神。后穴也突然绞紧了,夹得关明鹤闷哼一声。
“阿生喜欢吗?”
关明鹤的手掌在梁楚生腰间摩挲着,逐渐向下捏住他的屁股,粗粝的掌心和指腹所到之处,碾着雪白的软肉,陷在里面,推起丰腴的肉浪。
“关明鹤……”梁楚生红着眼睛,声音里几分颤抖,“我决定不把你当按摩棒了。”
“有天你会离开我吗?”梁楚生问。
“不会的,不会的阿生。”关明鹤说,“我永远都不离开你。”
然而两人正春宵一刻,结果门口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响了两声,没人管它。
梁楚生跪在床上,大汗淋漓,头发黏在额头上,被干得呻吟断断续续。
肉红狰狞的鸡巴插进已经被操软的后穴,发出水声。梁楚生深喘着叫停,但关明鹤好像着了魔一样握着他的手腕,又凶又重地撞击他的屁股。
“累……我累了,先停,停一会儿,啊——”梁楚生突然扣紧了身下的床单,脆弱的前列腺猛地被龟头撞上去。
“好,一会就停。”关明鹤喘着说。
一阵猛烈又刺激的快感令他后穴的肠肉紧缩,抖着身子发出泣音。
“嗯……不要了……让我歇一会儿……呜……”他半张着嘴,双眼失神地盯着半空,脸上的红潮彰显他正在欲望的边缘挣扎。
床单上原先被梁楚生铺上的浴巾凌乱不堪,沾着精液。
他的后穴被一直操得有些肿了,腿根已经湿透,泌出的淫液和关明鹤的精液掺在一起从被撑得平滑的穴口流下来,顺着腿根一直滴到床单上。
一波比一波刺激的快感逼得梁楚生连跪都跪不住,趴在床上又被关明鹤握着腰和大腿根提起来,将软烂的后穴插得水液横生。
这傻子,做起爱来不要命……是不要他梁楚生的命!
这时候,门又响了,比第一次坚持的时间长了点。
“先等……先等一会儿……有人敲门了……”梁楚生往前爬,倒在枕头上。
鸡巴从他后穴里滑出来,他回头看了关明鹤一眼,胯间的凶器正挺翘着立在那儿,黏糊糊地从龟头往下牵出一根银丝。
不过该说不说,关明鹤的身材太好了,那截公狗腰其实让梁楚生喜欢得不行,但又不好说出来。
片刻后,穴里的精液慢慢流出来,浓白的液体从仍在一张一翕的穴口那儿淌出来,沿着被操红的会阴和压在床上鼓起的阴囊,最后滴落在床单上。
犹如失禁的感觉令梁楚生感到身体一阵颤栗,他红着脸喘息,眼睫湿润,浑身汗津津的,仍陷在情欲的高潮里。
该死的,关明鹤到底射了多少进来?
“阿生,还要。”关明鹤脸上挂着红潮,粗喘着贴上来。
“不…不行了,”梁楚生说,“再做我就得死了。”
但是看到关明鹤硬着老二磨蹭他的尾椎骨,红着眼睛看着他的样子,梁楚生一下子就心软了。
关明鹤在梁楚生的后穴口蹭了一会,见梁楚生不是特别抗拒就一点点地挤了进去。
狰狞的粗长肉棒抵在红肿的穴口,猛地全根没入。刚刚的空虚被填满,酸胀的酥麻钻心蚀骨。
“啊……”梁楚生轻吟出声,被泪水打湿的长睫轻颤着,白皙的肤色染上情欲,整个人像一朵盛放的花儿,花瓣垂落,隐藏的花心只为了一个人展露。
但门外的敲门声还在锲而不舍的响着,让梁楚生有种失火的错觉。
“等……呜……”梁楚生刚想朝门口喊一声,没出口的话就被操的全变成了呻吟。
好不容易从床上下来,梁楚生却被干得双腿发软,差点没跪在地上。
他胡乱找了个浴袍披上,朝门口回应了一声,接着拍门声就停下了。
可刚到门口,身后的人过来将他直接抵在了门上。
发出的声音似乎惊动了门外的人,接着宋道成的声音响起来。
“组长?”宋道成说,“你在里面吗?”
“在……呃……”梁楚生刚说了一个字儿就不得不捂住了嘴。关明鹤把鸡巴插了进来,将他按在门上肏了起来。
“方便开个门吗?”宋道成隔着门说,“我有点事情……”
突然,门上发出一道重重的碰撞声,打断了宋道成的话。
“组长?你没事儿吧?”
宋道成的声音里有几分担心,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门之隔的后面正发生着什么。
“呜……够了……”梁楚生捂着嘴低声说,差点被干得没忍住发出叫床声。
他的背脊贴在门上,一条腿被抬起来,硕大的鸡巴凶狠又蛮横地在他体内进出,这个体位,每一下都能将他的小腹肏出一个形状。
“阿生,我不喜欢他,让他走好不好?”关明鹤说着,挺腰把鸡巴顶进更深的地方。
强烈的快感和一种害怕被发现的刺激感,让梁楚生的身体格外敏感。他愣是把嘴唇都咬破了,也没有吞下全部的声音。
“……有事儿等会再说!”梁楚生用尽力气朝门外说了一声,接着,门口很快安静下来。
“他走了……”梁楚生说着,搂住了关明鹤的脖子,踮起脚吻他,“你轻点儿。”
潮湿的温室,孕育并催开欲望的花朵。
门上发出沉闷声响,模糊呻吟与之碰撞,激起一股灵魂的震颤。
做完清理,梁楚生被折腾得没一点儿力气了,死尸一样地躺在床上。
没办法,他体力跟不上。关明鹤在这方面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精力大得简直恐怖。
洗澡的时候,俩人挤在狭窄的浴室里。梁楚生勉强撑着身体,还得避免让关明鹤的伤口沾到水。精液太深了,不好弄,梁楚生浑身发软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便教傻子怎么给他做清理。
关明鹤傻是傻了点,可在这方面无师自通,做这种事情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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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晚了,梁楚生被关明鹤抱着昏昏欲睡,这时宋道成又敲响了门。
梁楚生穿好衣服走过去开门,原本没办法带关明鹤出去处理伤口了,但宋道成给送来了消炎的东西。
是他把关明鹤打成这样的,梁楚生觉得没理由不收。
宋道成在外面解释了一通,说是当时关明鹤在后面勒着他的脖子往后拉,情急之下才随手抓起一个东西就砸了下去。
没想到是烟灰缸。
没想到是烟灰缸?
“你说得挺轻松,打你一下试试。”梁楚生说,“如果不是你灌我酒,今天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