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篇(1)
“找什么——喔!”
他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问了一句,而后,一种难以形容的、可说是感激涕零的喜色慢慢地浮现在他白净的脸蛋上,
“……苍天有眼呀!皇恩浩荡啊——!我就知道爹地心里有我!我能问问我的宝贝可人儿们都是从哪儿来的吗?”
艾克斯兴奋地搓着手,一见他瞳孔收缩、鼻息粗重的模样,瓦尔多就连汗毛也竖将起来,恶心得不得了,但也只能忍着厌恶道:
“是我们之中的一些,有的你已见过,有的没有。”
“…………”
这下,艾克斯可是实打实地被镇住了,他倒吸一口凉气,黑漆漆的眼珠紧盯着禁军统帅,试图找出他在开玩笑的可能性。
瓦尔多比他还希望这只是个玩笑,但世间之事,多半都是事与愿违。
半晌,艾克斯一蹦三尺高——很少看到一个成年男子能够失态成这个样子,高兴得又叫又闹。
“啊——这个人就是爹、这个人就是爸——谢主隆恩……!天呐,我再不害怕任何物理问题因为我他妈超爱我爸……这叫什么来着?兴趣是最好的礼物!爹地简直是精通人性的教育专家,我说的。”
他不歇气地拍了一连串马屁,才后知后觉地飞起眼来直盯着禁军统帅看。
“那么,尊敬的瓦尔多阁下,我是否可以冒犯地猜测您也……唔嘿嘿嘿……”
“……是的,其中也包括我。”
“噢、无比神圣……”
艾克斯用一种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虔诚目光望向虚空中的某一处——瓦尔多并不想知道他在向谁还愿,总之,当他再度回神时,已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亲爱的康斯坦丁……”
他舔舔嘴角,先前那有色心没色胆的怂样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肤浅的、他人一看便知的欲望,
“这让我相当期待,相当地。”
似乎是想要伸手去摸对方的屁股,他自然而又熟稔地向旁边一靠——然后一无所获。
康斯坦丁·瓦尔多有将近两个他那么高,往常的调情手段根本不奏效。那让他垂涎欲滴的丰臀,与他下垂的手掌间,有着如银河般宽阔的距离。
“哎呀……”
他情不自禁地抬手去够,但被瓦尔多那仿佛燃烧着烈焰的眸子怒瞪了一眼后,便讪讪收回手,
“那、一会儿再说吧……关起门来好办事。”
……
“就在这里。”
禁军统帅推开了华丽的双拉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群或站或坐的高大巨人。
他们个个都有三米左右的身高,样貌身材各异,有的成熟稳重,肩宽背阔,有的则年轻俊秀,相较而言身材偏瘦,但共同点在于,他们全都是世间罕有的美男子,肌肉线条流利而优美,如同名家苦心雕琢的完美造物。
加上瓦尔多,一共有二十个人。他们全都没有穿着平时那几乎是焊在他们身上的精金盔甲,而是身着宽松的便服。
这些男人起先在各自做自己的事,有些人聚在一起,似乎在讨论什么,但当门一打开,他们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了来人——准确地说,是艾克斯的身上。
不管他们先前表情如何,但现在、没有一个人面色好看,最正常的也只是面无表情,更有甚者脸色发青、紧抿着嘴唇,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哼嗯……”
阅人无数的艾克斯自然是看得出他们实际上并不情愿,但这跟他没有关系。既然他们选择了遵从主人的意愿而来到这里,那他也没有为他们考虑的义务。
不如说,这还稍微有点刺激……
他都好久没有玩过强奸这一路的了,偶尔试试也不错。
青年舔了舔下嘴唇,露出一个他自认为很潇洒且令人安心的笑容,当然,在其他人的眼中,就是嘴角向下的不怀好意的下流淫笑。
“好了,各位……嗯、宝贝们,希望我们接下来能有美好的体验。虽然应该酝酿下情绪,营造点浪漫气氛,但我现在已经忍不住了……”
度过好几个月的“久旷”时光,他只感觉下半身快要憋炸了,实在没那个心思再附庸风雅,与美男调笑一番。
艾克斯连关门都顾不上,草草说了几句事前宣言,就急急脱了衣服,朝禁军们扑了上去。
——请问艾克斯先生,人生中最快乐的事情是什么呢?
呵呵,那当然是,和美男子共度良宵了。
——那,人生中最最快乐的事情又是什么呢?
还用说吗,当然是和身强力壮的大奶美男们玩蹂躏与被蹂躏的游戏了……!
……
神圣泰拉,皇宫某处僻静的场所之中,一场犒劳会正热火朝天地举行……准确地说,热火朝天的只有被犒劳的那个人而已。
“——!…………!”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阿奎隆发着牢骚,他似乎是耻于说出一些肮脏的词来,挑来挑去,只得道,“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家伙。”
“你可以直接说下贱的。”
戴克里先用比他更厌烦的口气道。
他们都不是真心愿意待在这里,但也没有一个人会主动离开——他们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二十名人类之主完美的造物,去满足一个人的需求,这本是再轻松不过的事,却由于对方那匪夷所思的耐受力,成为了一场持久战。
已经有超过半数的人上过了艾克斯,没有一个人认为自己对他很温柔,他们确信他绝对在性交的过程中吃到了苦头,叫得活像下一秒钟就要死去了似的。
但一个结束了之后,青年总是会舔着嘴唇呼唤下一个……看起来丝毫没有畏惧或者疲累。
现在拉正趴在他的身上埋头苦干,不管心里有多少抵触,他们干这活时总是格外的认真。肉体碰撞的声音大到令人难以想象这是在性交,而不是在打一场拳拳到肉的血腥肉搏战。
由于体型的巨大差距,这个体位下,艾克斯的脸完全被身上人饱满的胸脯压得密不透风、结结实实。
青年的整个身体都被这样牢牢压着,一动也动不了,双腿在身体两侧折叠起来,也被压到与躯干几乎平行的程度。随着禁军每一次摆动腰部,粗大的肉刃都会凶狠地夯入他的体内,丰满健美的臀部与下方相较而言显得小巧瘦削的窄臀“砰”地一声碰撞在一起。
一名禁军的体重足以把一个凡人压死,硕大到离谱的阴茎也足以搅碎人的内脏,把他们活生生操死。
但艾克斯却连一滴血都没有流,他甚至还有余裕享受这一切,扩张到极致、周遭呈现出浅红色的穴口兴奋地收缩着,向外不断流出透明的淫水,这些水滴又被悍然砸下的臀部拍打得四处飞溅。
又过了将近三十分钟,禁军射了。
如果是正常的状态,精液会把青年的肚子填满、撑得鼓起来,但他正被死死压迫着,其他人便只能看到大量的白浆从交合之处咕嘟咕嘟地溢出,沾满了他的臀部、床垫,而后滴落到地上。
即使床铺再结实,也很难承受住禁军的全力打桩——这点上爹地就很专业,不是让艾克斯在上位,就是把他抱起来或者按在地板上操,他对此给予好评。总之,他们在开始后的十分钟内就成功收获了一个完全报废的床板,而后就决定把床垫直接铺在地上做了。
“咕……啊……”
当拉从他的身上挪开时,艾克斯终于“重见天日”。那张清俊而秀丽的脸上泛着重度缺氧的梅红,他大口大口喘息着,让大量新鲜空气重新进入肺部,足足过了几分钟,他才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哼……哼哼……太棒了,保底9分以上……特别是愿意用奶子夹爆我的脸这一点,一百分啊一百分……”
“真是个乖巧又负责的好男仆,你的主人一定很喜欢你。”
他如此评价道。他当然没问过帝皇是否喜欢这些俊俏的男人,但他选择以己度人——有谁会讨厌一群围着自己转、一心只为自己着想的美男呢?
“好了,下一个,”艾克斯一边说,一边用两根手指分开了满是精液的阴穴,让内里过多的白浊向外排出,“刚刚那个姿势,再来一次。”
硬生生把做爱变得好像流水线点菜一样,艾克斯满面坦然,脸不红心不跳,大气都没有多喘一声,倒是比先前一副猪哥相要好接受得多。
先前他空窗期太久,已饥渴到了非同一般的程度,三两下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拽掉某个离得近的倒霉鬼的裤子就往上坐,给禁军们留下了深厚的心理阴影。
又是一名禁军犹犹豫豫地过来了,反正看艾克斯的样子,是打算挨个“临幸”他们,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咬咬牙早点结束。他的面容非常年轻,五官秀丽,就像个漂亮的小姑娘。蜂蜜色的鬈发柔顺地披散在他的肩膀上,皮肤白皙柔嫩,像凝固的牛奶。
“嗯哼……”听到那略显局促的脚步声,艾克斯仰躺着张开了双臂,“不要害怕,到这里来,宝贝。”
待到“宝贝”终于走到床垫旁边,他就伸长胳膊去抱——
“呃,嗯?”
一见对方的长相,他先是一愣,而后,将人推出去了一些,敏捷地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一点也看不出来已经鏖战许久的样子。
“康斯坦丁亲爱的,或者其他和这个小可爱认识的亲爱的们,告诉我,他成年了没?”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很是震惊,最后还是瓦尔多出声询问:
“这重要吗?”
“我不上未成年。”
艾克斯甩了甩手,无所谓道。
“……这种说法并不会让你显得很高尚。”
“与那无关,只是偏好问题。对未成年我提不起兴致。”
“你对床伴还有什么要求?”
这是必须要调查清楚的,这种事,今后绝不会只有一次。
“哦……也没什么。我是同性恋,所以女性不可以……我只喜欢和她们交朋友;丑男、丑男也不行,丑男不要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还有,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不上。……暂时就只想到这些了。”
“……”
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心中盘算,而后愕然地发现,除了女性同僚之外,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幸免于难。
禁军当然不会是未成年,他们从幼儿时期便开始改造,但想要学完所有的课程,正式成为一名禁军,即使是以超人的大脑,也需要非常漫长的时间。
而他们是字面意义上的完美的造物,其中自然也包括相貌与身材。每一名禁军都是世俗眼光中难得一见的美人,丑男这条路走不通。最后,他们也不可能和艾克斯有什么血缘关系。
“所以?这孩子究竟成年了没有呀?”
艾克斯当然不关心他们的心路历程,又问了一遍。
在想上或是不想之间选择的话,肯定是想的,那张漂亮的小脸实在惹人怜爱。但是,不好好地确定年龄,他是不能下手的。
“成……我成年了。”
年轻的禁军期期艾艾道。
“哦哦——”
青年满意地眯起了眼睛,“风情万种”地撩了撩有些散了的麻花辫——在别人看来则是居心不良、故作姿态,
“那很好,再好不过了,我的小蜜糖。你叫什么名字?”
“……萨麦尔。”
“哦嚯嚯,好名字。你的面容像天使一样美丽,却又像魔鬼一样挑逗我的心房。”
可能是那股饥渴劲儿终于过去了,他开始没事找事地讲起情话来,内容乏善可陈,蹩脚得叫人想笑。
但他的面皮厚度确实是无人能及,竟能赤裸着身体顶着二十个人的视线与人调情,表情还相当的自信。
“萨麦尔,萨麦尔,”艾克斯执起禁军白皙的手,“我一向很喜欢像你这样的漂亮孩子。”
“他刚刚不是说喜欢胸部大的么?”
阿蒙问道。
“你还真听他的鬼话……”凯卡尔图斯直摇头,“只三十分钟前,他还在抒发自己对成熟男性的爱。”
他的思维倒也挺灵活,换哪个人去上他,就立马对号入座地改变自己的喜好。
“我是怜香惜玉的……让你这样的孩子伺候我,总感觉于心不忍。不如这样,我们来做个游戏,倘若你赢了,就不必再听我的指挥了,可以直接离开。”
“还有这事?”
原本还有些无精打采的萨麦尔立刻精神了起来,蓝眼睛一闪一闪的,但他没有被狂喜冲昏头脑,而是谨慎地问道,
“……那、你赢了呢?”
“我赢了?我赢了的话,你就还像现在一样听我的话。这就够了,我已经很爽了。”
似乎没那么坏,或者说,再差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我答应你。”萨麦尔点头,“是什么样的游戏?”
“很简单……我们来做爱,谁先高潮谁就输了。”
“……你认真的吗?”
年轻的禁军不可置信地反问。
“当然了,我何时对你说过谎呢?”
也难怪他有此一问,艾克斯的体力诚然强得可怕,但这不意味着他对快感的感受力很迟钝。相反地,他比普通人要敏感许多。每当阴道被入侵,他都会大声呻吟着达到顶峰,潮液喷得到处都是。
而他竟然要和别人比这个——
“好,现在就来吧。”
萨麦尔已经按捺不住、提前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他努力压制翘起的嘴角,没办法,任何一个即将脱离地狱的人都会是这样的表情,
“你可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艾克斯赌咒发誓,“赌上我下半辈子的性生活,绝不食言。”
见他发下如此毒誓对他而言的,众人都彻底放下了心来。
“这将会是我人生中最没有悬念也最短暂的一次战斗!”萨麦尔眼睛发亮,神采飞扬地撂下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