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dt css="rd">
&esp;&esp;“以为你睡了呢。”符苏道。
&esp;&esp;“没睡。”
&esp;&esp;“那趴着干什么？”符苏抬腿走到岛台前。
&esp;&esp;他刚坐下，汪霁站了起来，完全是没经过脑子的下意识行为。
&esp;&esp;“也不是跷跷板啊。”符苏叹了口气。
&esp;&esp;汪霁说：“我站起来看看柚子糊锅没。”
&esp;&esp;离糊锅还早，锅里的水分都还没收干，但汪霁依旧拿起木勺翻搅了两下，看起来很忙。
&esp;&esp;“汪霁。”符苏轻轻点了点指尖。
&esp;&esp;他很少这么叫汪霁的名字。
&esp;&esp;汪霁转过头。
&esp;&esp;符苏说：“聊聊吧。”
&esp;&esp;聊聊和聊聊天是不太一样的。
&esp;&esp;在汪霁看来，一个人想和你聊聊天，是开放式的，漫无目的的，可以从今天天气真好聊到明天晚上打算吃猪蹄。
&esp;&esp;但聊聊通常是奔着那一件事去的。
&esp;&esp;汪霁在这一瞬间，差不多意识到了符苏是想奔着哪一件事。
&esp;&esp;他攥了攥手指，不可控地有些紧张。
&esp;&esp;每次起风的时候，厨房窗外的树会被吹得沙沙作响，砂锅里的柚子咕嘟咕嘟，散发着清而涩的香。
&esp;&esp;岛台上放着个马克杯，汪霁指尖勾过把手：“聊什么？”
&esp;&esp;“聊聊我一个人都跑了哪些地方。”
&esp;&esp;符苏开门见山，眼里很坦诚：“你看见我的账号了是吗？”
&esp;&esp;汪霁握着杯身的手收紧：“……嗯。”
&esp;&esp;“我不是故意……”他斟酌着想解释，话说一半被符苏温和地打断。
&esp;&esp;“没想跟你说这个，”符苏看着他，“你看见了，那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esp;&esp;说不清为什么，汪霁的紧张情绪在符苏说出这句话后突然就卸下了大半，玻璃有了一道裂痕会让人慌张，可如果真的碎了，反而会松一口气。
&esp;&esp;放开杯子，汪霁抬眼，他是个成年人，成年人之间聊到情爱，主动或是被动，总该有个平衡。
&esp;&esp;于是他说：“我该是询问，还是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