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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课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又忽然开始震动的跳蛋让我一惊,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读: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我的腿绷得老紧,尽全力压抑着声音的颤抖,防止它变得奇怪,光是这样就有点吃力得冒汗,陈玉玲居然又给我来个当头一棒,嫌我读得没感情,像在背书,说着还给我示范了句“抑扬顿挫”的,叫我学她。

我心里暗骂他娘的真该死,我他妈能读得毫无感情就不错了,还叫我抑扬顿挫,到底是发什么神经。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我努力学着她那所谓“抑扬顿挫”的读法,没想到却换来她更臭的脸和一顿乱骂。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是我甘心做一条水草’!阮知谨你的感情呢?这里要抒情你不知道?声音给我放出来!一个男子汉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加快,渐渐变得不太受控,我怕自己的脸和耳朵又不自觉变红了,只好顺着她的痛骂低下头,装作是抱歉的样子。

可里面的跳蛋卡在有些难受的位置,猛地又加强了档位。

“你低个头不说话干什么?听到了就跟着读!”

我感到双腿一软,本就弯着膝盖搞得我有点站不稳,下意识用手撑在桌子上,用力轻轻地出了口气。

“阮知谨!我问你听见没!”

“听见了。”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陈玉玲不满地示范:“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她手猛拍在讲台上,阵得人心更烦躁。

耳边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大,我整个人从头到脚尖都绷直了,它抵到了我有感觉的地方,所以我的身体有些本能地收紧,本能地叫嚣着渴求更多快感,尽管理智上知道要停下,放松,这样就不会碰到我的敏感点,可是我整个人都像触电了一样,根本无法抵抗这种本能。

“我甘心——嗯!”

里面的档位又一次被加强,我猝不及防地哼出声来,就连声音都有点变调,这声一出,我都能感觉到全班看我的视线都变得奇怪了。

尤其是那些女生,我感觉有些可能恨不得飞过来关心我怎么了。

但刘佳比较坐得近,马上小声问了我。

我摇摇头,说没事,就是有点肚子疼。

说着还捂住肚子,有模有样地弯下腰,陈玉玲也问我怎么回事,我还先跟她道歉,然后语气软下来,借着机会嘶嘶地喘了口气,说对不起老师,我肚子不舒服。

不过我这么一说,陈玉玲倒也不咄咄逼人了,让我自己坐下休息会儿,还是难受就去医务室看。

我乖巧地点点头,有些僵硬地把自己缩到靠窗的那头,夹紧双腿,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捂在小腹上,双手就这么箍住它,掩盖住裤子前方撑起的帐篷。

我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沾在脸上,一只眼睛半眯着,呼吸颤抖着喘息,逐渐感到本能在越过自己的理性。我把脸别过去对着窗外,心里担心自己的样子会不会显得很奇怪,可还没来得及深入细想,就又心猿意马。

我们班教室就在一楼,而透过洒满阳光的窗,我看到了身穿校服的我哥。

下午的阳光是灼人的、灿烂的、空明的,照在人的皮肤上甚至能逼出绯红与咸湿的汗滴。我哥就站在太阳底下,乌黑的发被灼上灿金,他手上拿着网球拍,时不时帮体育老师发球。

哥哥白色的t恤衫解开了领口的扣,露出线条分明的颈,也透出结实的肌肉线条。而我在阴影里,只能看着他在闲暇的间隙将手伸进裤兜,按下手中的遥控器,然后自己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哼哼地喘息。我不能被人听见,更不能被人发现我这样是因为被自己的亲哥往下面塞了跳蛋。

我的哥哥就是这样的人,他就适合站在阳光下,而不是阴翳里;应该叫太阳把他漂亮的骨骼和皮囊曝光在阳熠之下,叫他裸露出他赤诚的心脏。

我知道,他的内心正享受着人群的注视与欣赏。

我盯着他,知道他正注意着我,他也知道我正看着他。

东西是放在自己身体里的,档位也越开越大,只有我们彼此相知,只有我偷看着哥哥的背影,感受到哥哥的镇定自若、视若无睹似乎与跳蛋的震动一同透过骨头、穿过肌肉,更为强烈地刺激着我的感官。

我感到那股电流从小腹开始朝着另一个维度的高处攀登,有什么伴随着舒服的、酥麻的快感溢出,而我却只能随着它的升高更加失态,更加慌乱,更加难耐。

只有我能听到它,只有我感到它的声音很大,感到它背后哥哥的恶趣味和偏执的、扭曲的占有。

“哈……哈……嗯……!”

我倒在桌上不停地喘气,身体的本能不允许我不去服从哥哥给予我的欢愉和刺激,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线条好看的手臂往裤兜里揣,心不住一抖,连带着身体也一阵战栗,捂紧了小腹,等待着他将我送上顶峰。

手中的校服外套被我攥得死紧,我不禁闭上眼睛,可就在我要高潮之际,那要命的震动却戛然而止。

我像是被挂在悬崖边上一般猛地从意识迷离中清醒过来,伴随着的是无可控制的失落……还有空虚。

“……操。”

我心里谩骂我哥的恶趣味,里面控制不住地收缩着,好像还在渴求,还在欲求不满地索取更多,眼前也蒙上一层水雾。我努力压制着体内的躁动和自己的喘息,与此同时下定决心今晚回家一定要往他脸上狠狠来一拳解气。

于是那个下午,在无人知晓的教室角落里,我的阴茎因为我哥勃起,又硬生生软了下去。我哥拿拍上场和体育老师对打,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我抬眼看讲台上陈玉玲严肃认真的讲解,埋下头低低地笑了。

那个下午,埋在我直肠里的跳蛋再也没有震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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